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宁雅心慌的赤足下床,四处搜找。
 
    “阿珩?阿珩?”
 
    宁雅里里外外找遍了,都不见李玉珩,她脑袋瞬间就空了。
 
    昨夜的一切那般的真实,怎么会是梦呢?
 
    她不肯相信,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净室里,看着挂在浴桶边上的里衣,宁雅提着的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不是梦。
 
    他在。
 
    冷静下来,宁雅方才想起,昨夜里,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他在耳边说等他回来。
 
    宁雅写一封信,让人给薛慎之送去,请他今日来一趟。
 
    她看着自己的脸,总觉得不如以往那般水润光滑,翻出被她丢在角落里的美肤品,按照商枝教的步骤护肤。
 
    期待着今夜李玉珩的到来。
 
    ——
 
    商枝与薛慎之将宁雅送回去,回到屋子里,看见已经离开京城的李明礼,却出现在家里,惊讶的说道:“李明礼,你没有走吗。”
 
    李明礼‘嗯’一声,他抬头看向薛慎之,“我将朱昀杀了。”
 
    薛慎之并不意外,礼王害死姜姬,李明礼明知顾莺莺与礼王有关系,依旧顺从顾莺莺的心意,分明是知道顾莺莺的计划,想要利用她手刃礼王,给姜姬报仇。
 
    “顾莺莺呢?”商枝问道。
 
    李明礼看一眼商枝,抿紧唇角。
 
    商枝看向薛慎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若说顾莺莺死了,他不该是这么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商枝各种猜测顾莺莺的下场时,李明礼哑声道:“我将她送去天香楼。”
 
    商枝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明礼,因为这种事情,实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不过是大快人心,顾莺莺整日想坏人清白,便让她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
 
    “她辱骂我娘。”李明礼被愤怒摧毁理智,将顾莺莺丢在天香楼,他今日来这里,便是有东西交给薛慎之,“满京城的人都在找礼王,士兵与解救礼王的人,有没有死的,找上我是迟早的事。今后怕是无缘科举,不知何时才会回京,我将这个给你。”
 
    他拿着一个包袱,递给薛慎之,“你替我保管,我会给你写信。若是此去一年都杳无音信,你便将这个包袱打开。”
 
    薛慎之双手捧着包袱,十分的沉重,“李兄,礼王不过是被废的王爷,事情并不如你想得这般严重。”
 
    李明礼一双阴沉沉地眸子里雾霭散去,涌动着让人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他望着薛慎之,唇瓣翕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薛慎之握紧手里的包袱,看着李明礼渐行渐远的身影,才恍悟他方才那一番话,是在交代身后事,他此去是在逃亡。
 
    薛慎之直觉手里的东西,对李明礼很重要,他违背李明礼的叮嘱,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他将包袱皮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薛慎之眸光震颤,恍然想起他唇瓣吐出无声的两个字,双手紧握成拳,霍然转身,疾步去追李明礼。
 
    ------题外话------
 
    哈哈哈~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团团圆圆,么么~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堂兄弟(5更)
 
    商枝看着疾步离去的薛慎之,她拿起包袱里的厚重的册子。
 
    封皮上四个大字:李氏族谱。
 
    李氏族谱几个大字下面有几个小字,李嵩续修。
 
    李嵩是薛慎之的祖父。
 
    李氏的族谱在李明礼手中,隐隐暗示着一个讯息,他也同样是李家人。
 
    商枝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得到了解答。
 
    为何礼王会找一个与薛慎之关系算不得最亲近的人,来帮他做事对付薛慎之,原来是因为李明礼与薛慎之是堂兄弟的关系。
 
    自古以来,为了家族利益一事,兄弟阋墙,屡见不鲜。
 
    李明礼出现在京城的时候,正是在元晋帝将李家宅子赐给薛慎之之后。
 
    礼王定是用利益来挑拨李明礼与薛慎之的关系,利用李明礼来与薛慎之抗衡。
 
    只可惜李明礼拒绝他,脚踏实地走科举。他便将姜姬绑来,威逼李明礼为他办事。到时候事情爆发出来,礼王再将李明礼的身份揭露,这一步棋,也能够很好的对付薛慎之。
 
    李明礼本来与薛慎之便是同窗好友,如今又有血缘亲情在其中,对李明礼又如何狠得下心?
 
    礼王所作所为,死不足惜,本就是后半生被囚禁在江州死去,并无其他生路,早死晚死对他来说并无区别。若是因此叫李明礼填命,对李明礼太不公平。
 
    礼王手里沾了多少人命?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商枝只希望薛慎之能够将李明礼找回来。
 
    京城里还没有流传出礼王被劫的消息,只怕是江鹤给隐瞒下来,目的就是为了让顾莺莺带着礼王逃得更远,到时候等遮瞒不住了,再上报礼王被劫持,那个时候,想要查,也查不到。
 
    江鹤必定会将涉事的人,全部给抹杀了。
 
    主要的隐患就是顾莺莺,若是查到她的头上,她那般憎恨李明礼,只怕会将真相说出来。
 
    商枝想起李明礼说将顾莺莺扔在天香楼,想要一个人说不出来,便只能弄哑了。
 
    “沈秋,你明天去一趟天香楼,将顾莺莺给毒哑了。”商枝从药房里拿出一瓶药给沈秋,“一定不能让她再开口。”
 
    沈秋道:“小姐,顾莺莺是个会写字的人,她也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她的手,弄断了?”
 
    “你看着办。”商枝不想再让顾莺莺给翻身。
 
    她将族谱给收进包袱里,看着沈秋将药瓶给收起来,将她买来的小吃,分出一半出来,放在碟子里,打算收进厨房里,“现在都晚上了,留在明天吃会变味,口感不好吃。你都吃了啊,吃不完就喂院子里的旺财。”
 
    沈秋脚步一顿,垂目看着碟子里的食物,进去厨房,放在橱柜里,出来的时候,她绷着脸对商枝道:“龚星辰等下会来。”
 
    “沈秋,你为何将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他?”商枝挑眉,笑盈盈地看向沈秋。
 
    沈秋舞刀弄枪倒是十分自如,但是应对起商枝的追问,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要随便回一句搪塞,又需要搜肠刮肚的找理由,还会被商枝一眼给识破。她最终实话实说,“他经常给我带食物。”
 
    “就是这样?”
 
    沈秋皱紧眉头,没有再回话。
 
    商枝见状,却觉得有戏。
 
    想着龚星辰这段时间,失魂落魄的,想来是之前明白自己的心意,爱情的小花儿才刚刚萌芽,就被沈秋辣手掐断,他心里遭受打击了吧?
 
    如今看来,沈秋对他并非没有感情,主要的原因,还是顾莺莺的缘故。
 
    沈秋是孤女,一个人经历过太多,见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必然将自己的一颗心保护的很好,不会轻易的给打动。即便动心,也不会轻易的托付。
 
    特别是顾莺莺说出的门第之见。
 
    商枝叹息一声,如果要沈秋放下心防,接纳龚星辰,还得那呆子再接再厉了。
 
    “沈秋,干娘不是那种注重门第的人,而且龚府也并非那种门阀公卿,高门大户。干爹他之前就是穷酸书生,嫁进也并不好,干娘的家世稍好一些,他们都很平易近人,并没有世家里头的规矩。能够找到和自己互通心意的人,并不简单。二哥的性子,他认定了,便不会轻易的放手。你若真心相待,他必定不会辜负你。”
 
    沈秋安静地听着商枝说的这一番话,她默然无语。
 
    “你好好想一想,别让自己留下遗憾。”商枝不在再多劝,就怕说多了,适得其反。
 
    沈秋点了点头,见商枝没有话说,她走进里屋,将门给合上。
 
    商枝皱紧眉头,觉得是她想错了,沈秋并不是介意顾莺莺说过的话。毕竟顾莺莺已经死了,她那‘未婚妻’的身份也不是阻碍。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一会儿,龚星辰踩着清冷的月色进来,人刚刚走进院子里,就听他喊道:“沈秋,你今晚做什么吃的?锅里还有饭吗?我今晚还没吃——”
 
    龚星辰猛地看见袖着手,站在门口,堵着他,话音戛然而止。
 
    “沈秋已经睡了。”商枝挡住龚星辰的视线,“这么晚你过来有事?”
 
    “她睡这么早?”龚星辰眼底是满满的质疑,他不满的说道:“你这丫头,我有事才能过来?”说话间,眼珠子往沈秋的房间瞥去。
 
    “我给沈秋做媒,将她指给医馆里的一个郎中。明日要带她去相看,就让她早点睡,养足精神。”商枝斜睨着龚星辰,“二哥,沈秋是你妹妹,你明天也跟着一起过去掌掌眼?”
 
    龚星辰急了,“枝枝,你怎么能这样?要给沈秋介绍,也得找个知根知底,会对她好的人。你医馆里的郎中,你都很少去医馆,对他们了解多少?不行不行,如果是个软蛋,或者是个三心二意的,沈秋这辈子就毁了。”
 
    “我认识的就这么几个人,倒是觉得你很合适,对沈秋很好,你们两又很合得来。可惜你不喜欢她,只把她当做妹妹。”商枝看着龚星辰憋成一个关公脸,心里忍着笑,“你有什么认识的男人,对妻子很好的?有的话,你说出来,咱们一起参谋参谋,挑一个拔尖的给沈秋。”
 
    龚星辰气血上涌,一张脸憋涨得通红。听到商枝的话,胸口堵着一口淤血,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憋得太难受。
 
    张口想说疼妻子,有担当,一心一意,又靠谱,知根知底,还能养家糊口的好男人,除了他就挑不出第二个。
 
    饶是他脸皮厚,这些都是大实话,他也说不出自卖自夸的话。吱吱唔唔好半天,也没有挤出一个字。
 
    商枝看着龚星辰心里急得上火,在门口来回踱步,心想:看你们两磨磨蹭蹭,温温吞吞,不下点猛药急死你,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修成正果。
 
    龚星辰抓耳挠腮,最后一笼袖子,站在商枝的面前,“妹妹,我饿了。”
 
    “……”
 
    商枝见龚星辰眼巴巴的看着她,真想一拳头揍过去,喊他滚!
 
    她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去,告诉她这是自家蠢哥哥,不能气。
 
    转身去厨房,将沈秋拨出来的食物端出来,就看见龚星辰一溜烟蹿进沈秋的屋子。
 
    商枝扬眉,这根朽木还是可以雕的。
 
    龚星辰将门合上,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沈秋坐在桌前,书桌上铺着一张宣纸,沈秋手里提着毛笔,蘸墨,拧着眉在纸上写着什么。
 
    龚星辰凑近了,沈秋突然将宣纸翻转过去,倏然站起身来,冷眼看向他,心口一滞。
 
    见到是龚星辰,沈秋眼底的冷意化去,将毛笔搁在砚台上。
 
    “你在写什么?”龚星辰见沈秋转过身去,长吁出一口,抚了抚胸口,站在沈秋身后,盯着那张宣纸,看着一团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你在练字?”
 
    沈秋蹙眉。
 
    龚星辰突然灵光一闪,“我教你啊!”
 
    沈秋想要拒绝龚星辰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龚星辰瞎扳胡扯道:“枝枝的字之前多丑啊,鬼画符似的,是慎之教她练字,她的字才越写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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