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自己清醒,更是让自己记起了对眼前此人的仇恨,愤怒的抬头瞪着钱戴的同时,陈兆松不甘的欺身上前,一样挥舞着拳头想要报仇,嘴里还嚷嚷着,“你凭什么打我?”
是的,这个该死的钱戴凭什么打他?
要不是他,自己不会失去心爱的末末!
要不是他抢走了自己的末末,自己也不会阴差阳错的让卫思味这个女人,成为了末末的替代品!
要不是卫思味这个替代品,他就不会陷入今天这样两难的境地!
是他!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都是面前的这个人,害得他沦落至此,他怎么还敢打自己?
此刻陈兆松的心里被仇恨,被敌视,被不甘,被嫉妒,被恐惧等等的阴暗心理所填满,想都不想的就朝着钱戴反扑过来。
钱戴是什么人?他那身手虽然干不过使用异能的末末,可他毕竟那也是,从小就在末末手底下被虐大的!想打赢末末他不敢说,可要打赢其他人,他绰绰有余。
此刻深受了打击,人跟疯了一般的陈兆松,又如何能是钱戴的对手?从前他就不是钱戴的对手,眼下也只能是送上门来给钱戴虐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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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五 骨子里臭味相投
轻松的侧身躲过陈兆松的反扑,眼看飞扑过来的陈兆松一个踉跄的就要扑倒,钱戴及时伸手拉住了对方的胳膊,不等陈兆松停下即将倒下的趋势,钱戴手上一个用力把陈兆松拉回,然后又狠狠的一拳砸向了陈兆松的腹部。
一边打,钱戴还一边开口教训,“这一拳是替你父亲打的!”因为你气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不孝!钱戴心里默念。
打完一拳,钱戴紧接着又奉上一拳,砰地一声陈兆松被打倒在地,钱戴勾唇冷酷的继续教育道:“这一拳是替大师傅打的!”因为你枉顾了当年大师傅的悉心教导。
砰……
“这一拳是我替自己打的,因为看你不顺眼!”
接连给了陈兆松三拳,看着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陈兆松,钱戴这才转身抱起昏迷中的陈昌德,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得赶紧送陈伯伯去医院,虽然经过了自己的急救,眼下陈伯伯性命无忧,可毕竟是突然心梗,还是把陈伯伯送医院来的安心。
随着钱戴的离开,已经找到钥匙解救出自己父亲的金灿,也顾不上去奚落躺在地上神色不明的某人,他忙拉着自己的父亲,急匆匆的追着钱戴离开。
等到他们都远离后,前头躲藏起来的卫思味这才显露出身形来,望着钱戴离去的方向,卫思味神色未明……
转身回到刚才的审讯室,卫思味看着蜷缩在地的陈兆松,她走上前去蹲下,摇着头,嘴里带着些嘲讽的开口:“啧啧啧,痛不痛?要不要我扶起你来?”
此刻不知是心里痛,还是身体痛的陈兆松,咬着牙关愤恨的怒吼一声,“滚!”
见对方不领情,卫思味呵呵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态度鄙夷,“滚就滚,当谁稀罕哪,哼!”说着话,卫思味潇洒的转身就走。
只不过她一边走,心里一边还怨念着陈兆松中看不中用是个窝囊废,更是在心里迁怒着,突然冒出来坏她事情的陈昌德。
个老东西!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说不定自己都已经拿下了金多那个老家伙了,哪里像现在?白白浪费了时间功夫不说,自己还发现了,原来她这两年千方百计扒上的男人,是这么的不中用!!
这一切都太让她失望了,还有逼得很紧的苗远那她该怎么办?这都是个问题!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之所以卫思味能跟陈兆松冥冥之中走到一块,其实两个人的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臭味相投,都喜欢找别人的不是,喜欢无端迁怒他人,真算得上是绝配。
这边钱戴抱着陈昌德出来,忙就开车载着他去了医院,幸好自己到的及时,在陈伯伯将将发病的时候,他就采取了措施,总算是好运,陈伯伯的病情控制住了没有恶化,经过医院医生的会诊检查后,医生开了住院单子,让陈昌德住两日医院观察休养。
钱戴电话通知了陈公馆跟末末,待到廖玉梅跟赵姨太到医院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末末早就率先一步抵达。
对于陈昌德这个伯伯,末末是打心底喜欢的,不说他对自己爸爸的情份,便是对自己,陈伯伯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是以末末趁着陈家人还未到时,让钱戴在病房外放哨,自己趁机使用异能救治陈伯伯,当然为了避免被发现,末末也不敢一下子治好,不过却也让陈伯伯的身体内在恢复了不少。
等到陈家人抵达病房后,钱戴这才带着末末回了福顺里。
次日,卫思味刚刚抵达军统局来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半道就被人拦了下来,说是站长有急事找自己,让她赶紧去站长办公室。
不用想卫思味也知道,看样子苗远这是等得不耐烦了,这才一大早的派人来堵自己。
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一口气,卫思味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一边硬着头皮往楼上苗远是办公室走。
办公室内,苗远冷笑着看着卫思味,“怎么卫大组长,要是我不让人去请你,你是不是就不往我这里来啦?”
“怎么会呢?站长。”
“怎么会?呵呵呵……”苗远面上是漫不经心的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桌面,嘴里看似平常的话,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意,“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了,时至今时今日,你卫大组长却没有拿出任何结果来,哼!卫组长,你是在敷衍我吗?”
卫思味惶恐,“属下不敢。”
苗远冷笑,“不敢?不敢那结果呢?我问你,我要的结果呢?”
卫思味头皮发麻,心想着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借口,她有些踌躇道:“苗站长,其实属下不是没收获。”
苗远眼中划过幽光,扬了扬下巴,“什么收获?说说看。”
卫思味上前一步道:“属下通过调查发现,钱戴与现警察署署长陈家的关系匪浅,两家人可谓是亲如一家。”
“这个对我有什么用?”苗远没好气的脱口而出。
卫思味急了,忙解释道:“站长您别急呀,您听我说完。”
苗远冷冷的看着卫思味,吐口让她继续,卫思味见状接着解说道:“这位警察署陈署长可不是一般人,别看年纪大,但是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当初洋人当道的时候,他就给洋人卖命;后头倭鬼子攻占了上海,他又是倭鬼子手下的一只狗;现在我们收复了上海,个老东西依然还霸占着署长的位置不下来,这样风吹两边倒的人,只要给足了利益条件,他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们这一边,成为对付钱戴的利器?”
不能怪她狠毒,谁叫陈昌德这个老东西,半道冒出来坏了自己的计划呢?使得她功败垂成眼下境遇难堪,那她就干脆的就把他们陈家拉下水,让他们一起陪葬!
苗远不知卫思味心中的弯弯绕,想了想嘴里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眼下我要找的是叛徒,要利用叛徒的事情,一举两得的把姓钱的给打到底……”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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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六 真怨不得她狠毒
卫思味急了,加油添醋的故作好心分析道:“站长!您想啊,就钱戴那些心思缜密的人,即便他真有可能是叛徒,或者跟叛徒有牵连,可他会漏出破绽来给我们抓吗?我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呀?与其我们次次被动的设计挖坑,还不如抓住主动权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哪里不知道,面前的苗远心里打的还是一举数得的好主意,这会子当然不会一下子就采纳了自己的建议。
不过好在,在听完自己说完后,她见到苗远脸上露出松动的神色,卫思味再接再厉分析劝解着。
“再说了站在长,这抓叛徒跟抓汉奸叛国者的初衷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为国尽忠,只要最后的结果能让您达成所愿,那您何必在乎过程如何?只要扳倒了您想要扳倒的人,谁又在乎这人到底是赤党份子呢?还是给倭人效命的叛徒汉奸?”
苗远越听眼神越亮,听到最后苗远一改先前的态度,猛地一拍桌子赞好,“哈哈哈,很好!卫组长好灵巧的心思!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事情全权交给你去办,我等你的好消息。当然事成之后,本局绝不亏待你!”
“属下自当尽力,不过站长,这人手问题?”卫思味趁机提出要求,苗远这一回倒也大方,估计是心里被卫思味哄骗的火热的缘故,大手一挥指派道:“让丁队长配合你一起行动。”
“谢谢站长,保证完成任务!”
卫思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再次成功的忽悠过去眼下的危机不说,还让对方给自己放了权,这怎么能让她不高兴欣喜?卫思味意气风发,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
两日后的这天清晨,钱戴与末末用过早饭后,钱戴临出门前,还不忘了跟末末交代,“末末,今晚我要开会,不能准点回来,你的晚饭要不去找王阿婆搭伙,要么去找粟姨一道吃,别等着我了。”
末末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应答着,她心里还在不由的吐槽,烦神!!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饿了还不会找东西吃?钱袋子这货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真的是……
对于末末毫不上心的态度,钱戴习以为常,虽是如此他心里也是乐滋滋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内里是不是有些受虐倾向?
到了军统局,一整天都闲着没事干,临了到了下班的时间点时,按照苗远事先通知的那样,整个军统局内,除了底下的行动组员与组长队长外,其他的人都被拘在这里开会,金灿同样也在内。
苗远这次通知开会,其实为的就是把钱戴困留在军统局内,好方便卫思味与丁文的行动,所以今天的会议,其实讨论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且苗远还特别悠哉温吞的拖延时间,这让钱戴下意识的就觉得有些苗头不对。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心里有些不安的钱戴,目光在扫过会议室大门的时候,猛然的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吕成杰,正探着个脑袋望向自己。
钱戴见状也没找借口,因为他根本就不惧前头说的头头是道的苗远,直接对着吕成杰点点下颚,吕成杰见状,直接开门窜了进来。
吕成杰跟着钱戴也有这么长的时间了,自然是知道钱戴的一些习性,能明白他一些表情的意思,见自己的头冲着自己点点头,吕成杰无视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他快速步入到钱戴身畔,低头在他的耳侧汇报着。
“副站,属下刚刚接到兄弟的急报,说是丁文带着卫思味那贱人,就在不久前,偷偷拦截抓捕了警察署现任署长以及陈爷,此刻正秘密带往警备司令部那边审讯。”
吕成杰之所以会急匆匆的来汇报这个消息,那是因为他知道,这陈署长及其儿子陈爷,俩人跟自家如今的领导可是关系匪浅呀!身为一个忠心体贴的手下,如何不会仔细了解上峰的一些基本背景?
所以当他得知,卧底在姓苗的那边的兄弟传来的消息后,自己也顾不上领导们是不是在开会了,忙不颠的就来通知头头这个消息。
听到吕成杰的汇报,钱戴猛地自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苗远道了句:“苗站,我有急事要办,先行一步。”说完也不等苗远的反应,更没管他同不同意,直接领着吕成杰转身就走。
此刻他也很着急,同样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苗远会莫名其妙的,今日要开这个什么劳什子的会议了,感情这是在牵制自己,从而好向陈家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