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居然看透了他的内心戏!张云雷挫败之余又觉佩服,“小叶子要不要这么聪明!”
谬赞!她只是看惯了他的行事作风,总结出来的,“都是王爷的套路。”
“厉害了我的小叶子!必须给你一个么么哒作奖励。”道罢不由分说就亲了一口。再提起她与陈弘峤错过时,她没再伤感,反而能与他说笑几句,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慢慢放下?实乃好兆头!
只一个轻吻,便吻红了她的脸颊,但见她捂着脸睇盼生辉,“王爷怎么老是喜欢亲人?”
“错!”翻了个身趴在,张云雷以手支额,凝着她,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是喜欢亲人,是喜欢亲你。亲吻代表发自内心的喜欢,等哪天你想吻我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她怎么可能想去吻一个男人?女子只能被动,不能主动!无措地望着帐顶悬垂的一排山吹色流苏,叶箫竺喃喃否认,“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却觉得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一天不会很遥远,“话别说绝对,免得到时候打脸!”前提是老天爷不要心血来潮再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想再继续这尴尬的话题,叶箫竺又说起那玉佩,“说什么觅得白凤耀作皇,我也是不信的,若说不信吧,可玉佩红痕莫名消失的确诡异,所以我才想问问王爷,是否记得当初提亲是受哪位高人指点,也许那人知晓更多的传说。”
梁延舢说过,诚王是从他那儿听说的,那么梁延舢又是听谁所说呢?这话叶箫竺不好多问,毕竟让王爷知道梁延舢与她单独说过话终归不好。只好旁敲侧击的打听,奈何诚王似乎毫无印象,
张云雷猜测着诚王的心思,“大约是觉得,真不真是另一回事,先娶回来再说,放家里最妥当!”
真正有能耐之人,不该只依靠一个女人和玉佩的传说,但这些上位者,往往顾忌流言,也怕旁人误信,是以干脆主动出击打破顾虑,“应是如此吧!”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锁骨处的红点,叶箫竺不由胆颤,提防地抬手捂住匈口,
居然防狼一样防着他,感觉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的张云雷义正言辞地训责着,
“想什么呢?能不能不要那么污!看心口就是想入非非吗?我只是站在玉佩的立场上去思索它的动机。”
叶箫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开始反思自己思想,“哦”了一声,放下遮挡的手,表示洗耳恭听。
媳妇儿的匈口又白又嫩,侧躺的她显出圆滑深线,不摸都对不起自己这双眼!摸了又打脸!要说正事,先忍住!
105锁骨很漂亮
“哎你说,会不会是那玉佩真的通灵,你三番两次将它拿下来,它就生了气,让你不舒坦,昨儿个你讲明了因由,它便也理解你,于是在你睡梦中悄悄将那红点,就好似她的元丹什么的,渡在你身上,替它保佑你,于是今天你就多了红点,身体也康健。”
虽然很玄乎,但有理有据,叶箫竺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是忽生红点,她有些恐惧,倘若没什么妨碍,那就这样吧,玉佩也不可能开口说话告诉她真相。
其实他也就是瞎扯,只为平复她躁动不安的心,“我没什么特殊的本事,就爱瞎掰。你身子安康最重要,管它什么红点,生在锁骨处很漂亮啊!我可以在它周围种些草莓点缀一番,举手之劳,不用谢。”
“哎,你……”
没等她拒绝的话出口,他已覆上樱唇,将她的不满止于唇齿间。
一弯月斜挂星海洒柔光,
两颗心沉浮爱河倦留香。
想起妹妹的话,叶永观放心不下,与母亲说了此事,想着母亲明白轻重,好劝二妹。丞相夫人随即抽了个日子携礼去了文安侯府拜访,看望有身孕的女儿。顺道提起此事,
“你可是在襄王府为难了你妹妹?”
正在为母亲送来名贵补品而暗自欣喜的叶弦筝一听这话,登时敛了笑容,心下冷哼,就猜母亲不会专程来看她!果然还是为了她的宝贝小女儿!不平气的她当即放下了那盒冬虫夏草,恨得勾唇讥笑道
“不过是姐妹间逗趣几句,这点小事,也值得她跟母亲告状?要怪就怪她心不干净,成了婚还要戴着旧情人送的玉佩!”
“竺儿心中有执念,”叶母明白当年的女儿是被迫嫁到诚王府,是以十分理解叶箫竺的心情,
“戴着又如何?她与陈三皇子相识一事,本无人知晓,你若不说出来,梁晚雪也不可能知道!”
在家母亲面前,她也不需要否认什么,叶弦筝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就是看叶箫竺不顺眼!“当年是我先看上陈弘峤,她却从中作梗,与我争抢!女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娘不是瞎子,陈三皇子眼中有谁,娘还看得出来!他对你本就无意,你又何必怪罪到你妹妹头上?”时过境迁,再争竞毫无意义,
“再者说,此事已过去多年,竺儿已然嫁人,筝儿你也为人母,再在外人面前计较此事,不仅会让人看笑话,甚至可能招来祸端!”
叶母好心劝解,叶弦筝却觉她喋喋不休,好生烦人!原本想留她用午膳的心情都没了,“就说了句玉佩,能有什么?娘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傻女儿啊!你怎么就不懂顾全大局呢!你以为只是一块玉佩的事,可旁人不会深究吗?不会思考他们是如何相识?陈弘峤可是陈国皇子,曾在丞相府避难,那是隐晦之事,你父亲一直藏着瞒着,你竟敢乱说?”
至于那么谨慎吗?叶弦筝翻了翻白眼,不以为意,“我不是想着陈国和大尧已经和谈了嘛!旁人知晓了又有什么所谓?”
这个女儿果然是眼光狭隘,毫无头脑!叶母与她说不上几句话便觉心累,
“三国鼎立,局势瞬息万变!现在和,不代表往后不反目,一旦有变,丞相府私自收容他国皇子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懂不懂?”
默默咽了咽口水,叶弦筝很怀疑母亲是不是在吓唬她,略感心慌,“有那么严重吗?”
焦急的叶母质问道“你跟梁晚雪究竟说了多少?”
“没说什么,”心虚的叶弦筝不敢说实话,强作镇定地随口扯了谎,“就说陈弘峤和箫竺相识,她问我如何相识,我就没说了。”
真的没有多说吗?她这个女儿,好胜心强,却是毫无心机,不懂得防备人,就怕梁晚雪随意一哄,她就和盘托出。梁晚雪那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唉!无可奈何的叶母叹道
“但愿你没有乱说话。不要因为争一时之气而连累叶家人!”
道罢该说的,叶母起身告辞,叶弦筝假意留她用膳,叶母也瞧得出女儿对她的不耐烦,不会留下讨人嫌,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去。
九月初六这天,正是梁彦晓的生辰。午时太王妃为女儿在王府摆宴庆贺,宴请的都是自家人,到了晚上,张云雷依着季慕惟的意思,在武安侯府名下的一座酒楼里继续为梁彦晓庆贺诞辰。邀了众人一道,不醉不归!
叶箫竺和钰娇她们皆在午宴时分已送上贺礼,唯独季慕惟好像没什么理由去王府,只能在晚上送礼,
开宴前,季慕惟让下人将一旁的架子抬过来,轻轻一扯,红绸滑落,一方椭圆形绣架映入眼帘,但见中央有一幅画,画的是美人逐蝶图,这美人的神韵发饰衣衫,好似梁彦晓一般!
叶箫竺不由惊叹,“这……不是画,是绣品!”走近一看,但见那米黄色蚕丝绢上,彩线细密,确是绣品无疑,而远观起来,竟似画作一般!惟妙惟肖!
“这是彦晓姐姐啊!”梁雪凌直赞巧夺天工!“谁绣的?真好看!”
季慕惟道“我绘的底图,交由锦织坊的绣娘所作。”
温照道“公主若喜欢,我为你作画,也让她们来绣。”
“好啊好啊!”梁雪凌求之不得,“多谢你!”
钰娇说她也想要,梁延彬答应给她绘一副底图,钰娇有些怀疑,“你会作画?”
“会呀会呀!”
徐芒果笑道“公主可莫小瞧了二爷,二爷作诗一般,作画却很有天分,就连府上请的画师都夸二爷的画作,随性天然,不失韵味。”
“是吗?我还从来没见你画过呢!”
梁延彬嘿嘿一笑,“我觉得自个儿画得不好,就没给你看,你说想要绣品,我才想试试。”
“好啊!”钰娇很是期待,“今晚回去你就给我画哦!”
张云雷端着酒盏打趣道“喝醉了正好交流感情,还画什么画?”
说得众人哄堂大笑,钰娇想起那天他强行抱走小狗,心中有气,撇嘴翻脸不理他。张云雷心道我跟二弟说笑,你不理我便罢,当我多稀罕?
坐桌时,不见释尘,一问才知他在外头候着,雪凌抱怨道“姐夫怎么不让人进来?”
张云雷很无辜,他可没有嫌弃过释尘,“今儿个好日子,说了不必见外,让他进来,他却偏要立在外头,说客栈来往人多,兴许能遇见他要找的人。”
这小和尚,真够执着的!出去找他的雪凌瞧见他立在外头,目光不时移动着,观察着来往人群,戴着假发倒像个俗家人,可那立着的姿势,依旧如出家人一般中规中矩,真真逗人!
“哎,哪有那么巧的,正好被你碰见?”迎上去的梁雪凌对于他的执着钦佩又无奈。
“也许呢?”
已经七年,他只记得一颗瘊子吗?若没有其他特征,那似乎是大海捞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他的模样?”
他记得那个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至今难以磨灭,“无法描述,但是刻在脑海里,一闭眼就是。”
雪凌又问他是否会作画,“你若知晓的详细些,我就可以张贴皇榜替你悬赏寻人。”
释尘却不愿这般兴师动众,“多谢公主好意,我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坚持,一定能遇到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呢?”心直口快的梁雪凌无意说了这么一句,释尘心头一黯,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假如仇人已死,那么他的仇,算不算报了?
当年的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事出突然,那个叔叔什么也不肯多说,只是慌张把他送走,可他希望知道真相,却无人为他解答。
师父常劝他放下虚无的仇恨,但他却认为那是他活下去的理由,否则他与这世间还有什么牵连?真如独行者一般。
因仇而习武,是以他纵然做了多年和尚,却始终参不透,悟不破!
看他一直愣怔,梁雪凌拽着释尘的手腕进屋去,“姐夫说了今晚不分彼此,不醉不归!你莫想其他,放松一下。”
释尘被她拉着不好拒绝,只得随行进了屋。
温照瞧见公主拉着释尘,瞪大了双眼!幸好拉手腕时隔着衣袖,不然就挨着了!这个小和尚,难道不戒色?
“人家现在已经还俗,不必戒。”
才腹诽了一句,郁溪便似半仙儿一般回呛了这么一句,堵得温照磨拳霍霍向郁溪,“不说话能死?”
有可能,所以他是直肠子,“憋死太委屈,我宁愿膈应旁人,也绝不膈应自己。”
“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气死他才罢休?苍天无眼,为何要派这样一个人给他做兄弟?尤其是听到安佑公主一直关怀释尘时,他感觉受了内伤!别拉他,他想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