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不解风情——佛衣归林【完结】
时间:2024-12-12 17: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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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她哪来的精力,倒在床上还不老实,站起来,闭着眼开始胡说八道。
  “谢屹,谢屹。”
  谢屹无奈叹气,连续应了几声,她还在喊。
  “快睡。”
  她摇头,醉眼迷离,约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教你。”
  “教我什么?”
  谢屹将人摁住,她又爬起来,身子摇晃,嫩生生的雪团也跟着跳,吸人眼球。
  “我,我教你,男女情事。”
  谢屹哼笑,道:“你会什么?老实睡觉”
  每回咬着唇,羞得不敢出一点声音,谢屹就奇怪了,她是怎么忍得住。现在居然说教他男女情事,可笑。
  “教,你,你这样,以后小妾会嫌弃的。”
  她醉了,说话断断续续,咬字也不清晰。但谢屹还是听明白了。
  “我跟晓晓不是那种关系,她是…”男人顿了顿,“跟醉鬼解释不了。”
  嫩白的身躯再一次被摁住,她睁了睁眼,嗓音娇软。
  “男人,这样不行。”
  谢屹偏头,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她忽然起身,跨在遒劲的长腿上。姿势暧昧,说不出的色|情。
  喉结滑动几下,口干舌燥。谢屹只觉的头皮发麻,她尚未有动作,便开始舒爽。
  “先,亲。”
  沈书瑶低头,乌发垂下,暧昧的落在男人脸颊两旁,挡住最后一点光亮。
第18章 018
  痛,头疼,腰酸背痛,大腿也疼,两只腿软的打颤,没力气。全身都是疼,难受。
  沈书瑶是被痛醒的,她艰难的翻身平躺,一睁眼便是明亮的光线,她揉揉眼,刚想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喉咙干不说,还有点哑。
  她摸摸脖子,暗想酒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喝了一点,醒来就这般难受,哎哟,腿好疼啊。还感觉,那里也疼。
  沈书瑶低头去看,穿着衣服看不见,她在想是不是谢屹偷袭她了。念头一起,沈书瑶立马打消,谢屹不会乘人之危,再说,若他们真做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垂着脑袋叹气,大概是酒喝多了,有后遗症,下次坚决不喝了,心情再烦也不喝。
  “穗华,穗…咳。”喉咙干的咳嗽。
  幸好穗华一直在门口,听见声音赶忙进来,见她咳嗽便倒了杯水给她。
  “少夫人喝点水。”
  她接过杯子就喝,没察觉穗华笑眯眯的神情,那笑容,别有深意。沈书瑶抬头看她,让穗华再倒一杯来,连续喝了三杯,总算舒服了。
  沈书瑶想问问昨晚的事,结果一抬眼,就见穗华笑呵呵的注视她,笑不要紧,问题是,为何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笑。
  她忍不住问:“笑什么?”
  “没,奴婢没笑。”
  “我看见你笑了,还撒谎。”
  小丫头不诚实,当面撒谎,被她拆穿还不收敛,侧过身去憋着笑,憋的脸红了,当她没瞧见呢。
  沈书瑶眯了眯眼,让她先下去,要是再让她看见,绝对不放过这个小丫头。
  令沈书瑶想不到的是,午膳时,知微和铃春也是那副笑意,让她摸不着头脑。沈书瑶问她们笑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这三人一同摇头,都说没有,但她们就是忍不住笑。
  耐人寻味的笑意令沈书瑶打颤,没心情吃饭了。
  知微看了眼纤长的脖颈,笑问:“少夫人要不要去睡会?”
  她确实累,坐了一会就腰酸,腿酸的不想走路,便点点头,往卧榻上躺着。她冷下脸,威胁知微:“你们今天怪怪的,到底怎么了?不说的话扣一个月月钱。”
  知微是一等丫鬟,每月月钱有二两,扣掉一个月的话,损失很大。她的话让知微收敛笑意,终于正经点,可正经不过几息,又抿唇笑了笑。
  “少夫人还是问大人吧。”
  “啊?问他做什么?”
  她揉揉腰,就记得昨晚自己喝酒了,喝醉后就忘记了,难道是谢屹抱她回房的。看知微的表情,大概是了,难怪笑的如此别扭,敢情在笑话她。
  沈书瑶倒不害羞,摆手让她退下,昨晚喝得多,这会头还疼。
  靠着没一会又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房内有脚步声,她困得睁不开眼。但是能察觉到脚步在她跟前停下,接着,脸颊湿漉漉的,锁骨下也钻入些许微风,吹得舒服。
  她低吟声,睡得依旧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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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起来身上黏黏的,不干爽。沈书瑶摸摸锁骨的汗,从榻上爬起来。
  刚想开口,清明的眼就看见谢屹坐在房内喝茶,男人听见动静偏了偏头,神色莫测,扫了眼又转回去,道:“醒了。”
  她嗯了声,看见谢屹端了杯水过来,递给她,还挺细心。沈书瑶不是别扭的人,见好就收,再说谢屹难得温柔,她受得起。
  沈书瑶抬眸看他,问:“昨晚你带我回房的。”
  “你不记得了?”
  男人上下打量她,视线明目张胆,眸深邃,蕴着不寻常的深沉幽深。目光直勾勾的黏着她,似乎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打量半晌,男人扯了扯唇,笑容意味深长,看的她心里不是滋味。
  沈书瑶耸了下肩,回他,“酒量不好,一喝醉就忘。”
  谢屹挑眉赞同,酒量是差,还发酒疯,不过疯的模样他喜欢。
  “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莫非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因他这一句话,沈书瑶真的想了一下午,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罢了,不想了,能有什么事。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依然放不下,晚膳时心不在焉,吃一口咬一下筷子,要么就偷看谢屹一眼,总之心神不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吞咽下,紧张的问了句:“我昨晚做什么了?”
  谢屹眉梢上扬,心情不错,胃口更是好,“问我晓晓的事。”
  沈书瑶张了唇,又合上。果然,她就说嘛,怎的表情这么奇怪,原来如此。
  “你怎么回答的?”
  “阿四喜欢晓晓,他们私下经常见面。”
  这么说,够明白了。
  她惊讶的瞪大眼,舔了下唇,侧身凑过去,“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了吧。”
  “一年。”
  她嫁来谢府前,他们就私下来往了,隐瞒的够好,她居然没听到一点风声。照谢屹这么说,那前几次见晓晓的,是阿四,不是他了。那谢屹也不喜欢晓晓,不会纳她为妾。
  压在胸口几日的石头终于落地,舒坦了。
  谢屹余光瞥见她在笑,目光沉了几分,勾着唇道:“酒能助眠,喝点吗?”
  提到喝酒沈书瑶就摇头,没兴趣,头到现在昏沉沉的。
  “不喝。”
  谢屹应了声,有几分失落。
  晚膳结束,谢屹没去书房,而是在屋内坐着喝茶,眼睛时不时就瞄她,让沈书瑶很不自在。她试探的问他不忙吗?
  谢屹居然说不忙,搁以前,谢屹就算不忙,晚膳后也是要去书房看书练字的,今个是怎么了?更奇怪的是,谢屹问她渴不渴,她说渴。
  谢屹立马站起来说,给她倒杯酒解渴。沈书瑶震惊的盯着他,小声说了句有病。
  “不渴。”
  要不是现在时辰尚早,她睡不着,真想闭上眼睛不看他。
  沈书瑶转个身侧躺,奈何背后的眼神太过灼热,让她逐渐发热,特别是背脊和脸颊,烫的厉害。她深呼下,当他不存在,继续看手中的话本。
  不知过了多久,沈书瑶有了睡意,她扔下书,步子凌乱的往床边去。
  闭上眼睛,忽然,脑中一闪而过某些片段,令她猛地睁眼。沈书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又闭眼,某些片段更完整了。
  沈书瑶望着头顶,不敢睡,搞不明白怎会闪过如此放浪淫靡的画面。她呼吸急促几分,呆愣间,谢屹已上榻躺在她身边。
  沈书瑶紧张的看向谢屹,红唇翕动,鼓起勇气问他:“昨晚,我们是不是…”
  谢屹惊喜,手臂伸了过来,“想起来了。”
  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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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帐随风摇曳,时快时慢,旁边的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光线昏沉。
  橘黄灯光映着地面模糊身影,愈发朦胧暧昧。
  她低着头,手胡乱的不知在做什么,弄了好半晌,耳边传来克制的呼吸,越来越急。
  两只小手握着的重物,吞吃的很慢,也很费劲。鼻端萦绕着香气,越来越浓,其中裹挟着淡淡檀腥味,两者混合在一起,竟然好闻。呼吸间全是这个味。谢屹抿着唇,下颌绷的紧紧的,差点克制不住发出吼声。
  “酒是个好东西。”他睁眼,忍不住赞叹一声。
  雪白的肌肤在黑夜中格外扎眼。
  沈书瑶从不出声,怕谢屹觉得轻浮放浪,可是此刻,她仿佛释放天性,怎么舒坦怎么来。
  宛若莺啼,不绝于耳。
  嗓音本就软,正经说话的时候就带着软绵,而眼下,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娇声,极其勾人。
  沈书瑶又腻了,开始指挥他:“换,换个。”
  对于醉酒后的人,谢屹惊喜,从未有过的狂野兽|欲,腰腹紧绷的像石头,只待开凿天地。
  “后边。”
  谢屹看着她的动作,眸子愈发红了,一向稳重克制的人,此刻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不管不顾,白日的那些冷静克制全都不见,尽情放肆。
  “谢屹,谢屹。”
  “哥哥,哥哥,大人…”
  “你怎么不说话?”
  谢屹轻笑,下巴的汗滴在背脊上,嘴上说她一句,这个时候还不老实。
  哥哥两个字喊的好,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他,倒是稀奇了。特别是此时此刻从她嘴里蹦出来,别有一番意味和刺|激。
  今晚的男人格外强悍,使不完的劲。
  “夫人会的可真多。”
  一个时辰后,累趴的沈书瑶嘴里喃喃着,“下次,你亲亲我。”
  不用下次,谢屹现在就亲了她额头一下。
  沈书瑶不满,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是这。”
  谢屹震惊之余笑出声,亲了脸颊好几下,“谁教你的?”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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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晚的事,沈书瑶羞得钻进角落去,“不是的不是的,是喝醉了。”
  “谢屹,你信我,我不是轻浮放浪的人。”
  她急于解释,怕谢屹误会自己淫|荡,只能说是喝醉。
  谢屹根本不在意,对于昨晚,他意犹未尽,想日日如此。
  将人搂回怀里,低沉的声线落在耳畔,“你我是夫妻,无需隐瞒,坦诚相待才能长久。”
  “还想喝酒吗?”酒后的沈书瑶他爱极了。
  她摇头,此时才反应过来今晚为何总是要她喝酒,原来是这样。
  “昨晚的事以后不许提,也不许提喝酒。”
  “好好,叫声哥哥。”
  “谢屹。”
  丢脸死了,她要好几天不敢直视他。
  男人闷笑,胸膛震动,心跳声如雷。
  “床脚好像松了?”一动就响。
  谢屹不以为意,说:“昨晚太用力了,明个换了。”
  她气得打他,捂着脸不见人。
第19章 019
  转眼到了八月初,夏季依然炎热,日光烈的跟火炉子似的,不想出门一步。湖边的荷花凋零的差不多,结了果实,过些日子就能吃到新鲜的莲子了。
  沈书瑶前几日回了趟娘家,沈文武那小子禁闭结束,低声低气的跟她诉苦,诉说这些日子的辛苦和无聊,还说父亲让他抄写佛经,为了让他沉心静气。
  沈文武对此很不满,在她面前狠狠说了一顿,沈书瑶表面附和着,实则内心赞同沈正安的做法。沈文武就是年纪小,容易冲动,激不得,要是不磨磨性子,日后会吃大亏。
  沈书瑶听完唠叨就回了兰园,过了几日又收到了陈淑怡的邀约,去郊外骑马。她很久没去郊外骑马,特别想去,可想到陈淑怡和谢俊之间的糟心事,便回绝了。
  他们二人的事一直拖着,搅的她也不安稳。那日谢俊来了兰园,幸好谢屹在,她没出面,让谢屹去应付。过后听谢屹的意思,是林氏不让他出门,怕他和陈淑怡见面,所以来找谢屹说情。
  谢屹心烦,让他没事别来兰园,有事派人知会一声就成,谢俊才垂着脑袋离开。
  这日下午,谢屹办差没回来,刘一过来找她。问她新置办的拔步床是用金丝楠木还是黄花梨?
  沈书瑶面色一红,神态极其不自然的说了句:“黄花梨。”
  刘一道好,随后便退下。
  她摸向自己的脸,滚烫的,肯定红了。沈书瑶怪到谢屹身上,若不是他不知轻重,怎会有今天的事。再说,换床这事,整个兰园都知道了,估计在背后笑话呢。
  也不是在背后笑,就知微几人,在她跟前总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种带着揶揄的笑,她还不好说什么。
  哎,动静太大不行,被人全知道了,下次得轻点。
  沈书瑶咬着酥饼,情绪不大好,板着一张脸,一直到谢屹回来。
  谢屹忙了几日,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略显疲惫。他揉着太阳穴坐下,余光瞄她,瞧着她皱着脸不说话,拧了下眉。
  “哪儿不舒服?”
  “没事。”
  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有事,谢屹盯了她一会,不信她说的没事。不过没继续追问,他有点累。
  转身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出来,然后往卧榻上靠着。沈书瑶有眼色,看他这么累也不会自找麻烦。娇小的身躯前倾,水盈盈的眸子来回转,从高挺的鼻梁逐渐往下,多看了两眼紧抿的薄唇,听说唇薄的男人也薄情寡性,谢屹好像不会?
  他的唇温热且软,每次亲的她气喘吁吁,身子酥麻,软成一滩水窝在他怀里。而谢屹很享受,他喜欢她迷乱的神情。
  沈书瑶感叹,果然是男人啊,再怎么古板正经,情事上也是狂野的。
  “看什么?”
  谢屹睁眼,眸子漆黑,黑白分明,隐隐蕴着些许困倦,更显慵懒迷人。沈书瑶偷看被抓个正着,神色不自然的坐正身子,很快恢复镇定。
  “困了去床上睡。”
  想了想,又问:“要不吃点东西?”
  可能是夏日胃口不好,谢屹最近消瘦了些,穿的衣裳也松了些许。今早去给林氏请安,林氏吩咐她多关心关心谢屹,说他憔悴了。有点责怪她的意思。
  现在细端详,确实憔悴了。
  谢屹坐起来,捏捏眉心,声线低沉,“不了。”
  听语调是累,有气无力,让她心疼。可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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