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柔南
时间:2018-09-19 09:09:47

  文初雪睁大眼,没有挣扎。
  他的气息一路往下,并不是有丰富经验的他只凭着本能去做这件事。文初雪也本能地绷紧身子,紧闭着眼睛,差点要哭出来。
  直到他终于占.有,她便真的哭了。
  她不由想起秋秋的话,心觉难道他也是没经验的么?可他的后院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好在他终究是好点,慢慢倒也无师自通,渐渐带着她进入他制造的云雨当中,无法自救。
  本是说好一起用午膳,最后用午膳的只有被丫鬟陪着的颀儿一人。
  听着屋里头令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声音,两位丫鬟皆是红着脸,后来实在觉得过不去,她们便还是明智地带着颀儿走了。
  屋里的声音久久才停歇,大概是在休息,便一直没有其他动静。
  直到天色近黑时,房门才被从里打开,一身纯色锦衣玉带的霍淩淮衣冠楚楚地踏出,负手朝院口的方向去。
  但半道他突然停下脚步,转眸看向侧屋里被丫鬟陪着玩的颀儿。
  颀儿也看到他,明显仍旧不喜欢,只被他看一眼就觉得委屈,便爬到丫鬟怀里搂着丫鬟的脖子不看对方。
  霍淩淮看着儿子那小样,自然不满。
  他收回目光迈步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中,他进入书房去到案桌后头坐下,倚着靠背椅闭上眼,直到关帆进入,他才睁眼道:“去将府上所有姬侍都送走。”
  关帆闻言惊讶:“全送走?那都是从安公主送来的人。”
  霍淩淮稍顿,仍是道:“送走。”
  关帆应下:“是!”
  此事无需关帆亲自着手,他只要吩咐华嬷嬷去做便可,很快他便回到书房,静待主子的其他吩咐。
  霍淩淮又在打量着案桌上的黑色匣子,他头也不抬的吩咐:“把桌上这封信送去文府。”
  关帆闻言心觉,王爷终于想起处理一下与文初雪的事情。
  他过去拿起那封信,转身离去。
  霍淩淮单手摸着下巴,看着这龙纹匣,仍旧在琢磨着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眸色渐渐变得深沉。
 
 
第101章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失踪, 文家自然越发急。
  当下又有人去文老夫人那里禀报结果, 这次倒终于有了点文初雪的消息, 说是七夕节的那日, 有人见到她与暮王在一起。文老夫人闻言立即站起身,脸色沉得难看:“与暮王在一起?”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失踪这么多日,最后终于有消息,却是得知她与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如何能让人不气?
  哪怕对方是暮王,那也是天大的败坏门风之事。
  文老夫人气得手抖:“查,继续查。”
  这时突又有人跑进来,弯腰递给文老夫人一封信:“老夫人,这是暮王府传来的。”
  “暮王府?”文老夫人立刻将信接过, 打开来看。
  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气得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一张老脸气得颤动:“真是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
  文家老爷文韦与其妻子祁氏踏进, 恰见到文老夫人差点晕过去,被旁边的嬷嬷给扶住。文韦立即快步过去:“娘, 这是怎么了?”
  文老夫人将那封信扔了出去:“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闻言, 祁氏先一步过去将信捡起, 低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一看, 她还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文初雪竟然与暮王连孩子都有了。
  文韦也将信拿来看, 看过亦是怒, 他紧紧地捏住信,脸色铁青,几乎想要去暮王府将那丫头抓回来暴揍。但他在想到些什么后,冷静得比较快,便深呼一口气,过去扶着文老夫人重新坐下:“娘先少安毋躁,冷静冷静。”
  “如何冷静?”文老夫人厉声道,“做出如此事情,这让文家的脸往哪里搁?”
  文韦压下这怒火也是不易,他再缓了缓,才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好在对方是暮王,也愿意负责。”抛开脸面不说,若文初雪嫁给暮王,那定然是对他们这声望已逐渐下滑的文家有大好处。
  “负责又如何?丢人啊!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家?”
  “那怎么办?”
  “怎么办?”文老夫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先不要给暮王府那边任何回应,我们最好能施压让他娶初雪为正妃。”
  一直没说话的祁氏心觉愤怒,她就知会是这个结果。
  对文家来说,若文初雪成了这暮王妃,那自然是丢脸也值,可败了门风,这让她两个女儿该怎么办?
  文初雪到时反正已是暮王妃,可她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却是会被拖累。
  她看着虽仍沉着脸,却明显也冷静下来,正在合计着什么的老夫人,心里再愁再怒,也不敢多言。
  文老夫人花了好长时间,才算真的接受此事,只静观其变,但最后观了多日,也没见暮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这让她一颗心颇悬。
  转瞬八月初。
  因为虞秋有让江以湛派人关注文初雪的事,她便也得知暮王早已给文家写了信说明文初雪在暮王府,且已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之后她便继续一直在注意两家的动向,却发现都没动静,不免心觉疑惑。
  思索间,她伸手去拿盘里的点心,却被她身旁的江以湛给止住。
  她便拧眉看他:“你干什么?”
  江以湛道:“甜腻腻的东西不宜吃太多,你吃得够多。”
  “我要吃。”她要去抢,点心盘却被他迅速递给凝兰,由凝兰端着点心盘离去。看着渐渐离远的点心盘,她红着眼控诉他,“吃个点心吃多还能中毒不成?”
  江以湛将她抱入怀里哄着:“乖,有身孕就得注意些,来吃点葡萄。”话语间,他拿了颗葡萄亲自剥开递到她嘴边。
  “我不要。”虞秋别过头,将他手里的葡萄给拂落。
  江以湛看着落在地上的葡萄,眯了眼,语含不悦:“虞秋!”
  见到他变了脸,虞秋的眼睛立刻湿了:“你凶我。”
  江以湛真不知她最近哪来这么多问题,易怒易哭易躁,他不得不收敛了脾气,低头啄了啄她的嘴,放软语气:“不凶了。”
  “你已经凶了。”虞秋突然推开他,起身快步回了屋,看那背影,瞧着似乎受了大委屈似的。
  江以湛抬手按了按脑门,颇觉头疼。
  他哥与他说过孕妇在饮食方面该注意什么,他已是尽全力去迁就她,奈何她最近偏食厉害,不该多吃的大量吃,该多吃的总要哄着才会吃,甚至哄着也不吃,还与他闹脾气。
  不仅仅只是这些事,平时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她也没少折腾。
  急了不仅哭,还会打他,也亏得他皮糙肉厚。
  江成兮踏进蓝轩,便见到江以湛颇为郁闷地坐在亭下,正一手抵着脑门,一手在拿葡萄独自吃着。
  江成兮笑着走过去坐下:“听说最近你那娇妻总瞎折腾?”
  江以湛仍吃着葡萄,淡应:“嗯!”
  江成兮拍了拍他的肩头:“孕妇情绪不稳是常事,很多时候想问题也易偏激,你还是莫坐在这里由她去,免得她独自越来越想不开。”
  江成兮难得好心与江以湛说这些,未想江以湛却在想到什么后,突然道:“风月堕胎的时候,也是两个多月吧?怎没见她情绪不稳?”
  江成兮闻言,脸上的笑立即化为冷笑:“都堕胎了,难道这算情绪稳?你信不信你如此不会哄媳妇,她也去给你堕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没了与老弟待一起的兴致,起身就走。
  他最后这句话还是对江以湛有影响的,江以湛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会,便起身也快步回了屋。
  不想进屋就听到她躲在被窝里的抽噎声。
  听起来,还真是可怜得不行,他的心急剧抽疼,便立刻也过去钻进被窝将她抱在怀里,他蹭着她的耳根,声音温柔:“我错了,不该凶你。”
  只有她,能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不哄还好,一哄她便哽咽得越发厉害,她扒拉着他搂住她腰的手,委屈极了:“你走开……”
  江以湛反而翻过她的身子,帮她拭泪:“我错了,打我,嗯?”
  虞秋闻言便真的抬手捶打他坚硬的胸膛,奈何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噘着嘴道:“糙汉子,打你我手疼。”
  “那我亲亲。”江以湛抬起她的拳头亲了亲。
  虞秋垂眸不搭理他。
  江以湛搂紧她,问道:“你最近都在想什么?”
  虞秋想了下,摇头:“不知道,反正感觉心里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她抬手也搂住他的腰,索取安全感。
  江以湛抵着她的额头:“我们出去玩?”
  虞秋应道:“好!”
  夫妻俩由床上下来,整理一番后,便一起离开了堇宁王府。
  最近因着江以湛将虞秋看得比较紧,走在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过的街上,虞秋这心情总算觉得还不错。甚至遇到摊子上有卖她想吃,但据说怀孕吃多了不好的零嘴,她也只看看就作罢。
  江以湛低头瞧着她,道:“莫不你爱找事,是因为被闷的?”
  虞秋闻言不悦地伸手揪他:“你才爱找事。”
  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从他们身旁路过,因这轿子珠帘华盖,贵气到耀眼,轿前还有护卫,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虞秋便不由多看了几眼,未想却与轿中的霍语宁对了个正眼。
  她见过对方,却不认识,便问江以湛:“她是谁?”
  江以湛因没看到轿中人,便道:“不知道,我没看见。”
  “哦!”虞秋看了看离远的轿子,没再多问。
  虞秋不认识霍语宁,霍语宁却是认识虞秋,作为曾被楚惜拒绝过的她,又如何不会注意这个勾了楚惜魂的女子。
  在她看来,虞秋不过只是个小丫头,看不出哪里好,只能说是楚惜没眼光。
  她便连嫉妒都不屑。
  轿子拐弯后,一路往北去,再往西拐行了没多远,从暮王府前停下。霍语宁踏下轿子,看着眼前的暮王府,想到什么的她,脸色变冷。
  她去到霍淩淮的院中,恰见到他从书房踏出。
  霍淩淮抬眸看到她,脚下步伐未停,直到与她面对面而站。
  霍语宁看了他一会,冷声问道:“你将府里所有姬侍都送走了?”
  霍淩淮应了声:“嗯!”
  霍语宁闻言不悦:“好好的,如何都将她们送走?姐姐为你挑的人,是哪里不好?你堂堂一个亲王,难道要后院虚空?”
  霍淩淮道:“留她们也是多余,还爱惹是生非。”
  “惹什么事?生什么非?”霍语宁语气变重,“那文初雪一过来,你便将其他女人送走,莫不是与她有关?”
  霍淩淮未语,只突然抬眼。
  霍语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文初雪踏入院中,从文初雪那红润的脸色与眸底的亮光来看,不难看出其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如此霍语宁就更能断定,她这向来除了对夺位报仇,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弟弟,便是受这文初雪的唆使才干出这种反常之事。
  她冷冷勾唇,看这丫头这张脸,便知不是个省心的。
  文初雪会来此,是因为霍淩淮与她说好了,这个时辰她过来找他,他要送她回文府,为明媒正娶迎她过门做准备。她也已听说,府里的那些妾室通通已被送走,自然高兴得找不到北。
  但当下来到这里,她感觉气氛不对,便收起那止不住的喜悦。
  她认识霍语宁,也看得出来对方不喜欢她,便停下脚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下,她才走过去,朝霍语宁福身。
  “啪!”未想霍语宁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捂住被打麻的脸,抬眸茫然地看向冷眼看她的霍语宁。
  霍淩淮显然也没料到霍语宁会突然来这一出,眸色微动间,他没说其他,只对文初雪道:“你先回去,待会我过去。”
  文初雪看向他,因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便觉得失落。
  她垂头掩下眸中黯淡,转身离去。
  霍语宁对着她的背影冷道:“事已至此,本宫不会反对你入这暮王府,但你若不识大体,甚至不安分守己,便莫怪本宫待你过分。”
  霍淩淮没有忽视掉文初雪在看他时,眼里的神色,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才对霍语宁道:“与她无关,我只单纯不想留那些女人欺负他们母子,本来就是一群多余之人。”
  他不认为自己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得。
  “欺负?”霍语宁闻言道,“她是受了多大委屈,能让你不管不顾地把府里所有姬侍都送走?我看她倒是好得很。”
  霍淩淮看着眼前唯一的姐姐:“姐姐莫再问此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霍语宁冷呵,“这么多年,你没碰过任何女人,除了那文初雪,如今她一过来,你便贴心地将我送来的所有姬侍都送走。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这像是你会为一个女人做的事?”
  霍淩淮闻言稍默后,道:“不仅是她,是为了他们母子。”
  霍语宁继续道:“对你来说,她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今日你会为她做这些,他日时间长了,你能为她做更多事情。”
  霍淩淮闻言沉默了。
  “现在就是一个不好的苗头,你悠着点,别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只会害了你的自己。”霍语宁警告了他一番,甩袖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霍语宁,霍淩淮站着一时未动,似有所思。
  他在原地站了会,才离去找文初雪。
  他去到文初雪那里时,见到她正抱着儿子坐在秋千上走神,本是白嫩无瑕的左颊上,已起了刺目的红印。他走到她面前,她才回神抱着儿子站起身:“你来了。”
  霍淩淮看了她的脸一会,才道:“可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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