吃个桃子而已,有必要这么用力吗。她在心里吐槽他。
与此同时,看见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好贪婪,也好……贪吃。
她的声音很轻,手指去摸他的脸:“哥哥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还给你带,先不要吃了好不好……”
吃了这么久,一定很撑吧。小腹都吃硬了。
他最后揉了一把桃子。
他说,“我很喜欢,谢谢你,Tina。”
“我也很喜欢。”她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哥哥是我见过……吃桃子最厉害的人。哥哥下次教教我好不好,我每次都只知道用嘴巴去咬。”
宗钧行忽略了她眼里对于‘知识’的渴望。
他吃饱了,接下来就该填饱蒋宝缇的肚子。
他上卷衬衫袖子,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晚饭。没了刚才的危险气息,现在的他又重新恢复一如既往的优雅。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适合穿正装的人。如此简单的衬衫和西裤在他身上,轻而易举的将他绅士的儒雅感放大了。
蒋宝缇看他单手颠锅,给煎蛋翻面。她小声埋怨道:“我不想吃煎蛋。”
宗钧行没有看她,他将煎蛋装盘,又去看炖锅里的汤:“不要挑食。”
这样的语气和daddy有什么区别?爹地都没这样管过她。
蒋宝缇在心里吐槽,但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抱他。
宗钧行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没推开她。
他对她严厉,但也纵容。蒋宝缇现在也不经常拿他和爹地作比较了。
而是拿爹地为他作陪衬。
他和爹地才不一样呢,他比爹地更像她的daddy.
“要不你和爹地说一下,把我的抚养权抢过来吧。我想当你的女儿。”
宗钧行不为所动:“如果真的想要当我的女儿,就先把手从我的衬衫下摆拿出去。”
毕竟没有哪个女儿会对父亲做这种没有分寸和边界的事情。
她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占别人便宜的流氓。
主要是他的腹肌手感也很好。成熟男性的身体总是随时随地都在散发荷尔蒙。哪怕他什么也没做。
但还是将她的脑袋引诱的晕晕乎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放了进去。
她的手很小,软软的,柔弱无骨一般,和男人结实的躯体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她站在他身后甚至还得踮脚。他太高了,她的脸最多只能靠在他的后背。
宽阔伟岸的后背。
她仔细感受着掌心下的触感,肌肉的轮廓和分布都非常明显。她甚至还能感受到腱划的凹陷。
好喜欢哥哥,好喜欢好喜欢。她脑子里像有一个坏掉的留声机,一直在重复播放这句话。
这份喜欢当然不是那种无脑的喜欢。她才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变得丧失自我,心甘情愿的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属。
虽然她的确还没能做到完全的独立啦。这点她倒是不否认。
宗钧行做饭讲究营养均衡。蒋宝缇的挑食他是分情况去纵容。
好比现在,他希望她能先摆脱回国后造成的营养不良。
锅里的汤好了,他盛了一碗出来。
胸前的异样感让他低头看了一眼。
那双手已经从他的腹部移到了胸口下方。蒋宝缇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大,会很累吧,我帮你托着。”
“……”他将她的手拉开,“没到这种程度。”
她抿了抿唇。
占便宜失败,她觉得丢脸死了,噔噔噔跑去客厅,把自己完整地埋进沙发里。
最后又被宗钧行从沙发里单手捞出:“先吃饭。”
见他又回到厨房清洗双手,蒋宝缇好奇:“你不吃吗?”
“你先吃。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他擦干了手。
蒋宝缇其实很想问,是什么事。
但她也清楚,宗钧行不会告诉她。
他是个边界感和原则性都很强的人,这点不会因为他们在一起了或是结婚了就会发生改变。
老实讲,蒋宝缇自己也不喜欢那种恋爱或是结婚了,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性格的人。
好比她自己,她的叛逆也没有因为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发生改变。只是在克制和伪装而已。
她怕被宗钧行打屁股。
――目前来说,有点怕。
蒋宝缇拿着筷子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你来中国这么久,会对你的工作和私事造成困扰和阻碍吗。”
她早就发现了,他最近开始频繁的往返好几个国家。很多时候他甚至连时差都来不及倒,就先来陪她。
“你不是麻烦,Tina,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所有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做。”
他的Tina仍旧像一个孩子,思维跳脱。上一秒没心没肺的表达喜悦,下一秒就会变得多愁善感。
而这样的人,往往都缺少一个情绪稳定,成熟强大的人陪在身边。
宗钧行的存在恰好就填补了这个空缺。
他是一位强大的爱人,也是可靠的父亲。
蒋宝缇觉得自己最近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她无时无刻都想和宗钧行有亲密的触碰。
包括此刻,她走过去抱他,手放在他宽厚的肩上。衬衫也遮挡不住的肌肉轮廓。
‘男人’有时候是形容词,有时候也能是贬义词。
但用在他身上,更像是一种夸赞。他有着一切雄性该有的优良特质。
宗钧行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全部吃完,我的事情就处理完了。”
蒋宝缇点了点头,万分乖巧,还主动用自己的头去蹭他的掌心。
她太乖了,宗钧行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唇角,喉结滚了滚。
“今天在我这里留宿?我明天开车送你回去。”
蒋宝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对方向你发来了一个做爱邀请。
“你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他点头:“嗯。”
“会唱摇篮曲哄我睡觉吗?”
“嗯。”
“会让我‘骑大马’吗?”
“……”他最终还是点头,“会。”
他上楼回了书房,蒋宝缇一个人抱着抱枕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对于婚姻的焦虑好像在慢慢缓解。
Max私发消息提醒了蒋宝缇很多次:“你又在走神。”
这堂课的教授非常严厉,甚至还曾获得过‘全C教授’的美称。
蒋宝缇打着哈欠,将咖啡拿过来猛灌。
这个点其实不算晚,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么困。所以Max才会感到疑惑。
事实上,蒋宝缇认为自己之所以这么疲惫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她在宗钧行那里待了三天三夜。
他明明说只让她在他那里留宿一晚的。
最后她想离开都没办法离开。每次她哭着求饶的时候,宗钧行都会将她重新按放回自己的胸口,采取他温柔daddy的鼓励式教育:“你是好孩子,还能坚持,对吗?”
这一坚持就是三天。
本来她是打算回美国参加卢米婚礼的时候,当面和她们坦白自己和宗钧行的关系。
但卢米的婚礼好像因为家里的缘故不得不往后推迟。Max提起她长吁短叹。
卢米就是因为在家里感受不到爱,所以才渴望从男人身上获得爱。
Max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蒋宝缇觉得自己没资格开口,她和卢米的状况……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但她还是非常担心卢米,好在Max说她的状态不错。最起码,她的另一半非常靠谱。
“这已经是她遇到过的所有异性当中最有责任感的一个了。他现在在一个俱乐部任职,当教练,并且收入稳定。”
听到这里,蒋宝缇勉强松了一口气。她们又开始进入新一轮的话题:“我们这边新开了一家玩具店,里面的模型非常可爱,我给你和卢米分别买了一点,已经寄出去了。”
“是什么样的?”Max迫不及待的问她。
她们对模型都有着相同的爱好。蒋宝缇神秘一笑:“保密。”
她的私生活仍旧过的非常充实。她和宗钧行不同,他似乎没有朋友,即使他身边也有很多人,但他们在他眼中仅仅只是他喂养的‘狗’而已。
他显然对他们不存在利用之外的感情。
但蒋宝缇不同,她有很多朋友,虽然有些算不上多么要好,顶多就是一些浮于表面的塑料友情。
甚至私下里还会互相说对方的坏话。
不过明面上大家又会以好朋友好姐妹相称。当然,这里不特指任何一个性别,而是男女都有。
结束完今天的网课,蒋宝缇看到群消息内一直有人在艾特自己。
约她明天去玩剧本杀,朋友新开的店,
江云心还特地说:“剧本杀应该可以吧?”
她发现最近的蒋宝缇变得非常难约。
十次里就有八次出不来。她能理解她需要上网课,可是都大四了,功课应该没有之前那么繁重了吧。
蒋宝缇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和她解释:“那些白男教授嘴上热情,把你夸的天花乱坠,其实背地里偷偷给你的作业打C。太严厉了,我只能加倍学习。”
好吧,这番话也不是全都是假话。她身边那位白人男性就非常严厉。
不光管她的学习,连她的私生活也一起管了。
并且……
蒋宝缇最近的确有些忙,忙婚礼的事情。
虽然宗钧行特地将日期定在了毕业后,并且婚礼事无巨细都是他来负责。
爹地在这个环节中起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作用。
蒋宝缇丝毫不意外,以宗钧行近乎变态一般的控制欲。他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来插手他的终生大事。
想到这里,蒋宝缇觉得有些神奇。
她真的很难将‘宗钧行’和‘终生大事’结合在一起。
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结婚。
是啊,难以想象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凌厉冷漠的眼神,居然有一天也开始变得温柔。
第59章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 蒋宝缇还是不太愿意和宗钧行住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能够少管教自己一些。
结婚又不是绑定,她需要自己的自由。但宗钧行对她的管教并没有减少。
好吧, 虽然那些管教是正面引导性质的。他一直希望能帮她改掉身上的那些陋习, 的确也起到了一些效果。
譬如她从前总是饮食不规律,喜欢熬夜。爱撒谎应该属于性格上的缺陷,但她说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谎。
现在也慢慢地改了。
她想起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她为了逃避惩罚总是会下意识说出一些谎言来。
但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能够立刻看穿她的任何谎言。
所以最后总是她被他拉到膝盖上,强行脱了裤子。
他掌掴她的臀部时, 会让她计数。
一边扇一边重复刚才的问题,如果她继续撒谎, 那么惩罚也会加重。
从二十加到三十,再到三十加到五十。
蒋宝缇只能尖叫着求饶。宗钧行则会停下来, 将一开始的问题重新询问一遍。
往往到了这种时候, 她一定会乖乖说出真相。
即使真相远比她撒谎还要严重, 譬如她瞒着他去参加了派对, 譬如她和其他人出去喝酒了, 又譬如,她逃课去夜店。
但宗钧行不会继续说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会一起追究两件事。
他甚至还会给她奖励, 作为‘诚实’的奖励。
蒋宝缇趴在他的膝盖上哭,男人拿来提前准备好的药膏,先在掌心搓热,然后再去为她揉开开始红肿的地方。
蒋宝缇羞耻又难过,低着头一直哭。
宗钧行会用手托着她的下巴:“时间长了会造成头部充血。”
她抿紧了唇, 不肯开口,眼泪越流越多。
他很轻的叹气:“做错事情会受到惩罚, 这是游戏规则。明白吗,Tina.”
当时的她还不习惯这个英文名,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游戏规则,游戏规则……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脸上甚至还有泪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在玩SM吗?”
“不是。”他很温和,具备一位年长者应该具备的沉稳和儒雅。蒋宝缇趴在他的膝上,支起上身回头,能看见衣冠整洁的男人。
他的衬衫,他的西装马甲,他的领带,都一丝不苟,相比她此刻的狼狈,他没有任何失态。
这位优雅的绅士啊,谁能联想到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呢。
将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放在膝盖上掌掴臀部。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甚至连头都没有低,只是眼眸略微往下。灰蓝瞳色令他自带几分薄情。
蒋宝缇被他的强大气场折服,害怕更多一些。
“There's no need to worry。 our relationship is completely normal。”他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弯下腰,在她后背留下一个冰凉的吻,“Sweetheart,I will make it up to you。”
(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是完全正常的)(我会补偿你)
那个晚上,他给了她一场非常舒适的性爱。全程由他来主导,甚至担心她会碰到红肿的臀部,还特地在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他天赋异禀,占据种族和基因优势。并且他在这方面,不知是经验丰富,还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他真的很厉害,厉害到蒋宝缇全然忘了白天所受的屈辱,在他怀里抱着他,一个一口daddy的喊着。
显然他也很满意她的反应,会停下来亲吻她,夸她乖孩子。
再次想起这些事情,蒋宝缇仍旧有些匪夷所思。
她真的从未想过宗钧行有一天会爱上她,更别提是和她结婚。
不仅是在她的认知里,相信在大众所有人都认知里,都会认为像他这样的顶层富豪是不需要拥有婚姻的。
他们如果需要孩子,只需要精挑细选出一个优秀的女人,用对方的肚子来完成孕育。
对方需要同时满足学历、聪明的头脑、优越的外形条件和完全健康的身体。
到了他们这个高度,感情已经成为沙拉上的油醋汁。
可有可无。
如果有,自然是好的,但仅仅只能做到调味。新鲜感不会持续一个月。
毕竟没有人会永远吃沙拉。
他们追求的是更高层面的东西,早就超脱了精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