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打了银红的络子,做工精致:“夫人贤惠。”
“那是,有什么是我不会的?我绣的眼睛都疼了。”
苏逍揉了揉她的眼角,拿起酒盏倒了两杯酒,她以手撑额,满目风情,微翘兰花指一点一点品着酒杯中的桂花酒,舌尖轻舔了一下朱唇轻笑道:“合衾酒用桂花酒,你也太敷衍我了。”
他笑:“时辰不早了,早点安歇。”
苏逍宽了外袍,扶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走到梳妆镜前卸下发髻上的钗环,乌发似流水般垂至腰际。
他把荷包放好回头看她,喜服似牡丹花瓣层层飘落,鬓发凌乱,他把她搂入怀中,细心的用手指帮她理顺头发:“累吗?”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颈,藤蔓般缠在了他的身上,娇媚的声音酥到骨子里:“累啊,你抱我过去。”
苏逍惯有清冷无波的面容浸润着满满的宠溺之色,扶疏不依不饶,拂落他头上的金冠,乌发纠缠。
她的手沿着他的衣襟滑入扯开了他的衣带:“夫君……”
苏逍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又要故技重施?”
“你说呢?”
“洞房花烛夜话就无需太多了。”他把她放到床上含着她的耳垂道,“当日你是如何诱惑我的,都忘了?”
“我哪有?”
他牵引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解带,扶疏骤然与他坦诚相待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闭着眼睛胡乱脱着他的衣服。
扒了一会忍不住睁开一只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红烛之下他乌发垂落,红袍半褪,那种风情出现在向来温润清雅的苏逍身上多少有些违和,这种风情她还如此扭捏造作也便不是扶疏了,未及他有何动作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柔软的唇沿着他胸前的一道伤疤一点一点亲吻,他肌肤紧绷如铁,明显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舌尖舔舐过他胸前一点。
他欺身把她压到身下,浓烈的欲望侵蚀了往常平淡清明的黑眸,彼此交\'合的一刹那,她的指甲嵌入他的肌肤皱眉低吟:“疼……”
苏逍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乖,一会就不疼了。”
她听话的点了点头,他似得到某种许可压抑的欲望再也抑制不住尽情释放,细碎的低吟,暧昧的呼吸交缠,她还是很疼,但她喜欢两个人亲密至斯的感觉,似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忽然他止住了所有动作,撑着身子捋了捋她被汗浸湿的乌发,她双手不安分的胡乱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身体内一股无来由的渴望让她躁动不安:“难受……”
“一会就不难受了。”
“你骗人。”她委屈道,“总说一会……我要……”
“要什么?”
她努力睁开眼睛,伸手抚摸着他清俊的眉眼学着他说话的口吻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她掩耳盗铃一般伸手捂住眼睛,面色绯红,声音低不可闻:“要……要你……”
“为夫遵命。”
唇齿交缠,身心交融,极致的欢愉让二人食髓知味,他要了她不知多少次,那种爱至骨髓的痴缠一旦倾斜而出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他拥她而眠,扶疏喃喃道:“臣之哥哥,你要爱我一辈子……”
“好。”
苏逍吻了吻她的眉心,一辈子那么长,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长相厮守,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