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与刘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司马严现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两人微微一怒,刚准备向前将许耀挡在身后,搬出吴老时。
哪里知道平常聪明的许耀却在突然间爆出:“我师父是温酒!”
一时间,客厅里面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默默收回视线的司马严笑呵呵的抿了口清茶后朝着呆愣着的许耀道了声:“乖,好孩子!”
“不是,不是,我刚刚明明不想说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句话的许耀慌乱的看向商禾与刘昊。察觉到刚刚许耀像是中邪了似的许洁连忙也从温鹤身后跑出来,挡在许耀前面,冷冷的看着司马严道:“刚刚是你捣的鬼,是你要逼我们说出师父的!”
“不不不,孩子我刚想夸你弟弟诚实呢,这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刚刚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怎么就成我逼你弟弟说的了呢?”司马严慢腾腾的喝完杯子里的清茶后,拿起自己的帽檐拍了拍道:“温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刚接到周家周巡的报警,说是温小姐一个月前给他的母亲周娟下了诅咒,说他的母亲活不过一个月,然后周娟确实就在一个月后死去。”
“所以我们现在怀疑是温小姐有利用封建迷信故意杀人的嫌疑,还请温先生叫温小姐下来配合一下我,跟我走一趟。”司马严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胡编乱造。
至亲的林音与王越两人却是焦急的皱起了眉头,当初周娟缠着温酒给她算命的时候,他们可是都在的,就连徐文都忍不住的心中一顿,因为当天他也在,如果司马严真要以这个理由抓走温酒,似乎也是合理的。
险些被司马严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的商禾与刘昊没等温鹤继续开口,直接站在许耀两人跟前道:“怎么,司马将军这是将我们特殊行动小组当摆设的吗?我们话说这两人是师父的徒弟呢。”刘昊淡漠的朝着司马严道:“司马将军不要跟我说,您连我师父都不认识了。”
“这位先生说笑了,您师父是谁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您。”微笑着朝刘昊淡漠一笑的司马眯着眼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道:“既然温先生不愿意让温小姐自己下来,那我只好让人亲自上去请了,毕竟一条人命,可也不能因为有邢中将撑腰就···”
司马严话没说完,却是直接堵住了王恪与邢乐准备开口说话的嘴,因为这顶高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的确现在不敢接,可是看着爱人咬着唇瓣的样子,邢乐磨了磨牙,刚想上前说话。
没想到一道清冷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众人背后的大门口处。
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温酒木着脸朝着司马严道:“不用请了,我就在这里,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本来心情救不好的温酒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在已经一身布满了邪气的司马严面前皱了皱眉道:“我当初说过了,你算命,一千万,没有一千万不算,所以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温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司马严有找温小姐算过命呢?”根本就不可能承认的司马严朝着温酒微笑道:“倒是温小姐您,可能需要跟我走一趟了,因为周家儿子现在控诉您,打着迷信的幌子,害死了他的母亲。”
“哦,他母亲是谁?”温酒点了点头,依旧木着脸看向司马严,幽深的瞳孔里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司马严现在要抓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只是温酒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似乎就像是无声的巴掌一样,直接打在了刚刚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理由的司马严脸上。
被温酒这样一咽的司马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眯着眼盯着温酒近乎咬牙切齿的的道:“周娟!”
“哦!”温酒点了点头,直接当着司马严的面拿起了被当做物证放在茶几上的符纸,淡然的挑了挑眉后,不发一言,又放回了原地后,微微扬起了唇瓣看向司马严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能提供一下照片吗?”
“你···”重重的吐出口浊气的司马严直接从口袋里面拿出周娟的遗照道:“温小姐可得仔细看清楚了,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在你这里算过命,你是不是说过她一个月后会死亡!”
“嗯,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她没死?不应该啊!我算命应该没错。”温酒偏头看向司马严手上的照片,轻声疑惑出声。
“噗嗤···哈哈···”不知是真没憋住还是假没憋住的霍然慢悠悠的站定在温酒的身后呈保护的姿势道:“不好意思,我家主母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说完话的霍然推了推眼镜看向司马严道:“司马将军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说完话的霍然也没等司马严回话径直又看向温酒道:“主母算命一向是准的,当然如果那叫什么周娟的确没有死成,那霍然愿意替主母效劳的。”
霍然这话一出,满座宾客顿时哗然,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直接就当着三位将军,一位书记的面,将这样一番可以说是有着杀人意图的话说出来。
根本没有得到消息霍然也跟过来的司马严捏了捏拳头,僵硬的朝着霍然笑了笑道:“霍当家的说笑了,温小姐的优雅可爱至极······”
“那司马将军还认为我家主母有杀人的嫌疑吗?”没等司马严将话说完,霍然直接眯着眼睛看向司马严。
“当、当然没有!”几乎是从喉咙里将这番话哽出来的司马严僵硬的抖了抖脸上的肉后朝着霍然道:“霍当家的这话真的是令我醍醐灌顶啊,看来这事情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情,既然这样为了早些破案,那本将军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他现在急需要将霍然没有在男人身边的消息设法传递过去···
“慢着!”虽然人情世故不懂,但是温酒的智商可是一直都在线的,要不然也不会任凭自己一身屋里进驻了组织的执法堂!
慢悠悠走在了司马严跟前的温酒优雅的笑着道:“我刚才听明白,怎么司马将军的意思是我杀了周娟是吗?还想将我以嫌疑人的身份抓起来是吗?”
“呵呵,怎么可能呢,温小姐说笑了。”司马严捏了捏拳头,一丝邪气慢慢的朝温酒身上侵去。
“是吗?”温酒点了点头后,依旧优雅的笑着转身朝霍然道:“霍然,查一下,我记得华夏有一条法律为诽谤罪的!”
“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严神色一变,灰黑色的邪气静紧密的朝温酒袭去。
“呵···”轻轻一笑的温酒,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冰凉的冷意,径直当着司马严的面儿将那些邪气收归己有,眯着眼道:“当然是告你诽谤啊!”温酒淡淡的给司马严投去了一眼‘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
“你···”司马严浑身一颤,所有人都以为司马严是被温酒的话气到了,但是却只有一直待在楼上角落看着这一幕的多瓦知道,这人是在气族长将他的能力给‘吃’掉了呢。
“呵,温小姐真的是好大的口气!”一直作为当事人之一邢霸这时才提着拐杖跺了跺地后坐着仰头看着温酒道:“那件事若是真与你无关,那你也与承认自己搬弄封建迷信!”
“怎么,邢乐你就是找的这样的爱人吗?你要看清楚了,别是这家人给你弄了什么邪术!”邢霸冷着脸看着温酒实则却是还不放弃让邢乐与温鹤分开,他怎么也想不通,邢乐明明应该是他们邢家的一大助力,应该是帮助邢家问鼎的助力,这样的助力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破坏了?他决不允许!
“邪术?”温酒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悠悠的坐在邢霸面前后微笑着的道:“你应该就是我舅父的大伯,嗯!果然够大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你舅舅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其实连邢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温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是犯憷的,并且,他在无形之中还在仰仗邢乐的爱人温鹤的关系来与温酒进行对话。
“舅舅那是文化人。”温酒微微点头赞同的朝着邢霸点了点头道:“不跟老人计较。”但是自己要算起年龄,温酒悠然一笑,冰冷的眸子里,淡淡的闪过一丝杀意,杀个后辈应该无可厚非的,温酒捏了捏口袋里面的药瓶子,这是从霍然那里讨来的,她正好想试试了。
“可是我实在是算不得上什么勤学好问的人,所以邢先生,你也知道,没有文化的人,心眼都比较小,就比如我。”温酒眯着眼睛看向邢霸道:“既然邢乐是我舅父,那他的账也一并算了罢。”
“你知道个什么?邢乐都是我一手带大培养起来的!”邢霸狠狠的跺了跺手上的拐杖,朝着温酒怒目而视道:“要算账,那也是我跟你舅舅算,他直接将我培养起来的人才带偏,甚至还想与邢家断绝关系,那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算,当然得算。”温酒颇为同一的点了点头,随后微笑着站起身子,转身俯视着邢霸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邪术吗?今天你给我看好了,我是怎么算尔等之命途的!”
说完话的温酒优雅的伸出那纤细粉嫩的指头,慢条斯理的掐着最为简单的算命之法,清冷的声音从嘴里慢慢的吐出:“你生于晚上十二点,正子时,我说得可对?”
没等邢霸回答,温酒继续道:“女生子时,为贵,男生子时,则为煞,生来便带亡家之相!”
“一派胡言!”邢霸突然猛地站起身子,扬起手中的拐杖就朝温酒身上打去。
看到这一幕的霍然正想动作,没想到温酒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拐杖接在了手中,黝黑的瞳孔里面猩红一闪而过,冷冷的盯着邢霸慌乱的目光道:“这话应该有人给你说过罢,邢先生!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胡说胡说···”涨红着脸的邢霸使劲的抽了抽手中的拐杖,可是没想到看上去根本没有使劲的温酒,却让他手中的拐杖纹丝不动,顿时心中一怒的邢霸怒指着温酒冷喝道:“邢家在我手上明明更上了一个台阶,我明明将邢家发展得越来越好,我根本就不必邢天差,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算命的,让我错失了十年的家主之位!”
“现在你们给我看清楚了,邢家,只有在我手上才能发展繁荣,才能问鼎华夏!”邢霸猩红着眼朝着温酒一顿狂轰。
“是吗?”与邢霸的癫狂有着鲜明对比的温酒依旧神情淡淡,手上微微使力一转,捏着从邢霸手上脱力掉下来的拐杖道:“现在的邢家难道不是靠着我舅父在顶着吗?难道你所谓的问鼎华夏是靠着你身旁这位你认为是你的儿子的人?”
“温小姐,你胡说什么?”心下顿时一惊的邢问连忙站起来,危险的盯着温酒道:“我邢问是父亲的儿子还能有假?”
“呵···”轻笑一声的温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邢霸与邢问道:“子时所生,生而带煞,命里断后,亡家之相,怎么可能会有子嗣,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你···邢问!”的确温酒猜得不错,这番话,邢霸不止一次听过,但是他都不信,因为他有邢问这个儿子,并且还将邢家掌管成了军界的泰斗,培养出了又一个中将,他怎么会是那样的命,怎么可能!
“爸,我可是你看着出声看着长大的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邢问不着声色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其实自己不是邢霸的儿子他也是才知道的,就在邢霸那次需要输血,他去献血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O型血,明明邢家所有人都是A型血的!
邢霸纵横军界一生,哪里看不出邢问眼里的慌乱,眼神一滞,喉咙顿时一阵腥甜,再想开口时,却是一口深红的淤血从嘴里吐出。
本来站在邢霸面前的温酒却在着一瞬间,立马躲在了还在看热闹的司马严背后,速度之快,就连楼上的多瓦都有些咂舌。
冷不防被喷了一口热血的司马严终于笑不下去了,牙齿磨得哗哗作响的司马严直接扭头转身连声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离开速度之快,也微微令人咂舌。
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结场的王恪忍着笑,站起身来看着将邢问甩在一旁的邢霸道:“邢伯,要不您先去医院看看?”
“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邢霸冷冷的看了眼温酒,随后谁也不知道他抱着怎样的心理,直接唤来了自己的部下扶住了自己,整个身子都像是压在了部下身上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屋外走去。
临走时,这个强硬了一辈子的将军硬声朝身后的众人直接宣布道:“从今天起,我邢霸没有邢问这个儿子,邢问从此也与我邢霸没有丝毫关系!”
刚准备跟上去的邢问看着周围复杂的眼神,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在邢乐戏谑的目光中,逃也似的离开了温家。
谁也没有想到华夏两位军界泰斗直接就被温家小姐几句话打发的众人,顿时看向温酒的目光中也少了一丝打量,多了一丝佩服。
然而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收到他人佩服的温酒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后,摸了摸肚子,神情微微有些委屈的看着温启天与温鹤道:“外公,舅舅,我饿了!”饿了好久了,温酒默默的在心底多加了一句。
“啊,哦好,对对对,各位都饿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宴开宴。”微微一愣的温启天随即笑得满脸褶子的朝着身后一直波澜不惊的管家道:“快快快,管家,快让厨房将饭菜端出来。”
“好的,老爷。”轻轻朝温启天弯了弯腰的管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角度下,慢慢的扬起了嘴角,转身消失在了大厅之内。
只是站起身来到庞大的落地窗前的温酒看向那一辆一辆驶出温宅的军车,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记得上一次看司马严身上明明没有这么古怪的邪气的,可是这短短几天,这人不仅有了邪气,还能运用自己的邪气妄想操控人了···
难怪他看着那家伙的寿命又短了一截,记得自己好像对那人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真是搞不懂这些后辈,明明已经站在了够高的位置,却永远能用别的办法将自己弄得家破人亡,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