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伊瑟尔淡然笑笑,看向心美,“你可想好了,这种女人只会是你身边埋藏的炸i弹。”
“是人就会贪欲,水至清则无鱼。”心美感叹,“但是也不可能留她在我身边了。”
最后,伊生虽仍留在王宫,但却只能待在洗衣房里帮工。
闹了大半个晚上,她也累了,便要将海伊瑟尔赶出去,海伊瑟尔却撑住房门,不让她关上,浅笑打趣,“就让我留在这儿如何?
“去死!”她啐骂一声,砰地一下将门关上。
第二日下午她才醒过来,正在吃茶点,才啃了两口面包,便见海伊瑟尔微笑着信步而入,“我将要去巡视矿源,和我一起去如何?”
她眯眼看了下窗外,“这么大的雪,我才不去呢。”
海伊瑟尔的语气柔和,“每逢冬天,这座海岛都会飘上一季的雪,雪景很漂亮,你不若和我一起顺便去欣赏雪景如何?”
“如果我不去呢?”
“我会把你抱出去。”
半个小时后,她与海伊瑟尔坐在同一辆黑色马车上,海伊瑟尔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海岛王城的一些景致。
她看着车窗外飘飞的白雪,半天不出声。
“还是不开心吗?”海伊瑟尔逗弄着她,“你告诉我,是不是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你才会开心?”
她忍不住一笑,“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老不说话?”
“我在想伊生之前骂我的话,她说我凭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说到这里,她嘲弄地道,“我忽然间觉得她说的挺对,不过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
“我以前不是对你说过一次吗?”海伊瑟尔撩去她眼睛旁的发丝,“我喜欢你身上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气质,还喜欢你身上的气味,也喜欢你的个性。我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虽然那时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但你们的眼神一模一样,气息一模一样,说话时的神情也是一模一样。”
稀缺的永远是珍奇的,或许因为她不是这片大陆上的女人,所以无论哪方面对这些男人来说都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从小身边就不缺女人,也不缺男人,更不缺的是金钱与权势。如果说他们缺的是什么,那便是这片大陆上本就缺失的人或物。
她觉得自己被物化,甚至被视为一件奇货可居的物品或一个本应不该存在却存在的人。。。。。。
“在你眼中,爱情是怎样的呢?”她问,“可以被价值物化吗?”
海伊瑟尔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极尽温柔地回答:
“在这世上,所有的人或东西都有他们本应有的价值,包括我在内,也有人花费一个王国的代价只想取我的人头,这便是我的价值。如果用爱情来价值化,我只能说,它拥有这片大陆上最稀有的价值。”
“最稀有的价值?”她看着海伊瑟尔淡笑问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感情是有的。”海伊瑟尔居然很实诚地回答了她,“但我很确定不是爱情。这种感情,是可以被感动、被培养的,就像亲情一样,但却取代不了真正的爱情。”
说到这里,海伊瑟尔的银蓝眼眸透出晶莹浅光,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还想我说下去吗?”
“什么?”她愣了愣。
海伊瑟尔凑近她的耳边,气息滚烫,“我怕你不敢听。初见你、再遇你之后,我时常想着你,想着能把你赤条条地压在身下,任我揉搓扁圆,驰骋猛进,直到把你身体穿出一个洞……”
“走开!”她的面孔红得就要滴血,火辣辣的,用力推开他,躲至角落,“你怎么满嘴下流话……”
海伊瑟尔大笑出声,笑得她一直红到耳根,不由得骂道:“你要是再笑再说这些,我就不理你了,即刻下车。”
“好,”海伊瑟尔强硬揽她入怀,暗哑地、沙哑地挑逗道,“全听你的。”
纷扬飞雪中,马车已驶入宽阔的森林矿源区,覆着白雪的茂密枝叶遮挡了大半天空,森林阴暗、潮湿、寒冷。
一座狭窄的黑色矿井旁,二三十个裹着厚衣的男女正在低头忙碌,或者下矿井,或者在矿井旁拉绳,或者搬石,或者拖运石车,忙得热火朝天。
不远处,一队排列整齐的军团,缓慢前行的华贵黑色马车,几个骑马走在最前方的几个魁梧盔甲卫兵,正慢慢地由远及近。
矿井旁,一个裹着黑色外套、短发覆满雪花的娇小女子抬起脸,犀利地看向马车。
她的眼神比那冰刀还要寒冷,似是能穿透人的心脏。
“希达儿小姐,怎么了?”另一个身形娇小的头发短得似男子的女孩靠近她,看向黑色马车,“您认识里面的人?听说今日是第一执政官巡视。”
“没什么,只是有种感觉,车里的人我可能认识。”
斯图尔特家族的人向来直觉敏锐,包括她。
听得主管一声厉喝,矿井旁所有劳工都停了下来,跟着主管一起伏跪在地,向那辆缓缓而来的华贵黑色马车行跪礼。。。。。。
黑色马车静静地停在边上。最前方的一个高大盔甲卫兵从马上跳下,问了主管几句话,跪在地上的主管则毕恭毕敬地回答。
另外几个骑马的盔甲卫兵也跳下马,走向矿井,四面巡视。
看清车窗里的那个漆黑长发的清丽女孩时,伏跪在地的希达儿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地看了又看。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睛,陌生的头发,可是眼神、神态却又那么熟悉。曾经有那么几年,她们天天在一起,寄居同一具身体,照镜子时,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
她对她,再熟悉不过。
“是你……”希达儿低低自言自语,忽又一笑,似是对自己低道:“你可真有本事,又勾搭上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一刻钟以后,领头的盔甲卫兵来到黑色马车前,恭敬地行礼,说了一通话,马车内传来一道浑厚磁性的男人声音,“好,现在去下一座矿井。”
盔甲卫兵们纷纷骑上了马,黑色马车再次缓缓移动,向潮暗的森林深处驶去。。。。。。
当所有人都从地上站起时,希达儿仍跪在湿湿的泥土上,眼底却多了一抹狡黠,“有了你,就能捞点钱了。”
她现在最缺的是钱,这便是她来到这座海岛王城的原因。这里矿源丰富,守卫却不算多,如守上一年半载,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一些稀罕物品。把这些东西再拿到地下黑市交换,便可换得不少银钱。。
有了钱,她便能购买华丽房屋以及赎回一些流落各王城做奴隶的族人,以此奠定她在家族的地位。
家族已经没落,可是几个族长和长辈还在,定会支持她的下一步计划--全力振兴家族,购买一座王城,成为王城的主人。
从此以后,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再没人逼着她嫁给男人,由男人或其家族来决定她的生死。
一直以来,她根本不想结婚,她只想要自由与权势。被迫嫁给范德生后,她没有一天不想抽身而出。她知道范德生爱她,可她无法爱上一个异族。
随着所有人都在矿井旁干活,她在主管的催促下也慢慢起身,低垂着头,眸光里的狡黠更甚,“看能把你卖多少钱,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傍晚,天色近黑,两团黑影冒着风雪出现在了海边,北风呼呼,将戴着黑影脖子上的围巾吹得迎风而起。
“希达儿小姐,看,那只海鸥飞过来了。”头发短得似男孩的女孩指着远远飞来的一只白色影子叫道。
希达儿忍着寒风割过脸庞的痛苦,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那只白色影子嗖地一下迅速飞来。
当白色海鸥飞到希达儿肩上时,希达儿飞快将一张小纸条绑在了它的腿上,凑在它耳边低念一段古怪符咒,念完后,笑颜如花,“去吧,快去把消息送给英诺森王吧,告诉他,我要他拿一座铁矿来换他想要的一个人。”
当海鸥飞向遥远天际时,她仰天大笑,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实在太高兴了,这简直是上天给她送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153章 午夜的英诺森
海伊瑟尔在海岛王城只待了五天便离开了, 他原计划是至少半个月,但原本顺利的边界战况出现了意外,使他不得不提前离开。
雅尔达国的帝加尔王居然以重金购大量火i药埋藏在战地地下,待卡特兰的卫兵一出现,发射带火苗长箭,瞬间引发轰天爆炸。
卡特兰损失惨重,所有上战场的卫兵无一存活,尸山血海,成群巨大黑色秃鹰几乎布满半片天空, 密密麻麻地冲下去争食死尸内脏,场面惨不忍睹。
海伊瑟尔匆忙离开后,心美在新来的主管帮助下, 学习如何管理一座王城。
新来的主管是位年龄颇大的资深女官,她曾在卡特兰附属王城的城主身边待过二十年。她丰富的经验和学识令心美受益非浅。
学了上十天左右, 心美已能独立阅读各类公文,除了偶尔会向女官请教一些不懂的名词外, 基本上已能完全读懂。
在管理王宫不听话的侍女与随从方面,心美昔年从宝伦夫人身上学得不少,常用的便是明里褒扬,暗里严惩,要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不得不对你服服帖帖。
但这位新来的主管女官却对心美说,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平衡之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进行有意识地诱导,偶尔撒糖,偶尔吃罚,他们为寻求一种安全感,必然会彼此猜忌、彼此牵制,这样一来,上位者们反而安全了。
心美感叹,“可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太难了。”
女官恭敬地道:“确实难,可是一步步来,总能做到。”
午夜的风雪很大,吹打着窗子,夹杂雪花的大风已把窗子吹开过两次。心美唤来两个侍女,合力将窗栓又加上一层,窗子才再未吹开。
壁炉里的火很旺盛,烘烤着室内一片温热,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听着窗外的呼呼风声,是个睡觉的好夜晚。
睡得正香,忽觉脸上痒痒的,她以为是蚊子,挥手扇了两下,蚊子似乎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脖子又痒痒的,她翻了个身,伸手挠了一下,可孰料手指却突然被捉住,被放入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似是还有什么在舔舐轻移,酥酥的,痒痒的,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躁动灼热起来……
蓦地惊醒,她睁开双眼,看见一张异常熟悉的俊美深邃容颜。
她的手指,正被他的炽热舌尖来回舔舐。
刚要低呼,却被他的滚烫嘴唇重重吻住,封住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用力地、狂野地,近乎疯狂地吻着她,吻得她娇喘连连,眼前冒出无数星星,几乎晕厥,他却始终不停下。
他撬开她的贝齿,搅动她的柔软舌尖,肆无忌惮地狂吻着,身下之物越来越肿胀,越来越大,越来越露骨,顶着她的小腹,用着力……
她几次要翻身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狂吻热得她浑身冒汗,热得她差点就要扯掉薄薄睡衣,热得她差点就要死掉。
“停……停下来,”她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气,喘着气道,“停,英诺……”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伸出一只手,竭力推开他覆在她唇上的狂吻。他似乎有点怒了,更加勇猛地进攻……
抓住她的双手,高举在她的脑后,又吻住了她的脖子,又痒又湿的感觉,令她再次透不过气来。
她狠狠一脚踢过去,他却轻而易举地避开,再次凶狠地吻上她。
这一次,他的吻更加热烈更加疯狂,吻得她的嘴唇红肿,身体虚脱,就要窒息……他抬起她的臀部,手指滑过她的腰际,狠狠一捏,她低呼出声。他的那物就像一只尖锐强硬的蘑菇伞,滑过她的小腹,慢慢落下,然后停住……
瞬间,天地变色,隔着两人衣物,冲力排山倒海般猛烈扑来,用力顶进,仿佛被高昂的巨浪狠狠冲击,巨大的力量只冲向某一点……
不过几分钟,她无法克制地尖叫起来,尖叫几声后,竟被这翻天覆地的冲力搅得晕了过去。
他停下来,躺在她身边,抚摸她汗湿的脸庞和透湿的漆黑长发,冰蓝眸光温柔得就要滴水。
待她悠悠转醒,天已经快亮了,极淡的柔美日光穿过及地窗帘透了进来。她微微一动,圈着她脖子的那光裸手臂便将她搂得更紧。
“你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她的声音微带沙哑和疲惫。
“我爱你。”他的脸埋入她的长发,暗哑道,“我的里衣都湿透了,你这儿有给我换的吗?”
“没有!”她愤怒至极地道,“你光着屁股从这儿滚出去!”
他长长地呻i吟一声,“你不担心我被人看光?”
她狠狠咬住他的结实硬邦手臂,他低呼一声,收回手,她又用力一脚踢过去,他的怀抱微微放开,她趁机一滚,落到床下。
近乎狼狈地披上外袍,她披头散发地打开窗,透骨的冷风吹了进来,长发落了她满肩。
“滚出去!从这扇窗子滚出去!”
他微笑着从床上起身,从容地脱掉湿透的黑色里衣,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强健有力的魁梧身躯散发荷尔蒙气息,八块腹肌结实紧致,肌肉线条充满危险的诱惑力。
只见他优雅地披上昨晚落在地毯上的黑袍,唇角勾起的笑容璀璨盎然,“怎么了?我们昨晚又没真做,你这么大反应干吗?”
她气得直发抖,“滚!!”
他不紧不慢地系着黑袍扣子,近似无赖地道:“我才不滚,要滚你和我一起滚。”
“你不要忘了,我付过分手费的,你现在想赖账?”她愤怒质问。
“你也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分手都快三年了。”他穿好黑袍,含笑走近她,温柔道:“我同意分手,可并未同意一辈子都分手。”
她怒极而笑,“看来,你真的是打算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