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气跑到聂靖衍办公的屋外,而他正坐在书案后和疑云说着什么,看到我后他也惊讶了一下,我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瘦了,明显瘦了,才几日不见脸都尖了。
“聂靖衍你有没有喝水”我捧着他的脸,心慌的看着,内心不断的祈祷他千万不能喝,他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你。。你想我守活寡是吗”我气红了眼,好,既然他喝了那水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捧着他的脸,手扣在他脑后,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舌尖探进他的唇中,惩罚似得咬着他发颤的舌尖,不就是通过唾液传播吗,这样我就不怕了,他要是有什么我就陪着他一起。
一吻后,我抱着他埋怨道,“笨蛋这水这么脏你也喝的下去”
“我没喝。。”聂靖衍哑着声音说道。
“啊?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喝了”那他点什么头?
“我拍你担心所以才骗你的,这几日我滴水未进”他回搂着我,红着耳根说道。我怎么没发觉他有这么闷骚的一面。
“你滴水未进也不行啊,你累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这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他不懂吗。
“。。。”他没有说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她的关心激起他心中的涟漪,一阵阵的荡漾开来,多日来的疲惫因为她的话和方才的吻都一扫而空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这个给你,以后你出去看百姓的时候都要戴上,可以起到一定程度上的防止瘟疫”
我从袖口里拿出我做好的口罩放在他的手上,最后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被我一亲他的耳根通红,真是可爱,我继续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干净的水源”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抓住了手,他对我话很是疑惑,这水源要是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何必又等到现在,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会用什么办法找出水源给他了,没上过几堂化学课知识我会就穿越来这里,虽然并不是我想来这里的。
我笑着推着他的手,调皮的眨着眼睛说“夫君我们可说好了,我要是找到了水源,你今晚起可就得回来和我睡觉哦”
我满意的看着他红了的脸转身离开便去找兰儿。
☆、水源
我看到兰儿在前方正好和疑云说着什么,挥手叫她过来,这小丫头还有点不舍的样子,慢吞吞的才走向我,我拍了拍她的额头,开玩笑道“这么喜欢他啊,不然哪天我让聂靖衍安排你们两成婚”
兰儿到底是个姑娘家脸皮薄,我就开了这么一句玩笑她就红了脸低着头,我也不在逗她了继续说“你去准备一盆平日百姓喝的水,绳子,和两个大的水桶,一块可以盖住水桶的棉布,还有鹅软石,一些碎石块,哦还有木炭,最好把木炭都敲碎”
“夫人你要这些做什么”兰儿毫不掩饰心中的疑惑看着我,我保持着神秘催促着她赶快去准备,等着瞧吧,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你要兰儿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聂靖衍显然是听到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了,我回头自然的拉着他的手,神秘兮兮的笑着。
兰儿办事效率一向快,不一会儿就把东西都准备好摆在空地上,我松开聂靖衍的手,在围上前纷纷看热闹百姓们的注视下站在大桶面前,我突然有种要上课的感觉,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瘟疫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并从口入,瘟疫最直接传播方式是通过唾沫传播还有空气传播、水源传播,你平时喝的水肉眼虽看不见细菌,其实最含有瘟疫传播的可能性,所以我们必须要喝干净得水病才可以好”
听到这里周围的百姓都表现了惊讶的表情,议论纷纷。
“这哪里去找干净的水啊”
“对呀,现在我们喝能喝的水虽不干净,但是至少可以喝啊”
我没有反驳他们的话,而是拿起了桶边上的布把布撑开,松松地盖在第一个水桶的的顶部,用手指把布往容器里塞进去几厘米,在用绳子或线把布固定,再拿起鹅卵石铺在一层放在布上,最后在最上面放同样几厘米的木炭,在把准备好的污水倒进第二个水桶里,把水倒入第一个水桶,污水水流经过木炭流到鹅卵石在渗进布最后流到底部的水桶中,一系列完成之后,我取掉固定布的绳子,大家都凑上来探头围观,原本浑浊的污水竟然变成了清澈的清水。
“这水怎么变清澈的”
“神仙下凡啊,真是神仙啊”
百姓们激动的看着我连连赞赏,有的甚至跪下大喊我是仙女下凡,我忙挥手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不要跪了,这没什么的,不过这水以后要用的时候最好还是要煮过才可以食物,要彻底杀除里面的微生物和细菌才行”
“你就是仙女,是上天派来就我们的”
“仙女请受我们一拜”
这不说还好,一说怎么都还跪下了,我吓得忙过去拉聂靖衍,指着他说道“你们要谢就谢我夫君吧,他才是大好人”
天知道我们聂靖衍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他直接面无表情的无视着感谢他的百姓们,拉着我就出了人群往营地走去,他转头看着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是穿越来的呗,我总不能这么和他说吧,不过既然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也总不能在瞒着那么多了,所以我决定还是稍微修饰下我的谎言好了。
“靖衍,我只能这么和你说,我来自一个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
他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手紧紧抓我的手,他说道“你会离开?”
离开?天知道!
“也许吧,或者真的只是也许”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能回去吗?既然能回去又何必来着这里?既然回不去,又何必在期望着回去。哎,对于这个问题我表示很忧桑。
等我45度角仰望天空伤感后,再回头就看到他那一双狭长狐狸眼里,浓云密布,阴森森的瘆人,脸色苍白的厉害,好像谁欠他钱了似的。
“你,你咋了?”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难道是鬼上身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这死太监怎么跟个女人似得说翻脸就翻脸。
“你想回去?”他咬牙切齿的硬是吐出了这几个字?奇怪这问题他不是刚问过吗,不对,他生气不会是以为我要离开吧,哈哈哈,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手不老实的捏着他的脸,笑道“你没听说过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我想回去我娘家人肯定也不要我了”
听了我讨好的话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竟然还透出浮现一层红晕来,我重新拉好他的手,继续往营地走去。
许是多日里劳累过度的原因,聂靖衍一回到营地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我第一次有了身为当他夫人的自觉主动过去帮他脱外裳,这澡可以不洗,但是这衣服一定要脱的,这点洁癖我还是有的。
我解开他衣口的纽扣,他倒也顺从,半睡半醒间抬起手配合我,脱去外裳之后,我下意识的瞄了瞄他腰下的位置,心想,其实不管怎么样也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我素来就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与其要面对,那就。。。我手刚碰到他腰间时,他一把摁住我欲要为非作歹的手,而他原本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目光流露出几分惊惶,忽的,一个天旋地转,我再一次被他压在身下,嗯?再一次?
我又惊又喜他居然这么主动,“夫君,你这是你。。。”我像个小媳妇似得娇羞的看着他。
“夫人也累了一天了,快睡吧”他抱着我躺进被子里,然后就。。就这么安静的抱着我,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这样?
事后一想,其实我刚才那样做的不对,明知道那个地方是他的死穴,我又何必去触犯,因为我喜欢他在乎他,所以不能因为仗着他对我的信任就去试探他的底线,那这样不是爱,只是满足我自己内心的成就感罢了。谁叫我是来自新时代的女性呢,这点包容我还是有的。
而且,来日方长。
百姓们现在饮用了干净的水源,滁州城内里里外外在聂靖衍的带领下也都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我让大家把屋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在太阳下暴晒,我说这可以杀菌,他们当然不懂什么叫杀菌了,但是经过水源一事凡事我说的话百姓们都十分遵从,我和兰儿还有几个心灵手巧的丫鬟们一起又多做了很多的口罩分发给城内的人,做到彻底的预防,我还规定大家早中晚,吃饭前或是如厕后都要勤洗手,防止病从口入,这一系列的措施和实践行动虽然不能根治瘟疫的病,但是已经逐渐减少了,在患有瘟疫的数量,兰儿统计了一下从这个预防开始到现在,短短一个星期后,就在没有人得瘟疫了,而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我们更是没有放弃治疗,每天夜以继日的讨论着对症下药的药方,令我头大的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有记得到底什么药材可以治疗瘟疫的。
我看着书桌上一大叠密密麻麻的看也看不懂的文字,上面全是各种药材的名字,头大,“我要是华佗就好了”
“夫人,华佗那里有你厉害啊,你可以把污水一下子变清澈呢,简直就是仙女”兰儿这段时间倒是对我崇拜的很,我趴在桌上无力的叹气,仙女?我哪里是什么仙女,我是被上天遗弃的还差不多。
“兰儿你见过华佗吗”
为何这个时代没有华佗,偏偏是春秋战国时代,不过也是那时候死伤无数,战火连天,那才是最需要华佗得时候。
兰儿歪着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像是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似的“夫人,华佗距离奴婢可相隔好久远的”
。。。。。我感觉我可能是这几天忙糊涂了,一定是的,不然我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不过奴婢曾听过江湖上那“鬼手天医”可是有着华佗再世的美名,听说他一夜间就可以让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在第二日就生龙活虎的,最厉害的就是他可以易容成任何人,任谁也猜不出来。。。。”兰儿满目闪着金光,一脸的兴奋,我惊楞了一下,当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不要是江湖骗子吧。
我打断还巴巴夸着天医的兰儿,迫切的说“那他人呢?在哪里”
要是真那么厉害那可就是滁州的救星了啊,根除瘟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兰儿抿了抿嘴,“这天医素来独来独往惯了,又精通易容术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找得到他”
这都是什么臭毛病,都给惯的吧。上天给他这么好的福利他不拿来救死扶伤,还翘着尾巴摆架子,真是气死我了。要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
这时门外的侍卫进来通报,“夫人,外面有人求见”
我和兰儿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见我,我端正坐好,决定还是先看一看,“可有报名”
侍卫拱了拱手继续道“他说他是鬼手天医”
“。。。。”
“。。。。”
我和兰儿再次不约而同的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一次眼里是喜悦的,我挥手催促侍卫下去传令,让天医快进来,不一会儿营地的门帘再次掀开后,进来一个蓝衣黑发面容清俊的少年,身形和他的长相但是匹配,目测也只有160?额,我好奇的抬头往他身后看去,显然我这样的做法让少年很是反感,他很是不爽的瞪了我一眼。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这天医竟是个少年郎。
“你真是天医”我还是很怀疑啊,这少年郎,就是那个嘚瑟的,医治百病,华佗在世的。。鬼手天医,都怪这名称取的太过响亮,是我不好想太多了。
天医微微一笑,面上尽显一股子的风流倜傥,他柔声道“在下正是,听闻在这里有被瘟疫饱受折磨的百姓们,身为医者就当医者父母心,还望出一点微薄之力”
这天医果然就是天医,说话就是好听,我赞同的拍了下桌子,对他道“天医果然是医者仁心啊,对了,天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哼,想套路我,门都没有,从他一进来我就觉得的他怪怪的,尤其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着女人似的声音,还有像他说的要是来这里帮忙,就应该去找聂靖衍通报,这里谁不知道聂靖衍才是当家做主的,而我不过是他的夫人,这个家伙怎么可能知道我的。
这少年面容干净说话嗲嗔,哼,不是伪娘就是gay!
天医十分淡定,对于我的问题回答的不慌不忙,“那当然是仰慕姑娘咯”
我的心尖猛的跳了一下,被吓恶心了,我看向兰儿,她已经开始挽袖子要动手了,我忙上前拉住兰儿低声在她耳边说“兰儿你别冲动,你先出去,我探探他”
兰儿护我心切,很是反对的摇头,我起初还是蛮感动的她这么担心我,可谁知疑云就在门外走过去,她二话不说就喊着疑云哥哥跑了出去,我真是。。。
这门帘都挡住了外面,她是怎么知道那人是疑云的。
我回头看着天医,他一脸看好戏般的从头到尾都微笑着,我思量了片刻后说“现在就我们二人,你到底是谁”
他嘴角笑意更盛,贴身靠近我,但是我168的身高还比他高那么一点,他本想来一个俯瞰我,想想不可能,所以他就放弃了,就只是贴近我一点,“你是怎么知道把污水变清澈的这个办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恶狠狠地伸手欲要推开他,还未碰到他,却被他猛的抓住了手。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怎么突然好好的唱起了国歌!?国歌?!我抓紧他的手,瞪大了眼睛。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中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我们异口同声唱着国歌,仿佛找到了彼此的知音一样,尤其是听到对方和自己唱的一样,心里更是兴奋了,“哎,不对,你这里唱低了,是吼声,声,声,得往高处唱”我纠正天医的唱法,他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等一下!!他怎么会国歌,莫非他也是。。我惊喜的指着他,“你是。。”他连连点头,忽的扑进我怀里,紧紧抱着我,大声的喊着,“我终于找到你了师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