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试图拯救美强惨——时至今日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7 17:19:43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是想让这朝堂动荡,但如今疫病四起,百姓无辜。”
  “何况,这药堂本就没有什么把柄,且幕后之人尚不得知,风雪苑是最好的选择。”
  陆云伊不想多谈,示意换个话题。
  兰心一向神经大条,自然是陆云伊说什么便是什么。
  “主子,那宁王殿下的医术真的如此高超吗?”
  “不知,未曾亲眼见过。”陆云伊仔细想想,除了知道萧承宁会摸脉,确实没有看见他亲自诊治过。
  脑海中闪过萧承宁那张脸,陆云伊突然觉得有些别扭,清了清嗓,“不过估计是给我吃了什么保命丹药,这次算欠他一个人情。”
  “主子,马上就要冬猎了,到时候属下给您猎几只火狐,做成围脖披风。”兰心一向跳脱,见到卖布的铺子就将陆云伊往里拉扯。
  陆云伊看向兰心,单纯疑惑,“你现在还有参加围猎的资格?”
  “......好像还真没有了。”以前当斥候可以跟老太爷一起参加围猎,现在她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打什么猎。
  暗临拎着兰心的衣领让她远离陆云伊,“主子身体刚好些,不能太过劳累,莫烦她。”
  兰心突然想起来,“刚才为什么不坐宁王府的马车回去?还让主子靠着两条腿走。”
  陆云伊抬手拍了拍兰心的脑袋,轻叹道,“人多眼杂,跟我去一趟追流那里。”
  “这个时候去,恐怕会引火上身。”暗临有些担忧,“还是属下去吧。”
  “追流脑子不好,你去他不会听。”陆云伊摇了摇头,声音放低,“我近日不能动武,除了祖父派的人,再多派些人暗中跟随。”
  “是。”
  京福客栈。
  四人围桌而席,兰心猛地拍桌,大叫道,“我胡了。”
  陆云伊默默掏钱,暗临跟着掏钱的动作一顿,被一道巨吼打断。
  “你出老千,我让师姐治你。”
  “你输不起,我让主子揍你。”
  兰心委屈地看向
  陆云伊,一边将钱都扒拉进自己的钱袋子里。
  “追流,确实是兰心赢了。”
  被叫追流的少年扒了扒被挠乱的长发,清俊的脸上充斥着耻辱,“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但是银子不能输,再来!”
  暗临第一个拒绝,“不来了,没钱。”
  追流满脸嫌弃,“这么多年,你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见暗临被呛,兰心立马火气上来,“胡说八道,暗临什么时候在江湖上混过!”
  横竖躺箭的暗临:......
  被闹得耳朵疼的陆云伊有些后悔,果然应该像上次一样支开他们,自己一个人来的。
  “行了,主子喜静。”这话从暗临的嘴里一出,差点打起来的两人立马安静下来。
  追流这时才想起什么,“师姐,听说你旧疾复发,现在如何了?”
  说着,追流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陆云伊的手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几个呼吸后,陆云伊给了追流一个死亡微笑,“师弟有没有发现,你的手似乎没有搭在我的脉上。”
  “啊......是吗?”追流的手赶紧往后挪了挪,“难怪按着怎么没动静,吓我一跳。”
  陆云伊抬腿踹了出去,追流顺势往地上一躺,“师姐,没想到你内力被封,还能这么大劲,不愧是师姐。”
  “你怎么突然开始摸脉了?”陆云伊没理这个马屁精,眼中尽是狐疑。
  追流吊儿郎当地嗑着瓜子,将桌面的牌九推到一旁,“这有什么稀奇的,师父临走之前说我有学医天赋。”
  “我这么天资聪颖,肯定学什么都快。等我以后成了天下第一的神医,比那个什么神医诡手都厉害,师姐的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扯谎。”陆云伊一个字都不信,“我看你是去探了各大医馆的账簿,知道行医有多挣钱吧。”
  “师姐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追流说着,突然想到自己查到的东西,神情严肃下来,“还有件事很奇怪。”
  陆云伊也随之正色,“说。”
  “就是我之前说要搞掉的药堂,嘶,怎么说,它名声在京城那么大,这账上竟然一点也没赚,反而还频频倒贴。”
  “倒贴?不可能吧。”兰心扣了扣桌角,倒是也想起来一件事,“这药堂好像经常救济流民,对寻常百姓的药价也会多些折扣,但是从未有任何权势表明不满。”
  追流点头附和,接着说道,“而且这药堂里的人各个身手不凡,要不是我亲自出马,估计听风阁这次就要折进去了。”
  说完,追流有股不好的预感。一转头,对上陆云伊意味不明的冷笑,“师姐......”
  “原来你这封信是先斩后奏,甚至废物到被人打了出来。”
  “那个,我......姐,要不你听我解释一下?”
第9章 刺杀 断他一臂一腿
  毫无疑问,追流被陆云伊赤手空拳胖揍了一顿。
  最终,陆云伊揪着追流衣领,让他鼻青脸肿的脸暴露在空气中,“追流,我对你再说最后一次。”
  “我知道你从来不在乎人命,但是我要你在乎。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跟在我身边。”
  追流猛地抬眸,“师姐,你又要扔下我,凭什么?!”
  “我身边不需要抗命之人。”陆云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骂道,死小孩,让平时多读点书不听,现在连人话都听不懂。
  “那我会听话,我不是最听师姐的话吗?!为什么师父要丢下我,现在师姐也要丢下我!”追流死死地抱住陆云伊的小腿,怎么说也不松手。
  “追流,你在装什么傻,我什么时候说赶你走了。”陆云伊坐在凳子上,对暗临使了个眼色。
  暗临绕过兰心到追流身后,一个手刀落下,被追流偏头躲过。他立马跳了起来,势如破竹杀向暗临,“你敢偷袭我,我就知道你嫉妒我在师姐身边。今日,我要取了你的狗命。”
  陆云伊无奈扶额,这个疯子。
  胡闹了半个时辰,看着满屋的一片狼藉。陆云伊最后拿着追流的钱,交了赔偿。
  追流抹了把眼泪,委屈巴巴地看向陆云伊,“师姐,这是我的私房钱。”
  “下次再这样发疯,以后你就没有私房钱这种东西。”陆云伊抬腿将黏在身旁的追流踹开,声线中带着警告,“这段时间,给我老实地待在听风阁。”
  “若是让我知道你离开阁内一步,我就砍了你的双腿,做成人彘。”陆云伊猛地拽住追流的衣襟,说完毫不客气地将追流甩开。
  “知道了,师姐。”追流应着,又厚着脸皮贴上,“师姐,人彘可以有私房钱吗?”
  “滚远点。”
  城外竹苑。
  风动竹响,伴着低幽的笛声传出,引起阵阵鸦啼。
  木屋前,萧承宁坐在楼栏间,修长的指尖错落在笛孔间,而他的腰间挂着一对龙凤双环。
  一曲终了,萧承宁斟了杯酒,微抬下巴一饮而尽。喉间滚动,烈酒接连下腹。深邃的桃花眸中寒意尽散,只剩几分迷离。
  指尖抚在光滑的龙纹玉环上,他一直以为,这块玉环只是被母亲遗忘在了某处,却没有想到会在她的手中。
  只是母亲将龙环给她,把凤环留给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殿下。”绪武突然出现,萧承宁的眼底骤然涌现一股寒意。
  绪武心间一凛,俯首禀告,“北蛮突袭,陆老将军身受重伤,幸得神医诡手救治及时。”
  “冬猎在即,众国朝宴的安排定在了冬猎之前。此次冬猎,其他四国都会参加。”
  如今北蛮单方面撕毁暂停战事约定,还要如常参加众国朝宴。
  萧承宁收紧掌心,寒眸中涌上几分残血,冷笑出声,“北蛮这次来的领队是谁?”
  “是北蛮的小王子拓跋烈。”
  “既然是北蛮的小王子亲临,那本王自然要好好迎接。”
  “还有,风雪苑被封,去看看萧明策最近在做什么。”
  “属下领命。”
  将军府。
  陆云伊也接到了消息,苍白的脸上骤然浮现几丝寒意。
  “北蛮带队突袭的是谁?”
  追流翘着二郎腿,不经意地回道,“好像叫什么拓跋烈,据说是敲定的北蛮王继承人,这次众国朝宴也是他领队。”
  “我听说,北蛮人最善骑射。”
  “好像是吧。”追流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车熟路地走到躺椅边,“师姐,你这把椅子送给我吧。”
  话锋一转,追流又凑到陆云伊的身旁,“你给我这把椅子,我去帮你把拓跋烈杀掉。”
  “好不好啊,师姐?”少年的嘴角染着一抹邪笑,神情尽是不羁疯狂,看向陆云伊的时候眸中却带着难以看清的温情。
  陆云伊面无表情地将追流的脸推开,“不需要。”
  “暗临,将这封信放出去。北蛮距浩安时日约一个半月有余,长途跋涉,实属不易。我要在众国朝宴开始前,见到拓跋烈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是。”
  追流脸上一百个不愿意,“师姐,你交给旁人,都不愿意信我?!”
  不屑的冷嗤一闪而过,陆云伊毫不客气地开口嫌弃,“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去送死,就算师父没白教了。”
  话落,追流立马急了眼,“虽然我更擅长追踪,但是我的暗杀功力在整个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师姐,你怎么能看不起我?!”
  “聒噪,出去。”陆云伊冷着脸,连同手中的账册丢进追流的怀里,“回去管好你的破账,下次再让我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那这把椅子归我了,不然我看不懂账本。”话落,追流直接扛着椅子将门踢开,扬长而去。
  不久后,兰心端着点心和煮好的药进来,“主子,老太爷已经谴人将神医诡手护送回来了。”
  语气中难以遮掩地溢出兴奋之意,即便陆云伊不应声,兰心也自顾自地说起来,“等神医诡手给主子问过诊,主子就再也不用吃这些该死的药了。”
  “以后主子想耍刀就耍刀,想出门就出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说着,兰心的声线中显出几丝哽咽,眼底积蓄泪光。
  陆云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语气轻浅,“嗯,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十几年过去,神医诡手终于再次现世。那就说明,她的命,不该绝。
  “风雪苑那边进展如何?”
  兰心给陆云伊擦了擦嘴,随口应道,“风雪苑被封,二皇子闭门不出,追流他说准备再给二皇子一个惊喜。”
  “娘亲和父亲的忌日快到了,这段时间,我想在茉庐住上一段时间。”
  兰心给陆云伊斟了杯茶,“一直都有人打点着,主子的东西,也都备好了。”
  陆云伊点头,简单地漱了口,“茉庐没多余的地方住,这次你和暗临就留守将军府。”
  “主子,您身体只恢复了几成,不让我们去,那就带着暗卫吧。”兰心清楚陆云伊的习惯,每年去茉庐的这段时间,身旁都不留人。
  “嗯。”陆云伊思索几瞬,便点了头。
  七日后,茉庐。
  满园茉莉花开,白香纯洁,玉软宜人。陆云伊立于花海间,一袭素衣随风微动,长发披散肩头,指尖轻落在光滑的嫩瓣之间。
  如今将近十月,茉庐的花还开的如此盈满,想必祖父花了不少心思。
  陆云伊手中的绢帕轻扫过,抚落碑上残花。看到墓碑上的字,陆云伊也不知自己是何心理。
  前世她亲缘淡薄,无父无母,连亲戚都没有几个,只有爷爷给她留下的一笔巨大遗产,还有一个贸易集团。
  只是她终日缠绵病榻,这些于她,只能算是无聊之际的消遣。
  穿书来到这里,睁眼她是襁褓中的幼儿。而娘亲生产她时,大出血去世。与此同时,在外戍守边关的父亲也战死沙场。
  她从未见过他们,但每当来到这里,陆云伊总觉得自己有股控制不住的情绪闹嚣于胸腔。
  视线落在并排的姓名上,陆云伊稍稍敛眸。以前祖父跟她讲过,娘亲和父亲很恩爱。
  娘亲钟爱茉莉花,父亲便为她种上满园。娘亲本是江湖中人,为了父亲,割舍家族传承。也与父亲相约,待战事结束,两人便隐居于此,携手江湖。
  陆云伊忍不住去想,或许,他们如果还活在世上,也是会爱她的吧?
  思绪稍顿,空气中肃杀翻转,强烈的侵袭从身后袭来。暗卫骤然伏出,将陆云伊围起,“小主,离开此地。”
  陆云伊没再迟疑,在暗卫的掩护下,迅速离开茉庐。
  马车一路疾驰,箭矢如雨侵袭,陆云伊拿着绢帕顺势拔下一支箭,细细观察后,开口对驾车的暗卫说道,“箭上有毒,当心。”
  说着,朝外扔了一瓶解毒丹。
  “主子,他们人太多,身手皆在我之上。”暗卫牵住缰绳,脸色沉重。
  一声马鸣嘶啼,马车经过陡坡,撞向一旁的高树。车厢四裂,一瞬间尘土如飞,视线蒙尘。
  林间茂盛,杂道众多,陆云伊茫然地穿梭在灌木丛中。
  不久之前,马车遇上陡坡,陡坡之后便是一潭池水,沉没后本以为濒死,却突然发现潭底竟然有一水道。
  只是在陆云伊艰难地从水道中爬出后,毫无意外地迷路了。
  素袍沾满泥泞,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上。苍白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惨色,步履阑珊,陆云伊强撑着走到一条看起来会有商队经过的道上。
  身体脱力,腹中饥饿感骤升,陆云伊虚弱地靠在一根树墩旁。
  “该死......”陆云伊低咒,身后传来割裂般的疼痛。
  什么时候受了箭伤都没发现,好在先前吃了解毒丹。
  玉指放在唇边,几声哨响后,周围毫无动静。一刻钟后,陆云伊气得额角发跳。
  肯定又是追流那个臭小子,把她的信鸽关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陆云伊的意识逐渐消散,眼前也随之模糊。
  耳边传来阵阵马蹄踏声,陆云伊强撑着扶树站了起来。
  待来人临近之际,她的眸光微顿,是他!
第10章 你变得好奇怪 断线的肚兜
  “参见王爷。”陆云伊扶手作揖,身形晃荡。
  萧承宁勒住缰绳,烈马前蹄上扬,仰天长鸣,站定于陆云伊的面前。
  “似乎每次和姑娘见面,姑娘都极为狼狈。”萧承宁拧眉,看着满身泥污的陆云伊翻身下马。
  陆云伊无力苦笑,虚弱地开口,“还请王爷再救我一命。”
  “姑娘这张嘴,提要求倒是轻易的很。”萧承宁伸手揽住陆云伊的腰身,固定住她的身形,嘴角轻勾,“本王依稀记得,姑娘是要为我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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