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国,我倾心(重生)——未晏斋
时间:2018-06-14 10:34:07

  “可是……可是……”皇后哪里能够放心!偏生是个口舌笨拙的人,满肚子的话,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是。
  李耶若的目光闪了闪,唇角那一丝笑里带了些毒辣的意味。她既然狐假虎威,便也毫无顾忌地一点都没有起身给皇后行礼的意思,脸蹭了蹭皇帝的胸脯,皇帝便对皇后说:“有什么好‘可是’的呢?难不成你现在去西凉把素和接回来?或者,我们放弃以往已经达成的一切,就让素和在西凉陪伴那个老头子?”
  他挥挥手:“你去吧。朕自有主张,你只管安心在宫里主持内阃便好。朕累了,想休息了。”
  皇后一肚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要被赶走了,心里极其愤懑,抬头时又恰见李耶若一脸妩媚的娇笑,躺在她的丈夫的怀里撒娇的样子,皇后简直更是气得发抖——她从前倒有些南朝女性不悍不妒的品德,但是今日,这种恨毒的感觉突然涌上来,把对女儿的担忧和怜惜的不良情绪,悉数转嫁到这个狐媚的李耶若身上了。
  皇后离开了,皇帝手一挥。那些宫女们早就熟悉这两个人之间的做派,赶紧放下床帐,摆好屏风,关上门扇,备好热水,然后屏息在外头,听见里面一阵阵浪言风语、调笑调情,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娇吟声了……
  李耶若今日格外曲意奉承,陪皇帝玩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累得小腰儿都软了,气喘吁吁地说:“大汗神勇,饶婢子一回吧……再承受不得了……”
  皇帝被她喊得美快异常,抚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看着那双亮晶晶如裹着晨雾般迷蒙的眼睛,笑道:“缴械投降得也太早了?不知你那个堂叔,缴械投降得快不快?”
  李耶若笑道:“大汗想着宝贝女儿在人家手里,哪儿还会决一死战呢?大概胜利几场,城下之盟要些好处,也就偃旗息鼓了吧?”伸手在他偃旗息鼓的地方弹了一下。
  她善于掌控男人的心,每次都“作”得恰到好处。皇帝怒发冲冠,摁住她在她身上一顿狠吮,吮出无数红樱桃来,她娇喘扭动,身上肉多的地方又挨捏了几把,痛得泪汪汪的,胸脯紧贴在皇帝身上,求饶说:“大汗,我错了……您手下留情……”
  皇帝大力揉着她臀上一把软肉,感觉身体里勃勃的劲头又来了,气哼哼笑着说:“小东西,是不是刚刚没弄到你求饶,还敢跟我瞎作对吗?”
  他硬挺挺地又要来了,李耶若却把他胸脯一撑,拢着双腿笑道:“其实大汗放心女儿就是。我堂叔那个人我最了解,嘴上最凶,胆子最小。他想着素和公主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算是自己女儿被杀,或者大军已经节节胜利,他也绝不敢轻易杀六公主她。只是公主要在西凉受点惊吓,受点牢狱之灾,大汗大概要舍不得了。”
  叱罗杜文想了想说:“只要他不敢杀素和,其他的罪素和都没有什么受不起的——虽然是女孩子,要锻炼出来,也不可能是深宫里养尊处优就可以的。”
  李耶若乖乖“哦”了一声,小猫似的钻在皇帝怀里:“受不了了,还是陛下忍一忍吧……刚刚掐在那里,好疼……”
  伸手带着他那只大手往自己软软的肉上引。
  皇帝揉了她几下,蓬勃的欲望又上来了。耳鬓厮磨间,鱼水交融间,耳畔仿佛有阵阵春风拂来。
  “大汗,大汗……”李耶若在他耳边说,“昨儿个我听说,我那个堂妹李梵音,这阵子在大汗的家庙里可不老实,大概听到说陛下要用兵西凉,又惊又怒,在家庙那样的肃穆地方破口大骂,说话说得那个脏!啧啧……”
  叱罗杜文享受着女人此刻的湿润温暖,对其他东西都不大入耳,“唔”了几声敷衍着。
  
 
  ☆、第一一一章
 
  叱罗杜文处置了在家庙里胡乱出诅咒之言的李梵音——饿了她一天, 又叫几个大力气的宫娥摁着她跪在家庙的正堂, 从早晨跪到天黑,跪到她又饿又累, 晕厥过去为止。
  醒过来的李梵音知道自己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但是咒骂啼哭并未因之停止,喊着道:“我要见我未来的丈夫!我要他给我个说法!”
  这话被通报到罗逾的耳中, 他犹豫了好久, 才起身道:“好吧,去看看她。”
  他还没有出平城宫的宫门,突然被一个飞奔来的小宦官拉住了。
  那小宦官问:“五殿下可是去看望家庙里的李公主?”
  罗逾:“你是哪里的?”
  那小宦官笑道:“我主子说, 五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偏软。您去看了李公主,结果就是给她当出气筒一场大骂,结果饶是自己受了气, 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罗逾凝神一会儿,才问:“好笑了!我要解决什么问题?”
  小宦官笑道:“我主子说,殿下的心愿她晓得, 无非是别娶个讨厌的人在身边——日日看着作气不说,还更想着求而不得的那位。”
  罗逾顿住步子, 仔细打量着那个小宦官,笑道:“你是左夫人那里的人?”
  “是呢。”小宦官低头弓腰, “我们主子想请殿下到毓秀宫一叙。”
  然后又加了句:“知道殿下怕大汗,不敢去也不要紧。哪天请大汗一道,敞开来讲也行——只是那时候, 万一有什么话要转圜,却不怎么容易了。”
  罗逾确实本来是想去和李梵音说清楚的,但是女人毕竟更懂女人,李梵音脾气坏他已经见识过了,万一弄个寻死觅活的,他可要背黑锅。又想起“求而不得”四个字,脑海里顿时闪现出杨盼,她那小样子在自己心里日日盘想无数遍,一年多没见,好像非但没有淡忘,反而印象更加深刻了一般。
  他左思右想,李耶若恨的是西凉皇帝一家,此刻若给他挖坑,似乎并无必要。他骨子里有勃勃的狼性,但凡有机会,便想去试一试,因此居然胆大包天地说:“可以,我去见她。但我不进门,只在门口说几句就罢。”
  “好嘞。殿下放心就是。”那小宦官手一摊,示意罗逾跟着他走。
  他们俩都浑然未觉,毓秀宫外打扫甬道的小宦官,在见到罗逾走向毓秀宫的时候,便丢开扫把飞奔而走。
  罗逾进毓秀宫侧殿的门,正见李耶若正装肃容,梳着漂亮的高髻,端坐在坐席上看着他。
  而周围,摆着插屏,却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罗逾有种要上当的直觉,退了两步,躬身道:“母妃!这不是臣该来的地方。”又退了两步,打算赶紧离开。
  李耶若笑道:“怕我吃了你?”
  “这样一间屋子,孤男寡女相处,不好!”罗逾继续后退着,后背突然碰到了闭着的门,心里一阵紧张,转身去推门。
  李耶若笑得“咯咯”的:“门没有锁,你随时可以走。但是,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
  门果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发出轻轻的“吱呀”声。罗逾贴着门,跟她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声音也是峻然的:“好,你说。”
  李耶若低下头,略显出一点娇羞来:“五殿下,从西凉到南秦,再到这里,我……我其实是想感激你的。”
  罗逾生恐这是“凤仪亭”的再演,完全不敢相信她,拱拱手说:“谈不上。我没做什么事。”
  李耶若说:“其他事,我也不那么谢你。但是,我要谢你,把我举荐给大汗。”她说得真切,笑得真切:“有些地方,我们还挺同病相怜的,我这十几年,除了小时候还享受过几天父母和睦的欢乐,之后,一直是在悲痛伤心、奔波流离里度过的。我从来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样子的。”
  “大汗都让我知道了。”
  罗逾直觉她此时并没有说谎——如果这也是谎,这个小妇人的做戏本领也未免太好了。
  李耶若笑着:“原来有一个人心心念念挂记着你,你也心心念念有一个人挂记;他愿意为你做事,你也愿意为他做事;他愿意时不时给你一点惊喜,你也愿意时不时给他一点惊喜——真的好美好!”
  她放低了声音,不胜羞怯似的:“我好喜欢他。”
  藏身在几重屏风后的叱罗杜文,慢慢把右手从重剑的剑柄上拿开。刚刚还气得头顶升烟,想着怎么最狠辣地处置“奸-夫淫_妇”的他,现在已经被李耶若话里的爱意打动着,心胸里软绵绵的。
  他们并不知道他得到密报,早早地从后室翻进来,打算一抓两双。
  罗逾说:“母妃,我很羡慕你。”他勉强笑了笑:“若是因为这件事,臣知道了,祝母妃日后安康幸福。”
  李耶若笑道:“还有其他事呢。请你仔细听。”
  罗逾重新看着她,拾起了警惕。
  李耶若慢慢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杨盼,答应娶我堂妹李梵音,实在是迫不得已。若是我堂妹性格温柔,熬一辈子也就闭着眼认了。但是,呵呵,她又是那样一个人——没有人受得了她!”
  “那么,你想不想摆脱她呢?”
  罗逾瞠目道:“什么?”
  李耶若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恨我堂叔家的每一个人!”
  “迎娶西凉公主李梵音,不是我一己的事,是朝堂的事。”
  李耶若说:“如今这事就要你牺牲了。陛下已经告诉我,六公主嫁到西凉,麻痹李知茂的警惕之心。如今公主断其粮路的计划已经得手,但看你敢不敢再下一把狠心了。”
  “这也是朝堂的事。”她说,“假作谋逆,杀西凉李梵音。大汗绑你去西凉认罪,入了武州城,有武州副将石温梁的亲信旧部在,你用我的手书,带着这些兵将起反,打李知茂一个措手不及。北边,已经和柔然联合,从甘州进发,大汗则从北边直攻张掖。两国瓜分了他西凉!”
  罗逾心中有天下局势图,怔怔地边听边想,不由地对李耶若刮目相看。
  李耶若笑道:“你不用这么崇拜地看着我。这都是大汗的主意,只是一直觉得少一条内里插刀的法子,我就想到了你。五殿下,你敢不敢?”
  要杀一个虽然凶悍,但也无辜的女子;要打进敌人内部,争取一支以前从来不认识的军队;还要面对打仗时若干无法预测的变动。
  罗逾犹豫了片刻,想着给阿娘争光,叫她扬眉吐气;想着不娶,便不存在说背叛杨盼,日后还有再见面的余地。他胸怀中那些不忍和胆怯尽数抛别,倒像一头孤狼似的重新燃起狼性,绷着下颌骨点了点头:“动用军队的事要大汗点头。只要他同意,我愿意。”
  “好好好!”屏风后突然传出来伉爽的笑声,“我一直头疼的事,竟是给你这个小女子解决掉的。果然人不可貌相——你除了这样倾国倾城的相貌,还有如此的智慧和胆略!”
  李耶若吓了一跳似的,拍着胸回头,果然看见叱罗杜文推开屏风走了出来。
  “大汗!”她真不知道叱罗杜文居然在听壁角,花容失色,磕头如捣蒜一样,“妾妄谈国事。大汗饶命!”
  叱罗杜文探手在她颈项上摸了摸,笑道:“居然吓出汗来了,和刚刚截然不同嘛!”然后对两个人招招手:“你们在说,我在后头沙盘上画了图式,你们俩都来看看。”
  两个人战战兢兢到了后头,皇帝随处不离的沙盘上果然用笔杆画了好多线路图。李耶若瞟见一边的胡床上摆着皇帝日常用的重剑,一旁还有一把长弓,冷汗都出来了,完全无心听父子俩在说什么。
  直到看见叱罗杜文在拍罗逾的肩膀:“好儿子,先杀西凉公主,然后按这步骤进行下去。和柔然瓜分了西凉,掌控了西域的通路,便是有了一大笔财富,纵使日后天灾,牧人们的牛羊无存,也可以从这条通路上获得些好处,不至于冻馁得十室九空。”
  又说:“这次成功,我就封你做扶风王!”
  李耶若暗暗咋舌:好家伙!扶风郡是叱罗杜文没有称帝前所领的郡邑,有些感情在的;又是联结秦岭、黄河、关陇的边界要地。这个承诺,真是够丰厚的。
  罗逾似乎也有些小小的兴奋,还要谈什么想法。叱罗杜文摆手止住了他:“你自己回去先想,不要想一条就说一条。等你想得条理清晰了,再写个条陈给我瞧。下去吧。”
  罗逾前脚刚走,皇帝的目光就飘到李耶若的脸上。
  李耶若今日私会罗逾,而且仗着知道点皇帝的方略,居然自作主张,是犯了极大的过失——又是可大可小,端看皇帝怎么裁定了。她惴惴不安地眨巴着眼睛看着皇帝似笑不笑的表情,情急间瞟见一旁的白瓷瓶里插着羊毛尘麈,急忙拔_出_来递过去:“妾该打了,陛下手轻点,我怕疼……”乖巧地伸出两只手,把粉润润的掌心递在他眼前。
  如此解语又可爱,叱罗杜文似笑不笑的表情终于变成了肺腑而出的笑容:“小东西,也知道自己该打?你又不是蒙童,我才不打手心。衣裳都脱了。”
  李耶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解衣带。这又害怕、又旖旎的画面落在皇帝眼睛里,只觉得这间屋子暖意袭人。
  他倒拿着尘麈,缠着丝线的竹子柄轻轻敲在手心里。见脱得太慢,便逼近上去,听李耶若颤巍巍喊了一声:“大汗……”
  他再也忍不住了,剥笋似的把她的衣领一剥,使她色相毕露。
  他拿竹子柄在她大腿上轻轻敲了两下,笑得眼窝里盛满了爱意。“可真是该好好罚一罚。”
  她不知道他刚刚在后头,怒气勃发怀着捉-奸的心思。
  皇帝以为她私会罗逾总要讲些喁喁的情话,没料到却听见她口口声声感激着他的皇恩和宠爱。当面听,不稀罕,背后听得,真是动容。
  皇帝拿尘麈上软蓬蓬的羊毛在她胸脯上扫过去,一点点扫到她紧实的小腹上,又一点点往下。
  李耶若痒得战栗着,双手推拒,双腿乱蹬。
  皇帝并不阻止她抗拒,但是只忍着看了一会儿,旋即丢开尘麈,覆身上去吻她,从上吻到下,火烈而虔诚。最后,他笑着看着她还有些惊惧的面庞,说:“耶若,我好喜欢你。”身子一挺,到她那片温暖湿润的温柔乡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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