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我家的麦田【完结】
时间:2024-12-18 14:48:27

  十六说得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所以,恳求各位,帮我们传个话。让丁建州出来一趟,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阿妹都一定要和离。”
  最后的恳请,更是让那些与家中姐妹关系亲密的人感动不已。
  有些人甚至开始反思,自家姐姐(妹妹)在婆家是否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或许他们可以私下调查一番,还真别说,还真有那么几个婆家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手段频出。有的直接教训了对方一顿,也有直接选择和离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十六的这番举动,不仅吸引了众多学子的关注,就连教谕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而教谕到来时,丁建州正与十六拉扯着。并且一口咬定他不认识十六,十六是在骗人。
  十六:猜得还挺准。下次别猜了!
  教谕一听这情况,骗人都骗到县学来了,这还得了!当下便站了出来:“你们说自己是丁秀才的妻子娘家族人,可带着户籍?”
  十六:心里的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
  表面上却直接愣住了:“这位秀才老爷……”
  只是十六的话还没说完,门房老人就提醒道:“这是县学的教谕大人。”
  十六立刻诚惶诚恐道:“大……大人。”
  教谕见他如此,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可有凭证?”
  十六摇头:“我们去丁家村是为了给族人讨公道的,又不是去交公粮。哪里会带户籍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大人如果不信,您可以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阿妹现在还在柴房呢!”
  “不可能,不可能。”丁建州敏锐地察觉到教谕的心思有了变化,立刻高声喊道。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被丁建州带偏节奏。但十六直接反问:“如果不是你们丁家人做得太过分,我们又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到这里,十六仿若被愤怒撑大了胆子:“教谕大人,请您帮我们作证。”
  教谕这才被逼上梁山了,“为了公平,本官就跟你走上这一遭。”
  “我们也能帮忙。”许多看热闹的学子,同样不甘心只看一半热闹,于是干脆提出要帮忙作证。
  与此同时,鹰一再次高高飞起。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楚辞就收到了县学门口的实时情况。
  效果好得出人意料,楚辞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她悄悄把卢鱼拉到身旁,“待会儿教谕来了,你这样……”
  卢鱼以为今天没她什么事儿了,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没想到……
  另一边,十六和教谕一行,正浩浩荡荡地往丁家村赶来。
  遇到真正的水家后生,十六又秀了一波演技。“水生、水清,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放心,丁建州在车上了。教谕大人也答应替我们作证。”
  水生:……
  水清:……
  两人一脸茫然,但对方显然是在帮他们,即便心中满是疑惑,也只能顺着十六的话,挤上马车(当然,他们不敢进车厢,只能和车夫抢位置了)。
  而见到水生、水清二人,丁建州终于确信,妻子真的出事了。只是并非如他所愿那般悄无声息地消失。
  想到此处,丁建州不禁懊悔,他应该早点下手的。
  然而,丁建州即便再后悔,时间也不会因他的祈祷而放慢脚步。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丁家大门口。
  马车刚一停下,水生、水清两人就吆喝起来:“来了,来了,丁建州来了。”
  就在这时,卢鱼看准时机冲了出来。
  一把抱住丁建州的大腿:“丁秀才,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们卢家吧!只要您肯,别说是做妾,就是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正准备下车的教谕:这怎么又牵扯到强纳民女为妾了?
  此时的教谕再看丁建州,就像在看一坨垃圾。
  丁建州自然不愿承认:“你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此时卢鱼脸上的柔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你不让我活,我们就同归于尽的狠厉。“好,好,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青羊街的卢威是吗?”
  卢威,他确实认识。但现在绝不能认。“不认识。”
  殊不知卢鱼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可敢发誓,发誓你从未与卢威相识,从未答应纳卢威之妹为妾。”
  “我……”丁建州刚要开口。
  卢鱼便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看,你不敢。”
  “因为你想像对待你的原配妻子那样,也用手段吞并我卢家。四条人命,不,加上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五条人命。丁秀才,夜里你可睡得着――”
  人命关天,即便是教谕也无法保持淡定。他直接走下马车:“这位姑娘,所言可有实据?”
  “句句属实,否则天打五雷轰。”卢鱼说着还作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卢鱼这一举动,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尤其是丁建州的室友,之前只觉得丁建州虚伪,现在却要感激他手下留情了。
  唯有丁建州,脸色苍白。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
  
第160章 威胁
  可惜不论是楚辞还是水族长,他们所追求的就是让丁建州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应接不暇,毫无喘息和应对之机。
  这不,卢鱼的话才刚刚说完,水族长便领着水举人风风火火地闪亮登场了。
  水族长本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虽然他心中的怒火其实更多的是源自对水举人的气恼,气恼他的软弱无能,任由自己的妹妹在丁家受那么多的委屈。
  但人终究是有亲疏远近之分的,撒气么,自然先捡着外人了。
  水族长气势汹汹地指着丁建州怒喝道:“丁建州,你敢说这么多年,你家人对阿妹的种种磋磨,你会不知情?”
  “我,我爹娘并非那样的人。”都已然到了这个时候,丁建州竟然还妄图佯装糊涂。
  此话说出,直接将水族长给激怒了,“丁建州,我家阿妹此刻还在你家柴房呢!你们说说,谁家的孕妇会住在柴房之中?”
  “你们丁家人丧良心啊,我家阿妹照顾小的,伺候老的,累的自己出了血。”
  “可你们一家呢,两个大夫都给请啊。之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念娘将被激动的口不泽言的模样演的十成十。
  “和离,今日我家阿妹必须要和离。我们水家不愿与家风不正的人家结为亲家。教谕,还望您能为我们作个见证。”
  而就在这时,水举人被水族长在身后轻轻一戳,便站出来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并且再次将恨不得缩进人群教谕给溜了了出来。
  教谕: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本来以为就是打个假。怎么就稀里糊涂干上了媒婆儿的活儿了?
  但是水举人的面子,他着实不能不给啊。
  于是,他心中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虽说丁家做的确实是过分了些,适当地教训教训也就行了。至于和离,是不是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他在心里想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太僵,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能平和解决就尽量平和解决吧。
  教谕自认为是一番好意。
  然而却直接将念娘惹怒了:“堂堂教谕大人,难道也如此是非不分吗?您难道没有听到那姓卢的小姑娘所言吗?他已然有了新的目标,我们阿妹此次算是幸运地躲过一劫,可难道每次都能有今日这般的幸运吗?”
  而在这个时候,卢鱼也恰在此时适时地哭了起来。“教谕大人,求求您了,让丁秀才放过我们一家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只能一死了之,方能绝了丁秀才的算计了。”
  如果念娘的怒对教谕不疼不痒,卢鱼的话便是强有力的威胁,教谕的脸都绿了。
  即便关于原配的事情能够巧言狡辩,卢鱼与卢家一口咬定不认识。
  然而阿妹身在柴房这一事实却是不容争辩的。
  水举人赶着马车冲向丁家的情景,也被许多人所目睹。
  最为关键的是教谕,倘若他真的向县令禀告并去查探,那原配的家族也是有族人存在的。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知是哪个多管闲事(实则是楚辞),将丁建州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但给了教谕一份,就连跟随而来的秀才们也每人都有一份。
  “教谕,丁建州这般行径,哪里还配做读书人。恳请教谕革除丁建州的秀才功名。”
  教谕仍有些犹豫,总觉得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了。于是便说道:“本官回去之后自会将此事告知县令大人,进行彻查。”
  说着还特意朝着人群环视了一圈。
  楚辞内心坦荡,但架不住卢鱼对官员的惧怕已然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当下便显得有些心虚起来。
  楚辞见此情形,心中便暗自叫道不妙。(旋即赶忙给十六做出手势,十六随即便匆匆往外退去。)
  果然,教谕深深地望了卢鱼一眼,而后才仿若无事般地对水举人说道:“诸位难道就在此处商谈吗?”
  “请,教谕大人请里面入座。”丁建州的话音刚落。
  水族长便立刻怼了回去:“就在这里吧,诸位秀才老爷也都算是知情人了。”
  “我们水家没什么需要避讳的,索性坦荡一些为好。免得日后被某些人恶意编排。倘若万一因此而连累了教谕大人,那才是我们的罪过啊。”
  起初,教谕还认为水族长不知礼数。
  然而听到最后,再结合手中资料上丁建州的种种行径,还真有这种可能。
  于是便默然认可了水族长的这一提议。
  丁家本想说不同意。
  但水家的那些小伙子们动作极为迅速,已然将丁家的桌椅给抬了出来。
  此时的丁建州,心中可谓是又气又急又恼,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气血上涌,那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都一根根暴了起来。
  真可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水族长以及水家所带来的那些人,全然皆是行动派。
  反观丁建州以及丁家村这边,一个个只是嘴上叫嚷得欢快,皆言水家此举太过分了,然而真正动手去应对的却一个都没有。
  这样的对比,更让丁建州又羞又愤,却又一时无可奈何,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抓狂。
  然而这只是刚开始。
  谈判一开始,水族长便紧紧咬住丁建州品行不端这一点,不但要求和离,而且还要将阿妹所生的六个孩子尽数带走。
  这简直是将丁家的颜面狠狠地往地上践踏啊!
  就连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也觉得水家人做得有些过分了,毕竟在长久以来众人的观念中都根深蒂固地认为,孩子理应是随父亲的。
  而对于此,楚辞心中只有两个字,那便是:迂腐。
  当下压低嗓音说道:“就如丁建州这般的,孩子若是跟着他,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落得个在土里刨食的结局了吧?”
  楚辞此话说出之后,刚刚还在声讨水家的那些人,一个个就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
  他人不知晓这话是何人所言,但楚辞就在水族长身侧,他定然是知晓的呀!
  
第161章 巡逻侍卫
  水族长当下便乐了,眼眸中闪烁着得意与狡黠的光芒,嘴角高高地翘起,接着以一种稍带嘲讽与挑衅的口吻问道:“丁秀才,你觉得呢?”
  “我……我并未做过。”丁建州仍旧嘴硬着,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相信他的。
  最终,丁建州不但没能保住与阿妹的婚约。(至于儿子,最终丁家还是留下了最小的丁盛。)
  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给卢鱼写下了退亲书以及保证书。
  楚辞静静地望着那一群年轻的秀才,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仿佛真的是在战场上取得了辉煌胜利一般尽情地欢呼雀跃着。
  看到这一幕,楚辞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只是,这般纯粹而热烈的赤子之心啊,在这世事繁杂、人心易变的世间,又究竟能够保持多久呢?
  真希望这份难得的赤诚能够长久地留存下去。
  恰在此时,十五极为煞风景地打断了楚辞的思绪,说道:“少夫人,关于丁建州原配娘家那一方,是否还要有所行动呢?”
  “动。”楚辞毫不犹豫地说道,“像丁建州这般的人,只要你没有将他彻底摁死,他便永远如同那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水家人、教谕,还有楚辞都还没离开呢!
  十五便已然听到丁建州在轻声地呢喃着其报复的计划了。
  而卢鱼作为身份最为低微、武力最为低下之人,则首当其冲地被列入了丁建州的黑名单之中。
  楚辞听闻十五的汇报后,心中暗骂自己这难道是乌鸦嘴不成,怎的好的不灵验,坏的却这般灵验呢?
  “从当下起,派人去守护着卢鱼以及卢家人。”说到此处,楚辞又稍显不甘,于是便说道:“嗯,卢家那边只要确保他们死不了就行了。”
  “是。”十五回答得很痛快,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道:“卢鱼那边不用去告知一下吗?”
  楚辞并非那种做了好事却不留名之人,“放心,我会让元娘稍微提及一下的。”
  听闻楚辞如此言说,十五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无形之中,警惕之心再度提升了一个层级,毕竟丁建州既然可以去对付卢鱼,而楚辞的身份也并非隐秘,难以保证其不会将报复施加到楚辞头上。
  事实上,十五猜的没错儿。丁建州在次日终于静下心来复盘之后,还真的发现了楚辞这个“外人。”
  只可惜,他的报复计划还没展开。
  衙役已经带着铁链上门拿人了,原来丁建州原配的弟弟当年根本就没死,只是自脑袋以下全都瘫痪了。
  不过即便如此,其依然被族人抬着,前往县衙指证了丁建州的罪责。
  即便丁建州身为秀才,然而杀人偿命亦是不可避免。
  且对于原配的死,丁家的其他人亦负有责任。不过他们并非主谋,又念及他们年事已高,故而没有判处流放之刑,而是判了监禁二十年。
  二十年啊,就丁家那三个老者的身体状况,恐怕都难以坚持到出狱的那一日。
  不过,他们也罪有应得便是了。
  对此,楚辞没有半点愧疚之意。
  就是卢鱼吧,没了丁建州的婚约,她也仅仅是消停了一阵儿。她的父母很快又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好在由于丁建州的骚操作,卢家父母被吓到了,给卢鱼寻觅的是商户之子。
  而且此子父母双亡,仅有一个姐姐,还已然出嫁了。卢家父母所打的是什么主意,明眼人皆能看得出来。
  卢鱼自然也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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