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榜眼,他们没能扭转因果,反而让祸事提前。
她的恋人替她死在古代。她回现代没有古代的记忆,终身未婚。
我叔叔根据笔记推算出她的死期,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时她想起一切,叮嘱我叔叔凡是入阵就不要让古人知晓,不然会害了对方。”
犀利妹皱眉说:“这两个案例,回到现代的两个人,为什么一个恢复记忆,一个没有恢复。
富家子怎么知道女将军殉国了。”
小郭说:“我猜富家子是通过梦境看到。很多案例都不一样,我们才研究不到规律。
但你同古代亲友不说肯定比说好。
如同我们中学看的漫画,平行世界的高中生消失了。
对于他要好的恋人好友来说,不过是校园多出一张空桌椅,看着有些失落。
反正你存在的痕迹会被那世界自圆其说,只要你别留下太多关键性的文字。
这点是我们研究出来,让古人对抗失忆的办法。
至少很多人可以在古代成亲,你们消失了,平行世界的古人生活还会继续。
你现代的生活也不会受影响,大不了不婚,现在也很常见。
如果你非要说给你的未婚夫听,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日后若恢复记忆,请记得来找我叔叔做个后续记录。”
姜雪蕙叹气了,她确实不会冒险,这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犀利妹在旁思考,突然问了个问题:“有没有没被记录的案例?”
小郭说:“50年代前有,因为战乱和炮火,之后没有。
这记录对我家族至关重要,过去它比黄金还珍贵。我家族不惜一切保存下来。
若非你俩是我的发小,我都不会轻易拿出来。当然现在都用上科技手段拍照上网记录了。”
犀利妹说:“不,我说的是我们这一代,从90年代开始有电脑,我们都习惯用电脑手机记录文字,不是用笔。
你说施法者会失忆,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这代有人在年轻的时候还没出师,却贸然施法而没有记录?
因为年轻气盛,未必会将规则放在眼里。有没有人为了朋友,而破例使用了。然后不敢用笔记录。
如果有更多案例,是不是就能找出更多规律去破解。我今日就用你这本笔记做个表格和程序,分析其中规律。
你看能否将所有图片记录都找给我,我放入表格和程序,加上Al去分析。”
姜雪蕙同小郭都没想到这点。姜雪蕙感到很安心,果然犀利妹就是靠谱。
小郭夸她:“不愧是学神啊。我马上去查。希望能在阿蕙回来前找到。不然一切都归零了。”
当小郭说归零的时候,姜雪蕙在他们身边消失了。
第13章 昨夜裙带解
两人都开始习惯了,小郭说:“从不动情的人一旦动了情,就变成恋爱脑。她连现代的父母家族都不要吗?”
犀利妹说:“她的父母和家族不要也罢。她昏迷后,每天来照顾她的只有我。她爷爷和父母顶多一月来一次,甚至还不来。
我不敢让青山和他爷爷奶奶知道。青山还在治疗,他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受不住这事。
我当时知道蕙蕙的消息,真怕她再醒不来。没想到她是不想回来了。
小郭,谢谢你特意过来帮忙。”
小郭说:“说啥见外的话。我们是发小,小学你就罩着我。转学到国际学校我差点没给人欺负死,是你和阿蕙护着我。
倒是你太辛苦了,好不容易青山哥苏醒了,你又连夜坐飞机来照顾阿蕙,这些年你就没停歇的时候。连自已的爱好都放弃了。”
犀利妹望着病床上带着呼吸罩的姜雪蕙,她说:“蕙蕙就是我的亲姐妹。哪怕她要摘天上的星星,我都会帮她。
如果学医有用,我就继续学医。如果玄学有用,我就拜你家门。
小郭,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只要你提出来,我没有二话。挽救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爱好更重要。”
姜雪蕙睁开眼睛,她已经回到古代的闺房。她一摸额头和后背,又出了一身汗。
晚上春寒,屋内还烧着地龙,她将罗衫脱下来,下床挂到架子上。她又倒了酒,连灌三杯下肚。
夜色已深,她怕玫儿听见动静,今晚让玫儿去偏房歇着。
她坐回床上,将长发拔到胸前,拿出准备好的汗巾擦拭额头和后背。
刚擦完上身准备就寝,她酒意上脸,人有些发昏。听见纱帐抖动的声音,她回头一望,竟是谢危提灯撩起了纱帐进来。
谢危没想到竟看见活色生香的画面,纱帐内弥漫着一股馨香。而她身穿海棠色抹胸,后背光洁。
海棠色的抹胸比白日所见那款布料更少,露出一痕雪脯。同色的罗裙轻薄,绵绸的布料只到臀部。
臀部下的全是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如盛放的花朵铺洒在床榻,线条流畅的美腿若隐若现。
谢危本是跑来质问她,陡然目睹这香艳的场面,连该说什么话都忘记了。
他一手将灯放在床头柜子上,讪讪地将另一手拿着的一簇月季花递给她。
他犹豫着是立即扭头离开,还是等她揍完他再走。可他寒潭似的眼睛贪看这美景,半步都不舍得移开。
姜雪蕙冒火了,这人居然不经她同意,夜探她的闺房。她喝了酒,怒火上涨,理智全无。
她直接将人拉上床,几针扎下去,将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
拔步床架比书房的软榻高,他的手高高吊起,头和肩膀靠在床架的软垫上,后背和腰部悬空,下身又躺在床上。
姜雪蕙似笑非笑:“谁准你如此无礼?”
谢危求生欲不高,弱弱地说:“往常你都穿的很严实。我…”
姜雪蕙以为他会道歉,谁知他下一句居然说:“请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这句话是姜雪蕙写在《高门怨》里一对情侣间的玩笑话,竟被谢危拿来活学活用了。
姜雪蕙气了,她见他穿着薄衫进来,想来还打着占点便宜的心思。这让她更是羞恼,打定主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她眼带秋水,舒展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和雪臂,嘴角含笑地向谢危俯身,幽幽地甜香向他袭来。
谢危望着她的娇躯莹润丰盈,绣着云纹的海棠色抹胸贴着雪白的胸脯,心头颤动不已。
他哑着声音道:“我愿做娘子的裙下之臣。”
姜雪蕙的皓腕洁白如玉,十指纤纤沿着他敞开的衣襟滑进去,一手轻抚他的胸膛,沿着胸线在胸肌和腹肌处流连。
另一手抚摸他的后背和腰侧。令人战栗的触感立即将他的身体撩拨到极致,让他难以抗拒,激动万分。
姜雪蕙轻解他的薄衫,一举一动柔美和畅。他心里充满期待,话都不敢多说,只不错眼地盯着她。
她捻起一支含苞待放的月季,从他的腹部一路轻轻划至他的下巴,他配合地抬起下巴。
姜雪蕙娇笑道:“我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谢危声音微颤:“娘子,用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不要停。”
话音刚落,她的手扬起花枝,花朵打在他的胸膛,花朵迸裂,花瓣四散洒落在他的身躯。
姜雪蕙听见床外有轻微响动,转身一看,竟是姜雪宁。
今日下了婚书,姜雪宁放下心头大石,觉得到了这地步张遮已被她套牢了。她想同姐姐睡,顺便交流一下。
谁知道进来目睹这么刺激的一幕。床帐今日刚换成嫩黄色的绣花卉草虫双层纱帐,让她透过纱帐看到里头朦胧的场面,比清晰更引人遐思。
姜雪宁见谢危双手被绑着,他赤着的身躯被姜雪蕙挡住了,两人的身影交叠,映照在纱帐上影影绰绰。
她姐姐滑如凝脂的后背光着大半,腰肢如杨柳般细长柔软。她姐姐用月季花从他身下一路挑上了他的下巴,接着用花朵打他。
迸裂的花朵不仅打在谢危的身上,还打进了姜雪宁的心里。
这场景太过香艳旖旎,让妖后看的口干舌燥,手脚发软。
她这姐姐真是深藏不露啊,她差点要跪服喊高手。难怪八百个心眼的谢危能被她姐姐拿捏住,成了下面那个任人鱼肉的小可怜。
妖后这才知道老父亲为啥要张遮种月季了,真是用心良苦啊,原来花样这么多,嘤嘤嘤,她都还不会。
妖后被姜雪蕙横了一眼,赶紧离开。走前她看到桌上放的一壶酒,恍然大悟。原来姐姐是喝醉了。
可是看姐姐游刃有余,而谢危很乐意的模样,想来是他们之间的情趣。
只是那场面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让姜雪宁直接到姐姐书房顺走一瓶月季花。
她又去无人的厨房打了一勺女儿红,喝了大半,剩下的洒在自已身上,然后偷偷往张遮的房间跑去。
今日父亲太高兴了,她同张遮逛完街回姜府吃饭。父亲不但同张遮喝了几杯酒,还拉着他下了很久的棋。
天色已太晚,张遮就在她家住下了。他父母亲中午吃完饭就回张府了。
姜雪宁小心避开过路的下人,悄悄跑进张遮休息的房间。
她想:“既然姐姐都这么做了,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适当调情应该可以吧。”
刚才那一幕让她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即拉张遮试验一二。
张遮的房间黑暗,他刚刚睡下。室内烧了地龙,他赤着上身睡觉。
迷糊间有些响声,张遮半睁眼睛,室内光线从昏暗变成暖黄色。
接着他的被子被掀开,一具娇躯滑进他的怀抱,伴随着浓郁的月季花和酒的香味。
张遮一下被惊醒,赶紧起身,床头柜子刚搁了一盏灯。他看到姜雪宁醉态可掬,脸孔娇媚地望着他。
第14章 花余几点红
床帐内,姜雪蕙等姜雪宁离开,就伸出玉指,压在一片花瓣,轻轻用花瓣划过谢危的胸膛到脖颈。
她在他耳边娇声道:“哪种惩罚比较好呢?这些花瓣洒在你身上,是一片花瓣咬一口。还是一片抽一次花枝。”
他听着呼吸愈发急促,想探身前去吻她,被她用美目一瞪。立即忍下来。
谢危从姜雪蕙的口中闻到酒味,他明白了,她喝了女儿红,难怪她的表现如此反常。
中午岳父说会陪嫁一坛女儿红时他还不以为意,只当是个好兆头。如今他方知这何止是兆头啊,简直是送福利。
他打定主意定要将那坛酒放入他们的婚房,时不时同她来一口。
谢危乖觉道:“娘子,那里还有一簇月季,可以都放在我身上。”
姜雪蕙笑的像一头小狐狸:“太多我怕你受不住。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换针扎吧。”
她说完,迅速从床架上拉出一个暗格,里头有一套针具。她抽出长针,一根接一根扎在他身上。
她体贴地将枕头和被褥放在他后背支撑,免得他不受力。然后素手催动每一根长针,让他感到细密的刺痛。
当她插针到他的后颈时,发现他动了一下。
姜雪蕙挑眉一笑:“这是你的敏感点。”
她插针到侧腰时,谢危也动了一下。
姜雪蕙叹道:“原来这里也敏感。难怪从前拧那块你会笑了。真是个大骗子。”
谢危忍着疼,挺起胸膛,语含挑逗地说:“这里也很敏感。”
他胸膛上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纷纷下坠。而那两点浅红让人想起大佛寺里枝头轻颤的桃花。
姜雪蕙心头一窒,真是只妖孽啊。都这时候了还要撩她。
谢危急切道:“为什么不再继续了?”
姜雪蕙道:“我本想说,谁让你今天在你房间对我动手动脚?谁让你夜闯进来。
可是看见你这模样,我感觉竟是在罚我自已了。”
她看见他精致的锁骨间那尊弥勒佛,从针具中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将绳子割断,将弥勒佛握在手里。
谢危皱眉道:“为何要拿走这尊弥勒佛?”
姜雪蕙往旁边一靠,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拈着弥勒佛看着。
她一条腿微曲,一只白皙光滑的莲足轻抬,另一腿搭上去,翘起二郎腿。
她的脚踝上挂着一串金色铃铛细红绳脚链。莲足上是纤长笔直的小腿。
小腿一路上去,海棠色纱裙遮挡在她的大腿上。
海棠红抹胸和纱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冰肌玉骨的娇躯,让人看的挪不开眼。
方才她温柔多情地俯身在他的身侧,让谢危恨不得将人搂住恣意怜爱。
姜雪蕙装看不见他快喷火的眼神,道:“本也没送给你。而且绳子太旧了,我重新编一条吧。”
谢危被她不经意散发的风情撩拨的浑身火热。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别离我那么远,你可以继续用枝条抽我。”
姜雪蕙勾唇笑道:“我才不要抽你,抽完了手累,之后又得给你抹药。
针扎多好,既能小惩大诫,顺带能给你治病。”
谢危柔声笑道:“我就知道娘子心疼我。你编好绳子记得将这尊弥勒佛留给我。在我心里,它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姜雪蕙没应声,她在灯下微醺的模样,秋波左右流离。
让谢危忍不住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
姜雪蕙没好气瞅他一眼,道:“说吧,为何突然跑来?”
她消了气,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于是问上一问。
谢危道:“你为何动我暗格里头的信。”
剑书带着那十张书稿忘记还给玫儿了,他回到谢府抽书稿出来的时候,正巧被谢危看到。
谢危一目十行看完这份游记,听剑书说今日玫儿奉命烧了很多书画稿。这份怕是漏夹在上面。
姜雪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漏夹进去。谢危本想放盒子里,得空再问问她。
他打开盒子才发觉信封全部空了,再想起今日她烧书稿的模样,拿长钳子翻书房的炭盆,果然发现不少灰烬。
谢危很是不安,于是他又跑来姜府,假意要留宿。寻机就从藏书阁沿密道进来,想来质问她。
姜雪蕙早想好说辞,在心中演练多次。哪怕醉意上头,她依旧能不假思索。
“你干的事风险太大,万一失败,我好与你撇清关系。我答应同你一起,可没打算搭上全家。”
谢危沉吟,这确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闷闷不乐道:“虽然很可惜,可我更希望你能同我说一声。哪怕我再不舍得,你说了我就会去做。”
姜雪蕙道:“哦?那十张书稿在哪里?”
谢危道:“在我外袍放着。就搭在那张软榻上。”
姜雪蕙道:“你这狡猾的人,进来看我还脱外袍。是又想借机赖我房间一宿吗?”
谢危被她说中心事,倒不心虚,只强调说:“一年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