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撩宠侯门毒妻——叶染衣
时间:2018-07-20 09:44:31

 
    “姑娘,奴婢给您戴起来吧!”翠芙拿着玉坠,走到黄妙瑜身后,替她戴在脖子上。
 
    黄妙瑜手指轻轻抚在玉坠上,罢了,既然想不到究竟在哪见过,那就由着它去吧,这东西她其实挺对眼缘的,又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还挺搭。
 
    ——
 
    大年初二,云初微带着苏晏回门。
 
    范氏吩咐厨房做了几道云初微爱吃的菜。
 
    从大年三十到现在,每天的菜色都相当丰盛,云初微已经腻着了,所以上席的时候并没吃下多少。
 
    范氏见状,问:“微姐儿,你不舒服吗?”
 
    “我来前吃过点心,如今不怎么饿。”云初微摇摇头。
 
    “不饿也要吃。”云安曜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一会儿咱们得去庙会,下了马车还要走上好久,很耗体力的,你这小身板儿若是吃得少了,恐怕还没等到庙会,你就得喊饿了。”
 
    云冲也赞同,“半年前我走的时候,微丫头就是这个样子,半年后我回来,竟然还没长上几两肉,是该多吃些补补了。”
 
    云初微猛翻白眼,她在国公府就天天补了,非得见长肉才算补?吃不胖是她的错?
 
    这些话她没敢说,只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几口意思意思就放下了。
 
    饭后,范氏单独将她唤到一旁。
 
    “太太有事吗?”
 
    “微姐儿,是这样的。”范氏斟酌了一下,“我想问问你,云静姝在苏家的情况如何?”
 
    竟然是为了那个人?
 
    云初微眼神有些冷,“太太若真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又何必来问我,我又不是天天看着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如何了?”
 
    “微姐儿。”范氏早就料到云初微会生气,满心无奈,“你听我说,老太太来的那天,告诉我云静姝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而知道她身份的人,如今已经找来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到咱们府上来,老太太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云静姝都不能死,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一旦让那些人晓得,咱们家就真的惹上麻烦了。”
 
    云初微问:“那么,云静姝到底是谁?”
 
    “我不清楚。”范氏很苦闷,“如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早些年就不会把她抱进门了。”
 
    说实话,云初微觉得这件事很讽刺。
 
    原以为只要云静姝生下孩子,便不用自己动手,苏家也能慢慢折磨死她,没想到那个人的身份突然来了个大反转,况且还有可能是一股连东阳侯府都惹不起的势力,到底会是谁呢?
 
    想破头颅,云初微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来。
 
    “微姐儿。”范氏被老太太逼到极致了,“这件事,算我求你,我知道你恨她,可是……”
 
    “不必说了。”云初微直接道:“起码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前,我不会让她面临险境,更不会让她死。”
 
    范氏一脸感激,“谢谢。”
 
    “咱们母女一场,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其实她对云静姝那个身份很好奇,也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范氏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微姐儿竟然承认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了?
 
    “我既然原谅了哥哥,就没道理还继续跟娘过不去。”云初微道:“说实在话,我刚进府的时候你那些作为确实让人心凉,但好在你还不算太过绝情,能及时作出弥补,我也并非心冷似铁的人,只要你们对我好,我不会一直冷眼以对的。”
 
    范氏激动得两眼闪着泪花,“微姐儿,你知道娘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
 
    说罢,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云初微没吭声,任由她抱着。
 
    相信没有哪个人不盼望能有真心实意疼爱自己的家人,不想拥有温暖的亲情,上辈子就没有的东西,这辈子她必须抓牢。
 
    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管范氏喊声“娘”,之所以一直要疏离云安曜,是因为她需要一个适应和接纳的过程。
 
    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当然也没有一夜之间就能消磨殆尽的怨恨。
 
    任何事,都需要循序渐进。
 
    “娘。”云初微伸出手,也抱着范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把我往外推了好不好,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
 
    听到这一句,范氏直接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的乖女儿,都是娘前些年狼心狗肺害你过得那样苦,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永远是我和你爹的宝贝女儿。”
 
    云初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她上辈子就极度缺乏的母爱,鼻尖突然有些酸涩。
 
    “微微。”不远处传来云安曜的声音。
 
    见到范氏抱着云初微,他翘了翘鼻子,走过来,忍不住笑,“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要人抱,你羞不羞?”
 
    云初微瞪他一眼,“要你管!”
 
    范氏也瞪他,“臭小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咱们准备去庙会了。”云安曜道:“你是马上走,还是再抱会儿?”
 
    云初微慢慢松开范氏,“九爷呢?”
 
    “他在前院。”
 
    “那走吧!”云初微抹了把脸。
 
    被哥哥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云初微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
 
    大年初二这一天,回门的不止云初微,还有刚新婚不久的赫连双和驸马爷吴勇。
 
    帝后在临泉殿召见小两口。
 
    用完午膳,吴勇就跟着永隆帝去了前殿叙话,骆皇后把赫连双带回了寝宫。
 
    “双儿,去了吴家将近半个月,感觉怎么样?”
 
    一坐下来,骆皇后就迫不及待地问。
 
    刚去的那几天,整天都想回宫,每天在梦中都以为自己身在皇宫,醒来的时候要躺在床上盯着帐顶缓上好久才能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
 
    当然,赫连双不可能把这些话告诉骆皇后,不管心里再怎么苦,她也知道说出来只会给母后增加负担。
 
    勉强扯出一抹笑,赫连双装作很羞赧的样子,“母后,儿臣一切安好。”
 
    “真的吗?”骆皇后狐疑地看着她。
 
    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在宫里锦衣玉食,这次嫁到一贫如洗的吴家,想必是有诸多不适应的。
 
    想到这些,骆皇后心也疼。
 
    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把宝贝女儿留在身边陪她到老。
 
    “刚开始去的时候,的确不适应,但驸马待儿臣极好,这么久,也慢慢习惯了。”赫连双道。
 
    去了吴家十多天,吃了这么多天美味的早饭,直到今天早上,她才知道那些都是驸马一大早就起来给她做的。
 
    这还不是聂嬷嬷说的,而是她亲自去厨房看到的。
 
    当时见到他认真下厨的样子,她直接愣住了。
 
    从小生活在皇宫里不谙世事,她还是头一回得见男子下厨。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刚嫁过去的那一夜那样排斥那个新家了。
 
    见女儿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骆皇后逐渐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母后这辈子就你一个女儿,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赫连双吸了吸鼻子,“当然,儿臣和驸马会好好过日子的。”
 
    话是这么说,可吴家那头的人都知道,驸马至今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赫连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中的疙瘩坦然接受,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之前你二哥来了。”骆皇后道:“听他说,下午好像要去庙会还是什么地方,我给忘了,双儿若是想去,就快些过去找他。”
 
    赫连双摇头,“母后,儿臣今天哪里也不想去,就只想待在这里好好陪您说说话。”
 
    若是换了以前未嫁时,这种热闹她说什么也不会错过,但如今情况不同了,难得才能回一趟皇宫,她想好好做一天母亲怀里的乖宝宝。
 
    “庙会那么有趣,双儿就不想去凑凑热闹?”外面突然传来赫连缙的声音。
 
    赫连双转过头,就见他负手缓步走进来,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怎么无精打采的?”走到赫连双跟前,伸手拨正她有些松垮的发簪。
 
    赫连双问:“今天的庙会,人多吗?”
 
    “苏九爷和他的夫人,东阳侯府那一众小辈,外加一个黄妙瑜,还算热闹。”
 
    赫连双想了又想,还是摇头,“我想留在宫里陪母后。”
 
    本来苏晏就是她意中人,这种时候去见到他,只会越发让她觉得自己嫁得心不甘情不愿又嫁得多么不如意,她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心理扭曲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赫连缙见她是真不想去,也没再劝,“那就乖乖待在皇宫里,等晚上我回来一起吃饭你们再回去。”
 
    “好,二哥慢走。”
 
    赫连双亲自送他出门,目光落在外面的天空上,神情怅然——快乐好像都是别人的,到她这里,就只剩难受与哽咽。
 
    ——
 
    赫连缙本来不想去的,但苏晏他们今天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赫连钰。
 
    既然这个人也去,那么他就不可能不现身,毕竟重来一世,他必须要杜绝任何能让赫连钰和菡儿独处的机会。
 
    之前就约定好了在城门外汇合。
 
    赫连缙到的时候,赫连钰、苏晏、云初微、云安曜、许菡和许茂都到了。
 
    天气冷,云安曜没骑马,与许菡和许茂两兄妹坐一辆马车。
 
    苏晏和云初微也坐马车,骑马的便只有赫连缙与赫连钰两个。
 
    “原来二哥也对庙会感兴趣么?”见到赫连缙过来,赫连钰笑着打招呼。
 
    “不,我只是想亲自去看看这种地方到底无聊到了何等境地,竟然能吸引三弟这样的人物不惜冒着风雪也要去。”
 
    如此嚣张的语气,除了他赫连缙,根本别无二家了。
 
    马车里,许菡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突然想到那天他一把将她拽到他的马背上坐好,然后一路疾驰到郊外,又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告诉她,他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字似乎对她来说很有冲击力,而且还是莫名生出来的奇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像突然被针刺了一下。
 
    如果爱得够深,爱得够真,真的还会有人把另一个人错认成他心尖上的那个人吗?
 
    赫连缙,他的意中人又是谁呢?
 
    悄悄掀开马车窗帘的一条缝,正巧赫连缙往这个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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