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我就说你肯定不会带我去什么好地方,我都过的这么苦了,你还带我去那里受什么罪,聂靖衍你就这么讨厌我,变着法子折磨我”我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站起来怒声反驳他。
“哼,本公看你日子过的倒是清闲的很”他挑眉说的一针见血,我说吗,他放任我这么久也没有找我麻烦,哪里是对我宽容了,他分明是忍到现在想一次性解决,果然,太监什么的最可怕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在和他多说一句话,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兰儿手忙脚乱的拉了起来换上衣服,我赌气的拿了昨夜重新整理好的一个大包袱出了府,果然门外停着里几辆马车,后面还跟着好几十车装着米袋的马车,前后两排站着清一色穿着东厂衣服的人,还有很多穿着黑色衣服以疑云领首骑在马背上的人,这阵仗这么大,确实不像是去玩的。
我抱着包袱在兰儿的搀扶下上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一掀开车辆就看到聂靖衍坐在马车方形桌的后面,悠哉的喝着茶。
“你怎么把这个带来了”他看着我手里的包袱不悦的皱眉说道,我闷不吭声的抱着包袱坐在他对面才不和他说话,拉开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
马车随着大队伍开始行驶起来,时间一点点的过,转眼间便出了京城,一路上我只顾着看着窗外没有和聂靖衍多说一句话,彻底做到了女人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本质。
这一路大家都赶得比较急所以没有一刻的停留,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摇晃,我被震的从睡梦中惊醒再次掀开车帘探头看出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大群蒙面的黑衣人,他们对破口大骂“聂狗贼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回头鄙视的看了一眼依旧正襟危坐闭目眼神的聂靖衍,他是有多坏,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他。
接着前方便是一场激烈的厮杀,不过看这些蒙面人的身手并不怎么样,不一会儿就被疑云和几个侍卫杀得全部败下了阵来,果然,聂靖衍武功高强他教出来的人也不会是省油的灯。这么血腥的一幕看的我不由的缩回脖子,一回头就对上了聂靖衍冰冷的视线,我尴尬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着。
“你还认为是去玩吗”
他阴嗖嗖的开口说道,我吓得呛了一口水,连连咳嗽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我,难得好心的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我缓和过来瞪着他说“你就非要在我喝水的时候和我说话吗”
他略沉思了片刻后,从桌子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递给我说道“这个你拿着”我不解的接过那把匕首,刚一拔开,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刀出鞘的声音,光声音都听的这么锋利了,那用起来肯定厉害。
“这一路会有诸多变数和风险,带着这个你也可以保护自己”他悠然道。
“切,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干嘛还给我刀让我保护我自己”我摸着冰冷的匕首心里却一股暖意,其实聂靖衍倒也挺像这匕首的,外表看似冰冷无情,做事果决阴狠,可是也有着体贴人的一面。
“哼,你死在别人手里和死在我手里当然是不一样的”
我靠,我以后要是再多为聂靖衍这个变态多说一句好话我就是猪,体贴个鬼啊,他就是个杀人魔。
作者有话要说: 在更一文,好累!!睡啦睡啦,希望你们会喜欢
☆、心动
一路风餐露宿的奔波让我浑身疼的难受,夜晚我抱着包袱坐在马车里闭眼睡觉,聂靖衍就坐在我对面像和尚打坐一样盘着腿闭目,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是怎么保持一个姿势做那么久的,虽然这马车已经是这些马车中设备条件中最好的了,但也比不上府邸舒适的床,我扭动着发疼的身体,不停的换着姿势,一会趴在桌上,一会躺在地上,一会翻身,聂靖衍终于看不下去了瞪着我说“你在动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委屈的坐起来嘟着嘴说“不舒服”我想靠着包袱,又不敢太用力怕把里面的东西压坏,只好放弃,把它放在一边,抱着膝盖坐着。
聂靖衍无奈的叹了一声对我招手说“过来”我抬头看向他,不自觉的倾身越过桌子坐在他身边,刚想问干嘛的时候,他拉着我手,一个用力,我便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中。
“快睡吧明天就到了”他闭着眼睛搂着我的腰,语气轻柔的像哄着一个孩子似的,我躺在他怀里,紧张的拧着衣袖,抬头看了看他,红着脸低头脸贴着他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让我非旦睡不着反而更加的有精神,我抬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食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的胸膛,我不自觉的咬紧着唇,抬头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缓缓叫着他的名字“聂靖衍”
他闭着眼轻声回道“嗯”
“我不能喜欢你吗”我低声问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好吧,我承认我是对他有感觉,而且不止有一点,我谈过一次恋爱,当然明白我为什么看到他会脸红心跳,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为什么会时而开心时而愤怒,为什么会日思夜想的惦记着他,如果这些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在乎,那。。。我想我是真的中了什么魔障,而且是聂靖衍下的某种蛊,所以我才会这么乱了心,发了疯的对一个太监有感觉。
可是,我在自欺欺人也没有用,喜欢就是喜欢,哪怕,他是太监,但对我来说他就是他,是我喜欢的人,是他给了我这种想要靠近他的感觉。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他猛然张开了眼睛直视前方,我心里一紧,刚想说不在乎时,他忽的搂紧我的腰,转头看着我,眼神里透着莫名的情绪说道“你整日里夫君夫君的喊着,莫非都是敷衍我”
“。。。。”我?!
什么意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给一个巴掌然后给一个红枣的套路?
近在咫尺的俊颜让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顿觉脸上一阵燥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伸出手圈住他,拉近和他的距离,慢慢凑到他耳边低语“我能亲你一口吗?”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面上一晒,刚要开口,却被我凑上的唇瓣堵住。
当嘴唇碰在一起时,我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敲打的鼓般剧烈,感觉他有点挣扎,我霸道的勾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在他唇辗转发侧,时而轻轻地咬磨着,趁他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加深这个吻,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他抓着我的手搂紧我的腰,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我,本是我先主动的这个吻,可到后来却变成了他完全掌控了,我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也晕乎乎的。
以前看过这么一句话,接吻是心灵甜蜜的陶醉,接吻是爱恋真纯的体现,接吻是灵魂幸福的升华,你喜不喜欢这个人只要通过一个吻就可以知道,你喜欢这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吻一定是相当甜蜜的,如果不喜欢便是相反的感觉。
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了聂靖衍。
第二天天微亮就到了目的地滁州,兰儿站在马车边等候着夫人和主子下马车顺便近距离看看疑云。
“很疼吗”马车传出主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兰儿,她这好奇心的早晚有一天会害了她,她侧头贴着耳朵听着马车内的动静。
“嗯嗯,疼死了”这是夫人的声音,听上去怎么像在撒娇,什么疼死了?
“谁叫你昨晚不老实好好睡”主人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无可奈何,到底是什么事?兰儿好奇的恨不得马上进去一探究竟。
“还不是你这么硬,比这马车的地板还硬,硌得我一夜都没睡好”
兰儿怎么感觉夫人和主人的对话这么奇怪,还想继续听的时候,疑云便走了过来拉着她离开了,他低声对兰儿说“被主子发现了小心你的耳朵”
“人家就是好奇吗”兰儿也学着刚才夫人娇嗔的语气说,疑云一脸无可奈何又不忍心说太重话怪她,只好拉着她的手先离开这里。
“夫君你不帮我揉了吗”我趴在马车上回头看着脸红的某人,才发觉原来聂靖衍是个这么爱脸红的人,在他怀里睡了一夜,导致早上醒来腰疼的厉害,他开始帮我揉了揉腰,后来我故意戏弄他娇嗔的说屁股也疼,他却忽然脸红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喜欢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咳咳,下去吧,已经到了”聂靖衍本是对于这声相公已经免疫了,但是经过昨夜的事情和刚才她的行为,他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几丝羞涩。
我无比听从他的话起身抱着包袱和他一起下了马车。一下马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放眼望去满城都是破旧的屋檐,许多穿着麻布补丁的男女老少缩在屋外的墙边毫无生机,与其说他们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活死人,滁州的百姓们一看到装满粮食的马车全部都一拥而上围了上去,但都被侍卫们手持着用刀制止在外面,不敢在靠前。
“姐姐,你有吃的吗,我好饿”我的衣袖被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姑娘拉着,我蹲下来看着她满脸的污渍,一阵心疼,我从包袱里拿出用手帕包好的槐花糕打开来放在她面前,温柔的说“吃吧,姐姐有很多好吃的”
她饿的太久一看到食物就不停地塞到嘴巴里,哪怕是嘴巴被塞的鼓鼓的了也还是手里拿着两个,我拍着她的背说“不急慢慢吃”
我还没有喂完这个小姑娘,同时看到我手里食物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伸手要夺我手里的食物,我吓得起身后退了一步,还是聂靖衍及时扶住了我,我才没有摔倒。
“兰儿”我转头叫了声一边的兰儿把包袱放在她手上说“这里有些食物你先分给他们,还有一些膏药和一些治病的药材也分给需要的人,哦,里面还有一些小玩具什么的如果有小朋友要的话你也给他们”
兰儿连声点头答应然后抱着包袱便去分发,聂靖衍震惊的看着她,她这一路上都护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他原以为里面是她带来玩乐的东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些,他微微勾着嘴角说道“你倒是有心了”
“哎,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点而已,看着这些人受难,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弱,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却无能为力,我转头拉着聂靖衍的手。
“还是夫君你聪明带了这么多的粮食过来,夫君才是最好心的人”
聂靖衍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说,他也没有甩开我的手,拉着我往城里走去。
因为这里本就艰苦所以大家也都是在空地上搭了营地,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我们住的地方比起滁州百姓住的那些破瓦房要好得多,聂靖衍让厨师去做大锅饭然后分发给百姓们,我其实很想洗澡几日来的奔波都没有洗澡,浑身难受,可是听兰儿说这里干净的水源十分的稀少,想想自己这样又不好,怎么能拿别人救命的水来洗澡呢,更何况聂靖衍这么洁癖的人都可以忍受这么多天不洗澡,我又干嘛要洗,每当看到聂靖衍虽然面无表情的去看望百姓们,让御医们去为他们治疗,他在我心里的形象顿时又上升了不少,我也好想去帮忙啊。可是他说让我待在营地里不能出去,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每天在营地的帐篷里,那叫我来干嘛。
“兰儿,外面的百姓们怎么样了”我每天唯一期盼的就是兰儿能过来和我说上几句话,好了解外面的情况,我都到滁州有几天了,而这段时间聂靖衍都在外面忙我都没有看见一眼,兰儿又是忙的像个无头苍蝇,她匆忙的喝着茶水说道“夫人外面现在情况不好,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啊,今天早上又有人感染了瘟疫”
“什么,那聂靖衍呢,有没有事情”我紧张的跟在她身后说。
“主子没事的你放心,不说了夫人我要出去忙了”兰儿就这么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我坐在床上盯着外面发呆,不行,聂靖衍就算体质再怎么强也比不过这瘟疫呀,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了他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嗝屁了啊,可是要怎么防止聂靖衍不被瘟疫感染上呢,我努力回想着以前课本中学到有关预防流行疾病的知识,我记得以前非典的时候大家都是戴。。口罩?!对了,所有的流行疾病都是通过吐沫和呼吸感染的,所以只要护住鼻子和嘴巴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也要和兰儿多说说预防疾病的知识。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针线,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质地柔软的外衣用剪刀剪出了一个长方形,放在脸上试一试,刚好可以盖住鼻子和嘴巴,好在也不闷可以呼吸,接着又剪出两个长条形状分别缝在口罩的两侧,在细细加工下,待做完后,我看着手里的口罩,虽然看上去不是很美观,但是也不是带不出手的,毕竟这口罩的右下角刚好绣着一朵梅花,倒也符合聂靖衍高傲清冷的性格。
我等到了晚上也没有见聂靖衍回来,心里焦急的很,我掀开帐篷的门帘外面守着两个应该是去换班了,我趁机溜了出去,外面的情况确实不好,越来越多受了瘟疫的百姓都躺在专门隔离的房子里,兰儿正在空地上熬一排排着药罐,不停的扇着手里的蒲扇,这么多的人就只有兰儿和两个御医一起照顾,这么缺人手怎么都不叫上我,我看到一个病人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伸手病恹恹的要喝水,而兰儿和其他两个御医都在忙,我二话不说的走过去端起桌上的水倒在碗里,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把水放在他嘴边,他张口要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这水竟然有些黑,这哪是平日里我们喝的那种清澈的水,根本就是黑水,我低头闻了闻碗里的水,还隐约夹带着一股臭味。
“夫人,你怎么能来这里”兰儿端着药看到我惊讶的赶紧拉起我,我拿着手里的碗放在她面前说“这水为什么这么脏,这么脏的水喝了是会生病的”
“哎呀夫人,这水虽然脏但是已经是最干净的,我都查过了这水能喝的”兰儿见怪不怪的把我手里的碗接过去说。
“你们喝的也是这个水”我说道。
“嗯嗯对呀,这里干净的水早就没了,这几日大家吃的饭用的水都是这个”兰儿把我拉出隔离房检查的摸着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受瘟疫的感染,我诧异的看着她说道“那我喝的也是。。。”
“不,夫人你喝的是我们之前带过来的干净的水,营地里用的都是干净的水”
“那聂靖衍呢,他喝的水是干净的吗”我真受不了兰儿说话这大喘气的习惯了,抓着她的手紧张的问。
“主子这几日都在营外喝的自然也是。。”
兰儿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跑开,向聂靖衍所在的地方跑去,这个笨蛋到底在想什么,真以为自己是铁金刚啊,这么脏的水也喝,不知道里面有微生物啊,要是有个什么危险细菌的他不嗝屁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