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套他话,为避免他恼羞成怒造成严重后果没有下剧毒,而是一点一点吊着他的希望。
苏以寒拍拍手,狄元辛将南宫迁倒挂着吊在树上。
封住他说话的穴位,让他没有办法呼救,把南宫迁对无辜之人做的事,一一弄在了他自己身上。
苏以寒则安安静静的继续看书。
沈域在一旁陪着,没有离开,以免南宫迁挣脱掉对苏以寒造成伤害。
说要吊着他就一直吊着,哪怕半夜下了雪,苏以寒也没把他放下来,但避免他真的一不小心冻死了,隔一段时间观察他一下。
南宫迁也算是命硬,一下一下的都抗了下来。
一直都在寻找南宫迁的踪迹,然而不再有人敢搜苏府了。
苏靳硬气起来,直接硬刚之前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朝堂对骂,折子参本。
南宫迁在第二日即将蛊虫毒发身亡前哑着嗓子求饶: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做的……长华赌坊是我做的,朱颜楼的手脚也是我……”
苏以寒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写罪状,让他签字画押,随后把这些分别让人送往南谢那和曹昊那。
南宫迁赶着最后一刻服下自己的解药,放走了他:
“碍于规矩,留你一条狗命,等着本小姐日后来取。”
南宫迁屡教不改,皇家这次直接给了果断答案。
打吧,打仗吧。
南宫迁和那些使臣落魄的回到大伏。
云离任命将军,调军队,备军粮军资准备打仗。
然而沈域那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半点恢复他官职的意思。
即便这样了,他们还是不想放沈域离开。
像是要把人终身囚禁在这,尤其是当沈域之前说爱慕之人是苏以寒后,更不敢给沈域兵权,怕二人联合造反。
百姓聚众闹事,朝堂一分为三:
太后一派。
老忠臣派。
以及墙头草派。
局势动荡,变换莫测。
苏靳一步一步的脱离掌控,更是让太后意外。
但所幸的是,和大伏交战首战告捷,全民欢呼庆祝。
朝堂需要新鲜血液,春闱将至,闭关看书的孔文郎抽空给苏以寒写了信。
大致内容是不负苏以寒期望。
苏以寒约见了孔文郎一次,在孔府。
孔文郎成长迅速,如今已少了之前结巴的小毛病,虽然仍旧羞涩,但至少说话顺畅了,谈吐间是文人雅气。
“你把韩蕊霜的生母接来了?”
“嗯。”孔文郎点点头:“我说过的,会等霜儿出来。”
所以替她照顾母亲,希望霜儿出来时,除了自己,还有亲人。
——
作者有话说:
孔文郎未杀青,戏份开始了。以及,今天看了一个评论给我气到了,我愣是花了半个小时回复她,我自认我脾气不错,书评也有说我不好的,我觉得他们说得对,都不会说什么,甚至虚心请教。看过很多作者下场怼人的基本都被喷了个狗血淋头,我做好她反击的准备了,今日份更新到此结束,宝贝们晚安。
第123章 状元郎
苏以寒笑了笑。
孔文郎有些揣测不到苏以寒这个笑的意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
“小姐,我……”
苏以寒打断他的话:“你都已经收容了,我还能让你将人赶出去不成?我让你做的事能顺利做成,你爱留什么人不关我事。”
“每年春闱腥风血雨,看好你的人别让人威胁了,以及,我会让我的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危。”苏以寒淡淡提醒他。
孔文郎每次见苏以寒,都觉得这姑娘过分的淡定。
他点点头:“是。”
为了报答苏小姐的恩情,也为了霜儿出来后他们的未来。
边关打仗,朝堂水深火热。
沈域被罢官不能回西北,但他身边的封朝能走,所以近日不见封朝。
首战告捷后暂休战,又是为了那些剥军饷的烂事上朝时吵个没完没了。
苏靳每日回府后都同苏以寒吐槽,听他们文绉绉的吵架,吵的都要睡着了。
“那爹爹穿厚些,小心着凉。”苏以寒乖软的笑着答:
“爹爹,给您买的那些衣裳为何总不穿,是女儿选的不好看吗?”
“我家忘忧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苏靳急切的解释:“只是用不着,爹爹又不像你们姑娘家,保暖就成。”
“不成。”苏以寒佯装生气:“爹爹不穿,那女儿下次也不买新衣裳了。”
“那怎么能行!”苏靳一口否决:“你身子娇嫩,旧衣裳穿着不舒服。”
苏以寒不说话,就那么望着他。
苏靳妥协:“好好好,爹爹换。”
没日没夜的下雪,门前积雪都三寸高了出不了门,苏以寒安分了一个月,终于临来春闱。
礼部尚书韩茂主持,云离派了南谢任命监管,在公正方面没问题,防着的就是暗处了。
确实有人试图对韩蕊霜的生母下手,但苏以寒提前防了一手,所以没出事。
狄元修在暗处保护孔文郎的安全,挡了两次刺客。
对此,孔文郎惊讶了。
苏以寒冷笑一声:“这些小把戏每年都在上演。”
她耳朵都要被念出茧了。
而孔文郎不负所望,在春闱中一举中了会元,而孔文郎背后牵扯的那桩案子被有心之人牵出来谈论,一时,孔文郎处于风口浪尖上。
玩舆论,苏以寒也会。
孔文郎是她一颗棋子,身上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先雇人在茶楼酒馆青楼那些传播广泛的地方解释一波案情和孔家无关,孔家是受害者。
其次,避重就轻,大肆宣扬殿试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并且将孔文郎才华横溢,纯良温善的名声打出去。
清官得民心,没权势,则让官家放心。
苏以寒除了护着他的安危,没给予任何金钱方面的支持,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褂,放在人群里不引人注意的那种。
而这,也是苏以寒看中孔文郎的原因之一。
说着轻松,其实孔文郎这一路考过来甚是不易,明枪暗箭,少不了冷嘲热讽。
而接下来的殿试,更加危机四伏。
殿试面见皇帝,而太后指定会查孔文郎老底。
孔文郎为苏以寒证明了实力方面他完全没问题,那么接下来的。
苏以寒嘱咐孔文郎做一些事。
殿试期间不允许无关人员出现在大殿,孔文郎算是这一批里头最出色的一位,背后没有依附的人,太后一派如今缺少新鲜血液,太后有拉拢孔文郎的意思。
而老臣派也纷纷朝孔文郎递去了橄榄枝。
孔文郎吊着两方踟蹰不定,最终,天平倾向了太后派。
而孔文郎这状元,稳了。
苏以寒要的就是孔文郎踩着太后上位,而上了位以后,老臣派有她,太后那边,就让孔文郎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吧。
孔文郎被封官天子侍讲,从此也就步入了凶险难卜的仕途,开始了宦海沉浮荣辱的余生。
太后对孔文郎这提的一手,意思不用说。
天子侍讲,常伴君王左右,太后放了一位眼线在云离身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此翻过后,云离不信重孔文郎,那么孔文郎只能依附太后。
官场繁琐复杂,孔文郎初踏入时免不了手足无措。
让一个只会闷头读书的人卷入了朝堂的明争暗斗,无疑,是将羊放进了狼群。
但换一种粗俗的说法,把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放进一堆狼吞虎咽的男子群里,除了被吃干抹净以外,那就是扮猪吃虎,掌控着局中所有人。
“苏以寒啊苏以寒。”沈域坐在墙头,低着望着苏以寒笑:
“你有这头脑,自己来岂不是更轻松。”
“女子入朝为官有先例。”苏以寒勾唇:“但我要的,不止是当官。”
如果她真有那个想法,她要的,不是干些小事的女官,而是能凌驾于皇权之上的。
沈域听懂她的意思,莞尔笑:“我觉得你行。”
“那你觉着吧。”苏以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苏以寒问他:“这一月你可过分安分了,密谋些什么呢。”
时常不见他踪迹。
沈域没答,从墙上跳下来:“你这是在探我秘密啊苏小姐,礼尚往来,苏小姐说说吧,孔文郎这投靠太后的行为又是哪一出戏。”
“……”
苏以寒不回答他。
沈域自个儿就在那边揣测了:“一招险棋啊,苏小姐,这么放心孔文郎不会背叛你吗?”
万一孔文郎真的反水,那么苏以寒就是死路一条。
沈域语气古怪的道:“我与你相识这般久你仍旧不信我,为何就偏偏信那书呆子?”
“你跟他可不一样。”
苏以寒直言不讳:“你精明,孔文郎一根筋的钻牛角尖,太笨。”
沈域哑然失笑:“孔大人听到这话只怕是不高兴。”
“他敢?”苏以寒轻飘飘的丢出这两个字。
“还有。”苏以寒盯着沈域:“我说过你不许进我院子。”
“我绝不乱翻乱看!”沈域可怜兮兮:“我就只看你只同你聊会天,窥探私人秘密的事沈某不干。”
苏以寒狠狠瞪他一眼:“下次再翻墙进来打断你的腿!”
“越发凶残。”沈域撇撇嘴:“不过数日不见,又对我这般狠心了。”
——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要考试,以及一直在准备新书,被拒了两本开头了,因为题材缘故,无限流没了呜呜
第124章 注,孔文郎专场
苏以寒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沈域。
沈域默默把头撇过去:“我错了。”
苏以寒满意了。
边关战事吃紧,朝堂纷争不断,听宫里传来消息说云离居然病了。
云离登基时年纪很小,一直是空架子没有实权,被太后牢牢把控在手心。
太后塞了不少人到云离的后宫里,那些妃嫔诞下了几个孩子,却都是小公主,没有皇子。
而今的皇长子是由韩依柔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云离一直有想把韩依柔抬到皇后的位置,想脱离太后对他后宫的把控,但太后没同意,一旦同意,那么韩依柔的那个皇子,定然要立太子,废太子是一件尤其麻烦的事。
时机已到,太后居然在云离病了这个关头说要冲喜,立姬家嫡小姐为后。
上早朝时,两方争议不断。
太后一派想法不言而喻,自然希望后位人选是姬家小姐,是自己人。
韩茂属于墙头草两边倒,靠一些小手段,靠着韩依柔受宠爬上来的。
韩茂义正言辞:“贵妃娘娘为陛下诞下皇长子,功不可没,代后位管理六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后宫管理之事颇为熟练,没有再立她人为后的道理。”
“贵妃娘娘诞下皇长子确实有功,可这管理后宫……”太后一派的人隐喻一笑:
“贵妃娘娘太过私心。”
无非就是那些争宠吃醋的小手段,话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上不得台面。
“而姬小姐言情书网,家教优良,善琴棋书画,乃皇后的最佳人选,日后他国人来访,看到这样一位皇后定然十分敬畏。”
两方争论不断。
苏靳低着头,恹恹欲睡。
但总有人点到他,苏靳算是老臣派的,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
平时遇到什么问题也总会问苏靳的想法。
他的说法总是让人满意,说出来的话又刚又直,不遮遮掩掩,该指责指责。
这次一样。
“苏大人怎么想?”他们想拉着苏靳垫被,拉他来吸引火力。
苏靳被吵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来着?”
“……”那人无语凝噎:“关于立后这事,大人认为贵妃娘娘合适还是姬家小姐。”
“又不是臣娶亲,问臣的意思有什么用。”苏靳不再面红耳赤的与人争论,笑了声:
“自然全凭陛下喜好。”
他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先前那人犹犹豫豫半天,问:“苏大人,您是有位胞弟吗?”
他们认识的苏大人不是干这种迎和天子的人。
南谢侧目看了眼苏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云离病了,如今面色苍白,他听到苏靳这话,心里自然高兴。
一向忤逆他的人迎合他一次,云离喜上眉梢。
众人视线纷纷放置于苏靳身上,苏靳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早朝结束,不少大臣围着苏靳问东问西。
苏靳一本正经的让他们别耽误自己,有急事。
“苏大人匆匆忙忙有何急事?”
“给忘忧做饭。”苏靳说的很认真仔细:“民以食为天,这难道不是火烧眉毛的大急事吗?”
他加快了步子走。
众人:“……”
完了,这可能真的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位苏大人。
孔文郎下了早朝以后被传去了祥宁宫面见太后。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揉着太阳穴,缓缓道:“近日早朝之事哀家听说了,对于苏大人今日所作所为,你怎么看啊。”
孔文郎低着头,顺着太后的意说:
“微臣认为,这是好事。苏大人原本是民心所向,如今自轻自贱不管事了,他是在毁自己的前程。”
“你不认为苏大人在扮猪吃老虎吗?”太后逼问他:“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着你的眼睛说。”
孔文郎睫毛轻颤,他想起苏以寒的叮嘱。
如果不会撒谎,那就说实话,把实话往严重夸张了说,说让太后满意的实话。
孔文郎抬起头:“微臣就是这样想的,苏大人冥顽不灵不懂变通,而今苏小姐病入膏肓,短时间内三番几次的差点逝去了,苏大人无妻无父母了,只剩一个女儿,不管事,想必是要离开了,绝非扮猪吃虎。”
“那你对苏小姐怎么看呢?”太后神色不变,不知道信了没有。
孔文郎:“我与苏家小姐并未曾见过面。”
太后不知道他们见过,孔家院子那次,苏小姐穿了男装,办案那次,是以沈将军是名义办的。
太后追问:“那沈公子你见过的,沈公子如何。”
“是位大将军,侠肝义胆。”苏小姐叮嘱说话要真假参半,他若为迎合太后没有理由的贬低沈域,那么他就是可有可无的拍马屁的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