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玢怡近来不悦到了极点,她曾经怀着无比欣赏的心情,想要认识一下李一白,这是个大才子。可当她病假恢复,到了学校,见到李一白后,她完全笑不出来。那分明就是当初那个狐狸精的脸!
460 骂战
长得太像了,导致叶玢怡对李一白没什么好感。儿子不在家,丈夫看着烦,可爱的孙子在儿媳‘妇’那里。叶玢怡简直心里有苦没处说,便要去一品香居找关鲲凌聊聊。
才刚走到城西路街上,免不了听到了些不好的言论,叶玢怡的脸冷沉到可怕。她看到了几个‘女’人围在一起瞎叨叨,越听眉头蹙得越深。
“你们说的是一品香居的田老板?”叶玢怡忍不住就问出了口。
这其中说话的,就有胡一萍。胡一萍打量了下叶玢怡,见她衣着很清雅,以为她是要去一品香居买东西的,便立刻道:“可不就是那田老板!夫人你这是要去她那里买东西?千万不能去啊!”
胡一萍夸夸其谈起来,“我们这片儿的人都知道,那田老板就是个狐狸‘精’。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都看到她店里进出过好多个男人了!我还听说,她给她老公戴了好多顶绿帽了,那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所以她老公才不要她的!她住的地方更是了不得,都和邻居住一块了!”
胡一萍说话粗俗,叶玢怡听着很反感,尤其是说到那绿帽子、野种的时候,她恨不得上前‘抽’这八婆两巴掌。但她转念一想,田桑桑以前经常在外头,没准孩子真的不是她儿子的。
她做了个决定,偷偷‘摸’‘摸’地到了田桑桑的住处。还没走到胡同口,她就看到了赵纯那小伙子,正牵着她的孙子,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门’口时,赵纯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轻车熟路地开了锁。他居然连钥匙都有!
看这熟悉的动作,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叶玢怡脸‘色’骤白!儿子在外出生入死,这‘女’人竟然和赵纯走到了一起!她压抑着怒气,默默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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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流言愈传愈盛,让原本对一品香居看好的人都有些心生厌恶。大家都在想,莫不是这田老板怀的真是野种不成?田老板卖的东西可靠,可人品却是不可靠!以后是该来她家买东西还是不该来她家买东西?
胡一萍就是个嘴碎的八婆,最擅长胡言‘乱’语。之前她来街上时,听到大伙儿的流言,就对田桑桑很不喜欢了。明明没有事实依据,却是要自己脑补跟着骂。那天去田桑桑的店里,她看对方只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更加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语气怎么恶劣怎么来,反正她不怕。
别人都是那么说的,又不是她一个人那么说,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但是在两个小姑娘面前吃了一次亏,她的心里更加气愤了,可算是暗地里把一品香居给恨上了。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造谣不说,还观察着一品香居的动静,打算来个现场的“捉‘奸’”。
这捉‘奸’没捉到田老板的‘奸’情,倒是捉到了自己的老公。她发现她老公每次都会来一品香居买东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春’风得意。昨天老公回家,她还看到了老公身上的口红印子。她问他,他就支支吾吾,说是在外面买东西时不小心被人碰上了。
胡一萍便断定,就是那水‘性’杨‘花’的田老板,勾引她的老公!这几天她老公都是在一品香居买东西的。她先是去相关部‘门’举报了田老板这个下贱的‘女’人,再是直接闹上店来了!当然,她听说田老板那个助理会武功,便是趁着那助理出‘门’的时候来的。
“姓田的,你这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破鞋!”胡一萍拿着根棍子,凶神恶煞地闯进一品香居:“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破烂!”
正在和一个顾客介绍产品的田桑桑听到动静,不悦地往‘门’口看去。
胡一萍看到田桑桑这美‘艳’的模样,明明怀着身孕,整个人有点圆乎乎的,不是那种胖胖的圆乎乎,而是可爱的圆乎乎。那双眼睛里风情万种,看着人时好像带着雾气,难怪把她老公都勾了去!
怒火中烧,手里的棍子一扬,她直接把棍子扔了过去!
“啊!!!”店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吓得往边上躲。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的棍子是朝田桑桑飞去的。田桑桑差点反应不过来,视线里一根棍子朝她脸上飞来,她惊惶地偏了偏身体。
棍子碰到了柜台,哐当掉到了地下。
怀孕了身子笨重很多,关鲲凌又不在店里,因为躲得太急,田桑桑差点一个不稳。胡一萍见她躲了过去,哗啦一下上前,抓住她梳起来的马尾,往她脸上打了一巴掌:“不要脸的破鞋,让你勾搭我老公,让你勾搭我老公!”
疯子!田桑桑被抓住了头发,头皮一阵撕裂的疼痛。这几天隐忍在心里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她老公,有‘毛’病!她皱着眉,立刻抓起柜子上的杯子朝胡一萍的头上狠狠砸去!
胡一萍惊得放开手,杯子没碎,但头上被砸得火辣辣地疼。
“不好了,打起来了!”
“有人打架了!”
“田老板还是个孕‘妇’啊,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
有一些群众听信了流言,顿时嗤了声:“帮什么帮,打的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让她做破鞋!专‘门’勾搭别人老公,这种破鞋不值得帮!”
“那要不要报警?”
讨论声还在继续,忽然一品香居的里边跑出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黑‘色’的西‘裤’,衬衣上有一个口红印,慌慌张张神‘色’可疑。
他看到狼狈的田桑桑,眼里溢满了心疼,走到胡一萍的身前,不高兴地骂道,“臭婆娘你干什么!田老板怀着孩子呢,你打她干什么?”
胡一萍本就是个彪悍的,闻言叉腰:“你这死鬼,我终于找着你了,你在外头厮‘混’,还不让我打这破鞋!我琢磨着你躲哪里去了,原来是躲这贱货家里来了!大伙都看看,这田老板就是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和我老公在一起!”
说完,胡一萍也不顾人多,上前就撕扯起这男人。男人力气大,推了她一把,恼羞成怒道:“闹什么闹,快跟我回家去!”
461 狼烟四起
千里之外,硝烟弥漫。
一辆辆的坦克,排成了一条的成龙,正行驶在敌国的山路上。路上的杂草和荆棘都被卷到坦克的钢轮里,不过一会儿就变得良莠不齐。
这是在高地下,敌人在上我军在下。身后的丛林中,掩藏着我军的战士。车在山坡上移动,卷起灰尘无数。很多战士晕车,又因为车子移动时一抖一抖的,为了提高作战的效率,他们于是将自己绑在坦克烟幕管上,这样不仅不会摔下去,还能更加专心地攻击敌人。
忽然,不远处有东西砸了过来,战士们只看到那东西冒着硝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好,有手榴……!”那个战士还没说出口,手榴弹稳稳地落在坦克上,他自己则被炸得分毫不剩。
“轰隆!”热浪一层又一层地爆发。
乱了,一切都乱了。
“快下车,快下车!”
“敌人来了!”
“请求增援!”
伴随着战士们的尖叫声的是更多的轰隆声,更多颗的手榴弹砸了过来,令人猝不及防。手榴弹是物体,它们不看人,它们无情且残酷。
后边的战士冲了出来,开枪往对面打去,可是烟雾太大,看不清楚状况。有些才刚拔出枪,就被炸得飞了出去。其他的人见状,只能往后退躲在丛林里行动。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看着眼前鲜血横飞,弹如雨下,压抑着喉咙间嘶吼,却无法将敌人一网打尽。
枪响、炸弹的声响交错,绵延不绝。
一场激战下来,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一连几乎全军覆没,又换了四连的战士们。
他们的任务就是攻下前头的高地。但是,这个高低易守难攻。地上躺满了尸体,后勤人员正在检查有无活人,抬着担架将他们运走。
可惜,幸存的寥寥无几。
目光所及,有些战士身体被打穿了几个洞,亦不曾放下手里的枪,那枪还握在胸前。
江景怀静静地观察眼前的动静,尘土滚滚他几乎要看不清对面。血腥味和火药味十分浓重,但他早已习惯。
“这群蛮子!连长,我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冲上去了!”周围士兵的情绪都很高亢,眼睛睁得大大的,热血沸腾。
“先等等!”江景怀抬起手,深邃的眼依旧注视着前方:“我们得改变作战策略。这时候用蛮力是没用的,我们需要智取。”
这些士兵大多是有血性的人,他们都想要一股脑往前冲。
“但是上头让我们攻下高地,不怕牺牲也得拿下高地。我们不怕蛮力多,就怕没有蛮力。为了这些死去的同胞,抛头颅洒热血我们也在所不辞!”
江景怀沉声道:“我们在下,他们在上,这样贸然冲上去就是送死,你们的下场会和他们一样。死不可怕,我也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但这样死你们甘心?”
士兵们纷纷摇头。
“我去诱敌,趁机深入到里头,炸了他们。你们等着支援我。”江景怀的大拇指摩挲着手里的枪,忽然做出了决定。
“不行啊连长,这样很危险!”
“我们不能违背军令,这是上头的指令!”
“……”
他们个个的脸上都带着脏灰,江景怀的那张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淡淡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刚才的情形令他们震撼。江景怀也是一瞬间改变了想法。他想起了田桑桑给的那张纸条,里头的话,和他此刻的想法差不多。是到了该改变策略的时候。
再也不能这么被动,被敌军当成傻子般扫射、炸毁!再也不能用这盲目热血一股脑往前冲!是时候灭一灭他们的威风,重振天朝人的雄风,送他们一份大礼了!
江景怀招了招手,让他们聚在一团,给他们耳语了几句话。士兵们连连点头,“连长,那你一定要当心啊!我们还等着你的指挥呢!”
于是,一场战争又开始了。但这次我军只是开了枪引了些敌人,就藏在草丛里,他们身上的绿色和草的颜色差不多,一时令敌军松懈了一会儿。猛烈的枪炮声中,忽然冲出了一辆坦克,这辆坦克颤颤巍巍的,不一会儿,上边的人就摔到了地上。
当敌人拿枪对准这人时,发现对方还是连长级别的,同伴对他道:“这个留活口,用来交换俘虏。我们还有几个俘虏在他们手中。”
战争中,交换俘虏的事情很常见。两个敌军拖着“奄奄一息”的江景怀往阵地走。敌军的大门打开,四周都是肃立的军人,他们拿着枪,目光冷漠。
“将他和那些俘虏关在一起!”有个级别较高的军官看了眼身上流着血的江景怀,用Y语道:“对了,进去了把他泼醒,套一套情况。”俘虏并不单单是放在那里就好了,经常还会被严刑拷打,他们只要保证你还有一口气在,其他的都不会管。而且,由于敌军的气焰更嚣张,所以交换俘虏时,都是一面倒。他们先看自己的人是否完好,才决定是否要放俘虏。
这两名押俘虏的士兵,只以为手里的人彻底晕死过去,又是在自己的营地上,所以他们都有点放松。再说对方的枪已经被他们缴了,他们刚才也搜了他的身,都没有其他的武器。
可是,他们没料到的是,才刚要到关押处,手里的人忽然腾空跃起。其中一人还没看清,一只匕首就划到了他的颈上,血光飞溅,他叫都叫不出口,便是倒在地上。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刚要冲破喉咙,就被捂住了嘴巴,嘴在那人的手中,嗷呜一声没了气息。
“轰”的一声,似乎山都要抖了几抖。
“不好!”听到动静的士兵,动作迅速地赶了过去,还没到场地,又“轰”的一声,爆炸的灼热气浪猛地把他们掀翻。
其他的士兵也冲了过来,回应他们的是砰砰砰剧烈的枪响。
山下的士兵听到震动,早就迫不及待了,心里那强烈的战斗欲在熊熊燃烧,他们扛着枪,向高地狂奔而去!
462 泡面?战场
一场激战过后,攻下了一座高地,捷报传到其他地区,军心再次被点燃了起来。另一个根据地被炸毁后,根据地上的领导和战士们都退到了这座高地上。
虽然攻下高地,四连的功劳是巨大的。但是凡事都有规矩,军令如山,不可儿戏。一功一过,功大于过,江景怀升了一级,并且被罚写了一份检讨。
江景怀知道会是这样,这次只是打头阵。真正需要他上场的,还在后头。当天下午,他去了一趟军帐之中,和其他高级别的人进行了一次会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后来的历史见证了这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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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方人马会师,聚在一起,场面很是混乱。
布置好场地,调节完秩序后,大伙儿已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干粮早已吃尽,据说粮食已经在运送来的路上了。
这粮食包括国家出的,以及一些民主爱国人士捐赠的。
傍晚,当一辆军用货车运来粮食后,战士们都看到了希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打战不仅是技术的干活,还是体力的干活啊。还好现在是休息时间,不然在肚子饿了的情况下,仅凭一腔热血打战,那会严重影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