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天下之摄政郡主——泪幻儿
时间:2018-07-31 08:06:19

  空挡的大殿里,唯有她颤抖的的声音在幽幽回荡。
  眉心的那一片由金箔裁成的花瓣,在她恍惚的神色中,在从窗中所射入的光线中,流转出一丝光辉。
  迟堙放在砚台边上的手猛地一颤。
  “啪”的一声,地板墨水飞溅,砚台碎裂于地,碎片四溅。
  迟堙却恍若未觉,顾不得自己沾染了墨汁的袖袍,激动地站起。
  “二姐?”他面上的颓废一扫而光,语气欢悦,带着深切的怀念:“二姐回来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中年的帝王忘却了心中的所有烦恼,眼中只有喜悦。
  与此同时,百里府内,圣和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恭敬地汇报:“禀公主,钰护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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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姐妹
 
  “禀公主,”一袭浅绿色罗裙的侍女披着深绿的小袄,身形如如垂柳般纤细,在长公主身边盈盈而立。
  她恭敬地垂首,语气平静,只是那微微挑起的如细羽般的眉和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心底的喜悦:“钰护法来了。”
  此话一出,却半晌没有听到回应,那侍女讶然,禁不住抬首,偷偷地瞄向迟衿凤。
  她以为听见此消息,长公主殿下会欢喜地起身,抛却一切,急急地去门口去迎接,抑或是面色低沉,眼含愧疚,不敢前去,只是让人将护法引进来为妍小姐治病。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迟衿凤端坐在黑檀木制成的椅子上,神色微微地有些僵硬。
  原本,她正呆坐在窗边,捧着一杯香茗,望着窗外秋意萧瑟的景致,精致如天神描绘的眉宇间浮现出一股深切的哀愁,那哀愁深藏于眉宇,伴随着从门外散入的午后阳光印在地面上的黄色光印,显出了一室的寂寥。
  茶杯刚刚离开唇边,唇边印上的水渍还未干透,这一消息就如晴天之雷电,劈裂而下。
  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地一颤,茶杯依旧握在手中,那盛在浅青色外壁的瓷杯里的浅棕色的茶水微微荡漾开来,在晃动中引起一片波澜。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迟衿凤的神色虽然不十分的激动,内心深出却传来了快速的撞击声,心脏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的跳动着。
  她僵坐在此地,似是丧失了言语行动的能力,唯有那还在颤动的睫毛,才表明出她并非被静止了。
  “传她……”进来。
  话未说完,却有轻盈的脚步声飘然而来。
  厅堂的门槛处,施施然地踏进了一只穿着素白布鞋的脚。
  转瞬间,另一只脚也已经踏入,这一动作间,苍青色的衣袂翻飞,和迟衿凤年龄相仿的女子迎着阳光翩翩而来,迈过门槛间,行动带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她的袖袍随着风掠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能隐隐的看见衣中的经纬绣线。
  女子面容明丽,身形轻盈,容色纵然不是十分的倾城,形容举止间,却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股难掩的贵气,眼神流转间,像极了圣和长公主平日里看人的神情。
  女子缓缓的走近,一头逶迤至地的长发此时已经高高地竖起,绾在头上,发尾的那一片皑皑如天山之雪的白色发丝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晃眼。
  迟衿凤眼眸晶亮,眼眶中隐隐的有泪光流转。
  她迟疑地站起,脑子虽然是一片空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钰护法走去。
  两人慢慢地走近,竟是在默然地对望。
  钰护法神情微微的有些冰凉,却难掩她明艳的容颜,不知年少时在纵马放歌,欢声笑语间曾惊艳了多少年轻风流的少年郎。
  她看了迟衿凤半晌,眼底的冰霜骤然融化,眼中有泪花闪动。
  她的面上冷色尽褪,眼底有带着暖色的眷恋浮动。
  “姐……”泪花化作细流缓缓溢出,钰护法终究是隐忍不住,上前一步,向年幼时无数次的撒娇一般,扑进了迟衿凤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默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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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只手遮天,爹爹以她为耻,她自幼饱受欺凌。
  皇上一纸诰书,她瞒天过海,五年戎战,成为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
  腹有锦绣乾坤的她注定此生不凡。
  他是容冠天下、举世无双的恭亲王府世子舒言。
  她是倾国倾城、珍珠蒙尘的相府庶女玉锦笙。
  舒言,字景澈。淡然内敛,武功盖绝。
  玉锦笙,心有信仰,谁说女子不如男?好歹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
  张扬放肆的慕堇浔小侯爷,痴心守候的夏侯瑾轩世子……
  且看他们如何携手,绘出云州大地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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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发钗碎
 
  “姐……”
  钰护法的一声呼唤,真真切切的在迟衿凤耳边响起,如和煦春风,并不猛烈,却实实在在的窜入了长公主的内心深处,将积压在那儿多年的无奈与悲伤全都吹散。
  这呼唤中,没有怨恨,没有悲伤,只有那份对长姐最深的眷恋。
  在钰护法的拥抱中,迟衿凤的身体微微的僵硬,原本还只是泛出了一点儿泪花的她顿时泪眼朦胧。
  怀中所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一如从前般熟悉。
  长公主的僵硬也只是一瞬,脑中虽然依旧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反抱住了钰护法,就好像小时候那样。
  在这一瞬间,她仿佛透过了朦胧的泪花,透过这层层的屋宇楼房,透过了漫长而又浩瀚的时空,望见了从前。
  那时两人都还是孩童,没有烦恼没有悲怆,提着裙子在花丛中你追我赶、嬉戏打闹,在夕阳底下一起猫着腰躲在王府的隐蔽处,任凭王府的仆从为了寻找她们而闹得人仰马翻,在当时还是王妃的贺太后要责罚她们时各自揽过责任,都不想让对方受罚……
  往事如飞梭般穿裂记忆的轨道,与如今的一幕拼接起来,紧紧的相连。
  彼时无忧无虑,欢声笑语响彻整个王府,却未曾想到,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会经历那么多的磨难,会流那么多的泪。
  柔软的心曾经碎裂成渣,青丝也曾被换白发。
  所幸时光匆匆,一切伤痛都似乎被抚平,一切都宛如当年。
  拥抱的时间并不长,待两人分开时,却恍如隔世。
  钰护法从怀中拿出叠着细致的帕子,轻拭着眼角。
  没多久,便已经平复了心情。
  眼眶虽然还是红红的,面上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那份冰凉。
  只是,长公主却分明在那份冰凉中,看到了几分暖意。
  “长姐,”钰护法轻咳,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妍妍呢?你不是要我给她治病么?”
  迟衿凤一愣,神情骤然陷入焦急,对了,妍妍——
  此时并不是诉旧的时候,妍妍如今病入膏盲,正等着衿筠救治!
  钰护法略显灰暗的面色、黑眼圈十分明显,明显是多日赶路,休息不足的象征。
  迟衿凤一阵心疼,却也顾不上让妹妹休息,妍妍如今的状态,连一秒钟都不能耽搁了。
  她慌忙转身,如儿时一般,拉着迟衿筠的手,一时间也顾不得仪态,匆匆地向百里妍的房间赶去。
  起初还只是快走,到最后,直接小跑起来。
  周身的景致快速的后退,长公主翻飞的衣袍间,带起了一阵焦急的风。
  快些——再快些——
  在从前,长公主从未觉得,这条走了这么多年的、曾经被自己认为几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竟有这么的漫长。
  快接近百里妍所在的房屋时,长公主眼神一亮,不小心踩到裙边,脚下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向前倒去,摔倒在地!
  钰护法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慌忙地为她简单的理了理因为在喷跑中凌乱的衣裙。
  慌乱中,无人注意到,长公主发间的一只发钗在惯性下悄悄的离开了发髻……
  清脆的一声响声骤然响起。
  长公主循着声音下意识地转头。
  百里妍出生那天,皇后百里芊慧特地送来百里府内,给迟衿凤作为贺礼的刻着“寿”字的琉璃发钗呈碎裂的姿势,不完整的躺在冰凉的地上,碎裂的“寿”字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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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一下哦,当年神武太子才刚刚被封为太子,太子的大哥皇长子被封王,所以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先帝)的两个女儿迟衿凤和迟衿筠当时只是郡主,当今的贺太后在当时也只是王妃。文中的青丝也曾被换白发指的是圣平公主(钰护法),你们看她发尾的发白就知道了……
  对了,长公主那一代的种种恩怨情仇太复杂,可能在这里写不完(毕竟未荨才是主角),我在考量要不要在这本书完结后写一本此书的前传,讲的就是长公主那一代的种种故事。
  长公主那一代,讲的比较多的可能就是金戈铁马与种种感情了。
  如今出现在此书中的长公主那一辈的人,在当年都有很多的故事。
  时光匆匆,故人都已经泯灭于泛黄的史书中,绚烂光彩的一生不过寥寥几笔,在线装书中,茕茕独立,空留寂寥。
 
第一百零九章:百里妍
 
  长公主瞧着那零落了一地的琉璃碎渣,胸腔仿佛被抽空,唯留着一颗心脏,孤独的在胸腔内浮浮沉沉,如水中浮萍,找不到任何依靠。
  太阳此时快要落山,阳光直直的照射下来,不晃眼,温温柔柔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长公主却分明觉得,这阳光分外的刺眼。
  与此同时,隐隐的有破碎的呜咽声幽幽的传来,在微凉的风中,飘飘摇摇,凄厉哀婉的声音,如孤魂幽怨的哭泣,在空中慢慢回荡。
  长公主神色凛然,也顾不得发钗,提起裙子,便往房内冲去。
  房内并未点灯,只半开了一闪窗子,由于朝向的缘故,并没有落入太多的阳光,显得屋内分外的阴暗。
  房门打开,稍远处,入眼的一闪绣着花鸟的屏风,堪堪的挡住了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一位侍女站在门前不远处,以奔跑的姿势,定在那儿。
  侍女眼中满含焦急,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面上有着受到惊吓的痕迹,眼角的泪珠缓缓的落下。
  被忽如起来的开门所吓得僵硬了一瞬,侍女缓过神来,扑通一声,长跪于地,泪水喷涌而下,她声音呜咽,单薄的肩头在哭泣中一颤一颤,如同秋日里即将凋零的落叶:“公主,公主!妍小姐,妍小姐她……”
  话未说完,她已是泣不成声,滚滚而下的泪水冲没了她面上原本就淡淡的妆容,她却也顾不得擦拭,任凭泪花滚滚落下。
  长公主后退了一步,眼中有些昏花,身上顿时拢上了一袭寒意。
  她茫然地抬起头,正要迈步冲过去,却被忽如起来的光亮晃了眼。
  屏风后,点起了灯的身着素衣的另一位侍女缓缓走出,她看起来更年长一些,感情也更为克制,虽然未曾哭得昏天暗地,面色上的悲怆也不曾比跪在地上的侍女少半分。
  她步伐稳重,看起来走得缓慢,却没几步就到了长公主面前,庄重地跪下。
  “公主,”她跪在哀哀哭泣的侍女身边,眼眶红红,声音中带着悲哀,在竭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哭出来的欲望。
  “请节哀。”她垂首,双手拢于腹部,复杂的交叉。
  那时一个节哀的礼节。
  “妍小姐……”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骤然顿住,紧抿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手指紧握成拳,隐忍着开口:“妍小姐去了。”
  迟衿凤看着这两位从百里妍出生起就开始在她身边侍候的侍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唇却哆哆嗦嗦,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迟衿筠待在一旁,刚刚恢复如常的神情顿时又变得哀婉。
  她拉起迟衿凤的手,拉着僵硬的她向室内走去。
  绕过了屏风,便看见了在明亮灯光下的那个小小的身体。
  由于中毒的缘故,小姑娘的面色没了明亮的色泽,呈现出死寂的灰暗的颜色。瘦弱的身体在锦绣的绫罗被之下,如同破碎的瓷娃娃,僵硬的躺在那里。
  虽然已经没了呼吸,可她的双眼依旧睁得大大的,一双没了生气的眼中,还带着对于活下来的渴望和深深的想念。
  这个孩子……到了死前都还在思念着自己的娘亲。
  百里妍的床边,有一个人,双手颜面,头发散落,锦衣凌乱,跪坐在地,哀哀地痛哭。
  那声音带着深切的悔恨和无尽的凄凉,在室内幽幽的盘旋。正是她们在屋外所听到的哭泣声。
  长公主却看也没有多看那人一眼,眼神徒留空茫,呆愣在原地。
  衿筠默了一瞬,缓缓的上前,眼中带着不甘,为百里妍把脉、检查起来。
  她不肯、也不愿相信,这孩子真的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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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凰涅槃,神凤归来,混沌灵器,剑出震世。
  直到那天,一朝惊变,一瞬失散,九族战争,风云暗涌,生灵涂炭。
  她翻云覆雨,遮手天下,冷酷狂妄:“这九族,我要了。”
  下一秒,被人猛地拉入怀中,附耳低声:“那么你,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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