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欣儿说完,就埋进唐宛如的怀里。
“这娃儿有点粘娘亲,这会又到了该困觉的时候。”唐宛如说着叹口气。
亲娘生了她就病了,一病不起到去世,她才两岁,啥都不懂,但没有娘,没有安全感小娃儿是最能感觉出来的。
几个人也感叹两句,说她们有唐宛如这样的娘,就已经是后福了。
唐宛如抱着欣儿放在腿上,不时就把她哄睡了,又抱去屋里,让乳娘好好照看着。
陈嘉怡正说,“刘家能娶了宛如这样的媳妇儿,也是他们的造化!”
“积德积来的福气!”窦清幽也笑。
“是吗?当初可是有个人说媒呢!小小年纪一点点,就开始给人张罗说媒了!”陈嘉怡指着她打趣。
窦清幽挑挑眉,“那我回头帮你也说一个!”
“好你个小丫头,还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拧你的嘴!”陈嘉怡红着脸,站起来要抓她拧她。
窦清幽逃跑,被齐令萱抓到,让陈嘉怡捏了下脸。
“还别说!这小丫头的脸又嫩又滑,捏完还想捏!”陈嘉怡哈哈笑的得意。
齐令萱和杨水琴拦着,非要问她用什么抹的脸,平时脸上抹了啥好东西。
“就不告诉你们!除非你们让我也捏捏你们的脸!”窦清幽说着伸出两个手。
“来来!我让你捏我的脸!”杨水琴拉她,“今儿个非得问出来抹了啥好东西不可!”
窦清幽伸着手就捏了一遍。
“快说!快说!”几个人催促。
窦清幽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几个人追着都要打她。
刘江林和齐令辰过来时,几个人正追着窦清幽,要把她的脸皮揭掉。
见梁玉娘也跟着跑,笑的不成样子,齐令辰脸色微变,“你们在做什么!?”
看他们俩过来,几个人忙收住了笑闹,见礼的见礼,招呼的招呼。
齐令辰几步过来,看着梁玉娘,笑的脖子都红了,“表妹她们都小,在这打闹,你也不知轻重,在这跟她们闹!”
“我们不过笑闹一下有啥了!二哥你管的也太宽了!二嫂事事都听你的了!”齐令萱抱不平。
齐令辰瞪她一样,“你懂个什么!”
齐令萱撇了撇嘴,“二嫂就是性子和软,才被你欺压!”
梁玉娘红着脸拉了拉她。
窦清幽看齐令辰紧张的样子,又看看梁玉娘,脸上带了笑,“表姐?”有喜了!?
梁玉娘看着她,微微承认。只是月份还浅,头三月里不敢张扬。
唐宛如一看也反应过来,很是为梁玉娘高兴。
齐令萱忽得睁大眼,“哦……”没敢喊出来,也是高兴不已。
看几个人都高兴的样子,刘江林笑着叫齐令辰,“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让她们在这玩!”
齐令辰看了看,不放心的蹙着眉。
梁玉娘红着脸小声道,“我会多注意的。”
等他们俩一走,几个人围着梁玉娘七嘴八舌的说话,虽然都没有提,却都是一堆抱养调养的话。
窦清幽回到家,跟梁氏一说,她也高兴的直哎呦,“玉娘是个有福的!得保佑她头一胎先生个儿子!也好站稳脚跟!”
跟她说了半天话,窦清幽回到房间,就叫了庄妈妈,“你调配的那个润颜膏,好配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气死
听窦清幽问给调配的润肤膏,庄妈妈笑着回话,“小姐若是想给几位小姐送,老奴就帮着再调配几盒,只是这润肤膏调配不易,小姐以后还是留着自己用的好。”
“是功夫不易?还是配料不易?”窦清幽自然不能让她拿月例银子去给她准备礼物。
“配料虽不珍稀,但时效长,难寻配。功夫也不易。”庄妈妈实话道。
窦清幽点点头,“从我那里拿五十两银子,给她们五个每人配一盒。孕妇可能用得?”
“能用得,再里面调换两位药也就是了。”庄妈妈回道。
窦清幽让她去拿了银子忙。
庄妈妈给她留的配料还有不少,正好配得了五盒,给五人每人一盒送过去。
刘江林仔细闻了下,“里面有珍珠粉,人参,白术白芷白芍,还有其他……这膏子精妙反复,用料也珍贵。跟窦四小姐问问,能不能问到方子回来,以后我帮你配。”这样一小盒东西怕要几十两银子,收了一次就行了,以后还是自己配。
唐宛如心思灵巧,一听就知道这东西不便宜,“那把家里那盒阿胶糕给四娘送去吧!正好问问方子。我们一要她就做好了让人送来,我们也不能总这样白收四娘的东西。”
那边梁玉娘正好也派了人过来,陈嘉怡和杨水琴正在洺河畔钓鱼。
问起来,庄妈妈笑着道,“那润肤膏要历时大半年才配成,老奴夫家是行医,就教几位奶奶小姐两个简单好配些的,一样内服的,一样外抹的。”
陈嘉怡听这话知道那润肤膏是她的秘方不外传,又历时大半年实在麻烦,就笑着让她写下来。
几个人交好来往,却没有常月荷的事儿,窦二娘看见她,就把几个人聚会,窦清幽送润肤膏的事儿告诉了她,“你自觉比我清高,在她们眼里你也一样,低贱又下贱!”
常月荷气的哭,又埋怨窦清幽根本不拿她当朋友。
窦二娘看她的样子,要是常月梅和常远平再给她随便定个亲事,她怕是受不了跑去找窦三郎私奔,或者直接跑去她们家里去求着做小妾了!
常月梅这次动作很快,她挑了两户人家,也不问过柳氏了,直接跟常远平商量了,选了忠厚老实又重义的一家,给常月荷定下来。
在隔壁青阳镇上,家里有了个豆腐坊,只有一个儿子,两个闺女也都嫁给了家境殷实的人家,在镇上卖豆腐几十年,很得村人信赖。
常远平也觉的好,直接就给定了下来。
常月荷看直接问她都不问,就给她定下来了,更是伤心绝望,觉的这辈子没有一点指望,没有前路了。
柳氏不同意,被常远平又打了两个巴掌,“这个家里是我做主!你别给我连妇德都忘了!连个儿子都没有生,闺女又被教成废物,你还敢跟我闹腾!?”
“你……你嫌弃我没有给你生儿子…。”柳氏一下子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之前明明是他说过,就算只有俩闺女,他也守着她们娘几个过的!
“你现在这种的德行,还跟我闹腾,给我坏事,我拎出来一件就能休了你!你给我老实一点!”常远平骂完,又转头指着常月荷,“还有你!再给我不知廉耻,做出下作的事来,你直接去死吧!我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闺女!”
常月梅看他又气冲冲的出去到盖新院那里,过来劝说柳氏,又警戒常月荷,有些事根本就不能做,做了就是万劫不复!窦二娘做了,所以梁家上下都鄙夷她,连下人也可以践踏她。还是有个梁二郎她才能成事儿!常月荷忘了窦三郎对她鄙弃的态度!?
常月荷失魂落魄,全无精神。
窦二娘让人去青阳镇上打听了,回来又找常月荷说,“那周家的儿子个头矮,眼神还不好使,离得远了就看不见谁是谁。一家子就守着个豆腐坊,天天磨豆腐卖俩辛苦钱,你要是嫁过去了,他们家拉磨磨豆子可找到人干活儿了!听说定亲拿的三十两银子还是凑的,明年二月就娶亲,这才几个月就匆匆嫁了。”
常月荷恨怒的猩红着眼,喘息的盯着她,“你个贱人没资格说我!你是那边脱光了睡完,野种都怀上了才哭求着嫁了的!”
窦二娘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冷笑,“我是好心告诉你周家的真实情况!”
常月荷虽然纵然不信她,但她说的话却忍不住相信,跑过去找柳氏打听,周家的儿子是不是个子矮还眼神有毛病的!
柳氏也是伤心不已,二闺女的亲事根本没有过问她,又哪里让她做主了。叫了常月梅问情况,“周家的情况到底咋样的?那周家儿子你见过,具体的给我描述描述!”
常月梅知道她肯定关心,“周家的家境也算是殷实的,衣食无忧的。周家儿子中等个,挺大方的一个人。”
“他是不是各自矮,眼神还有问题?”柳氏立马质问她。
常月梅愣了下,“你听谁说的?个头和爹一样,哪里矮了!?两个大眼双眼皮,哪会眼神有问题了!人家还念过几年书呢!”
“那听说他们家定亲的三十两银子都是凑来的!你还说跟我们家门当户对?哪个地方比的了了!?你别自己嫁好了,看你妹妹不顺眼,就随便给她找个人家!”柳氏埋怨。
常月梅气的不行,“那你咋不去找?你光提了要求,让我去给找人家!就不知道货比货的吗!?你让我去找个举人老爷,找个富贵大家,进得去吗!?那刘家多好,你不愿意,看人家唐宛如现在过的多好!家里十几个下人伺候着!公婆丈夫都把她供起来!人家当初可是看上的月荷!”
“你要是帮她嫁给了窦三郎,我还会说啥!你们当初不提窦三郎,不保证,月荷咋会变成现在这样!?”柳氏哭委屈又痛苦。
常月梅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转身出门去,又站在门口,“娘!你要是再只知道满口抱怨,爹就算留在正阳县了,你也危险!”说完直接离开。她希望家里马上盖好了房子,她们搬出去梁家去!一个妹妹,她操的心比闺女都多!到头来落的全是埋怨!
常远平整日忙着建院子不回来,柳氏不是哭就是抱怨,就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和窦三郎定下来亲事,回来的时候就定下,常月荷就是举人太太,说不定明年就是官夫人了!
常月梅过来,劝上两句,就是一通争论训斥。
常月荷觉的她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了,就跑出去找窦清幽,说是散散心。
她突然过来,说是要住两天散散心,窦清幽眸光微动,“我这些日子正忙着酿酒,怕是没有时间陪你呢!”
“没事!你忙你的,我可以在旁边坐着。”常月荷神色黯然道。
她这样,窦清幽也不好直接赶她,左右窦三郎前天刚走,没有十天半月也不会回家,就让她留了下来。自去钓鱼或者看书,或者干啥。
梁氏很不耐烦,让苏梨专门‘伺候’她,看着她别在她们家做出啥事儿来了。
十月里,正是杜松子成熟的时候,她正忙着酿金酒。
常月荷要去酿酒坊后院找她,苏梨拦住她,“常姑娘!我们小姐酿新酒的时候,不允许人进后院。”
“连我也不让进吗?”常月荷皱眉问。
苏梨垂眼,默认,“如果有客来,都是奴婢们到门外回禀了。平日里不允许人进到后院去!”
“那你去跟四娘说,我去看她!”常月荷直接吩咐。
苏梨看她一眼,让她稍等,过去通禀。
樱桃听的直皱眉,“小姐这会正忙的很!”可来找窦清幽的,她作为伺候的下人又不敢为窦清幽拒绝,消息起码让她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