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穿越)——南岛樱桃
时间:2017-10-02 17:28:31

  宁楚克想想,也是,就不再耽搁,跟着老十一道去了。
  老十四正仰躺在榻上,就有太监匆匆进来,正想问有什么急事,就听见熟悉的讨厌的声音:“听说十四弟你伤了鸟,是不是真的?”
  先进来的是老十,宁楚克落后两步跟在后头。
  如果说看到老十只是烦躁,那见着后头那人他就恨得牙痒痒了。
  他没好气道:“你俩不是在挑福晋?怎么有空过来?”
  老十笑得很是憨厚:“福晋哪有十四弟你重要,哥哥我再忙也得过来看你笑话啊!”
  宁楚克也点点头:“年前十四弟给我的关怀,九哥永生难忘,这不风水轮流转了,咱们总得来看看你。对了,太医是咋说的?情况可严重?对传宗接代有无影响?”
  老十四听完怒火攻心,抄起个凉枕就朝宁楚克砸去。
  日他娘的。
  宁楚克侧身躲过,跟着拦下忍不住想揍他的老十,笑道:“看十四弟这么精神,咱们做哥的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十四弟好好养伤。”
  老十让她硬生生拽出屋去,很不高兴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就走了?”
  “不走杵这儿当门神啊?还是你想吃他一顿?”
  老九老十一露面又让十四回想起他遭的罪,当时让提督府那疯婆娘唬住了,竟然就那么放过她。事后想起来他就后悔,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当时就该原地将她扣下,再不然也得揍回去,怎么就听了八哥的?
  人都放走了,后悔也无济于事,现在再供出她谁也不会信,且不说极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说出去也丢人。
  怎么开得了口呢?
  要怎么告诉人家,他们两个皇阿哥,两个大老爷们让个秀女揍了!还是在宫里自己的地盘上!
  当时没揍她,现在要讨说法都拉不下脸来。
  再一想,他那会儿疼得很,站起来都费劲,倒是八哥,摔一下不痛不痒的,他怎么不打回去?他还帮忙拦着!
  这么一想,老十四心里就有了芥蒂,再加上德妃指了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眼看两人就要闹翻,她马上就能顺意,这节骨眼,老四过来了。
  老四作为十四的亲哥,听说以后赶来关心兄弟理所应当。
  问题在于老十四接受不了他的关心。
  他一过来就挑明说已经问过太医了,伤得挺重,问真是摔的?
  老十四想起那脚撩阴腿,脸色就不好看。
  老四让他应声,亲哥问你话你当没听见就打发了?
  老十四更气,一句话就顶了回去:“胤祥才是你兄弟,我算个屁!平常没见你照应我,这会儿想起来装模作样了!”
  胤禛盯着十四看了一会儿,吩咐说:“既然伤了那处,这半个月就别乱跑,上书房那头我帮你打个招呼,课可以不上,文章还是要写,每天再加写二十篇大字。十四弟你太毛躁了,多练字修身养性。”
  胤禛说完转身就走,老十四懵了好一会儿,意识到他哥说了啥,跳起来就要骂娘。
  “这还是当哥的!亲哥比仇人还不如!”
  他跳完底下一痛,跟着又蜷了回去,哎哟连天吵起来。
  “我坐起来都难受,怎么写字?他这么会折腾人咋没去刑部主事?在户部真是大材小用了!”
  多亏胤禛奶这一波,十四又想起来老八的好,就算先前有决策失误,也比他亲哥老四强多了,至少他会关心人,至少他能看到别人身上的优点,不像老四见着谁都挑剔。
  德妃后来听说她的计策让老四坏了,气得胸口闷疼。
  这儿子同她有仇吧?
  他生来就是讨债的!
  亲弟弟都伤成那样了,也不知道说句中听的!
  ……
  这么大动静,当然也瞒不过康熙,康熙听说之后就让梁九功去阿哥所,宁楚克正想去给胤禟送温暖,让御前第一红人逮了个正着:“九阿哥快跟杂家走吧,皇上等着您呢。”
  什么叫天不遂人愿?
  什么叫事与愿违?
  这都不幸撞刀口上了,那九阿哥只能再忍忍,耐心等着。
  宁楚克以为是揍人那事没瞒住,就装了把可怜委屈巴巴说:“都这节骨眼了,您总不会让儿子再斟酌斟酌,金口玉言还能不作数的?”
  “皇阿玛是为了你好,老九啊,崇礼那闺女就是个饭桶,比男人还吃得。”
  宁楚克很想问问那畜生又干了啥?她忍住了,并且尽量让自己波澜不惊。
  康熙也是顺便提这么一嘴,看她如此坚定就打消了念头,转而说起正事来:“老十四这回伤得不轻,这伤你有经验,你多去走动走动,给他说说怎么调养。有些话太医说不出口,你们是兄弟,就算前头有点摩擦,你好好说他总会听。”
  作者有话要说:  宁楚克:你疯了吧?是谁给你的勇气让我去开导他?
第46章 召见
  又闲聊了几句, 宁楚克看御前伺候的太监偷偷抹了把汗,这才发觉乾清宫比老十四房里还稍热一些。她因为癸水来时总痛得死去活来, 平常就很注意保暖, 宁可热一些也不敢凉着。时间一长,自然比旁人耐热, 这么多年她又总结出许多经验, 哪怕交换之后爷们身上带火,她平常也只意思意思摆个冰盆, 冰碗都很少用。
  宫里给皇子的份例其实不少,宁楚克用得少, 她那头省下来好多。
  这会儿她还没想明白, 就问说:“皇阿玛您热不热?怎么不多摆两个冰盆?”
  康熙没好气道:“上行下效这个词你没听过?宫里头多少人瞄着朕, 朕要是大手大脚,各宫的消耗也要跟着上去,单看一宫一殿超出不多, 加起来实在惊人。朕省一点,各宫跟着省一点, 哪怕今年退热慢些,冬天储的那点冰也足够用。”
  不是不热,是要装作不热, 都觉得天底下最痛快的就是皇帝,大权在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实呢?只要是个明君就自由不了, 百姓还过着苦日子,边境也不太平,朝上还有朋党争斗,后宫鲜少有消停的时候……上上下下都等着他拿主意,哪有得闲的时候?
  要过舒坦日子宁可做个富贵闲人,当皇帝就是劳碌命。
  宁楚克听他这么说,感觉皇帝老儿还不如她那蠢爹活得畅快,妃嫔多,儿子多,奴才更不少,这宫里头要养活多少人呢!
  这么想,就感慨道:“那您也太亏待自己了,儿子今年用的冰少,余下好多没领,都让给您!”
  康熙就稀了奇:“你那头还能有剩?”
  “那可不!心静自然凉嘛!”
  “……臭小子打趣朕呢?”
  宁楚克就眯着眼笑:“哪能啊,儿子闲人一个,要说挂心的也就娶福晋这茬;皇阿玛日理万机,每日要处理多少烦心事,心里带着火,您能不热吗?”
  胤禟直来直去,宁楚克也一样,不过宁楚克可比胤禟会哄人,康熙听她一番关怀就感觉心里熨帖,也没觉得她把手伸得太长多管闲事。
  康熙一高兴,又赏了好几样东西下去,宁楚克从乾清宫出来,就吩咐候在外头的前方说:“你这就跑一趟内务府,将前头余下的冰都记到乾清宫这头,给皇阿玛使。”
  钱方不解:“皇上乃天下之主,要多少冰没有,您何必呢?”
  宁楚克现学现卖,当即骂他一个狗血淋头:“你个狗奴才懂啥?皇阿玛想以身作则,看他用得少,各宫都能跟着省下一些,这样才不至于伏天还没过完就把冰窖给搬空了。我这边用不了那么多,匀一些出来,皇阿玛能舒坦些,乾清宫的开销却不会多,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尤其今年赶上选秀,宫里多出来好些人,这些秀女都是各家送来的千金,她们在宫里待这些时候也能用去不少。
  要是退热快是不用担心。可万一呢?万一降温慢一些,前头大手大脚,后头就要紧张了。
  钱方听懂了个七七八八,赶紧就往内务府去了,宁楚克原想直接回去,然后照上头的意思去开解老十四,刚开迈步子,他一个转向,改道去了翊坤宫。
  听说儿子过来,宜妃高兴极了,催着底下上冰碗来。
  盛情难却,宁楚克就用了一些,宜妃问说还想来点什么,宁楚克赶紧摆手说不用:“儿子过来是想同额娘说个事,皇阿玛交代我这几天多往十四那头去,多开解他,我应了。额娘您准备召见宁楚克之前给儿子递个信来,我不方便往住着秀女得宫殿去,又想见一见她。”
  宜妃佯装生气:“你难得过来一趟,就想说这个?只惦记提督府的格格不想着额娘?”
  宁楚克赶紧赔笑:“儿子就算再忙,每隔两三日也要过来给额娘请安。倒是宁楚克,我去提督府给她赔罪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这么一算得有半年没见过,这心里猫抓似的想得慌!”
  “这么想额娘这就使人召她过来!”宜妃说着就瞅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心领神会,领命退出殿外。
  这会儿胤禟在干啥呢?
  他翘着腿儿躺在床上,扳起手指头算日子,琢磨那混账啥时候才能找个机会过来。
  怎么回事?
  她就这么不想念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想换回去?
  胤禟又想到,事故发生已经有半年,宁楚克怕是将他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生练武,可别给养出一身闲肉!也不知道她洗澡的时候洗没洗底下兄弟,大兄弟在她的照料之下过得可好?胤禟的担心特别多,正担心着,就听见有敲门声:“格格您赶紧收拾收拾,宜妃娘娘有请。”
  听到“宜妃娘娘”胤禟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下来,他麻溜的往外走,一刻也不想耽搁,都走到门口了又倒回来照了照镜子,整了整旗服。瞧着上下都挺规整,这才开门出去。
  领命前来的王嬷嬷暗自瞄他好几眼,怪道九阿哥惦记,这相貌是顶好的。
  行姿不算十分婀娜,走得也还端正。
  他既闲适又从容,不像前头见那几个秀女,将紧张都摆在脸上了,一路过去都在惴惴不安。
  选皇子福晋,涵养气度比模样来得重要,模样只需要端庄周正即可,谁也不是冲着最好看的挑。他这番气度就很上台面,不愧是崇礼大人掌珠。
  王嬷嬷心想这下娘娘能放心了,前头看九阿哥宛若失了智,她还担心崇礼这闺女是个狐媚子,亲眼见过之后,凭良心说:狐媚子没有这么呆的。
  别的格格都有意展示美态,他没有。
  别的格格都会给塞好处,他没有。
  别的格格一路上总忍不住想套近乎,他还是没有。
  感觉就是自信,丁点焦虑也没有,王嬷嬷伺候宜妃这么些年,三年见一批秀女,真没见过这样的。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王嬷嬷还是没忍住,主动开了口:“格格怎么不问奴才?”
  “问什么?”
  “您不想知道娘娘缘何召见?”
  胤禟听罢就笑了。
  “左右不是闲唠嗑来的,听说你们家阿哥忒喜欢我,娘娘不得看过才放心?”
  王嬷嬷:……
  她觉得自己看明白了,时至今日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九阿哥死活要娶宁楚克格格。
  他俩自信起来如出一辙,可说是天造地设。
  到地方之后,胤禟在殿外候着,王嬷嬷进去通禀,宁楚克听说人来了蹭的就站起来,瞧她这猴急模样,宜妃都气乐了,一个眼刀飞去:“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你坐下。”
  也是噢,即将再一次通过胤禟的视角见到自己,这种瞎眼的事,有什么好激动的?
  宁楚克又撩起袍子坐下,感觉坐得笔挺笔挺太傻,就往后一靠,把腿一翘,胤禟一进殿,最先看到的不是一别半年思念万分的老母亲,而是翘着二郎腿的宁大爷。
  半年不见,她又不一样了,她这样子就跟外头那些二世祖没差,值得欣慰的就有一点,这姑娘没毁他形象,没不管不顾给吃成个死肥猪。
  他在打量宁楚克的时候,宁楚克也在回看他。
  说回看并不准确,事实上她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感觉有哪里不对,一眼又没看出来,宁楚克上下一扫,脸上粉抹得有些少,能看出来颜值并没有坍塌,衣裳也穿得规规矩矩的,走姿站姿她看着有点别扭,其他人好像没有感觉……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偏着头想了又想,最后才把目光落到胸上。
  我勒个去!
  这比半年前咋的雄伟了那么多?
  他干了啥?他到底干了啥啊!
  宜妃还在等未来儿媳妇给她请安,就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那个,那俩已经深情凝望上了,宁楚克格格瞅着老九翘着的腿儿,老九就更过分了,他盯着人家胸部。
  “咳。”
  一声咳嗽下去,他俩可算回过神来,胤禟这才注意到疼他宠他的亲娘,一个激动就喊溜嘴了:“额娘啊……”
  王嬷嬷恨不得自己聋了,宜妃也没想到他一张嘴就是这句,别说,这神态,这语调,和老九还挺像的。
  “你该叫本宫宜妃娘娘。”
  胤禟这才回过神,委屈巴巴说:“进宫之后人生地不熟的,遇上不少困难,心里有些委屈,方才一见您觉得亲切,又想起往日最疼我的额娘,一个恍惚就喊错了,娘娘恕罪。”
  这话倒不像编出来说的,宜妃差点感觉自己就是他亲娘了。
  正想问她受了什么委屈,宁楚克就插嘴说:“叫额娘也没错,你迟早要嫁给本阿哥。”
  好好的气氛就让这棒槌破坏了,胤禟想说搞清楚是你要嫁给我,宜妃先他一步,随手抄了个果子朝宁楚克砸去:“浑说什么?这话叫人听去还了得?”
  “皇阿玛答应过的!金口玉言呢!有什么不能说?”
  宜妃瞪她一眼:“左右你闭嘴!你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呢!”
  胤禟已经不关心要脸不要脸的问题了,他心痛,难怪谁也没看出她是冒牌货,天底下有他这么能耐的冒牌货?当着本尊的面都能不露马脚,瞧着真像个大爷!
  训完宁楚克,宜妃就问胤禟说:“好姑娘,你平常喜欢做什么?又擅长些什么?”
  胤禟:……
  喜欢作死,擅长花钱,能照实说?
  宜妃没等她回答,又问:“在宫里住着习惯不?缺点什么给本宫说说!”
  胤禟:……
  回自个儿家能不习惯?缺什么?你儿子我什么都不缺,倒是边上那冒牌货,她怕是个缺心眼!
  胤禟直言不缺,宁楚克方才安分一点儿,这会儿又坐不住了,她磨蹭到宜妃身边,撒娇说:“额娘您笃定问不出个所以然,就算缺点啥她哪好意思同您说?还是让儿子同她独处一会儿,您想知道些啥儿子帮您问了。”
  得有多不要脸才能提出要和秀女独处的请求。
  看她一如往常,宜妃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老九你说啥?”
  “我说他左右是您儿媳跑不了,就把时间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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