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亭亭和刘君酌过完夫妻生活,相拥着躺在床上说话。
何亭亭问,“老实说来,除了飞机,你还瞒着我什么了?”
“还有一个惊喜。”刘君酌说着,低头亲了亲何亭亭的发顶,“我可以申请不说吗?”
何亭亭摇头,“不能!”
“宝贝儿,只是迟点告诉你,这次就先别说了吧,啊?”刘君酌的大手开始在何亭亭身上游移。
何亭亭喘息着,浑身轻颤,忙握住刘君酌的手,“那你告诉我,金融风暴发生时,你赚了多少钱?”
“没多少……好吧,我和三哥赚得都不少,但转手就花了出去。”刘君酌低声道。
何亭亭吃惊,“除了飞机,你还买什么了?竟然转手就花了出去!不对,我三哥呢,他又买了什么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你放心,三哥比我聪明多了,钱都拿来做生意了,东南亚范围内,尤其是泰国,他多了好些公司。”刘君酌笑道。
何亭亭听得高兴起来,“那还不错。你看吧,三哥懂得钱生钱,你呢,只知道享乐,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带坏了你。”
“就是你带坏我的,看着你,我就想对你好,把赚来的钱都拿出来给你买东西……”他说着,喘息声重了些,细碎的吻落在何亭亭耳根和耳朵处,“你再服侍君酌哥一回,君酌哥就把第二个惊喜告诉你。”
何亭亭听到他说“看着你,我就想对你好”这话,心里就软了,听完他所有的话,便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雪团上,“你能就这样进来吗?”
“更刁钻的角度都可以!”刘君酌说完,彻底没了理智,直接挺身而入。
房间里,一片灼热。
一个小时后,何亭亭急促地喘着,“快说第二个惊喜――”
“第二个惊喜嘛,你不是喜欢看海吗?我在马来西亚买了个小岛。”刘君酌柔声道,“我去看过,那个岛有11平方公里,有四个鹏城大学大。那里的沙子很细,海水很蓝,据说还有候鸟,是个好地方。冬天冷了,我们就去那里住着。”
何亭亭惊讶极了,“岛也可以卖吗?”
“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去年的金融风暴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马来西亚经济一落千丈,亟需资金注入。可是东南亚一带,除了我们国家,其他地方都损失惨重,帮不了它什么。为了钱,领导人就想出这个办法啦。”刘君酌解释。
何亭亭点点头,又问,“所以你刚从马来西亚等国家赚到钱,马上又还给了马来西亚?”
“没错。这次咱们就置办了两大件。”刘君酌搂紧何亭亭。
何亭亭回忆了一下小岛――沙子很细,海水很蓝,据说还有候鸟――是个好地方。
她握住刘君酌的手指,“有那个小岛就很好了。不过,小岛海拔高吗?如果太矮,再过几年被海水淹了,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放心,我请专家勘探过,如无特殊情况,小岛一百年内都不会被水淹。”刘君酌回道。
何亭亭听了,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好困,睡吧。”
第二天何亭亭心情并不好,因为归归有点干,流了几滴鼻血。
何亭亭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流过鼻血,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什么感想,可是看到白胖胖的儿子流了鼻血,差点就抓狂了。
“没事,已经叫医生看过了,只是不适应北方的干燥。”谢婉青说道。
何亭亭抱着喊“妈妈”的归归不说话,有些症状对大人来说没什么,对稍大些的儿童来说也没什么,可是对才一两岁的孩子来说,就有些严重了。
“来,给归归喝点水。”刘定钧拿了个奶瓶来,递给何亭亭。
何亭亭接过奶瓶,“谢谢爸……”说完就给归归喂水。
归归是小孩子,总有用不完的力气,喝了水之后重新龙精虎猛,在屋子里四处乱转。
何亭亭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归归到处转。
刘君雅拉长了脸,“翻什么翻啊,东西都是要钱买的,要打碎了怎么办?”
何亭亭听了,一言不发抱着归归回了房。
那边厢,反应过来的刘老爷子气得直哆嗦,指着刘君雅就训,“屋子里的东西,花着你一分钱没有?归归是小孩子,翻翻又怎么了?”
刘君雅撇了撇嘴,“我就是说说,谁让她小气吧唧的,一下子就甩脸子?而且我说得也没错,小孩子不知轻重,就是容易弄坏东西,我提醒她,她不感激我还黑脸――”
“哼,归归回来还没弄坏过任何东西,反倒是君雅姐你,前天打碎了一只花瓶,昨天呢,不小心把爷爷那本什么书给撕开一页了!”三堂妹跟何亭亭好,听不过刘君雅说何亭亭。
何二婶反应过来,看向刘君雅,“你再胡说八道,这一个星期都不许外出!”
“我就说怎么了?这个家是大家的,不是她何亭亭的,凭什么她能带着孩子随意玩耍啊?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说她几句怎么了?”刘君雅站起来,大声嚷嚷起来。
何二婶差点晕倒,恨不得拿手去捂住女儿的嘴。
何亭亭是嫂子,刘君雅是小姑子,嫂子和小姑子历来就不对付,刘君雅作为一个小姑子,还问“说她几句怎么了”这话,简直脑袋有坑!
谢婉青面容温婉,笑容温和,眸光却很冷,“归归若打破了东西,我照价赔偿就是。至于你打破的东西,随你赔不赔,反正你到现在也没有收入,要你赔实在不合适。”
说完,不等何二婶和刘君雅反对,就起身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君雅被戳到痛处,心中恨极,可是却不敢再说什么,一跺脚,起身回了房间。
下午,谢婉青出门去见朋友,刘君酌照常不在。
何亭亭抱着归归在房间玩,玩了一阵肚子隐隐有些痛,便把归归放在铺了毯子的地上,“归归你在这里坐着,妈妈去洗手间,很快会回来的……”
“妈妈去去――”归归奶声奶气地叫道。
何亭亭亲了他一口,起身去了厕所。
三分钟后,何亭亭出来,发现房中没有归归的身影,门却打开了,吓得连忙离开房间去找。
房间外是走廊,何亭亭一踏出走廊,就看到把裤子脱了,只剩下个尿包的归归在玩水。
她吓了一跳,一边急行过去一边叫,“归归,不能玩水――”
说着走到归归身边,把他抱了起来,把裤子穿上,小手抹干,然后四处看了看,直奔刘君雅房间,站在敞开着的门口冷声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大冬天的给归归玩水!”
“屋里有暖气,玩水怎么了?再说了,不是说有暖气太干燥,需要停几天暖气吗?我现在给他玩水,可比断掉暖气好多了!”刘君雅不以为然,“我愿意给他玩水,已经算我有爱心了。”
何亭亭冷冷地看向刘君酌,“所以你见他脱了裤子,也觉得不会着凉,就由着他光着了?”
“本来就不会,家里暖气足,穿单衣都没问题。”刘君雅叫道。
何亭亭彻底沉下脸,目光如刀一样看向刘君雅,“刘君雅,我今天把话放这里了,以后你别想求到我头上、刘君酌头上半点!”
“呸,你好了不起吗?我会求你?你以为你有公司了不起啊?”刘君雅冷笑。
何亭亭抱着归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494章 我让你嘴贱
何亭亭刚回了自己房间,就听到身后传来二婶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亭亭,是归归跑出来了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长辈,所以何亭亭转身笑了笑,“他调皮,自己跑出来了。”
刘君雅在房里嗤笑,“小地方来的就是小地方来的,顽皮就顽皮吧,说什么调皮。”
何亭亭的回应是“砰”的一声关上门,连二婶的面子都不给了。
二婶的脸瞬间黑了,快走几步进了刘君雅的房间,关上门,揪住刘君雅的耳朵怒道,“我听到争吵声专门上来赔笑脸,你倒好,一句话就让我的努力付诸流水。你是不是没脑子啊你,好好的骂人家做什么?”
“妈,痛,你快放开……我为什么不能骂她?那个死小鬼在走廊吵到我了,我好心给他一盆水玩,她何亭亭就来说我,还怪我不帮那小鬼穿裤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凭什么要帮她?”刘君雅愤怒地叫道。
二婶气了个倒仰,“你这猪脑子,你这猪脑子……归归是你内侄,你就是不喜欢何亭亭,也该对他好一点儿。刘君雅,我过去真是太纵容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房间!”
“凭什么?我都长大了,你凭什么管我?那个什么鬼鬼管我什么事!叫什么归归,鬼鬼还差不多,就是个死小鬼。活得下来是人,活不下去就是鬼……他那么点年纪,谁知道能不能养大……”刘君雅暴怒,口不择言地叫起来。
“你这个不巧女,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二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何亭亭在房中,将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气得浑身发抖,拿被子把归归裹着放在铺了地毯的地上,低头哄道,“归归,你在这里等着妈妈,妈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的。”
说着站起身,把洗手间的门关死,起身出了房间,同样用钥匙锁紧。
把门关好,何亭亭走到杂物房,拿了个拖把,直奔刘君雅的房间,站在门口踢门。
门被踢得砰砰直响,里头二婶有些心虚的声音传来,“谁呀?”
“二婶,是我,我有话跟刘君雅说。”何亭亭冷静地说道。
门里静默了一会儿,接着响起脚步声,最后,门终于打开了,二婶有些僵硬的笑脸露了出来,“亭亭,你要跟――”
何亭亭提着拖把大踏步上前,一把推开二婶,直奔刘君雅,对着刘君雅的脸接连扇了两巴掌,“我让你嘴贱,我让你乱诅咒我儿子……”
“啊……”刘君雅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之后尖叫一声,扑向何亭亭,“你敢打我,何亭亭你这贱女人敢打我?”
何亭亭后退几步,拿拖把照着刘君雅就抽,“没人教你说话,我来教你!如果过去没人敢打你,我来打你――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姓刘就了不起吗?”
二婶傻了,当反应过来,看到何亭亭在打自己女儿,心像抽痛似的,扑过来大叫,“何亭亭,你干什么,你敢打我女儿?”
“凭她刘君雅敢诅咒我儿子养不大,我就敢打她……你也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会心疼我儿子?我儿子他还不满两岁,刘君雅凭什么诅咒他?”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亭亭――老二媳妇――”在楼下看电视的刘老爷子被惊着了,一叠声地叫。
刘家其他人也听到动静了,一边喊着一边跑来劝架。
何亭亭抽了刘君雅几棍子,见二婶上前来就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胜算不大,所以开始往后退。
到二堂弟上来劝架,她刚好推到门口。
而这时,被打了的刘君雅举着椅子,状若疯狂地向着何亭亭冲来。
二堂弟吓了一跳,连忙拿过何亭亭手中的拖把,架住了刘君雅手中的椅子。
“你给我走开,走开,我今年要弄死何亭亭那贱人――”刘君雅吃了大亏,已经陷入疯狂状态。
何亭亭抹了把脸,“来啊,你来弄死我啊,不就欺负我不是京城人,是外地嫁进来的吗?我嫁给刘君酌,没吃着你半颗米,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退一万步,你讨厌我也就罢了,何必诅咒归归养不大,是鬼鬼?”
她越说越委屈,觉得这屋里的都是刘家人,只有自己和归归两个孤家寡人,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看向被扶上来的刘老爷子,
“我儿子才两岁,他什么都不懂,刘君雅有多大的仇恨要咒我儿子?爷爷,你给我评评理……如果你们觉得我配不上君酌哥,跟我说一声,我马上收拾东西离了你们刘家,回头就寄离婚申请书,绝对不会纠缠你们!”
仿佛配合何亭亭似的,房里传来了归归尖利的哭声。
刘君雅觉得何亭亭这是倒打一耙,气得更恨,口不择言大叫,“那你滚啊,马上滚回去你那个小渔村啊!”
二婶差点晕倒,在这种时刻,女儿竟然还这么跋扈,这是嫌老爷子不生气呢。
果然,刘老爷子沉下脸,大喝一声,“刘君雅,你给我闭嘴――”
何亭亭抽泣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焦急地拿出钥匙跑回房间开门进去,把哭得眼红红的归归抱起来哄。
一边哄,她一边关上房门,拿出手机给刘君酌打电话,“刘君酌,你堂妹说我儿子养得大是人,养不大就是鬼。我很生气,就把她给打了。现在,我跟你说一声,我要回我家,我不在刘家住了。”
说着,抱紧怀中的归归,委屈地哭了起来。
如果刘君雅说她,她最多只是生气。可是刘君雅说归归,还说得那么恶毒,一口一个死小鬼,鬼鬼,她无法忍受,她恨不得撕了刘君雅。
“别哭别哭,我马上回来――”刘君酌先是一脸懵逼,在听到何亭亭哭时,心都碎了,忙连声哄。
何亭亭没说话,只是哭。她哭,归归跟着哭,可怜得很。
何亭亭哭了一会儿,强忍住了哭声,挂了电话给何玄白打电话,“大哥,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我在刘家待不下去了。”
她出嫁前,家里人就跟她说过,要孝敬公婆,和刘家人打好关系,但如果真的被欺负了,何家永远是她的后盾,随时会帮她撑腰,让她不要怕。
现在,她就要自己大哥撑腰了。
何玄白吓了一跳,什么也没问,柔声哄了几声,就跟办公室里的人说了一声,起身下楼开车直奔刘家。
刘家闹成了一团,刘老爷子斥责了刘君雅,直气得刘君雅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