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说过庄总新婚了,没想到妻子也是如此端庄大气,小夫妻很般配啊。”
庄少洲很不客气地领受了夸奖,笑容愉悦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说了失陪片刻,牵着陈薇奇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输入密码后,办公室门打开,陈薇奇嗅到一股佛手柑的香气,和山顶别墅、纽约公寓中,以及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属于庄少洲的领域。
陈薇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了进去,门顺势阖上,庄少洲不由分说地把陈薇奇抱起来。
藏在西装袖子之下的手臂迸发出力量,他宽大的手掌盖住陈薇奇的豚瓣,将她托抱起来,像抱小朋友。
陈薇奇的腿顺势环上他劲瘦的窄腰,手臂也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项。
“做什么……旁边都是人呢……”陈薇奇紧张地吞咽,凝视着庄少洲漆深的双眸,被他盯得受不了,粉芯都快滴水了。
庄少洲一边抱着陈薇奇往办公室里面走,绕过一扇漆面屏风,问:“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陈薇奇词穷。
“那为什么来找我,如果不是想我了,怎么会来找我。”庄少洲不信,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他想把领带扯松,但抱着她,腾不出手,那无处发泄的力量换做另一种形式,去揉着那两团柔韧又松软的臋。
陈薇奇被他揉得受不了,不懂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一分钟之前,他还是儒雅矜贵的集团少东家,现在就成了一头要吃掉她的豹子。
他的欲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为她燃起,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看着她。
“你收敛点,办公室呢。”陈薇奇小声说,声音快闷进去了。
“我的办公室。不怕。”
庄少洲把陈薇奇放在那张结实昂贵的金丝楠木大班桌上,手臂把堆积的文件都扇到一遍,另一只手臂箍紧陈薇奇很好握的细腰,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住,吮弄着,白皙的颈部被迫后仰,绷成一条勾人抚摸的线条。
庄少洲刚才就想吻了。
她来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一定是想他想得紧,她这样嘴硬的女仔,做这
种事不容易。
陈薇奇被吻得天旋地转,直到最后,他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强势地逼近,害她步步退,整个人像一只猎物被他完全地扑倒在办公桌上。
双腿挂在他腰间,高跟鞋掉了一只。
澄明的日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办公室没开灯,也亮亮堂堂。陈薇奇被阳光迷着眼,又被庄少洲的气息弄得几欲溃逃,手指在办公桌胡乱抓着,忽然抓到一瓶墨水,冰得手心一哆嗦。
庄少洲气息不稳地看着她,眸色是一种介于清明与浑热之间的模糊状态。
隔壁还有好多客人等着他,但他现在是最堕落的那种君王不早朝,只想着这一点男欢女爱。
陈薇奇不该来找他,现在害得他连上班时间都要想她了。
害人精。
“你就是害人精。陈薇奇。”庄少洲把脸埋进她颈窝,沉沉地说。
第60章 我爱你 不会太晚
陈薇奇被这男人不打招呼就按着吃吻一通,口红晕成团,又被他咬着颈窝说害人精,心里好笑又好气。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少在我面前耍强盗,你才是害人精,害我口红都花了。”陈薇奇拿脚踹庄少洲的膝盖,她想挣脱出他的桎梏,在办公桌上扭来扭去,没用,他吻得越厉害,甚至用牙齿去磨她侧颈上最细软的那块皮肉。
陈薇奇从没被这样弄过,气喘吁吁地,不顾他等会要去接待领导,在他衬衫领带上胡乱抓着,又觉得不够,干脆径直解开胸口那两粒刻着精美浮雕的贝母纽扣。
温凉的指尖像蛇一样滑进去,绕着敏感的开关按来按去。
庄少洲呼吸和心跳都加速,想阻止她,又恋痛似地,忍着,任由她把玩。
忽然,那柔软的细嫩的指腹使坏地一揪。
庄少洲绷紧身体,再度发出那种痛苦的低吟,陈薇奇扬起无辜乖巧的笑容,使坏的手早就抽出来了,沾满了他胸膛的体温与香气。
庄少洲的欲望在那一瞬间达到高峰,被她轻而易举地在指尖揉捏。
他只觉得自己褲铛要膨胀开来,难为情地伫立,像一只走投无门的猛兽,在笼子里盲目地撞击。
“宝贝……”
他闭着眼,声音发紧,几道青筋从手背延伸到雪白的袖口里面。
“谁让你骂我是害人精。”陈薇奇很在意这个,说起来时,还有些委屈,完全不提刚才她的恶行。
陈薇奇从不会去在意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吐槽她还是骂她都无所谓,她只当笑话听就完了,但对于放在心上的人,她是完全不同的尺度。
被庄少洲说成害人精,她不高兴,她哪害他了?
庄少洲听出她的委屈,低笑出来,温柔地说:“没有骂你,不是骂。”牵起她的手,让她去摸布料绷紧的地方,“你自己看,我还有一群领导等着招待,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
陈薇奇指尖哆嗦,骂他色狼,“十八岁的男孩都比你有克制力!”快二十九岁的男人,不至于接个吻就要这么兴奋。
庄少洲:“…………”
他瞬间被侮辱得淋漓尽致,滚了滚喉结,哑声道:“我不是那些毛头小子。”
为了不让自己在妻子面前丢人,庄少洲不再继续,冷静地把陈薇奇抱下办公桌。
秘书处的内线电话在此时响起,告知庄少洲,为领导安排的车都备好了,餐厅那边也都准备好了。
庄少洲嗓音压得很低,上位者的冷淡把那股欲望的热气冲淡得干干净净,简洁地吩咐道:“让谦总和何总先陪他们过去,我等会直接去餐厅。”
陈薇奇一边补妆,一边冷眼瞧他假正经。
这男人真装。
挂了电话,庄少洲又温和下来,手指碰碰她发热的脸颊,“抱歉,宝贝,中午不能陪你吃饭,这个应酬真的推不掉。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一个钟?我让Monblue安排你喜欢的菜,直接送来这里吃。”庄少洲私心想把陈薇奇留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回来,他再吻一吻她。
又指了指偌大的办公室东侧,那有一扇宽四米左右的滑门,“密码是我们婚礼的日子,你可以去里面玩,看电影,健身,午休,游泳都可以。泳池的水是干净的,只有我用过。”
他的办公室还真有泳池。陈薇奇无语,勾起唇角,“你放心去应酬吧。我来这也不是单纯来找你的。”
庄少洲不喜欢陈薇奇这样懂事,识大体,她不需要。
他希望陈薇奇撒娇耍泼不让他走。
他笑了笑,手指利落地束紧被陈薇奇拽松的领带,漫不经心道:“那你来做什么,来见白秘书?”
阴阳怪气,陈薇奇瞪他一眼,“我是来见你的秘书。”
庄少洲:“别这样,宝贝。我会伤心。”以及想把白秘书流放到津巴布韦去挖矿。
“但不是白秘书,是Cora。”
庄少洲顿了下,先是没反应过来Cora是谁,下一秒,表情微微僵硬,又很快敛去,平声问:“你还记得他?”
“当然,她挺贴心的。就是有点太殷勤了。”
陈薇奇回想着和Cora为数不多的几封邮件往来,婚礼之前,她还特别交代美悠给Cora寄了一份伴手礼。
Cora回了邮件祝福她:【陈小姐,谢谢您的伴手礼,祝您和庄先生新婚快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永结同心,情比金坚,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的确太殷勤了,陈薇奇当时看到这一连串的祝福语,忍俊不禁,像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祝福都写了上来。
庄少洲被太殷勤这几个字弄得不自然,转移话题道:“Cora这几天不在,去美国出差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庄少洲瞎编:“那要年后了。”
“去这么久?你们集团果然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都不让员工回家过年。”陈薇奇胸有成竹,“那她更愿意跟着我了。我给她待遇翻倍。”
庄少洲深深地看了陈薇奇一眼,“…跟着你?你缺人手?”
“我给美悠升职了,现在缺一个助理。”
庄少洲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宝贝。Cora做事不行,你肯定看不上,我挑更好的给你。”
“我就——”
庄少洲低头吻住她刚补好口红的唇,又一次揉花了那明媚地樱桃被掐烂后流出汁水般的红色,掌根揉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令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
陈薇奇被吻得晕头转向,缴械投降,完全忘记要说什么。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熟知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
庄少洲达到目的,见好就收,怜爱地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我先走了,宝贝。等我回来。”
陈薇奇晕晕乎乎地,庄少洲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觉得庄少洲肩膀好宽,腿好长,身材好性感,把Cora抛到了脑后。
出了办公室门,庄少洲舒出一口气,喊来白秘书,三令五申交待:“告诉秘书办所有人,若是夫人问起Cora这个人,就说他去美国出差了。”
白秘书纳闷,不是,也没这个人啊,夫人问这干嘛啊?但还是应了下来。
只是今天太忙了,白秘书没空分心,打算等忙完中午的接待再交代秘书办,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搁了下来。
陈薇奇在庄少洲的办公室参观了一圈,输入她和庄少洲婚礼的日期,推开那扇用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宽大滑门。
她像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眼瞳流露出震惊。
原来这扇门后的空间比前
面的办公区域大上十倍不止,除了二十五米长的泳池、健身区域、影音室、网球室、卧房,还有一个功能完备的开放式厨房,完全就是一间豪华公寓。
这样一对比,陈北檀很朴素了,不过是在办公室里修了一间两百平的狗狗娱乐室。
陈薇奇踏入这个华丽的兔子洞,高跟鞋轻轻敲击那青金石色的大理石地砖,漫无目地走过带着庄少洲痕迹的世界。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庄少洲绝对私人的世界。
不论是曼哈顿的天际公寓,港岛的山顶别墅,还是这间办公室后的兔子洞,都是绝对只属于庄少洲一个人的领地,他从不会与人分享,像猫科动物一样,讨厌被侵犯领地。
陈薇奇是庄少洲唯一想分享的对象。他想把自己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与陈薇奇分享。想让她自己主动地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这个人。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到底藏着多少心思,只是喜欢待在满是他痕迹的地方,很有安全感,很松弛自在。
这种松弛自在令陈薇奇感到惊讶。她现在越来越自在了,很理所当然地把庄少洲的东西当做她的,把庄少洲的领地也当做她的。此时她步伐轻松,在书架上拿了一本感兴趣的珠宝鉴赏类书籍,用手机连接音箱蓝牙,放了一首快节奏的流行歌,又去冰箱拿喝的。
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客人,倒像是日日造访,夜夜留宿的主人。
冰箱很大,冷冻柜里放着一片片包装精美的牛羊排,生鲜,也有颗颗晶莹硕大的冻葡萄蓝莓,大概是调酒用的。冷藏区丰富很多,摆放整齐的矿泉水、气泡水、用保鲜盒分装好的鲜蔬果……还有一整柜的橙子。
陈薇奇拿起一颗橙子,沁凉果皮冻着手心,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他的每一个冰箱都塞满了这种橙子,山顶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存放她爱吃的水果,橙子是最多的。只要她想吃,随时都能吃到。
“这男人……”
陈薇奇喃喃地,颠来倒去玩着这颗橙子,心底的浪涌一时冲了很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一颗橙,被温柔地吮吸着。
这颗橙子很久以前是酸的,还未成熟,但此时,被阳光和雨露悉心浇灌过,又无时无刻不有适宜的温度,适宜的土壤,适宜的照顾,那些酸涩滋味早已被充足的糖分取代,成了一颗汁水饱满,一捏就要炸开的甜橙,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陈薇奇用开橙器划开果皮,随后指尖一点点将果皮撕开,清爽的橙子香一时充盈空气,和原有的幽淡的佛手柑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气味。
她今天吃了两颗橙子,唇舌里都是这种甜,若是此时和庄少洲接吻,他怕是能吮吸出橙子的味道。
陈薇奇为自己的乱想而羞赧,吃颗橙子都快吃醉了,脸上燥热着,身体也好热,她赶紧把没吃完的橙子放在桌上,打算等庄少洲回来再给他吃,拖着那把蜗牛椅来到落地窗边,打算看书静静心。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差点把花瓶磕飞,她笑自己才像十八岁的小女孩,想到一场吻就毛躁起来,小鹿乱撞似的。又不是没吻过,天天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