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诡纪事——荆棘之歌
时间:2017-10-19 16:59:50

  说是河蚌,又不太像。
  这东西才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通体颜色雪白,全无半丝瑕疵,光滑又圆润。他不经意间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别人遗落在这里的某种工艺品呢,看品质,还十分不俗。
  但捡起来将要打开时,分明能感觉到,属于没开过的河蚌那种紧紧粘和在一起的力量。
  他看这东西玉雪可爱,一时也不忍心将盖子打开害它死亡,但就这么放在湖水里,他又舍不得……其实他本来做为一个糙老爷们,根本没有这些风花雪月的心思的。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却格外舍不得这东西,于是就带回了宿舍。
  谁知第二天,才进卫生间,便看一个不着寸缕的姑娘窝在墙角,虽努力掩盖着自己雪白诱人的身躯,但无形中却更加诱惑。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仿佛带有钩子。
  他被吓了一跳,急忙从厕所里跑了出来。然而那个女孩却可怜兮兮的跟着他,说自己是被他捡回来的那个河蚌……
  ——沐寒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说辞。
  河蚌姑娘说:第一眼见了他,他就是它的主人。从此,它的全副身心都只属于自己的主人了,倘若主人不要,它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对于这点,一开始并不肯相信。但一旦他将那个河蚌放在水中离开后,回来时就会发现那个叫甜甜的女孩儿蜷缩着身躯,浑身冷汗淋漓的躺在他的被窝中,痛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仿佛受过了莫大的折磨。
  这下子,他也只好相信了。
  出于不知名的心软,他将那个河蚌天天带在身上,晚上就放在水里泡着。也幸亏才搬了宿舍,宿舍里其他人跟他的课都不一样,这才没让他们察觉出异样来。
  但孤男寡女,甜甜每到夜里便控制不住的化形在他身边,两人同挤一个被窝,稀里糊涂的,沐寒墨至今也记不起那天晚上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对不起人家。
  然后,他想起这女孩喊他的时候那股子甜腻腻让他胸口一哽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便给她取名,叫做甜甜。
  想起这几天的事,沐寒墨不由心头一阵恍惚,他如今脑子一片混沌,还没等多转几个念头,便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而他怀中的甜甜,此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手指却不断在他颈侧轻柔的摩挲着。片刻后,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上去。
  ——然后,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下去!
  看了晋江一本言情小说,《如果你是莬丝花》……唉,仿佛梦中情人一般的曹太子,为什么我写不出来这么有魅力的人物???为了曹太子,看了两遍。
  之前能这么戳中我心脏的人物,也就是一本快穿里的韩叔叔了。
  二更送上。
第八章 臭
  这狠狠的一口,全无半丝情意,恨不得直接将沐寒墨的脖颈咬断!
  然而在“呜”的一声闷哼后,甜甜却沮丧起来。
  它下嘴挺准,但其实根本没有牙齿,这样咬下去,也完全没办法将眼前这人消化。这大男人的臭骨头,此刻还硬着呢!
  它想了想,眼珠微微一转,便又给自己找了别的方法——算了,刚刚吸收的精气还没有转化完,等自己将这些彻底消化了,再把这人吃掉算了。
  她闭上眼睛,满足的消化起了体内的精气。
  不多时,走廊里渐渐喧哗起来,她仿佛听到沐寒墨的舍友们也该回来了。想起那沉沉击打在自己后背的桌子,再想想那个险些看清楚她原型的人,不由愤恨起来:可惜,现在不是好时候,不然,再多吃一个人,该有多好!
  门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将身子一缩,立刻变回了洗漱台旁那个水盆里小小的白玉河蚌,水波只微微一晃,屋子里顷刻间便重又悄无声息起来。
  就在下一刻,周昊然和陈诚张旭三人便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陈诚手里,还拿着周昊然刚刚给他的两千块钱。
  他们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是被从里面反扣住的,想起课时不一样的沐寒墨,于是只好开始用力拍打:“寒墨,寒墨,开门!”
  沐寒墨头疼欲裂,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甚安稳,此刻听到外头有人叫喊,下意识便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去给他们开门。
  结果刚打开宿舍的门,便听周昊然惊呼一声:“卧槽!”
  这声音就在耳畔,猝不及防之下,震得他登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然而看着三人奇怪的表情,他挠挠头,看着眼前的舍友,不解的问:“怎么了?”
  却见面前三个人俱都惊讶非常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时,只听周昊然一声冷哼,一把将沐寒墨拽进屋子里。凭他的手劲儿,如果沐寒墨身体健康的话,绝不会那么轻易的。
  周昊然的脸色难看无比:“你老实说,现在状态怎么这么差?”
  他家里条件好,狐朋狗友也多,见识自然比其他人更广。此刻脸色严肃的喝问道:“寒墨,你是不是沾上不该沾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沾了白粉摇头丸之类的东西,又何至于整个人削瘦的这么快?他刚刚拽他进屋时,那手腕细骨伶仃,全不是前段时间那个爽朗潇洒的新室友。
  他问的是毒品之类的,沐寒墨却做贼心虚,不由转到甜甜身上去,不由顾左右而言他,吱吱呜呜道:“没,没有,怎么可能啊……你们下课了?”
  而周昊然看着他,神情一片冷凝。
  他刚才的声音并不算小,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张旭最存不住话,不由惊恐道:“你说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沾上这东西,从来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是粘上这东西,那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大白天的就会没有半点警惕,在宿舍里就跟女朋友……不过,这么说来,那个女朋友肯定也不对头啊!
  张福尔摩斯此刻心头一震,不由更加警惕了。
  直到这时,沐寒墨才后知后觉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没有,真没有。你们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周昊然眉头紧皱:“你说我们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他把沐寒墨压到卫生间的洗漱台前,恨不得将他的头脸按在镜子上:“你看看你!这脸色,这精神头,还有你的眼睛!你这种状态,说你没粘那东西,谁信?就我们中午回来那会儿看起来也还好好的,比这好很多呢!总不至于睡一觉,状态反而更差了吧!”
  他这一说,沐寒墨心头一荡,又想起甜甜销魂的身子,不由心虚道:“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直到这时,陈诚才疑惑的说的句:“你们……有没有觉得,宿舍里有一股怪味道?”
  沐寒墨神情一僵,想起自己刚刚和甜甜干的事,不由更是心虚。然而他此刻身体状态实在不佳,脸上连半分潮红也没有出来,自然也没被几人怀疑。
  周昊然皱了皱眉头,仔细在空气中嗅了嗅:“有点儿。”
  旁边沐寒墨神情紧张,唯恐被戳破,那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有点臭味,”周昊然说出结果:“对,没错。”
  旁边张旭也闻了闻:“像是菜市场里死鱼死虾的腥臭味儿……”
  他看着几人:“你们谁宿舍里养鱼还是养什么了?”
  “怎么可能?”
  沐寒墨没有说话,陈诚反而大大喇喇地开了口:“咱宿舍里都是大老爷们,乌龟都不一定能养活。谁养这玩意儿?”
  他说着,漫不经心往洗漱台边走,却发现旁边的水桶里,赫然有着只河蚌!
  他叫了起来:“这是谁养的?”
  顺手就把那个河蚌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还伸手摸了摸:“挺光滑的,也挺好看,这是工艺品,还是真的河蚌?”说着,就准备掰开看看。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沐寒墨突然上前一步,劈手从陈诚手里夺下那个如同白玉一般的河蚌,警惕的扣在掌心中:“我养的。”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众人不由瞅着他,一脸的狐疑。
  然而,尽管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沐寒墨还是将河蚌牢牢护在掌心中,不肯伸出手掌让大家看看。
  而陈诚则低头在自己掌心中轻轻一嗅,然后嫌恶地拿开手掌:“我去!那是啥玩意,好臭啊!”
  说着,迫不及待的冲到洗手台边打肥皂洗手了。
  一边洗一边还纳闷道:“寒墨,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东西,我咋没发现呀?”
  ——那可不,之前都用盆扣着了。沐寒墨在心里偷偷嘀咕道:今天是一时大意才露了出来。
  只不过……他不着痕迹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根本不臭好不好?哪里有什么死鱼死虾的腐烂臭味,不知道他们怎么闻出来的。
  而周昊然此刻脸色严肃,神情郑重。
  他看看不断搓手打肥皂的陈诚,再看看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沐寒墨,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三更搞定!过五百章了啊,我要再感叹一遍:我真了不起!
  猜猜,真正的原型是什么?
第九章 吸毒?
  周昊然从沐寒墨口中问不出来实话,但看是他如今形销骨立的模样,怎么着也不像是因为一时劳累而造成的。
  话说,这才几天功夫呢,又不是跟那些上班的人一样,天天熬油点蜡的挣钱拼命,在学校里怎么会好生生的就迅速瘦成这个样子呢?
  因为这些疑问,所以沐寒墨说他自己没沾不该沾的东西,周昊然其实半点也不信。
  但偏偏这种没影的事,人家不说,他也没证据,此刻只能一个人闷闷的想。
  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连游戏也懒得打了。
  心情郁闷之下,他只好噼里啪啦的按着手机,恨不得要把屏幕戳坏。
  而女生宿舍这边,于丹丹正在化妆。
  “邵丹,你知不知道圣罗兰斩男色呀?”
  她最近化妆化习惯了,只要有空,总要拾掇拾掇自己的。偏偏宿舍里三个人,何青是对自己的脸半点也不上心,就仗着自己皮肤底子好,素颜——哼!
  于丹丹不开心的表示,不理她。
  所以,这话就只能问陆邵丹了。
  毕竟,陆邵丹不化妆的时候虽然多,但她化妆的水平也着实不差,各种彩妆品牌,因为不差钱,了解的也挺多。
  闻言,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怎么啦?你想要吗?”
  “对呀。”
  于丹丹一脸心动:“听说这个12号色是直男一刀斩,我就想试试,如果我涂上去,赵振铎那家伙能不能看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自从见过他父母,又经历一番事情后,于丹丹最近和赵振铎之间的感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把手中的口红拧回去,郁闷道:“你不知道,男生眼睛特别瘸,我平常不管脸上抹再厚的东西,只要没涂口红,他就觉得我素颜。有时候脸都没洗,就光涂口红出门,他就觉得我化了浓妆。那天我睫毛膏刷的跟苍蝇腿一样,他跟个瞎子似的,根本没有察觉。口红是西柚色还是玫红色,对他来说都是红色……”
  所以,她才想买斩男色,让赵振铎好好分清楚,口红的红色,也是分好多种的
  陆邵丹看着书,随口说道:“那有什么呀,这不很正常吗?我妈在家里化妆,我爸光会说好看,问他好看在哪儿,除了口红,他都说不出来别的。”
  何青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她们两个在那儿讨论口红。她随口问道:“谁要买口红?”
  再看着桌子上那一排口红架上被填的满满的格子,不由咋舌道:“你们俩加起来的口红凑起来都有三四十只了,干嘛还要买?”
  想想刚刚在卫生间看的那个挪公款买口红,专为晒朋友圈的新闻,忍不住有些想笑。
  陆邵丹家里有钱,可劲花也没什么,可于丹丹家中也就一般的水准,她一个月生活费顶天了1500块钱,买支口红都得两三百——唉,吃土的女人啊,你为何还不醒悟?
  何青摇摇头。
  “因为我有收藏癖呀!”
  于丹丹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何青。
  这下,陆邵丹也不由有些无语起来:“丹丹,你喜欢口红就直接说呗,谁不喜欢口红啊,我也爱呢,干吗要说收藏癖啊。那你的收藏癖未免也太多了,买杯子,买雨伞,还喜欢买围巾……这通通都是因为收藏癖吗?”
  于丹丹好不知羞,反而点头应是:“对呀,就是收藏癖。”
  她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其实于丹丹平时并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但唯独碰到她喜欢的东西,比如杯子和围巾,只要不超过100块,她说什么都得买下来。至于口红,她那口红架子上,有十几块钱的,也有一两百块的,还有三百多的,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色。
  其实讲真,好多颜色何青自己不仔细瞅一瞅,都分别不出差距来。
  在这点上,她是十分遭陆邵丹和于丹丹唾弃的。
  “阿青啊,你有空也给自己收拾收拾,我去年明明觉得你变漂亮了一点,可是后来好像又恢复原样了。这些东西你随便用,别不好意思啊。”
  陆邵丹撩了撩眼皮:“你别理她,她那心态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能晓得抹脸我就觉得了不起了。”
  何青:……
  去年她的确是漂亮了一丁点,那是因为龙卫一在身上,她总是会不自觉使用养颜咒。但是现在,自己好像完全没这概念,变得更加的简单了。
  至于说心态,脑子里面记忆太多,有时候跟自己的情绪融合在一起,难免会偶尔有点老人心态,正常正常。
  “算了,”于丹丹也挺郁闷:“你们谁认识代购或者国外的,看能不能帮我买一只圣罗兰12号?我去商场里问,好像这个现在断货,可是好想要!”
  陆邵丹点点头:“行啊,我姑姑最近去国外旅游了,刚发的朋友圈,好像就在人家商场里买买买,我看看在哪里。”
  谁知一打开朋友圈,明明一个小时前才看到的信息,此刻却要拼命翻到最底下才能看到。再看看里面刷屏的图片和内容,居然全都是周昊然发的。
  她不由吐槽一句:“怎么突然间发神经,刷屏刷的这么丧心病狂?”
  “谁呀?”何青随口一接。
  “周昊然,你认识的吧?”
  陆邵丹把手机亮出来给何青,翻看那一长排十七八条的刷屏信息。
  何青盯着屏幕好奇的看,嘴里还喃喃念出了声。
  “毒品为什么会使人上瘾?”
  “太心酸,缉毒卧底警察染上毒瘾,妻离子散……”
  “你所不知道的那些藏毒手段……”
  不光是链接,还有各种触目惊心的配图,一发便是九连张。何青翻来翻去,足足十九条。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