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娇宠——紫嫣汐雨
时间:2018-09-14 09:21:10

  ……
  有那么严重吗?
  是不是娘太夸大其词了。
  夸的有点令她难以置信。
  毕竟是在太不符合实际了。
  眼见女儿眼神瞟到别处,丞相夫人不由得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不信娘说的话?”
  ……
  “娘放心,有前车之鉴,女人断然不会上当!”迫于威势,白筠一字一句地妥协道。
  听见承诺,丞相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十分庆幸这三年来,让奴才好生留意从京城送来的礼物与信函,果不其然,奴才们不知道截获了多少太子私下里企图勾引女儿的罪证。
  还好她准备周全,不然这三年来,女儿如何静下心将太子忘记?
  如今女儿离京三年再归来,当真是想通了,看来是将太子抛到海外,瞬间觉得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如释重负道:“你能这样想,娘真是放下心了。”
  顿了顿,想到那日同大嫂提起的事,觉得该提上日程,以免女儿遭东宫那位窥视。
  斟酌后,方才小心翼翼试探道:“筠儿,你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娘亲让你返京,也是想着在你行笄礼前,先定下来你的亲事。”
  这件事在前些日子,白筠已然听到些风声,也就不足为其,像她这个年龄的名门闺秀,早早就物色好了人家,她自然点头表示理解。
  眼见女儿竟然没不抵触,丞相夫人的心底已是乐开了花,赶紧称热打铁,推荐早已拟定好的人选:“是这样的,娘亲多方打听后,觉得薛侍郎的嫡长子薛恒就挺合适,年少有为,知书达理。”
  白筠愕然,竟然连人选都有了?
  果然娘亲是有备而来,这算是赶鸭子上架吗?
  不由得恍惚道:“其父是薛侍郎?哪个薛侍郎?”
  听闻女儿追问薛恒的家事,更是自以为女儿好奇心已起,赶紧一五一十事无巨细介绍道:“薛恒的父亲薛侍郎,属于你爹管辖,时任工部的二把手,将来你爹有意将他提拔做工部尚书,可谓前程似锦。”
  背景介绍完了,又赶紧补充人口复杂程度:“薛侍郎娶了一位夫人,早年纳过两名妾侍,庶出儿女不多,嫡出倒是有四位,可谓子嗣绵长,家族自然得力。”
  顿了顿,生怕女儿会不喜薛侍郎纳妾一事,极力推销后又赶紧补了承诺:“薛侍郎的升迁还指望你爹呢,将来他的嫡长子若是娶你过门,还不将你给供着。”
  ……
  这话令白筠不由得恶寒。
  她并不需要被供奉呀,那不是准备残废等死?
  “娘,我嫁到夫家,将来是给人做儿媳妇的,怎么还能进去做祖宗。”白筠翻了翻白眼,立马纠正这个观点。
  这话可就戳到丞相夫人的痛,她可不认同女儿观点。
  这些时日以来,她挑来挑去,斟酌再三,可不就是为了女儿嫁去夫家绝不被欺负,这才寻了个低标准的门户,二品官员的嫡长子,倘若不是为了女儿一辈子的安逸小日子不被妾侍打扰,那完全可以往高标准的挑。
  立马斥责女儿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纠正道:“你懂什么,寻个低几等的夫家,对方的背景硬不过你爹,还要被你爹管束,你的夫婿自然要乖乖听你的话,不敢欺负于你。否则若是嫁了厉害的夫婿,在外偷偷养了女人,亦或是纳了美妾进你的后院,你回了娘家还不向我哭鼻子。”
  ……
  这话说得,没毛病。
  她是否应该夸赞一番?
  娘亲想的真是长远周道!
  她一通长篇大论下来,竟换来了女儿的沉默不语,生怕女儿是心底不满意这门亲事,赶忙苦口婆心,吐沫子横飞,继续推销道:“娘亲亲自看过薛恒小公子,生得是风流倜傥,学文也是一等一的好,定然是个有出息的年轻人,哪像现在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尽吃家里的余粮,借着祖辈的庇护。”
  想了想,觉得夸赞的还不够,赶忙又道:“最主要的事,娘还特意让人打探过,薛恒小公子也不是个流连花丛的人,到时候你嫁过去,娘就实实在在的放心了。”
  白筠一时间语噎地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被亲娘推销男人,应该怎么破?
  她如今这种状况,是该选择默默接受?
  倘若接受,是否该做出娇羞状表示她并未拒绝相看这门亲事?
  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脸皮应该都挺薄的,被亲娘推销了一个公子哥,理应表示出害羞来。
  想通这点,立马低垂下头,含羞带怯道:“就听娘亲安排吧,女儿愿意见一面这位薛恒小公子,也好就近了解一下他的品性。”
  “好!好!娘赶紧给你安排,到时候让你亲近之人陪着你,给你出出主意,顺便再考验一番薛恒小公子,就可知道是否真如外边所言,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是个良婿。”
 
 
第39章 
  丞相夫人为女儿推销男人成功后, 很是迅速地执行了原定计划, 给女儿与薛恒安排了一场巧妙的见面会。
  六月初六,看着老黄历,就觉得是六六顺的好日子。
  单方面相看男人就被定在了这一日,丞相夫人左盼右盼, 日子终于是姗姗来迟。
  那一日天蒙蒙,丞相夫人大手一挥,将车夫派遣出去, 下了道命令。
  车夫得令后丝毫不敢怠慢, 迅速驱马行至白府,请示过白谦大人,将其掌上明珠白云萱从府中硬架上马车,早早载到了丞相府。
  懵逼状的白云萱虽然早早有收到消息今日有重要使命,要随白筠出门相看男人, 可怎么也没想到天都没亮,丞相府的车夫就杀进到了白府大门。
  白云萱浑浑噩噩入了丞相府, 被一群丫鬟们架子, 硬塞到白筠闺房的太师椅中。
  错愕地看着铜镜前被嬷嬷摆弄的白筠, 硬撑着眼皮瞅了好一会儿, 方才认出来, 眼前被精心装扮过的美人, 是她的好妹妹。
  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才点评道:“你今儿个如此盛装出席,也不怕将薛恒小公子的魂给勾了?”
  白筠挥了挥手, 将屋子里不相干的奴婢们遣了出去,方才回过头,瞅着镜子里远远坐着已经快睡着的白云萱,嘴角噙着笑,唇瓣轻启,直接给她来了当头一棒:“所以我打算让嬷嬷将你打扮的比我还要美艳动人,这样以你的貌美如花,衬托我的庸俗不堪,就不会显得我突兀。”
  这话刚落下,白云萱立时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全身凉梭梭,瞬间清醒过来,看向镜子里朝着她龇牙咧嘴的白筠,顿时懵逼了好一会,才回过神道:“我说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卖姐姐,没有一点罪恶感?”
  白筠扑哧一笑,凤眸忽然闪烁着光华,盈盈一笑间媚眼如丝:“三姐真是说笑了,你比我岁数大,正是适合婚嫁的年纪,我将三姐推销出去,到时候伯母感谢我还来不及,岂会有人怨做了回月老?再说,这位薛恒小公子据说生得风流倜傥,文学出众,是位颇为难得的年轻俊杰,作为夫婿那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白云萱翻了个大白眼,轻哼一声:“所以你这算忍痛割爱,打算将薛恒小公子送给姐姐了?妹妹对姐姐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颇有点咬牙切齿之感。
  白筠歪着脑袋,朝她挑了挑眉。捋了捋衣袖,瞅了眼穿镜中戴整齐的人儿,十分满意后,方才转过身走到白云萱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咯咯直笑:“妹妹在这里多谢三姐为我打发相亲对象!”
  谁答应要帮你打发相亲对象了?
  将相亲对象推销出去的也是你,卖姐姐的也是你。
  白云萱满脸不可置信,不明白她为何要多此一举,做这等委婉拒绝之事,一点都不像她直来直往的作风:“你不想相亲,为何不直接拒绝叔母?叔母那般疼惜你,想来是不会硬逼着你去瞧一眼相亲对象。”
  “欸,三姐这就不懂了,若是直接拒绝相亲的提议,我娘还不变着法子荼毒我,到时候急起来了,指不定就明目张胆地将薛恒拐骗到府上来,让我强行咽下去,那多吃不消呀!”
  只见她轻哼了一声,笑得贼兮兮,又续道:“倒不如,我先故意顺从娘亲的建议,在府外将薛恒小公子暗地里解决了,那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
  白云萱无语望青天,好半晌仍不知该如何评价:“离别几年,我以为你长大了还转性了,没想到变本加厉,竟变得如此腹黑。”
  “这叫什么话?!我这是在为自个的前程打算,一辈子呀!怎能随意绑在一个不知性情的男人身上,那也太草率了。”白筠可不承认腹黑这个词,赶忙辩驳。
  白云萱捂额叹息,妥协道:“我是制不住你要作妖。”
  杵在一旁作为心腹的墨兰,听完小姐的话,不由得瑟瑟发抖。
  小姐这是要阴谋阳谋一起朝着薛恒公子用上了?
  问题是,小姐的计策,向来是虎头蛇尾,漏洞百出。
  待夫人觉察到不对劲,深究起来,哪能藏得住事。
  若是露馅,怎么办?
  小姐最多被责罚一下。
  可她是小姐最亲近的丫鬟,夫人气恼了,还不头一个收拾她?
  先来一顿仗责是肯定的,待狠狠地揍完一顿,再从她的嘴巴里撬出大实话!
  到时候出卖主子,回了小姐这里,还要挨罚。
  ……
  好可怕!
  墨兰为了拯救自己的屁股于危难,而不至于开了花,激动的追问道:“小姐,可是想到了万全之策?”
  这话太突兀,太嘹亮,以至于两人错愕地双双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筠满脸莫名,十分义正言辞地回道:“没有,只拟了个初步方案,为何要万全之策?不过是解决一个公子哥罢了,小意思。”
  这!
  这是准备现场开撕?
  墨兰不由得抽气声,猛地闭眼深呼吸,真是欲哭无泪。
  小姐这是要将她卖了,尤不自知。
  果然是大言不惭地想要干起祸害她的事,赶忙企图补救道:“要不小姐,您再考虑考虑,说不定薛恒公子真是挺好的,见上一面,待深入了解一番,再考虑是否将他给踹了?”
  “你这是胳膊要往外拐?”白筠难以置信,瞅着她的眼神里,透着三分阴沉沉的笑意。
  吃里扒外?
  她哪敢呀!
  小姐这表情分明是在阐述,在收拾薛恒小公子前,可以先将她给收拾了。
  她十分肯定确定,赶忙献出心底酝酿已久的政策:“小姐,奴婢是觉得可以将计策再深入探讨一番,这样才可以一击必中,将薛恒公子一脚踹的远远的!”
  这话白筠显然爱听,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些:“这还差不多。”
  好吧,劝服小姐接受薛恒公子眼看是不行了,她还有下个策略:“小姐不妨试想一下,倘若薛恒小公子就喜欢小姐这种类型呢,那你怎么拒绝?”
  白筠愕然:“我是哪种类型?”
  “真性情!”墨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白筠嫣然一笑,接受了她的赞美:“你这违心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顺耳?说吧,献策可以直言,不用拐弯抹角的夸赞你家小姐的优点。”
  听到这里,白云萱没忍住,扑哧一笑,直接拆台道:“筠筠,你的脸皮同年岁增长,也越发厚了。至于你的丫鬟,也是有样学样,一点学的不差。”
  这话损的,若是寻常女子哪能不来个大战三百回合。
  白筠却不以为意,也没辩解,连眼皮子都没撩起来,继续听着墨兰的后话。
  “奴婢以为,毕竟丞相大人的官位摆在那里,又是薛恒公子亲爹的顶头上司,倘若直接让薛恒公子知难而退,太不现实了。”
  “噢?”白筠诧异地看着她:“有那么几分道理,继续说下去。”
  “既然明着推不掉,不如……”暗地里这个词,墨兰没敢说出口,只是挤眉弄眼的摆出一副阴险的模样。
  白云萱砸吧嘴,满是不可置信:“我倒不知道,墨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向白筠时,笑得颇为感慨:“你这个前浪怕是要被后浪推到沙滩上。”
  “不是惨死沙滩上就行了。”白筠嘴快,接过话,瞅了眼墨兰:“别理她,继续。”
  “而且奴婢觉得,小姐的方案,让云萱小姐明目张胆地勾引薛恒公子,怕是不行。”墨兰语气坚定地断言道。
  白云萱没想到头一句话就是说她不行,奇怪道:“欸?这话是何意,你又没看过本小姐勾引男人,怎么就能断定本小姐搞不定薛恒?”
  ……
  想来对于不行这个字眼,不是只能男人听了抵触,女人听了也是忌讳。
  墨兰掩面,内心是泪流满面。
  两位小姐关着房门,私下里性子都这么豪放欢脱,真的好吗?
  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嫁不出去吧?
  勾引男人都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墨兰生怕小姐们误会,赶忙解释道:“云萱小姐,不是奴婢质疑您那方面不行,而是薛恒公子在国子监里学习过,夫人不是说他年少有为?想来名门闺秀还是见过不少,又不是刚出茅庐的公子哥,没见过世面。咱家小姐的背景摆在那里,他是断然不敢打旁人的主意,若是知道小姐有意相中他,那还不紧贴着不放手?”她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就怕小姐脑袋一热,就这么冲出去踹走薛恒,到时候别人没撵走,反倒粘了个牛皮糖。
  白筠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墨兰的观点:“你说的有道理,倘若薛恒真生出什么妄想来,那本小姐回府可不是有理说不清?娘还不将我直接架在火上烤!”
  ……
  白云萱疑狐地看着两人:“有那么严重吗?你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过就是个男人。”
  “有!”难得主仆二人,异口同声道。
  “你既然说出这番话,想必心底是有些弯弯绕绕的,就一次性同我说个清楚明白吧。”白筠突然直言,准许她将暗地里的龌蹉心思言明。
  墨兰赶忙在她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听着眼前主仆二人准备对薛恒公子做的龌蹉事,白云萱没忍住:“欸,你们别忘记算我一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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