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小保姆要逆袭——卡布达n号【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3 14:47:30

  严赫给自己的茶杯合上盖,起身将他手里的黄皮书接了过来。
  但是他并没有翻看,而是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
  “月鸣啊。”
  蒋月鸣:“师父,有什么指示?”
  严赫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忽然想起来还没祝贺你转正了。”
  蒋月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师父,这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转气功……”
  严赫打断他,“月鸣啊,你之前跟我在温州追捕逃犯辛苦了那么久,回了京北之后又是跟着我连轴转,辛苦了。”
  蒋月鸣疑惑蹙眉,回:“不辛苦……师父,这案子……”
  严赫忽地哎了一声,大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得颇有深意。
  “辛苦了那么久,也该好好放假休息休息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给你放五天假,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
  蒋月鸣震惊又不解,但是对上严赫沉着的目光,他便知道放假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第12章 月夜
  ◎或许醉的不止是他们,她也醉了◎
  近些年来很多工厂的效益都在下降,甚至工人下岗的情况也越来越多。
  叶家在红砖厂已经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工,从自己结婚到儿子都快成年了,对厂里的情谊可谓十分深厚。
  社会上对工人下岗的事情议论纷纷,可看着红砖厂的业务依旧火爆,心里又安定了一点。
  叶振华又去跑车了,西江市落后,现在正是到处建设的好时候,所以红砖用量非常大,他也不经常着家。
  她早年生叶明昭伤了身子,所以后面一直没有再怀,不过虽然孤独但也乐得轻松。
  “妈,我回来了。”
  刘月从厨房探出头,又习惯性唠叨起来:“你去干什么了回来那么晚,一个月才放两天假,好好休息吧。”
  叶明昭一把将蛇皮袋放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不轻,激起了一点点浮尘。
  “你带回来什么东西?”刘月从厨房端菜出来。
  “郑秋舒在学校落下的东西,她人既然不回来了,一直放在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刘月看着儿子莫名叹了一声气,她还以为他那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行,那放你房间。”
  家里房间少地方小,叶明昭的卧室就是个杂货铺,除了一个衣柜一张床,其他地方都用来堆杂物,里面还有过年熬的猪油呢。
  郑秋舒是走读生,留在学校的全是书本而其他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东西是叶明昭一路背回来的,书本压秤,累出他一额头汗。
  他边洗手脸边说:“妈你不是有她的新地址吗?明天给她寄过去,我房间没地方放了。”
  刘月分发着碗筷却是一挑眉,盯着儿子一直看到他坐到饭桌前。
  叶明昭捧着饭碗蹙眉问:“妈你老看我干什么?”
  她笑了笑说:“还没死心啊,想继续劝小舒去读书?”
  “她爱读不读,不关我的事。”叶明昭埋头吃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月啧了一声,“你就是嘴硬,对上小舒嘴就更硬了,跟钢筋似的!但凡你对她说点软话,说不准早回来读书了。”
  “还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你把她的书领回来干嘛,还要屁颠颠给人家送过去……”
  “好了妈,别念了。”叶明昭是彻底输在老妈的唠叨下了,拜服。
  刘月吃着饭,不时看向自己儿子。
  真不是她自夸,她是真觉得叶明昭生的好,个高还白,成绩好,长得帅还有读书人的书卷气。
  就是怎么吃都不胖看上去瘦了点,但是有把子力气,不是那种瘦鸡。
  同时,她也知道儿子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不少小姑娘跟她打招呼呢。
  刘月越想越犹豫,一下一下戳起了碗里的米饭,若有所思。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小舒?”
  “咳咳咳!”叶明昭顿时咳得满脸通红,“你别瞎想,我跟郑秋舒就是普普通通的兄妹!”
  她还是一脸不信,“真的?”
  叶明昭斩钉截铁回:“真的!”
  难道还真是她想错了?不过刘月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劝道:“反正你要是喜欢小舒我是管不着*,要是你要娶她我也乐意,小舒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
  叶明昭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娶不娶的,娶郑秋舒那丫头?想都不敢想!
  “妈,你说什么呢!”
  刘月当没听见继续说:“你不是说想劝小舒继续读书吗?她现在在北京讨生活,天高皇帝远,你想管也管不着。要我说啊,你就好好读书,将来考到北京的好大学,让小舒躲都没地方躲,到时候不就乖乖去读书了。你自己也有了好前程,以后你们俩结了婚日子也好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叶明昭不欲多言,端着碗去冲卧室去了,完全不想听他妈不着边际的猜想。
  不过她有一点说的倒给了叶明昭一个念头,如果他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确实方便督促郑秋舒读书……
  郑秋舒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她现在正在蒋家施展厨艺呢,一顿香喷喷的晚饭把蒋家一家四口加一个蒋月鸣都完全征服了。
  自从蒋月鸣被强制性放了假,他心头郁闷就没回宿舍住,骑着单车就去了大哥家。
  其实蒋月鸣和蒋年平不是亲兄弟,蒋年平的母亲是蒋月鸣的姑姑。
  当年姑姑嫁给了一个军人,彼时华国还有战火,姑父就是在那丧生的。
  姑姑虽然丧夫,但与亡夫感情深厚,又有党照顾所以便一直住在当时的家里。
  但是她自己身体不好,照顾不了蒋年平。那个时候她哥哥也就是蒋月鸣的父亲又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便将蒋年平过继给他。
  蒋月鸣父亲是希望蒋年平跟着他自己亲生父亲姓的,但是后来发现他虽是烈士之子,但在单纯又恶意的小学生之中常受姓氏不同导致的欺凌。
  于是后面就改姓蒋,正儿八经成了蒋家子。
  那时候有个民俗,说如果一直生不了自己的孩子便去养别人的可以引来自己的血脉。
  这些话有没有科学依据不知道,反正后来蒋月鸣他妈确实就生了两个孩子,一女一儿,蒋月华和蒋月鸣。
  蒋月华比蒋月鸣大八岁,早早有了出息在广缘市发财,继而在那结婚生子。
  去年蒋月华买了新房听说又要生二胎,父母就跟着过去享福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清。
  蒋月鸣不喜欢回家一个人待着,所以要么住宿舍要么住蒋年平家。
  蒋年平是看着蒋月鸣长大的,虽然血脉不同,但也是亲兄弟,家里有蒋月鸣一间房。
  夜里没有那么凉,大家都是在院子里摆桌吃的饭。
  人活一世,不过吃喝二字,吃喝畅快了,别的什么忧愁自然也少了。
  “说起来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施青岚问的蒋月鸣和郑秋舒,没什么好隐瞒的,郑秋舒便将火车上的事情一说。
  蒋年平喝了点酒,正在兴头上,哐当一拍桌子。
  “好!这个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为了我们的有缘,再干一杯!”
  郑秋舒和蒋月鸣默默对视一眼却没敢举杯,全因施青岚的眼神有些不善。
  果不其然,下一秒施青岚竟是直接揪了蒋年平的耳朵,有些彪悍,把郑秋舒惊得张大嘴巴。
  “你还喝!平时在单位应酬没喝够是不是?”她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肚子,“你都三十了!再不控制控制,什么啤酒肚、高血压、脂肪肝全都要找上来。”
  施青岚说着说着,转头竟又捂嘴呜呜地哭起来。
  “到时候你得病了,让我怎么过呀,孩子还那么小……呜呜呜……”
  蒋年平赶紧道歉:“我错了老婆,下次不敢了。”
  幸好孩子早睡了,因为随后夫妻俩愣是当着两人的面就搂搂抱抱起来,全然沉浸在二人世界了,少儿不宜呀。
  郑秋舒还见过后世当街打啵的呢,完全不当一回事。
  她与蒋月鸣交头接耳:“这是都醉了吧?”
  没想到夫妻俩醉了的画风这么新奇,温柔姐姐秒变彪悍妻子,矜持姐夫秒变耙耳朵。
  施青岚嫁过来的时候蒋月鸣才十一二岁,这种场面还真没少见,但是身边多了一个让他心脏怦怦跳的女生,一时耳尖又有点发烫。
  她问话的时候凑得很近,蒋月鸣甚至怀疑他只要微微偏头,耳尖就会蹭上她的脸。
  蒋月鸣目不斜视盯着桌上的筷子,一本正经点头:“对,对,醉了!”
  郑秋舒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都快九点半,那还是把他们俩扶进去吧。”
  “好!”蒋月鸣像得了命令似的蹭地站起来,架着蒋年平就往里走。
  她扶着施青岚跟在后面瞧,忽然怀疑他不会也醉了吧?
  安顿好他们夫妻俩,郑秋舒又去收拾碗筷。
  “我帮你。”
  郑秋舒抬头看他,发现他步伐有些虚,但还是稳稳当当把摆出来的桌子收回去了。
  随后他又要帮忙洗碗,她这才强硬地把他按在院里的摇椅躺下。
  “好了好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你醉了。”
  蒋月鸣仰躺在摇椅上看她,今夜是十五,她身后就是散发着银白月光的月亮。
  他这个角度仰望她,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每一寸,圣洁的,耀眼的,像是月宫的仙子。
  蒋月鸣忽将手反过来用手背盖住眼睛,说起话来含含糊糊:“醉了,醉了……”
  郑秋舒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可不就是醉了嘛。”
  她干活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厨房的碗筷收拾好了。
  出来的时候,蒋月鸣还是躺在躺椅上,不过他没睡着,反而一直盯着那轮圆月看。
  郑秋舒跟着看过去,发现今夜的月亮格外闪耀,洁白的月光能把整个夜照亮,这样的景色果然只有现在才有。
  心忽地也跟着静了下来,她到他旁边的躺椅躺下,轻轻一用力,躺椅就咯吱咯吱e了起来。
  他忽然开口:“今夜是十五,月亮真圆。”
  “对啊。”郑秋舒轻声应道,她偏头去看他,竟发现他脸上有几分惆怅。
  她又想到今天下午他来的时候看上去就有些郁郁,于是问:“你有心事吗?”
  蒋月鸣转头看她,她的眼神里只有好奇,这种纯粹倒让他起了诉说的欲望。
  但……
  “是关于案子的事情,有些东西不能说……”
  郑秋舒:“没事啊,说能说的呗。还可以换种说法嘛,叫:我有一个朋友。我给你举个例子啊。我有一个朋友,她今年十七岁了。她的爸妈是开大车的,他们有一天突然遇到了路霸……”
  夜很静,郑秋舒的声音很轻,但却准确无误地传到了蒋月鸣的耳朵里。
  或许醉的不止是他们,她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样寂静的良夜里讲述起“朋友”的故事?
  
第13章 醉了
  ◎她现在在他眼里,算是又换了个形象,但还是很有趣,很吸引……他。◎
  已经有了二十多年阅历的灵魂其实并不爱诉苦,可一喝醉了,属于十七岁的身体就开始恍惚。
  从重生到现在,她已经经历了好多事情,但其实也才度过了短短的四天啊。
  提起自己的身世,她的语气并不悲伤,只是突然有了倾诉欲,借“朋友”的身份开始坦率,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了。
  月明星稀,蒋月鸣绝对是这星夜里最好的倾听者。
  她又说起了另一个朋友的故事,故事里那个朋友只身去了广缘市独自谋生,做了服装厂女工又当了会计,看似顺顺利利却也过得浑浑噩噩……
  蒋月鸣一直沉默地望着她,或真或假,他已经方便不清,或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朋友的故事?
  今晚的酒后劲太足,郑秋舒眼神渐渐迷蒙,而蒋月鸣已经逐渐清醒。
  她面带酡红看向他,“说说看,你朋友的故事呢?”
  蒋月鸣确信她已经醉得很深了,他掩下眸子里的情绪,开始讲述“朋友”的故事。
  今年二十岁的蒋月鸣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做一名警察的梦想,除恶扬善,扫奸除恶。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他一直在为梦想努力,从不停歇。
  报警校要高分数,他便能拒绝朋友玩闹的邀请,沉下心去做枯燥乏味的试题,一本又一本。
  当警校生要好体格,老家不远处公园的单杠便被他盘得发亮,四季不变的晨跑,一日不曾落下。
  只要人努力,梦想终会成真。他如愿考上警校,毕业后又去了公安局当见习刑警。
  他接手的第一个大案子,便是和师父一起缉拿逃犯。
  他们总共花了两个月,一路从京北市追到鄂州才彻底抓住逃犯,结了案子,转了正。
  虽然他从不曾表现出来,但他内心其实是自得的,这意味着他在遵循着自己心中的轨道一直往前。
  但现在,他明明已经捉住了不法分子的小辫子,只要提前干预便能阻止更多的人被利用。
  可师父……
  郑秋舒人有些晕头转向的,但好歹把他“朋友”的故事听了个明明白白,原来又是转气功那帮人。
  她来自后世,自然明白这帮人能在京北折腾近十年,受影响的人非常多,一直到出了多人广场自焚事件,华国才强硬打压。
  她试着去官方的角度去理解,很容易就得到了结论。
  “也许是证据不足呢?”
  蒋月鸣看向她月光下洁白的脸庞,“那本黄皮书里的内容很具有煽动性……”
  郑秋舒摇头,“不够啊,他们那些人打着的是传授转气功,帮助大众锻炼身体的名义。无论书里写了什么东西,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况且他们这种行为涉及传道,很敏感……”
  华国才安定下几年啊,有些地方宗/教问题依旧敏感,严赫先按住不表并不代表不作为。
  “我觉得严……你朋友的师父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定与高层会汇报处理。他只是不想把你朋友扯进去,二十岁,还太年轻了。”
  她的话让蒋月鸣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是啊,师父是比他更将“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刻进心里的人,他竟然因为师父会不管。
  蒋月鸣拍了拍自己的头,自嘲地笑道:“是我太蠢了,竟没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
  师父突然给他放假,一定也是想让他先避开这件事,并且让他想明白因果关系。
  郑秋舒躺在摇椅上,眼睛困得眯成一条缝,月光好亮,亮到她能看见他头顶翘起的头发,晃来晃去,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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