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三日成晶
时间:2018-09-02 08:13:12

  从良把大米放在门口,找了几个塑料袋,消炎的退烧的,还要药膏什么的,各种各样划拉了一大堆,小药店里有医用的注射液她也拿了好多,淡盐水和葡萄糖都有用,葡萄糖可以直接喝,盐水可以用来洗漱。
  从良把好几个塑料袋的拎手系在一起,一肩扛着大米,一肩扛着塑料袋,回去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被洗劫差不多的超市,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抱着碰运气的态度,进去晃了晃。
  超市里能吃的,生活中常用的东西,基本都没了。她转悠了好几圈,找到了两双尺码能穿的拖鞋,又在一个倾倒的货架底下,找到一袋子遗落的巧克力粉。
  从良扛着东西,赶在天黑起雾之前回到了大楼上,进门前把巧克力粉揣在怀里,大宝贝儿每一世都爱吃甜的,一会冲一碗,哄哄她“亲爹。”
  整个玻璃门,都被天台上的废塑料包裹起来了,从良把大米和药品放下,站在门口试着开关几次,好像是挺严实的。
  不得不说,大叔大妈们体力不行,但是生活能力上,绝对没的说,门弄的从良就挺中意,她转了一圈,所有的通风口,下水道包括马桶,都用被鸟啄报废的塑料堵好了,她两个多小时之前走的时候,整个餐厅里还是一层脏兮兮的灰尘,这会功夫她一瞅,基本已经收拾的很像样了。
  甚至全景玻璃窗都比刚才亮了好几度,明显是擦过了,被她拼凑起来的长条桌子上也规整的铺着被褥,有点大通铺的既视感。
  其他的包房也没用她说,就分给了受伤严重的人,从良找回来大米,马上就有大妈接过去,在水槽里架上了两个锅子,开了厨房的透气天窗煮上了米饭,烧的居然是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纸壳……
  她找回来的药品,受伤的也相互帮忙已经抹的抹,吃的吃上了,彼此小声的说话,和和气气的,完全没刚才为两袋方便面干架的那种糟心场面,从良环视了一圈,莫名就看出了一点家的意思。
  经历白天天台上的鸟潮,又走了那么多的青壮年,现在这些人也算是共患难,从良笑了下,这些老人和妇女凑在一起,让她看到了一种对生活的坚毅,果然这世上最温柔的力量,是来自老人和女人。
  从良没进屋去看丁卯,她先跑到厨房,两个大妈一个撕纸壳,一个搅合已经开了的锅子,见从良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主动问她是不是饿了,她们知道这些米是从良弄回来的,对她态度有些过于客气。
  “没有没有,”从良不太适应这种“长辈”的讨好,猛摇头,“我想找个小锅子烧点水。”
  “渴了?”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脸上沾了好几处创可贴的大妈说:“你要不要喝点米汤吧?”
  “对对对,”另一个大妈也说,“烧水还要烧一会,你看这米汤还不错,我们都有好好的洗米,煮开了有一会了,很有营养的。”
  从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妈就从地下碗柜里拎出了一个二大碗,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米汤,怕她烫,还贴心的把大碗底下拖了个盘子,盘子上还给放了把汤勺。
  米汤确实看着不错,而且还有股浓郁米香,从良接过来,挺感动的道了谢,端着汤碗走出厨房,到了包房的门口,刚想张嘴叫丁卯,就见从厨房跟她出来的一个大妈,率先伸手给她开了门。
  从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大妈客套劲搞的她红了老脸,飞快说了谢谢,赶紧进了包房,丁卯正在桌子铺成的床上坐着,从良瞄了一眼,暗叹了一声腰线真直,就钻到了包房的备品间。
  丁卯本来七扭八歪的坐着发呆,见从良回来,忙脊背笔直的成了一颗老青松,眼睛不受控制的溜着从良晃悠在备品间的身影,手指神经质的揪着被角。
  从良把揣在怀里的巧克力粉拿出来,撕开袋子用汤勺舀了好几勺子倒进去,搅了搅,好像有点稀,就又舀了几勺。
  感觉差不多了,从良舀了一小勺尝了下,米香和巧克力的香味融合,出人意料的还不错,别说是在这个世道,就是正常的生活中,这味道也能称得上美味。
  从良又舀了两勺巧克力粉,增加了点甜度,把开封的袋子卷起来,塞到备品柜里,端着汤碗,走到丁卯的身边,把被子掀开一角,放在了底下的桌子上。
  “五叔,”从良满脸的谄媚讨好,舀了一勺子用手接着递给丁卯,“巧克力米汤,你尝一尝。”
  丁卯瞅了从良一眼,轻轻推了下她的手,“你喝吧。”
  “哎呦我才不喜欢喝甜的。”从良说:“专门给你找回来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呗……爸爸?”
  丁卯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对“爸爸”这个称呼有异议,但是他又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从良,“我记着,你牙不好,还总是吃很多的糖。”
  先前每次出去找吃的,都反复的强调想要他找糖,有一次他找到了一整盒巧克力酒心,小丫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不喜欢甜?
  从良一愣,心道她才不喜欢吃哪种齁人的东西,她就喜欢吃大宝儿烤的那种老式无水蛋糕,糖放的少,蛋香味道浓。
  丁卯说的明显是原身,从良嘿嘿一笑,打哈哈道:“吃的都腻歪了——你快点尝尝。”
  勺子都送到丁卯的嘴边上,丁卯侧头瞅了瞅一整碗的热巧克力,伸手抓住了从良的手。
  从良以为丁卯要拿她手里的勺子,刚要撒手,却见丁卯已经垂头,嘴唇凑近了汤勺。
  丁卯喝了一勺,就松开了从良的手,从良能从他的微微抿唇的样子,知道他很受用,很喜欢。
  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丁卯的唇边,丁卯这次没扶她的手,就着勺子喝了。
  从良一勺一勺的喂,喂掉了半大碗,眼睛一瞟,无意间扫到了丁卯正闲着没事揪被角的手指……
  所以丁卯是腿受伤,又不是手残疾她这喂孩子一样的喂了半天,才觉出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从良手上顿了顿,又舀了一汤勺递到丁卯的嘴边,丁卯低头来接,她就故意把汤勺杵偏,巧克力沾到丁卯的嘴角,从良捏着汤勺,特别自然的用指节抹了下丁卯唇角的巧克力,然后若无其事的递到自己嘴边舔掉。
  干完这一票,她垂头正好看到丁卯揪着被角的手,突然攥成了拳头,从良强自镇定的又舀了一勺递过去,丁卯这次推开了她的手。
  “不喝了。”丁卯声音有点沉,“太甜了,齁人。”
  从良:“……”会错意了?从良撩起眼飞快看了一眼丁卯,看不出他的神色是怎么个意思,只是气氛有些香甜黏腻,像热巧克力撒在了身上。
  剩下的半碗,从良端到备品间自己喝了,晚上的米粥,从良给丁卯盛了一大碗,配上没吃完的肉干,她也吃了一小碗。
  雾气上来,塑料包裹的门隔绝还是有效果的,只是免不了还是会进来一些,引得人天一黑,就早早的困倦。
  从良在包房开门出来,见“大通铺”上,已经睡了不少人,她又在餐厅转了几圈,这里的老鼠能看见的白天都弄死了,不放心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能钻老鼠的洞,也没见漏网之鱼,这才回了包间。
  两人用盐水简单洗漱过,没一会,丁卯也开始打哈欠,从良抱着被子铺在了备品柜上,和外头的桌面一样是大理石的,窄是窄了点,但她只要不乱翻身就够用了。
  可不敢跟丁卯一块睡,她白天能克制自己,虽然克制的不怎么好,但晚上睡着,她下意识的手上夜间活动,就跟睡觉要翻身一样不由自主,不成的。
  丁卯眼神复杂的看从良躺上窄窄的备品柜,唇动了下,没有开口叫她过来一起睡,从良占的这个包间不小,桌面堪比双人床,睡两个人很松快。
  可是丁卯想起早上铁圆筒里,他先睁眼看到从良睡在他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呼吸交缠,最让他僵硬的是,他那玩意被抓着……
  想到这丁卯心里不受控制的一跳,伸手掐了掐眉心,强行掐断要去联想当时感觉的思绪,叹口气躺下,拽过被子关掉手电。
  至于半夜从良是怎么掉地上,怎么从备品间爬到包房,怎么爬上丁卯的床,钻进丁卯的被窝,挤进他的怀里,从良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看着熟悉的下巴,感受热乎乎的怀抱,和额头均匀的呼吸,整个人是大写的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  从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系统:你拉倒吧,爬床爬的那叫轻车熟路行云流水的,梦游状态都能整事儿,啧啧啧……
  丁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系统:你行了啊,昨晚上谁见从良摸上床,给她撑被子捞她进去的?
 
 
第102章 修罗场之鬼面五叔
  从良再次身处“作案”现场, 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儿晚上,晚间喝热巧克力喝的齁的慌, 半夜渴了起来找水。
  但她拿回来的葡萄糖水也都在备品间放着, 伸手就够到,没有路过包房的必要, 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从良将呼吸放轻,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 仔细听门外, 也只有两三个人的说话声, 没有大部分起床, 说明天色还早。
  她慢慢的,缓缓的把作孽的爪子拿出来,却没像上一次着急偷偷的跑掉,丁卯还在睡,而且呼吸平缓睡的很沉,从良窝在丁卯的怀里,十分享受的眯眼。
  她有点累,深觉自己给自己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难题,她明明就爱眼前的这个人爱的心肝儿乱颤, 明明就连半睡半醒闭着眼, 都能狗一样闻着他的味儿贴上来,这让她怎么舍己为人,安分守己的给人家当一辈子“闺女”啊。
  第一世即便是这个男人缺点一大堆,甚至开头还跟她动手, 她也还是没出息的喜欢了,没办法,她就是个农村出来的土妞,没见过几个像样的爷们儿,头一遭就撞上了一个皇子,那股子矜贵劲儿,再配上有点阴郁的气质,怎么能不叫她初开情窍就心聋目盲。
  从良想到第一世的时候,只叹自己年纪小没见识,还特么可能带着点拯救忧郁皇子的中二病症状,但是若说一开始是喜欢,而她也因为身处任务世界,不畏惧死,才敢义无反顾的追求,那么后来两情相悦举案齐眉的一生,她实在是尝尽了这个男人的好,以至于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而经历过三生,到现在,她太清楚这男人无论看上去是什么模样,等到你真的得到了,他还是那个让人恨不能溺死其中的滋味。
  从良枕着丁卯的胳膊,伸手轻轻触了下丁卯的眉心,这一世丁卯还没跟她在一起,温柔起来都时常让她晃神,这就好比一个果子,你知道他的汁水多么充盈甘甜,知道一口咬下去汁水炸在口腔的那种满足,他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你也又渴又饿,看他一眼都恨不能口水横流,却只能看,别说吃,连摸一下,都要像此刻一样偷偷摸摸的——多么惨无人道。
  在脑补了花式强吃丁果子三十六式,连皮带核带加种子都囫囵个咽进去,从良让自己的脑补和臆想中丁卯会有的反应逗笑了,屋子里慢慢亮了起来,从良收起笑,长叹口气,悄默默的爬下床去洗漱了。
  她拿着洗漱用具出了屋子,丁卯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扯过了头顶,被子下人形又慢慢的从l变成了c型。
  两袋子大米,三十人吃不了几天,从良每天都要下楼去找水和储备粮,附近的小区挨家挨户的搜,不局限吃喝,还有张大爷李大娘王叔叔的降压药救心丸和风湿膏……
  从良不觉得找这些东西有什么麻烦,左右她的力气多的使不完,白天呆在家里对着丁卯还总是犯蠢,不如出去晃荡找一切能用的东西往楼上倒腾。
  这些人只要不吵架,天天和和气气的在一起,从良还觉得一回家就围着一大堆人嘘寒问暖的,抛去某些个别的热情过头,她还是挺受用的。
  只是一件事十分的闹心,从良多了个梦游的毛病,别的倒是没什么,也不乱跑也没到处尿尿,就是每晚必钻丁卯的被窝,每天早上都做贼一样悄默默的溜下床。
  她甚至有次把自己的手栓备品柜子把手上,第二天早上也还是在丁卯的怀里醒过来,好在丁卯每天比她醒的晚,但这样长期下去,也总要露馅,从良决定行驶她“基地大佬”的权利,把隔壁伤好差不多的大爷整大通铺上,和丁卯分房睡。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厨房后面一个小库房已经满满当当的堆了几十袋子米面油,很多都是开封的,但是不影响食用和存放,甚至还有各种酒,找到的干菜,咸菜干,食物也开始从单一的米粥,变成馒头花卷换样来,碰上一天从良她们带回来的东西多,甚至能吃上香喷喷的油饼。
  早半个月,就有腿脚好的大爷大妈都开始轮流跟着从良下楼搜集东西,从良很乐意带着,因为她最近出去,都碰不见老鼠和变异的猫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绝了。
  外头安全的前提下,带着大妈大爷,她就不用扛着东西到处找这个那个,只出劳力就行,搜集就不用她操心,就是年纪大的走的有点慢,一天也就能往返一趟。不过她们暂时不缺物资,找也只是储备,也不急着非要一天好几个来回。
  丁卯的腿伤在快好之前,从良就没再给用凝胶,让他用普通的药了,不过普通的有些消炎药失效,丁卯腿伤反复了一回,从良看着不严重,也狠心没管,她其实不想让他好的太快,她好歹白天搜集物资,还能躲出去,要是丁卯腿伤彻底好了,势必要天天跟她一块儿出去,从良真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从良已经是装不下去了,她还以为自己能“大爱”一把,给他还原个好闺女,但多了梦游的症状之后,就去他妈的“大爱”吧,就像系统说的,她也不是圣母玛丽莲还是玛利亚,再“大爱”几天,朝夕相对的叫爸爸,心血都特么熬干了。
  她现在每天都早出晚归,回来了也不回包房,就跟一群老头老太太瞎聊天,晚上洗漱再进门,等到丁卯睡熟了,才偷偷的爬上床,抱着她心爱的大宝儿睡。
  是的,她发现自己的梦游连栓住手都不好使的之后,就认命了改成自己爬床,丁卯睡觉死,从良估计可能和从门缝透进来稀少的雾气有一定的关系,反正她早上早早的再溜走,一直没有被发现。
  系统说她是饮鸩止渴,从良也没别的办法,丁卯从前好歹还用那种慈爱的眼光看她,最近只要两人视线相对,丁卯都会先错开,常常还微微的蹙眉,显然是她这个“女儿”货不对板,不招他待见了,连给他冲最喜欢的热巧克力,也不喝了。
  从良试着学两次原身的那种撒娇,每次都破功,两人有时候一天一句话都不说,这让从良很沮丧。
  一个月又一个月,从良和丁卯之间就像是停止更替的四季一样,没有变化没有进展,从良到底没舍得搬到隔间,两人现在基本一天就一两句话,要是不在一间屋子,可能就连这一两句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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