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小姐,这两个人如何处置?”沈秋询问道。
 
    商枝看一眼不放弃挣扎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想要审问出一点东西,得需要时间慢慢审,她才会直接从张雪姗这里入手。
 
    “把人交给何氏。”商枝既然知道是谁动的手,这两个留不留都没有多大的用处。丢给何氏,她是一定会庇护豫王,她没有那个胆子得罪一个王爷,而这个王爷身后站着的是皇后。而她不过是一个苏家流落在外的女儿的而已,如今都还未正式认祖归宗,与豫王相比显然不够看。但是在何氏做出选择之后,何氏也不会在她面前伪善。
 
    至于这两个人,既然暴露出来,豫王也不会留着他们活下去的。
 
    商枝不想脏自己的手。
 
    商枝看着从人群里隐去的豫王,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秦铭道:“我们回去?”
 
    商枝摇了摇头,“既然来了,我又没有出什么大事,先离席是对长辈的不尊重。等宴会散了,再一起走吧。”
 
    秦铭欲言又止,见商枝心意已决,便不再劝她,接下来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商枝身边。
 
    两个人离开沁芳阁,去往宴会厅,正好经过马圈,看见马夫正在喂马草料,她忽而问道:“豫王是乘坐马车来的吗?”
 
    秦铭眉心微皱,冷声说道:“他是骑马来的。”
 
    豫王为人很高傲,他废了一条胳膊,以前不做的事情,开始亲力亲为,更是不愿意坐马车,无论去哪里都是骑马,为的是告诉世人,他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不是一个废人!
 
    商枝眸光闪烁,看了一眼马圈,没有半点异色,直接去宴会厅。
 
    果然如商枝所料,沈秋将人送到何氏的面前时,何氏已经听说了沁芳阁的消息,她脸色阴沉,觉得商枝就是一个煞星!她好端端的一个寿宴,因为她生出事端,简直就是晦气!
 
    她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宣泄在洪福与婢女身上,动用酷刑逼供。
 
    洪福与婢女经受不住拶刑,手指血肉模糊,嚎哭着招供了,“豫王!是豫王指使奴婢(奴才)做的!”
 
    何氏脸色骤变,豫王!
 
    何氏淬骂一句,“真真个灾星!”
 
    她就不信商枝不知道幕后指使是豫王!
 
    可她偏偏将人送过来!
 
    何氏纵然气怒不平,明知商枝故意为难她,看她如何抉择,可她偏偏不能得罪豫王,自然不能给商枝公道!今后也不能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故意与商枝拉近关系,向她开口求助!
 
    这个贱蹄子!
 
    何氏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派人将洪福与婢女给豫王送去。
 
    豫王以为事情将要得逞,侍卫在商枝去沁芳阁的时候,给他传信过去看好戏,哪知商枝福大命大,给她躲过一劫!
 
    胸腔里积压着一团怒火,脸色阴森地回到松翠阁。
 
    苏景年手里持着细长的白玉酒壶,自酌自饮,看见豫王满面郁色的回来,挑挑修长入鬓的眉毛,“被乐子给玩了?”
 
    “嘭咚”一声,豫王一脚踹倒椅子,“再让这贱人多活几日!”
 
    苏景年抿一口酒水,唇瓣愈发殷红,整个人透着邪气,“但愿!”
 
    豫王恼怒的瞪着苏景年,却见他整个人软了骨头似的缩在轮椅里,提着酒壶往口中灌酒,酒水自下颔顺着脖子没入胸膛,十分魅惑而勾人。
 
    豫王忍了忍,没好气道:“你就不盼着本王好?”
 
    “你对付的是我妹妹。”苏景年说着妹妹二字,神色玩味。
 
    豫王嗤笑一声,都不是个好人,又怎么会顾念着这点微薄的血脉亲情?
 
    这时,何氏将洪福与婢女送进来,“王爷,这是商枝送去二夫人屋子里的人。二夫人不知是您的人,动了他们。她让您放心,已经善尾,不会让人查到您头上来。”
 
    “王爷饶命,奴才……啊……”
 
    豫王一脚将洪福踹倒在地上,“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处置了!”
 
    “王爷,饶命啊,饶了奴才这一回!”
 
    洪福与婢女哭号着求饶,被堵着嘴拉下去。
 
    苏景年皱紧眉头,“真聒噪,绞了舌头再杖毙吧!”
 
    豫王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笑,这样的苏景年,才是正常的人。
 
    “照着三公子的话去办!”豫王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院子里有一片红枫林,就在那儿动刑,有血液滋养着,来年的枫叶定会更加艳红。”苏景年抛下酒壶,滚动着轮椅出来,护卫抬着他下楼。“去宴会厅。”
 
    宴会厅里,宾客已经来齐了。
 
    苏景年与豫王到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商枝与秦铭。
 
    商枝的目光落在豫王身后的侍卫身上,果然眼角处有一块拇指指甲大的褐色瘢痕,她眸光流转着暗芒,神色不变的行礼。
 
    豫王阴冷的目光落在商枝的脸上,仿若一条毒蛇,令商枝心里十分不舒服。
 
    “本王听说宴后二夫人安排活动,平阳候府有一个跑马场,到时候会组织玩蹴鞠。薛夫人想必还未玩过蹴鞠?到时候本王让人教你,带你体会体会。”豫王脸上露出笑容,在马场玩蹴鞠,自然是骑马蹴鞠,而这个时候,很容易发生坠马意外,更别提商枝一个不懂得玩蹴鞠的人,发生一点什么意外最正常不过。
 
    苏景年冷嗤道:“她会骑马吗?王爷,你让她玩蹴鞠,别丢尽老苏家的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豫王为苏景年的话感到不悦。
 
    苏景年微微扬着下颔,打量一件货物般的目光,来回扫了几遍,厌恶道:“别让她脏了马场。”
 
    “苏三。”豫王加重语气,不满苏景年忤逆他的话,“实在不济,本王亲自教薛夫人。”
 
    苏景年讽刺道:“王爷何时与这般卑贱之人沦为一种人?如果是如此,王爷就不再是苏景年的朋友。”
 
    豫王脸色涨红,恼羞成怒,想要叱责苏景年,可看着他满脸厌弃的模样,又想起他平日就是这副德行,看谁不起,便对谁不假辞色,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给几分脸色,正是如此,才被人打断一双腿,这臭德行依旧不曾改变。
 
    虽然是如此,豫王心里到底是动怒了,他冷笑道:“好,好,好!你是看本王断了一臂,不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苏景年直接滚动着轮椅进大厅。
 
    豫王狠狠地挫着牙齿,隐忍着怒火,拂袖而去。
 
    商枝看着这一出好戏,心里觉得奇怪,“苏景年这般不给豫王面子,豫王为何不发作?”
 
    秦铭道:“苏景年虽然混不吝,双腿未瘸的时候,替豫王除掉不少人。况且,他性子向来就是如此。豫王如今身有残缺,他需要苏二老爷,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了苏家的脸面。”
 
    商枝点了点头,坐在宴席上,她回头看一眼苏景年,他满面阴郁之色,坐在角落里,神情狂躁的看着闹哄哄的席面。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何氏最后才姗姗迟来,她在主位上坐下,目光轻飘飘的略过商枝,笑容满面的招待客人。
 
    商枝勾了勾唇,低头用膳。
 
    一旁的人问商枝,“你的婢女呢?”
 
    “她在外守着。”
 
    商枝话音刚落,有人行色匆匆的进来,凑到何氏耳边说道:“豫王坠马,伤势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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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中毒,下场惨烈!
 
    何氏脸色骤然大变,“怎么一回事?”
 
    “豫王骑马回府,经过闹市的时候,马匹突然发狂,豫王只有一只手,不方便驭马,被甩出去摔在马路中间,惊扰一辆马车,直接从豫王身上碾过去,豫王凄厉的惨叫一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张嘴说话,还有转动眼珠子,脖子以下部分,全都不能动弹了。”婢女压低了声音,想到她看见的场景,太惊心动魄,几乎都以为豫王活不成了。哪里知道,吐出一口血沫,眼珠子还在动。
 
    她急急忙忙赶回府来,将事情告诉何氏。
 
    豫王从平阳候府离开,紧接着马匹出事,一定会牵连到平阳候府。
 
    何氏脸色发白,显然她也想到这一点!
 
    立即坐不住了,她倏然站起身,见同席的人,全都望过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送去厨房炖燕窝汤的燕窝不见了,我过去看看,大家慢用。”
 
    何氏离席,走到门口,被商枝给堵住。
 
    “二夫人,今日我在沁芳阁出事,送去您屋子里的两个人,招供了吗?”商枝站在门口,看着何氏变得阴沉的脸色,勾唇道:“难道二夫人还没有审问出来?若是在您府中,连安危都无法保证,谁还敢来苏府?当时可是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在看杂耍,如果不是我绊倒了婢女,不少人都要遭殃,这些人各个都是世家的继承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针对那些世家子。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试问二夫人那个时候担待得起吗?”
 
    那些在场的世家子正在吃饭笑闹,突然被商枝点名,懵了一下,听完她的话,睁圆了眼睛,有的被食物呛住,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商枝未免太无耻了,那个婢女哪里是她绊倒的?分明是自己滑倒在地上!
 
    而且,他们离得远,闹得再大的动静,也波及不到他们啊!
 
    不过一瞬,都明白过来,商枝利用他们给何氏施压!
 
    她一个人人微言轻,担心何氏随便敷衍了事。
 
    商枝的确是抱着这个心态,反正也不会有人站出来,特地澄清不是她绊倒的。
 
    那些夫人也着急,担心是刻意针对他们的儿子,纷纷沉着脸,目光犀利地看向何氏。
 
    何氏心里咒骂商枝这个灾星,刻意挑事儿!
 
    豫王这个时候出事,她更不能将人交代出来!
 
    “只是个意外,那婢子端着面粉过去,是杂耍的人需要用……”
 
    “练铁砂掌吗?”
 
    噗——咳咳!
 
    众人憋不住笑出声。
 
    何氏脸色涨红。
 
    商枝挑眉道:“练铁砂掌,也得拿砂子不是吗?用面粉,那一个杂耍的,还能表演包饺子?揉馒头?”
 
    何氏拉长脸,冷声道:“那几个人已经杖毙,尸首还在枫树林晾着,难道还不算给你交代?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各府公子,不会是小打小闹。各位夫人放心,你们来府中,自然要保护各位的安危,也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没有蓄意谋害,只是出现意外。”
 
    商枝咄咄逼人道:“若不是蓄意谋害,那又为何将他们的舌头给割了呢?”
 
    何氏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对商枝道:“商枝,你是故意与我过意不去?”
 
    “我难道不该要一个公道?”商枝反问。
 
    “公道?”何氏往后退两步,咬牙道:“杖毙两个办事不利,行事莽撞的人,你还想要怎么样?商枝,你为你母亲打抱不平,危言耸听,煽动各府与苏家结仇。别以为自己是平阳候府的晚辈,我就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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