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同人)宁安如梦我把CP磕乱了——飞天珠【完结】
时间:2024-12-13 14:51:55

  都是靠这姑娘费心费力,不动声色地照顾着他们。
  在进山洞前她扶他时的手还是柔软细腻,刚才她手伤痕累累,触感已变得粗糙干涩。
  就是这双温暖的手还在深夜给他把脉施针,拍背擦汗。
  她这几天不眠不休照顾他们,导致她的眼底出现一大片青黑色,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的微笑着。
  如同她身上的伤痕,被她默默地掩盖下来。
  谢危想起当初见这两姐妹的光景,起初他对她们的印象着实一般。
  计划通过姜家帮忙秘密进京前,暗卫就将她们的嫡庶互换的秘密调查的一清二楚。
  出身世家的他觉得这家人家风不严谨,连此等大事都能混淆。
  尽管这两个小姑娘都长得清丽绝伦,各有千秋,可看出两人将来的倾城之貌。
  他仍是先入为主,对待她们的态度带着戒备和冷淡。
  且一路看来,妹妹有着庶女的小家子气,粗鄙任性,事事要压她姐姐一头。
  而姐姐举手投足带着高门贵女风范,看着处处忍让,实则引导她妹妹按她的想法去走。
  当时的他漫不经心地想:姜家日后可有的热闹了,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相反。
  这两姐妹定会让姜府变得鸡犬不宁。
  尽管姜家二姝处处敬着他,他表面和气有礼,实际傲慢地评估着她们。
  他将姐姐视为心机深沉之人,而妹妹则是愚钝莽撞的泼妇类型。
  若要论个高下,他反倒能容忍不掩盖野心和贪婪的妹妹。
  他以为姜雪蕙心思太重,是装着大度在忍让她妹妹,让他极为不屑。现在回想,自已终究太过肤浅。
  那日路遇山匪,是他瞧不上的泼妇姜雪宁奋力反抗,护着落单的他去找姐姐。
  是他不屑的心思深沉的姜雪蕙挥刀护在他们身后,奋力给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且姜雪蕙提前细心备好行囊,拼尽全力护着他们周全。
  两位稚嫩的少女,一同托起他这个病弱书生,遇难遇险对他不离不弃。
  共住这几天他才看的分明,姜雪宁至情至性,心思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她从嫡女变成庶女,发配到农庄,确实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可危险时刻,她会冲到她姐姐身旁帮忙。
  而姐姐姜雪蕙聪慧善良,她并非装大度,会真心同妹妹讲事情的利弊取舍。
  在危险来临,她会毫不犹豫挡在妹妹面前,甚至挡在他这陌生男子面前。
  她不争风头,默默地付出,给妹妹铺路。私下维护着他的脸面,悄悄地照顾着他。
  “姜伯游养了两个好女儿。我七岁后再从未遇过这么好的人了。”
  他思绪万千,最后低头对她们说的一句评语。
  
第15章 病中吐实情
  姜雪蕙睡到半夜,又习惯地睁开眼睛。困意浓重的她还想往右后方看一眼,便从侧躺变平躺。
  这动作牵动了伤口,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时却有人托住着她的右手肘。她抬头望去,只见谢危本跪坐在她身侧。
  为了托住她,他的大半个身体都挡在她身前,好似在环抱着她。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
  她清醒了几分,有些茫然,他怎么还没睡。她就是担心他梦魇才要看一眼,没想到这时间他居然醒着。
  而谢危低头望着她。姜雪蕙躺在床上,平日挡住脸部的刘海都拢到耳后,露出她光洁的额头,灿如寒星的双眸。
  这是谢危第一次清楚的直视她的面容。
  她同姜雪宁明明是同岁。姜雪宁的言行举止还像个大孩子,连少女都称不上。
  姜雪蕙却让他感觉像同辈人,这女孩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现在她素来沉稳的表情带着迷茫,这才显出几分少女的娇憨。
  谢危不愿细想,只小心地在她手臂上施力,让她变回侧躺。
  他也迅速退回原来的位置。他一时间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倒是姜雪蕙惊讶过后,主动同他说:“谢公子,我今日出去探路,北边或可以走出去。
  若你身体大好,明后天我们就动身吧。”
  她见谢危不答,以为他仍有顾虑,同他描述这几天气候情况和溪水结冰的景象。
  谢危立即反应过来,她是怕后面更难离开。
  他说:“明日我会出去探查一番。你好好休息养伤。”
  姜雪蕙说:“好。”
  她犹豫一会,才低声道:“谢公子,你早些休息吧。大病初愈,多休息对你身体有好处。
  若因环境陌生睡不着,我的行囊里有个香囊,里面装着的安睡丸你吃上一粒,就能睡几个时辰。
  它不会让你睡太死,只会促进正常睡眠。”
  这种境况这姑娘还担心他。谢危想笑,见她苍白的小脸又心头难受。
  他说:“谢某谢过蕙姑娘挂心。你可要吃什么药?我去给你取来。”
  话音刚落,却见姜雪蕙流露出几分哀戚。
  她轻声说:“什么药都不用吃。我大概会睡很久很久…”
  她似乎觉得失言,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谢危心头一紧,忙说:“你是什么状况?请直言相告。谢某定会全力相助。”
  见姜雪蕙不愿多说,他又道:“姜雪蕙,不为自已,也要为你妹妹想想。
  你若昏迷不醒,她定要哭很久。我该如何安慰她好。”
  姜雪蕙这才抬眼看着他。先前她秉持这里的礼仪,又因忌惮谢危,从不直视他。
  这回生死关头,她抛开这些顾忌。眼前的青年人还不是日后权倾天下的谢少师,他的内心尚有几分良善之处。
  她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定。她将脖子上挂的玉佛取下,递给谢危。
  谢危接过这挂坠,上面是一尊憨态可掬的小弥勒佛。
  他听见姜雪蕙低声道:“我本就有些过敏症状。且野猪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它却发狂追着我不放,我着实担心它会类似狂犬般发病。若我只是红肿过敏还好,并不会有性命威胁。
  可若…我有发狂的举动,公子请速速带舍妹离开。不要管我。
  如果我还有伤害你们的举动,还请公子到时给我个痛快,勿要让我近你们的身。
  这玉佛拿给我父亲母亲,他们定能理解。”
  这就是她内心极为恐惧的事情。前世她曾目睹狂犬病人的发作情况,痛苦癫狂的情形让她惊惧非常。
  还是小哥将她护在身后,细心陪伴照顾一周才让她缓过来。
  虽说现代没听过野猪携带狂犬病毒的案例。但她记得是哺乳动物就有携带病毒的风险。
  今日那野猪如此疯狂,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要攻击人,实在让她不得不多想。
  真要沦落到狂犬病这种情况,她宁愿挨一刀痛快,也比半死不活要好。毕竟这可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谢危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他亦听闻过狂犬伤人的事情。
  从姜雪蕙口中说出,让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却不知如何应付。
  这种无力感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浓重的悲伤。
  他望着姜雪蕙,强压下那些情绪,努力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吉人自有天相。”
  姜雪蕙心思敏锐,她见谢危伸手似乎想安慰她,却微微颤抖着,以至于半天都悬在她头上。
  她挤出一个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都看开些。我大概是杞人忧天。
  我先睡了。公子也早些休息。若我不醒,劳烦公子劝劝我那莽撞的妹妹别把我骨头都摇断了。”
  她闭上眼睛,没提要拿回玉佛的事情。
  她心想:“这是一种冒险。我亲自将刀递给谢危。如果他为了守秘密而借机要除去我,我也没办法。
  况且,即使这回死里逃生。谢危事后醒悟过来,想起我听到他那么多呓语,肯定又会忌惮我呢。
  哎,不想了。先睡觉。是安然无恙,或是病死还是被他干掉,都由老天爷决定了。
  醒过来还是姜家姑娘。醒不过来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等她睡着,谢危的手终究放在她的头上。
  姜雪蕙极喜干净,在雪天没条件洗头,她都要煮上一锅野山姜水擦头发。
  她会用布浸湿了给他们三个擦头发,再用干布仔细擦干。
  她的乌发如云,放置在竹叶枕上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光亮丝滑。
  谢危轻抚她的秀发,心里却禁不住忧伤。
  尽管才共患难几天,他就觉得像过了一世。他刚放下戒备,真心实意同这两姐妹相处。
  姜雪蕙却将如此难题丢给他。而他无法想象那般情形,甚至开始害怕失去她。
  他还是听姜雪蕙的话,取了安睡丸吃。明日开始,他要成为这两姐妹的依靠,就必须养好身体。
  即便再难,他都不会放弃她。
  他躺在姜雪蕙身边,隔开一掌距离和衣而卧。
  他望着少女恬静的睡容,突然记起第一天的情形。
  他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她温暖的怀抱,和她滴在他脸上滚烫的泪。
  她抱着他,反复在他耳边说:“别怕,雪会化,雪化了,春天就来了。”
  
第16章 暂寄梦里梦
  姜雪蕙这回进入了深层的梦境,如同走马观花般经历着她的前世。
  记忆最深处,最初的痛苦来源于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
  七岁的她呆呆听着他们争吵到离婚,从财产到孩子的归属争论。
  爸爸说:“我愿意净身出户,将婚后打拼来的所有财产留给你和蕙蕙。”
  妈妈大怒:“你打的好算盘。当谁都愿意带孩子似的。你带着蕙蕙,财产我全部留给你,
  另外给你一笔钱。抚养费我还会再出。”
  多可笑,富二代同出身艺术世家女钢琴家的结合,爱时轰轰烈烈,恨的时候连孩子都不愿再见。
  他们都是文明体面人,婚内财产宁可不要,都巴望对方照顾孩子。怕孩子妨碍自已快意潇洒的余生。
  七岁的她不是没试过哭闹挽留。她知道钱财很重要,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被爸妈抛弃才最要紧。
  她的苦苦哀求唤不回曾经陪伴她的爸妈。
  而她这对自负的爸妈,有家族托底,有技能在身,他们都自信没有孩子的拖累,自已能在熟悉的领域大放异彩。
  留足够的钱财给孩子确保她后半辈子无忧,他们就自认是善良体贴的父母。
  他们唯一一致的地方,就是给她说穷苦家庭孩子的生活,让她看世人为钱奔波的模样。
  再用他们留的钱财来教训她的不知足。
  最后,姜雪蕙被送去爷爷家。一个富豪大家族,爸爸做为奶奶疼爱的幺儿,总算说动爷爷奶奶收留她。
  然而僧多粥少,她呆在家族掌权人爷爷的身边,令原本对她笑脸相迎的亲人纷纷变了脸。
  他们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幺儿为了争财产,连女儿都扔给爸妈照顾。别小看蕙蕙年纪小,这心机深的很呐。
  更令她傻眼的是,原本妈妈安排她读的公立被爷爷认为太过宽松,给她转到严苛的国际学校。
  他说他们家不养废物,一个萝卜一个坑,日后要在家族企业立足,就必须够强。
  没本事就要沦为家族弃子。既然孙女要在他家生活,就要按照他家的规矩。
  于是,她被迫去爷爷指定的学校,班里同学幼儿园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七岁都在学第二或第三种语言。还有各种普通孩子接触不到的技能。
  她为了赶上他们每天疲于奔命。大早五点就必须起来,晚上还有家教辅导。
  一周七天,不是上课就是补课,时间规划被精准计算到分钟。就这样还常被堂兄弟姐妹取笑她过于平庸。
  当时刚转校的她除了乐器演奏,的确没有一样能拿出手。
  她的社交能力更差,班上同学都是幼儿园直升上来,各有各的小团体,她成了毫无才学的陌生异类。
  刚开始,爸妈还会来参加家长会和学校活动。
  等妈妈拿到柯蒂斯的入学资格,爸爸做的项目有了起色,他们渐渐在姜雪蕙的人生消失了。
  没父母照顾的孩子自然会被坏孩子盯上。他们需要找人消遣,开始做些试探小动作,然后越来越过分。
  她意识到自已被霸凌,赶紧找爷爷奶奶告状。
  奶奶会打电话给老师投诉,爷爷只瞪了她几眼,说:“老子当年为做生意可是敢同人动刀子的。
  社会日渐开放,男女面对的机会和风险都一样。以后要什么你得自已去抢去争。
  你现在躲在我们身后,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爷爷停了她的舞蹈,钢琴和绘画课。让她去上散打和拳击课。
  他说:“一年后,你若还被人欺负,你就去住校吧。家里不留废人。”
  住校的话等同放逐了。尽管这家不近人情,却是年幼的她唯一栖身之处。
  如果去住校,无人关心的她只怕会招惹更多是非。
  年幼的姜雪蕙已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她含着泪去学散打拳击。
  不到三个月,她开始回击欺负她的人。哪怕被打的半死,她都拼命打向领头人。
  由于输多赢少,她不敢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医院,而是自已去了学校附近的中医馆。
  中医馆是从大医院退下来的教授夫妻开的店。妻子擅长针灸,丈夫精通制药。
  爷爷带她来学校入学时,曾到这里坐了一会。她记在心里,受伤就往这医馆跑。
  姜雪蕙去的多了,就与这对医生夫妇熟悉起来。他们非常和善,有时会给她特意准备零食或玩具。
  他们发现她被霸凌的事情,居然亲自到学校,用他们的人脉帮忙杜绝此事。
  他们不干涉她学散打拳击,而会教导她如何保护自已,如何处理伤口。
  慢慢地,她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家庭和亲情的温暖。他们让她称呼他们为叔公叔婆。
  她不明就里,就乖乖喊着。见那对夫妻高兴,她也很欢喜,去的愈发勤快。
  她爷爷有个癖好,喜欢买一堆竹子在闲暇时做竹木手工,有编箩筐,制笛子。
  她为了讨好爷爷,特意跟着去学习。坚持不懈了几年才让爷爷多看她一眼。
  可在中医馆,她什么都不用做,那对夫妇会自发给予她极大的善意和温暖。
  等姜雪蕙适应了国际学校,跟上了课程进度。她就去掉一些课外辅导,留时间来中医馆。
  没有父母指导的她,不通世俗人情,并不会深思自已何以能得此优待。只想将想要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
  为此,她甚至主动去翻中医书籍。同叔公叔婆讨教来增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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