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四单铺
时间:2018-08-27 08:56:55

  
  赵合德道:“这个孽种不是皇上的孩子,不能留。你帮我办件事!”这个孩子不能留的真实原因是,若是赵琳俊生出个儿子,那便是阻挡她儿子上位最大的绊脚石。她可以留王叙的儿子,但也坚决不会留赵琳俊的。毕竟赵琳俊身后有赵钦和皇太后,她不能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敌人,特别是赵钦。
  
  郑河不知道赵合德的心思,万一对方只是试探自己呢?吓得忙稽首在地,道:“臣妾不敢。”
  
  赵合德难得起身走过来,把她扶起,声音轻缓地道:“这个孩子我会想办法堕掉,你帮我把这件事嫁祸给王叙,你可办得到?”她放佛在说着家常闲谈,嘴角微微上引,她这次是要一箭双雕……
  
  郑河不知赵合德说这话的真实性,她无法相信帝太后真的会因为孩子不是皇帝的而让赵琳俊堕胎?
  
  赵合德笑着祭出了大杀器,道:“事成之后,你弟弟的关内侯也就稳了。”
  
  “臣妾愿为帝太后效劳,哪怕肝脑涂地,都在所不辞。”
  
  赵合德扶起再次行礼的郑河,轻轻拍着她的手,道:“那你就把这事给办好。”
  
  “臣妾遵旨。”
  
  “如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就去找吴锦,他会协助你。”
  
  郑河谨慎地点头:“臣妾明白了。”
  
  郑河从长乐宫回来,想了整整一晚,她想不通帝太后为何要损害自家人的利益,难道就为了除掉王叙?这不符合常理。
  
  她如果知道帝太后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她就不会想不明白了,也就不会不跟吕筱商议,便去做陷害王叙的事。
  
  郑河听人说过楚王不止毁了容貌,毁的还有他未来生孩子的能力,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赵合德还会想扶持自己的儿子上台。在她看来,江山迟早是别人的,帝太后没必要那么做。
  
  左思右想,郑河决定去找班息帮忙,万一出了事情,让班息顶在前面,她可以全身而退。
  
  班息此时正在跟暖暖的保母置气,暖暖的保母王媪仗着有皇太后撑腰,而王叙又重新得宠,对班息便有了些许的懈怠之意。
  
  班息让王媪明日去宣室殿早些回来,王媪却回:“奴婢哪里能说了算的,要不容华你去跟王美人说,奴婢是不敢。”
  
  班息被气得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又不敢打这王媪,只能自己掐自己的手,把这口气吞了。
  
  刚巧郑河来了,才让那王媪下去,郑河笑道:“跟个保母置气不值。以后给她寻个错处,把她打发了便是。”
  
  “如何打发?人家能直通皇太后,以前还会知道看脸色的,如今傍王叙的势,都敢给我脸色看了。这群势力的奴婢!”班息越说越气。
  
  俩人围着小茶室的几案落座,郑河道:“赵婕妤怀孕了,你知道么?”
  
  “知道。”班息叹了口气,说她不眼红那是假的,皇上以前还会来她宫里看望公主,如今也不来了,直接把公主接到宣室去,她要见皇帝,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侍寝了。
  
  “赵婕妤这一胎,保不住。”
  
  班息惊诧:“为何?”
  
  “你也别问那么多。”郑河往天上一指,大概是说这是上头的意思?上头是谁?皇上?皇太后还是帝太后?那就只能让班息自己猜了。
  
  班息忙点头表示明白了,实际上她也是糊糊涂涂,一时猜不透上头是谁?
  
  郑河降低声音,附耳过来:“既然知道赵婕妤这胎是保不住的,我们何不顺势把王叙除了呢?”
  
  “借机除掉王叙?”
  
  “对,我们把赵婕妤损胎之事嫁祸于她,把她彻底除掉。如此,就再也没人能跟你抢公主了。”
  
  班息有些犹豫,“万一事情不成怎么办?”
  
  “不成,我们也不损失,也就只是陷害不成,王叙总不能反过来诬陷你我二人吧?”
  
  郑河说的有道理,但是班息还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我现在真不敢惹她,紫萝跟我说,如今王叙连自己的姐妹都不放在眼里,这王琼前几日生病,太医草草把了脉说无大碍的,也不给开药,那葵君亲自去求王叙帮忙出面再请个太医来悄悄,王叙硬是没理会,你说说看,我们要是惹了她,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我们这次何不就利用这个紫萝呢?”
  
  “紫萝?”
  
  “对。”郑河把自己的想法跟班息一说,班息觉得确实可以一试,失败了,自己也可以撇清,便答应了。
  
  郑河又道:“此事你我知道便可,别再告诉张八子。”
  
  “我知道,张八子也就是个墙头草,早巴结王叙去了,告诉了她,迟早会被她出卖。”
  
  “你知道便好。我也是看不过去你被个保母欺负,才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芳公主你抚养得那么好,就应该给到你名下,以后不要再变动了才好。”
  
  班息也觉得郑河是真心待她,便又跟她说了不少体己话,两人又是一番谋划,才散了。
  
  而张八子此时正在秋纺殿的小隔间里,等待王叙召唤。
  
  王叙对张八子甚是厌恶,但是这样的墙头草,也有她的利用价值,在晾了对方一个多时辰之后,她还是让封大去请了张八子进来。
  
  张八子送上自己亲手绣的腰带和香囊,绣工相当精细,王叙夸赞了几句收下了。
  
  张八子早有心里准备这次会碰壁的,没想到王叙对她还算客气,便壮着胆子道:“我这人天生愚笨,有时候也分不清好赖,受人唆摆,以前若是有得罪王美人的地方,还请美人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王叙笑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姐姐既然是受人唆摆,那更不能怪你了。你尝尝我自己做的蜂蜜柚子茶,看可还对味?”
  
  张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夸张地叹道:“这酸酸甜甜的味道,可真好喝。”
  
  “你喜欢的话,就拿两罐回去吧。童墨,等会儿八子回去的时候,记得拿上两罐蜂蜜柚子茶。”
  
  童墨应了一声,张八子忙不迭迭地道谢。
  
  王叙问:“你等会儿回去,顺道帮我也带一罐给芳公主吧。”
  
  显然,王叙的意思就是要让张八子去间接告诉班息,自己叛变转投她处了。
  
  张八子哪里敢犹豫,马上应道:“好的好的,那我亲自给芳公主送去。”
  
  正说着话,皇上来了,来禀的人还没下去,吕筱已经走了进来。
  吕筱也没有正眼瞧张八子,只对王叙道:“有客人啊?”
  
  王叙笑笑不说话,张八子已经俯身行礼,只恨自己愚笨,早该投靠王叙了,不然何至于一年又一年的只有在宴会上能看到皇上?
  
  吕筱在王叙身旁坐好,对张八子只是淡淡地道:“起来吧。”
  
  王叙让童墨重新泡一壶蜂蜜柚子茶来,吕筱拿起案上的腰带,道:“这绣工倒是挺好。”
  
  张八子忙殷切地回道:“臣妾也就这方面还行,我改日也给皇上绣一条腰带吧。”
  
  吕筱笑道:“可以,你绣一对,样式要再简单一些。绣好了送到这边来。”
  
  “诺。臣妾过几日绣好就送来。”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张八子满脸笑意,皇上亲口向她求腰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再次坚定了,自己选择这条道是个明智之选。
  
  刚好是午膳时间,两人相对而坐,各食一案,王叙吃的少,吕筱让她多吃,把自己案上的鹿肉给她端过来。
  
  王叙道:“我不能吃那么多,皇上你看,我这都有双下巴了。”王叙低头颔首,硬是挤出了双下巴。
  
  吕筱笑道:“谁这样颔首没有双下巴?我也有。”说着自己也低头颔着下颚,扒拉出双下巴给她看。
  
  王叙留意到他脖子上的伤疤,伸手去触摸,然后又摸摸自己的颈脖:“我这儿也有个伤疤,小的时候被山匪刺伤的。”
  
  吕筱道:“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
  
  王叙忙回过神来,笑道:“皇上又乱说。”
  
  吃了饭,王叙和吕筱便在院中长廊出散步消食,吴锦等人时时跟在身后,所以除了情话绵绵和家常闲话,他们也不能说别的。
  
  所以,为了创造机会单独对话单独相处,他们只能到内寝宫去,到床上去。既然到了床上,聊完了大事,也少不得夫妻间的云雨,每每这时,王叙便自我催眠,这是刘昭,是刘昭。
  
  当然有些事,从吴锦这个阉官的嘴里传到赵合德处,便变成了吕筱贪恋王美人美色,纵情声色犬马之劳。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有没有车,没有啦。这个时候写车的内容感觉很怪,还是淡淡的就好。
 
  ☆、第097章
 
  夜色浓墨, 秋冬相交的季节, 昼暖夜凉,赵琳俊坐在暖席上听晴雪说着话, 她终于找到孟准了,孟准知道赵琳俊怀孕后,没敢说其他的话,只是让她保重身体。
  
  赵琳俊听了难免心情沮丧,她如今怀了孩子, 其他也不敢多想了。
  
  家人子送了安胎的药上来,晴雪端过药,轻轻用调羹搅拌吹着气,对送药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伺候婕妤喝便好。”
  
  翌日,赵婕妤流产的消息遮遮掩掩在宫中开始流传,知道两宫太后都从长乐宫赶过来,人们才暗暗确定, 这必是真的了。
  
  赵飞燕一行人还没进兰林殿,班息郑河等人便已经跟上前来伺候。
  高湛也急急忙忙赶来,行了礼,神色紧张地回禀道:“皇太后,王良人王琼的家人子前几日看见王美人让侍女在后院挖东西。”
  
  “挖什么?”
  
  “说是埋了一个人偶进去。”
  
  赵飞燕神色为之一变:“人偶?你是说她们在行巫蛊之事?”
  
  高湛道:“奴婢也不敢断言,奴婢已经派人在那儿守着,只要太后令下,我们马上去开挖。”
  
  赵合德偷看了一眼郑河, 知道郑河已经安排好了,不由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高湛忙应诺而去。赵飞燕道:“我们去看看。”说着重新上了车驾,往秋纺殿而来。
  
  秋纺殿外,一时异常拥挤而热闹,两宫太后的众多随侍,还有高湛的手下等,几十人围在长廊外,王叙给太后请了安,神色略显慌张。
  这一切,赵合德都看在了眼里。班息和郑河不由得偷偷相视一笑。
  
  恰好皇上也在秋纺殿,吕筱请安后问:“母后怎么突然来了?也不通知儿臣一声,儿臣好前去伺候。”
  
  “你这个皇帝啊,难道就不能多关心关心琳俊么?”
  
  吕筱一时语塞,才道:“赵婕妤怎么了?”
  
  赵飞燕对于儿子这般专宠一个女人,略显无奈。
  赵合德轻轻抿嘴,少不得插上一句:“怎么了?那就要问问皇上身后这个女人了。”
  
  王叙知道赵合德说的是自己,忙道:“臣妾愚笨,不知帝太后何意?臣妾跟赵婕妤来往不多……”
  
  赵飞燕凤目微敛,不怒自威,她不耐烦地道:“好了,无需在此赘言他事。王美人,有人说前几日看见你在这院子里埋了什么人偶?你可要如实交待。”
  
  “禀太后,没有的事,是谁说的?”
  
  赵飞燕便让高湛把紫萝给召来,紫萝跪在阶下,轻声道:“奴婢紫萝叩见皇上,皇太后和帝太后。”
  
  高湛道:“你把详情如实召来。”
  
  “诺。前日晚上刚入夜,奴婢给王良人炖药出来,却见有人在这院子东边大石头后面挖埋什么东西,奴婢一时好奇,便偷偷上前躲在这大石头后面想看个究竟。”
  
  赵合德问:“那你看到什么了?”
  
  “奴婢看到王美人和她身边的老媪在埋一个人偶,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此胎必去’云云,奴婢起先也没想明白这是何意,直到今日上昼听闻赵婕妤滑胎,奴婢再一回想,心下自是骇然,所以才去跟大长秋回禀此事的。”
  
  王叙斥道:“满口胡言,我何时在这院子里埋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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