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唐月柔对帝后低头行礼,宽慰道:“多谢陛下、皇后娘娘,我没什么事,二位不必动怒。我……这就出宫去了。”
  帝后看她语气疏离,心中刺痛,想要挽留,却见她毫不犹豫地与符鹤离去了。
  **
  唐月柔离去后,皇帝、皇后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就各自去忙碌了。
  唐征召来了镇国公,晚膳就与他在太极殿喝喝酒,一起用饭。
  喝着喝着,就提起了朝堂上的事,唐征头大如斗:“镇国公啊,你身居高位、战功赫赫,朝中大臣总盯着你,想在你身上寻出错来,你……你多担待他们,毕竟他们比我们年轻,做事总有不周到的地方。”
  “臣行得正坐得端,如果臣真有错,臣甘愿受罚,如果是他人污蔑,臣绝不会忍着!”镇国公刚硬地说道。
  唐征笑道:“我知道,我信得过镇国公。”唐征在魏林跃面前很少称“朕”。
  镇国公警觉地问:“难道是又有人向陛下说了什么?”
  唐征喝了口酒,道:“那倒没有。只是我想起了前镇国公,他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一气之下率军出走,才会英年早逝啊……这么多年了,每次想起冯元,我心里就难受啊!当年我阻止不了有些人嫉妒冯元年轻有为、眼红进谗言,我更不该、不该对他生出疑心!”
  唐征说着,不觉已泪流满面。
  魏林跃给他斟上酒,劝道:“当年的事太难说了。这不是陛下的错,杀冯元的是齐贼。”
  唐征缓缓平息了悲痛,叹口气喝下酒,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我就是想让镇国公知道,不管朝堂上何人议论镇国公,我都相信镇国公,镇国公不可离我而去啊!”
  镇国公放下酒杯,长跪而起,以头叩地,郑重说道:“臣能得陛下如此信任,受宠若惊。”
  皇帝连忙扶他起来:“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两个老人漫无边际地聊着,最后唐征竟靠在凭几上昏沉沉睡了过去。
  魏林跃便离开皇宫,心里嗤笑一声:原来这庸君一直对冯元的事耿耿于怀,他信任自己只是出于对冯元的愧疚!要是哪天他派人查清了当年的事,自己还能活命?!
  想到这里,他双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咦,作者菌好像写嗨了,忘记男主了。
  * * *
  小剧场:
  唐月牙:小柔,踢死这群贱民!
  小马儿:我更想踢死你!老是说老子丑!你真的要治治眼睛!
 
 
第50章 国公
  魏仪高升后, 来找过唐月柔。她避而不见,整日忙着与符鹤找合适的店铺, 准备亲自卖西疆各国的珍宝奇石。
  “小姐,咱们每趟货物都有人负责出售,赚得也不少, 为什么你要自己再开一家店铺啊?”秀华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钓鱼。”唐月柔一边挑选出几块玉石递到阿戌怀中, 一边解释道。
  “钓鱼?咱们要开钓鱼店?这主意不错,客商们在市面上逛累了, 可以到咱们店铺里歇息一会儿,喝喝茶、钓钓鱼。小姐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秀华说到最后, 拍手大笑起来。
  明华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个钓鱼!小姐大概是想结交哪位大人吧?”
  “嗯, 在东市开家玉石店,时间久了,总能结交到一些人的, 对我们日后行事有好处。”唐月柔笑笑。
  秀华挠挠头:“小姐结交那些大人做什么?咱们回那个地方去,随时都能结交到大人物,为什么非要出来, 这不是绕远路吗?”
  唐月柔没有解释,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 看来公主“病入膏肓”, 行商行上瘾了!要是一辈子都待在宫外可怎么是好?
  “可能是那边风水不好吧,我在那边待着难受,还是住在外面自在。”
  “可是小姐这几天在外面住得也不好啊, 你天天晚上做恶梦,喊很多话呢!”
  唐月柔心里一惊,她只知自己噩梦连连,却不知道还说了梦话,忙问道:“我都喊了什么?”
  “小姐喊冯将军、世子、镇国公,还有承宁公主、冀王殿下,还有那二位……别的我听不清,就记得这些。”
  唐月柔放下手中两个拳头大的一块羊脂白玉群马雕像,对两人道:“以后我说梦话你们记得把我叫醒,还有,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两人点点头。
  正说话间,符鹤领着一个大汗淋漓的年轻男子进了宅院,语气生硬地说道:“云中城来的信,这人说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唐月柔料到是冯辟疆送来的信,面露喜色,接过信筒,让明华给了他赏钱,自己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信。
  信上是冯辟疆不甚美观的字,他傻呵呵地交代了当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又说在镇西大营的事务很快就能交接完毕,不日就出发来帝都。最后笔迹有些犹豫,终于写上了一句话——终日念卿,茶饭不思。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了这么文雅的话,真是难为他了。
  等等,茶饭不思?
  不是前面还说早膳吃了五个馒头、两大盘烤牛肉吗?中饭和将士们庆功,喝酒吃肉不计其数,晚饭准备继续庆功!
  这这这,写信都顾前不顾后、漏洞百出,他是怎么打仗的?
  唐月柔忍俊不禁,将信纸小心翼翼折好收了起来,晚上枕着它入睡,从此以后一定不会再有噩梦了吧?
  他是守护边疆的战神,这一纸书信,足够护自己睡梦安宁了。
  正在怔怔地发呆,就听见秀华喊了起来:“你这人,盯着我家小姐看什么?!”
  那年轻人忙低头道:“冯将军让我看看云姑娘收到信后的反应,说云姑娘若是笑了,就不枉他绞尽脑汁写这封书信了。”
  唐月柔明白了,原来辟疆故意写信逗她呢!
  “那你回去复命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太急着赶路。”唐月柔和气地说道。
  她早就为冯辟疆准备了许多衣裳用具,本想让这人先带去好让辟疆尽早用上,但怕他会有许多行李,自己捎东西过去会给他增加负担,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年轻人告退了,许久才从她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冯将军出了五倍的路费给自己,只为了送信给这位云姑娘,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收信的人竟有天女般的容貌,这一眼,让他用十倍的路费来换也值得!
  唐月柔盘算了会儿冯辟疆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抵达,就收起心思,对符鹤说道:“父亲,你能否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去找能对抗那个人的人!”她轻声说道,只有符鹤听见了。
  **
  魏仪又一次被镇国公赶出了书房,这是他第十一次向镇国公讨要银钱失败!办一场“烧尾宴”怎么就这么难!
  大祁风俗,但凡朝中官员高升,同僚们必定会去庆贺,高升的官员就会在家里办一场“烧尾宴”,宴请宾客。
  他想办得气派些,没想到被魏林跃一口拒绝了。
  没钱!没钱!没钱!
  父亲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一品镇国公,每年的各项收入何等可观,可是就因为要筹备起事,大部分钱财用来购买战马、兵甲,银钱花起来比流水还快!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怀疑,全家假装节俭,久而久之,真的养成了抠门的性子!
  全府上下仆人少得可怜,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都被压榨得不成样子,在背地里怨声载道!
  而他堂堂世子每月领到的银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偶尔与好友交际往来,靠的全是自己的微薄月俸!每月过得捉襟见肘,根本攒不下钱来!
  如果父亲不准备起事,自己就可以过得富足安定,家财雄厚,在云姑娘面前就能抬起头来了!
  可恶!
  “父亲,请给我二十两黄金吧。烧尾宴就办这么一次,以后我绝对不办了。”气归气,他还是在门外低声下气地乞求。
  要是事成了,他就去请唐月柔也来吃烧尾宴,这是达官贵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她一定会动心的!
  “你也不小了,想要的东西该自己去争取,别成天伸手向父母要!”镇国公在屋内咆哮,他对仅剩的这个幼子非常严苛,魏仪平日里最惧怕他。
  没想到魏仪洪声道:“官宦之家,你让我去经商赚钱吗?还是去偷去抢?!”
  “你!”镇国公气得冲了出来,拿起棍棒就要教训儿子,“去了趟西疆就敢顶嘴了!”
  “你这老头子,要打仪儿就先打我!我们魏家就剩了这一颗独苗,你也下得去手?!”魏夫人从后院闻声赶来,挡在了魏仪面前。她长得干瘦利落,年过半百但眉宇刚硬,一看就是将门夫人。
  魏林跃惧怕夫人,扔了棍棒气回房去了。
  “仪儿,你要多少钱,去母亲房里取吧。母亲这些年攒了点钱,都给你花,啊。”魏夫人笑着去拉他的手。
  魏家曾经有几个儿女,都死在了齐贼之乱中,只留下幼子魏仪,所以魏夫人对他格外宠溺。
  魏仪还在气头上,说道:“我自己想办法!”就拂袖离开了。
  真是太气人了!谋什么反!镇国公之位与皇位只差了一步之遥,为了迈出这一小步,却要全家人过得如此寒酸痛苦!简直可笑!
  平生第一次,乖顺已久的魏仪开始对镇国公生出不满。
  **
  唐月柔与符鹤带着仆婢们出门,绕过东市,往承宁公主府上赶去。
  众人都没有在明阙城街道上逛过,见比云中城还热闹,往来行人中有不少外邦人。
  秀华拉着明华兴高采烈地看这看那。金奴是皇后娘家李府出来的,经常上街采买用品,就跟在两人身边给她们介绍。
  唐月柔想到的却是帝都能从百废待兴繁华到如此程度,父皇、母后所付出的艰辛远非她能想象,原本还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而委屈,现在纾解了大半。
  众人都心情大好,这时看见前面像是起了争执,围了不少人在观看。
  唐月柔与符鹤骑在马上,看得一清二楚,是两名老者在一家店铺前吵了起来。
  符鹤低声说道:“今天正好朝堂休沐,那两人是礼部徐侍郎和工部张侍郎。”
  徐侍郎扯着嗓子喊:“老夫不能吃甜食,只能吃咸粽!老夫与你水火不容,你改买甜粽吧!”
  “我不管!我先买的咸粽,你不许吃咸粽!”
  “老夫就吃咸粽,你吃甜粽!”
  “你不讲理!我先来到这里,你和我吃一样的口味,你摆明了是要巴结、巴结……”张侍郎说话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
  符鹤听见了,传给唐月柔:“他说巴结冀王。”
  徐侍郎就恨恨地低声回复他。
  符鹤说:“他说,你才想来巴结我们太子殿下,前几日下朝后你往东宫那边张望什么?!”
  唐月柔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到太.子.党与冀王党之争,竟是在街上,两名官员因为立场不同而争抢起了粽子的口味!
  两名年老的侍郎开始掉书袋相互骂了起来,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一不涉及。
  众人哗然,唐月柔也不禁在马上笑了。
  这一笑,就让两人看了过来。她实在美貌,很容易引起旁人注意,这一路上就被不少人回头看个不停。
  “你们笑什么?!看什么?!”两名侍郎恼羞成怒。
  唐月柔怕他们再吵下去,恐怕会被御史弹劾,就说道:“还不是笑两位大人,明明学富五车,却像我父亲母亲在家中吵架一般,其实都是小事,两位大人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
  两人闻言,异口同声说道:“我像令尊,他像令堂对不对?!”
  眼看两人又要为了谁吵架像女人而对骂起来,唐月柔再次忍俊不禁。
  两人面红耳赤,恹恹地走了。
  人群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唐月柔身上,男女老少都看呆了。
  唐月柔没有停留,大家穿出人群往北去了。
  没走出几步,就又听见了吵闹声,仿佛还是方才两名侍郎在吵架。
  他们赶过去一看,竟是一名衣衫破败的老者,盘腿坐在地上,模仿出了方才侍郎骂战的场景,还有唐月柔的话、众人的哄笑声,听上去能以假乱真。
  符鹤皱皱眉,认为老人冒犯了唐月柔,正要上前制止他,唐月柔却让娇娇上前,往老人面前的破碗里扔了小小几颗碎银子。
  老人淡淡地点头表示感谢,接着口中发出了各种动物的声音,惟妙惟肖。
  唐月柔一边赶路一边用心听着,对符鹤说道:“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老人家。”
  符鹤不知道她的用意,只能点点头。
  到了承宁公主府上,卫兵守卫森严,需要两人出示唐月辉的邀请信函才愿意进门通报。
  符鹤想要取出皇帝赐的令牌,唐月柔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毕竟连父皇母后都不愿相信自己,大姐也很有可能怀疑自己说的话,要是身份暴露了,说不定会被镇国公察觉,以后行事就困难了。
  这样想着,她说道:“既然如此,那麻烦二位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承宁公主。”说着,她取出一只信筒递上去。
  卫士看也不看她一眼,没有接过,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干脆说道:“承宁公主进宫去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你们不要再来了!”
  天知道他们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对唐月柔目不斜视。一个个都在心里祈祷她快些离开,要不然都要憋出内伤了!
  唐月柔与符鹤对视一眼,悻悻离开了。曾经自己来大姐家作客,大姐必定亲自迎接,今天才知道承宁公主府那么难进。
  符鹤让她去东市逛逛,命阿莲和娇娇好好保护她,自己就带着信筒翻进了围墙。
  唐月柔在东市逛了会儿,发现有店家在售卖自己的画像,有人在津津乐道。
  “这是一位富商之女,姓云,闺名伽罗!”
  “看这名字,是西疆那边人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