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家虽然有钱,家里也有辆轿车,可那都是自家父亲在用,自己年轻上下班也方便,自然不会跟自己的父亲争车用,只不过眼下事出紧急,临时打车也不方便,且黄包车哪里有四个轮子的轿车跑的快?
这会子心慌意乱的金灿,看到自己人抛过来的橄榄枝,金灿一把就接住了,嘴里连连感激道:“好,好的,谢谢你了钱副站长……”说着话,金灿忙不颠的拉着钱戴就往外冲。
看到金灿这幅模样钱戴心里猜测,肯定是出大事了,自然没有计较金灿拉着自己跑的表现,虽然他有洁癖,不喜欢除了末末以外的人触碰自己,可眼下情况紧急,钱戴倒也没有多计较。
两人脚步匆匆的跑到了院子里,手脚麻利的上了车,钱戴发动着轿车,载着金灿就直接往警察分署而来。
此刻几乎要把车开的飞起来的钱戴,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前方警察分署等待着自己的,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局面。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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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三 大义灭亲有活路
在陈兆松掌管的警察署分里,此刻看着面前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的父亲,陈兆松这些年来心底对父亲的怨恨与不甘,对那个所谓的家的厌恶与反感,都在此时此刻爆发了出来。
被情绪所控的陈兆松,双眼通红的瞪着眼前这个,自己再也不愿意喊爸爸,只肯称呼为父亲的男人,他愤怒的暴吼道:“你现在想起来要管我啦?早干什么去了?这些年来你尽到做爹的责任了吗?啊?我问你,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吗?”
陈昌德很显然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差到了如此地步。
他原以为,儿子只是不愿意回家,不愿意看到家里的女人们无休止的争吵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
陈昌德无心再去计较儿子的举动,只觉此刻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绞痛袭来,随即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兀自的颓然倒下。
直到这一刻,在看到自家父亲缓缓倒下瞬间,陈兆松急了,嘴里惊慌失措的惊呼着,“爸爸……”
结果没等他话音落下,冲上前来的陈兆松,来不及拉住自己的父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入了自己最恨的那个人的怀中。
看着脸色苍白、闭目不醒的父亲,陈兆松此刻的心情复杂,内心有着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他的思绪悠悠的飘远……
时间倒回到今天下午,他按照与卫思味约定的那样,带着人马就找上了金实百货的老板金多,不由分说的寻了个借口,把金多逮捕带回了警察署。===『新书推荐阅读:平天策』===。
扣押了金多,其实陈兆松并不知道卫思味到底想要干嘛?因着这事情本就是报复与警告,自然也不能让手底下过多的人知晓内情,陈兆松便带着卫思味亲自进了审讯室审讯金多。
可让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从来不关心自己,从来不到警察署来找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陈兆松看到自家的父亲,怒气冲冲的推开刑讯室的大门时,陈兆松心里就知道要遭……
话说陈昌德,今天下午跟几个老友聚会时,也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儿女的婚事上来。
说起这个儿女婚事,陈昌德心里也苦。
你说大儿子吧,大儿子日日的不着家;说小儿子吧,小儿子远在香港读书也是回不来;再说唯一的闺女吧,闺女还是小屁孩一个。
陈昌德眼睁睁的看着老友们显摆儿子媳妇,显摆孙子孙女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呀!也就是这样,陈昌德一个神经不对,破天荒的就打算去警察署看看,自家那个总是不归家的大儿子去。
话说,要不是苗远那个混蛋既想当婊子又想要牌坊,既不愿意给她人手,又不愿他自个在军统局难做,为了避开金灿,也为了防止对方有所防范,她卫思味只能从敌人的软肋入手,被迫出此下策的让陈兆松帮忙。
穿着一套天蓝色西装的卫思味,手里握着鞭子背于身后,踱步走到被铐着铁链的金多面前,“金老板,实相的话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儿子金灿是不是在给赤党做事?如果你承认了,并能配合我们大义灭亲的话,我可以保你不死,更能保证你金家上下安然无忧。”
身为商人的金多,平日里的行为准则是有些怕事,可这并不代表了他就是个软骨头,特别是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明显的就要拿自己说事,想要让自己屈服,从而威胁儿子时,金多的骨头异常坚硬起来。
“我呸!”金多狠狠地怒视着面前的卫思味,冲着她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卫思味心里那个气呀!
虽然及时躲开了这污秽的口水,可自己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呸的?
气呼呼的甩出本来还握在手里的鞭子,眼看着鞭子就要朝着面前被扣押着,无法动弹的金多袭去时,同在审讯室的陈兆松顾不得其他,忙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牢牢的握住了卫思味高举的右手,阻止了她对金多的虐打。
一开始听到卫思味的问话时,他心里就觉得不对劲,还没等他出声询问个究竟,这女人就已经气急败坏的欲要出手伤人,这怎么行?
“卫思味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请这个人来,警告他一下以后不要再骚扰你么?你刚才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这会子的陈兆松要在再不知道,自己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耍了,那他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笨蛋了!
卫思味哪里有功夫跟陈兆松磨牙?眼下人都已经在跟前了,只要自己再努努力、威逼威逼,让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咬死那金灿,再从而由金灿把钱戴那个男人拖下水,然后自己再从中控制住局面,那么想要一举数得的达成所愿,这并不是难事!所以眼下她哪里还有闲工夫跟这个男人耗?
“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别耽误我的事!”卫思味冷冷的开口。
陈兆松听了也怒了,冷笑道:“想让我放开也行,你他妈的把事情给我说个清楚!”
“呵呵呵呵呵……”卫思味见到如此气急败坏的陈兆松,她忽然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接着眼波一转,卫思味嘲讽的看着面前的陈兆松道:“真好笑,陈大局长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事情你之所以会应我,无非就是想急于摆脱我的纠缠罢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你想后悔了不成?哈哈哈……陈大局长啊陈大局长,当初我跟你说这事情的时候,你可是想也没想,查都没查的一口就应下了,无非就是想急于跟我断绝关系罢了,呵呵呵,怎么眼下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了,你就想后悔?你觉得,这船你还下得去吗?啧啧啧……”真傻!
“卫思味,你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我承认,我是急于想断绝我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敢利用我?”
卫思味摇着头,讽刺的看着手上力道渐渐放松,嘴里却激动叫嚣着的陈兆松,她嘲讽的接口嘲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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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四 拳拳到肉的痛打
“哈哈哈……利用你怎么啦?那是你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再说了,咱们俩也做了这么久的露水夫妻,都不知道同床共枕过多少回了,你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哈哈哈……”
“你!”……陈兆松还欲再指责,结果却被卫思味讽刺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什么你!陈兆松其实说白了,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罢了。我是狠毒,!我也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最起码的我敢认!我能承认自己是个婊子,可你敢吗?所以说你这牌坊就别立了,免得叫人看着恶心!给我让开,别碍我的事!”
也不知道卫思味说的话,是不是戳中了陈兆松的软肋,还是正正好讲到了他心虚的地方,陈兆松无力的放下双手,眼睁睁的看着卫思味,一步步的走进了金多。
就在这个时候,破天荒的头一遭前来警察分局找儿子的陈昌德,好巧不巧的,正正好就把审讯室里头,陈兆松与卫思味的争执听在了耳中。
领着陈昌德前来审讯室门口的小警察,感觉到事情不妙的时候,早就猴精猴精的,跟陈昌德打了声招呼后及时撤走了,独留下陈昌德在审讯室门外越听越生气。
听着里头的争执声,此刻陈昌德再傻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为了这么个女人,已经走上了歪路!
实在是听不下去的陈昌德,猛地就伸手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入目的正是卫思味举着鞭子,一步步走向金多的那一幕。
砰地一声审讯室门被推开,不说已经木然站在一旁,陷入自我矛盾中的陈兆松吓了一大跳,即便是毒辣的卫思味也跟着吓了一大跳。
审讯室中的三人,眼神直勾勾的齐齐朝着门口望了过来,陈兆松见到来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心底惊诧的开口惊呼,“父亲你怎么来……”
啪……
陈兆松嘴里的话还没有问完,迎接他的却是陈昌德狠狠甩过来的一巴掌,那力道之足,打的陈兆松的脖子都歪了。
陈兆松两手交叠着覆在被打的左脸上,他缓缓的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眸瞪着陈昌德,嘴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与愤怒,“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看着面前还十分不服气的儿子,陈昌德压下内心的翻涌,梗着脖子教训着,“打的就是你这个臭小子,我让你不学好!”
看着眼前愤怒的父亲,陈兆松心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双眼通红,眼角甚至隐隐的泛着水光,嘴里委屈夹杂着愤怒,悲凉的笑了,“我不学好?呵呵呵……我不学好!我就是不学好,也不需要你来管!”
陈昌德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气上涌,心口钝钝的痛,“我是你爹!”
“你是我爹?哈哈哈,你是我爹那又怎样?自从你娶了姨太太后,这些年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爹?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吗?你不是只惦记着,你那懒惰霸道的小女儿吗?你是我爹?呵呵呵……你现在想起来你是我爹啦?早干什么去了?……”
卫思味看着眼前这个,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连那指着陈兆松的右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的老家伙,心里暗咒这老东西碍事,却也忙趁机闪身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眼下这里的动静这么大,一会子来看热闹的人肯定不少,此刻不是威逼金多那个老东西的好时机了,她得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
越过争执中的父子二人,卫思味灵活的闪出门去,陈兆松见状忙欲喊住卫思味,可他这幅举动,让陈昌德更加恼怒不已,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到现在都放不开这个狠毒的女人。
此刻的陈昌德,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喘不上气,他两手捂住胸口,人便缓缓的倒下。
钱戴与金灿感到警察分署后,两人直接出示了证件表明了身份,紧急的点了个警员,领着他们找这里的负责人。
结果就在他们被警员带到审讯室门口时,耳边只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爸爸声,紧接着入目的便是,站在门口不远处陈伯伯缓缓倒下的身影,来不及多想钱戴欺身而上,险险的接住了倒下的陈昌德。
及时接住了陈昌德的钱戴,赶紧把陈昌德的身体放平在地,顾不上匆匆跑进审讯室去与父亲团聚的金灿,更是顾不上眼前一脸苍白,明显陷入了懊悔与回忆中的陈兆松,钱戴赶紧给陈昌德把脉诊治起来。
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唰唰唰的利落下针,经过一番急救,待到陈昌德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钱戴这才收了针,然后一拳就朝着跟前跪坐在地上的陈兆松挥了过去。
吃痛之下,陈兆松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过神来的陈兆松,刚刚被自己父亲打的左脸还没有消肿,此刻左脸又填新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