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道德绑架吗?而且原本你们干的也不多吧,现在补补怎么了,早点习惯早点好。
不等我出言反驳,波鲁萨利诺紧接着就说:“你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说的对吧?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被世界政府抓走,你也不可能同意形婚这种事情吧。”
我嚅嗫着说不出话。
男人眯起眼睛,我突然觉得他变得遥不可测,有那么一瞬间我清晰的认识到坐在我对面得是海军的大将、世界最高掌权者之一:“萨卡斯基的性格可能并不适合你哦,或许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下?如果他知道你曾经和那么多海贼有过接触,他会怎么想呢?从一开始的时候元帅和老师就料到有这一天了——他们应该已经找过你了吧?但是无功而返了,也许库赞看不出来,但是这些都逃不过老夫的眼睛哦~”
我突然感觉到恐惧。
萨卡斯基那种眼里一粒沙子都容不下的性格……
“比起萨卡斯基,身为科学部的领导、经常驻守在马林梵多、为人处世更圆滑变通的老夫会不会更加适合你呢?”见我明显是被吓到了,他又恢复了和蔼的语气。
我犹豫了。
于是点头艰难地说道:“我会考虑的。”
见我已经做出了让步,波鲁萨利诺立刻收起了刚才有些让我害怕的模样,用哄小朋友开心的语气哄诱到:“真是好孩子,我知道你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的。”
即使他这样说,冷下来的气氛也完全没有得到缓和,我已经不想吃东西了,哪怕这是原先我用自己的工资绝对舍不得吃的菜品。
“对了,丝黛拉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听他突然叫的那么亲密,我已经不想纠正了,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就这样吧,我看开了。
“什么?”我叹了口气问道。
波鲁萨利诺突然露出一个玩味儿的笑容,故意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前几天四皇之间发生冲突了,新世界正动荡不安呢,那些剩下的海贼也蠢蠢欲动了,以为趁这个时候能把谁拉下来。开全体会议的时候,元帅提起这件事情,还没等说什么,萨卡斯基就主动说要去呢。”
……听起来确实是赤犬的性格。
似乎是觉得有趣,他突然笑起来:“丝黛拉酱真应该看看当时元帅和泽法老师以及鹤婆婆的表情,太好笑了,脸都白了。然而萨卡斯基完全都没有想过留下来陪你也应该考虑在内,如果不是会后老师捏着他的后颈提醒,他根本想不起来呢。可惜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你的事情不能叫别人知道,元帅只好头疼地让他去了。”
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你要是跟我说萨卡斯基会因为我放弃抓海贼这种正事,那确实是惊悚到半夜都能睁眼的程度了。
“嘛,总之,离萨卡斯基出发还有几天,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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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心情复杂地回家了。
刚才对话中的主角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他就是不干点啥正事就会难受的类型,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见过他对园艺以外的东西还感兴趣。
见我到家,萨卡斯基也只是点点头,意思是他看见我这个人了,便重新投入到文件当中,也没有要告诉我过几天要走的事。
我也不问,就想看看他到底啥时候能想起来得告诉我。
临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他才猛地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对我说:“对了,丝黛拉,明天我要去新世界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几天我已经慢慢对这件事不抱什么期望了,没想到他居然临走之前居然想起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我以为他临上军舰才会想到家里还有个人,托别人来告诉我一下呢。
阿银:“离谱到放在别人身上都要闹离婚的程度,怪不得他找不到老婆。”
“我又不是他老婆,”我忍不住笑,“而且他就是直了点……反射弧长了一点,可能之前没有经历过这个所以想不起来,心思又不坏。”
“……你可能是你未来的形婚对象,所以你帮他说话是吗?”
我:……
“有事情你可以联系元帅。”他这样说道。
突然感觉到有些心烦意乱,我点头胡乱答应到:“嗯,到时候再说吧。”
萨卡斯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
他出发我根本没去送,也没啥好送的,无非就是上个船而已,又不是回不来了,新世界敢揍他的也没有几个,敢的也不会去自找麻烦。
家里突然少了个人,我又有点不习惯,显得空荡荡的。家里倒是多了许多有其他人居住过的痕迹,茶几上新添了只有他会用的茶具、洗手间格子里的泡沫和剃须刀、客房里的床铺永远是整整齐齐叠了被子、他的衣柜也有一小半分给他用来放看起来都差不多一个样的西装和衬衫。
我猛地关上门,烦躁地挠挠头。
“你不去找黄猿吗?”阿银问。
我:“?至于吗,萨卡斯基前脚才刚走诶。再说了,我就说会考虑一下,没真的同意啊。”
“……随你吧,我赌50贝利你斗不过黄猿,说不定他再绕绕你就漩进去了。”
“要不我现在就把这钱给你吧。”我立马低头掏兜。
阿银鲨鱼牙抓狂:“你已经放弃抵抗了是吗!?”
就在我要反驳时,我听见了玻璃被敲响的声音,有些疑惑,难道是萨卡斯基落东西了?他的性格不可能啊。
刚一脚迈进卧室,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了从花房中照进屋内的阳光。
门没有锁,来人敲门只是为了警示提醒,大将青雉用萨卡斯基第一次来我家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从小门中挤进来,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咚’一声落在地上。
我的心脏也跟着‘咚’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楼下精神衰弱的老头别来敲门找我吧?
我瞪着眼睛看那个巨大的购物袋,里面什么都有,好像有人打劫了超市一样,种类繁多、甚至是杂七杂八,放的也完全没有规律,似乎是看着随便拿的,但基本都是食品生鲜,多到我家冰箱根本塞不下的程度。
“泽法老师让我来看看你。”库赞这样说道,四下看了看,最后把鞋脱在阳台上,只穿着袜子走进了我的卧室。
这……人家来都来了,我总不能说‘你把东西放这,你可以走了’吧?
况且还是打着泽法老师的名义来的,我只好僵硬地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他又毫不费力地提起那个塑料袋从卧室出去了,我连忙去门口玄关处找新的拖鞋——幸亏当时给萨卡斯基买的时候考虑到或许以后会有人来家里做客,就多买了两双。
然而等我拿着拖鞋去厨房时,库赞正对着冰箱苦恼,上下两扇门都被他打开,但是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地方。
等等,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麻烦啊……”库赞叹了口气,看看那一大袋子吃的,又看看我的冰箱,再看看呆滞的我,“丝黛拉,你应该换一个冰箱了,这么小的话,怎么储备足够的食物啊?”
“……我每天都去买新鲜的,谢谢。”我无力地扶额。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颠覆了三观一样震惊的事情,瞪大了双眼望着我,神情中充满不可置信。我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拜托青雉先生你到底是有多懒啊?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库赞的时候,完全没有另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甚至会觉得他很好相处,明明之前说过的话也不多,但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氛围本身就应该这样放松、自然。
“那,把这些都冻起来吧。”他最后这样下结论。
完全不能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我困惑:“哈?”
说罢,厨房里突然多了一股冷气,从男人手心处逐渐开始结冰,眼看着就要朝那个可怜的购物袋伸去,我连忙抱住库赞的胳膊:“诶诶诶,你干嘛啊?”
动作被打断,他不解地挠挠头:“冻起来放在一边——我不解除能力,冰不会化开的。”
……不是,是这个问题吗?你的脑回路是不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你不会是打算冻这么一大坨东西然后直接放在我厨房的地面上吧?”似乎叫我说中了他想要做的事情,然后库赞自己也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只好放下手臂——但是已经结成的冰没有化开。
“而且根本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冻起来好吧?”我鲨鱼牙大吼,透过浅白色袋子看到了挨着边的草莓、樱桃等水果,“冻起来了再化开还能吃吗?”
库赞再次挠挠头,叹气:“嘛,刚才买的时候都是随便拿的,忘记有什么了,居然不是全都需要冻起来的吗?”
……你真的够了。
“算了,”我摇摇头,怎么同为大将、还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性格就能差这么多呢?“给我吧,我分一下类,再看看能不能放进冰箱。你去沙发上坐吧,我一会儿烧点水泡些茶。”
毕竟是客人,和萨卡斯基不一样的,我到底还是要招待一下。
于是库赞思考了一下,自己出去了,我蹲在地上分分捡捡,发现东西种类真的很杂,像是在超市S型走位每个货架都随手拿了些东西放进购物车,又一股脑塞进了购物袋一样。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还有电池、晾衣架、粘毛滚轮刷,以及一卷保鲜膜。
还真是啥也没细看啊。
半晌后,等水烧开了,我泡好茶走向客厅——是我喜欢的绿茶,萨卡斯基喝的都是很苦很苦那种,我受不了,生活本来就这样苦涩了,为什么不来点甜蜜的呢?之前看见我往自己的绿茶里放蜂蜜,未来的元帅大人差点手抖把自己的杯子捏碎了。
库赞正翻看萨卡斯基随手放在茶几上没拿走的书,我觉得有点尴尬,赶紧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戳:“泽法督查说什么了吗?”
他的视线从《伟大航路岛屿气候特点大全》上抬起来,回忆了一下:“嗯……好像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如果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不是我的话,我大概还能笑着说一句“老师真是好助攻!”。
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太妙了。
我能理解他们怕萨卡斯基就这么离开会惹我生气,想着马上安排人过来看看我到底如何了,但也不必这么无缝衔接啊?
话题一下子就断在这了,我不知道接什么,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说,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对了丝黛拉,自从来到马林梵多之后,你出过岛吗?”过了半晌,库赞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题。
我诚实地摇头,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一般从这里出发想出去玩的都是奔着香波地群岛去的,但是我刚从那儿来,暂时也不想回去了。
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坐直了问道:“那你想出去吗?”
眨巴眨巴眼睛,我好奇道:“去哪啊?香波地吗?但是我们不能一起……来着。”
我塌下肩膀。
明明我是个良民,怎么一天天干点啥事都要偷偷摸摸的呢……
不能和他们中的任何人单独出现在一块,也不能被别人看到,和萨卡斯基试着相处这段时间,我们从来没有在外面碰头过,他都是晚上来、从天上用月步走,直接落在我的阳台上——感谢我当时买了顶层,还有赠送的露天阳台,对面是斯摩格、长期没有人住,别人也看不到有人进入了我的房间。
尽量让自己忽略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和萨卡斯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虽然实际上不是,可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所以当库赞提出可以出去的时候,我内心雀跃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下一秒就冷静了。
然而他摇摇头:“香波地太显眼了,虽然我们在这里不能随意走动,但是可以去没有人的地方。”
“没有人的地方?”
“嘛,”他卖了个关子,直接站起身说,“到了就知道了。怎么样,想去吗?”
我当然想去!有人能陪我一起出去玩的话当然好,原本的世界我就没有什么这样的机会,到了这边就更没有了,上次还因为醉酒难受没能和香克斯去肥皂泡公园玩,最近甚至连和别人一起出去的资格都失去了。
察觉到我忍不住流露出来的兴奋和期待,库赞唇角向上弯了弯:“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我睁大双眼:“现在?”
“说走就走,这不是很浪漫吗?”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还有5分钟时间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请尽快,可爱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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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火速打包了去其他岛屿需要的基本物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从前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可是在我毫无准备、也毫无打算的时候,我居然马上就要这么做了!
就在我开心地让他帮忙拎一下包,拿钥匙把花房的门锁上时,我突然想到什么顿住了一下,怀疑地眯起眼睛抬头望着他:“等等,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跟元帅请假了吗?”
库赞的眼神可疑地飘了飘,他虚握拳咳了一声:“那个,不需要请假的。”
???什么想带我出去玩,分明就是你自己想翘班,这下可算是找到一个元帅无法拒绝的理由了,前一秒想到这个点子,下一秒就忽悠我跟着一起溜了。
见我脚步粘在地上,他只好威胁到:“你就说去不去吧?”
咬咬牙,他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去,当然去。”
“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晕船来着。”
“没关系,我们不坐船。”
*
于是,坐在一辆自行车后车座上吹海风时,我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就这样走了?
夜色中,马林梵多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来时留下的一条冰痕一直延伸向远方,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我裹紧了库赞的披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私奔的感觉——用再奇妙一点的比喻来说,那就是已经穿好了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在红毯上时,突然被闯进教堂的另一个男人拉着逃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