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许锦言上前行礼,答道:“回陛下,宁安来了。”
  “你今日有大任务在身,一会儿这及云宫无论如何你是得去一趟了。”庆裕帝又揉了揉太阳穴。
  大任务?许锦言有几分疑惑。
  许是看许锦言不明白,庆裕帝叹了口气道:“定了你做端云的梳妆人。”
  梳妆人……许锦言皱了眉。
  看样子张正说的没错,她每次进宫不是她出事就是别人出事。这不……事找上门来了。
  北明有一项传统,和亲公主出嫁之前,需得从已经婚配的公主郡主中挑出一个合适的人为和亲公主梳妆。
  这个合适的人须得婚姻美满,最好是刚刚成婚的女子,说是这样才能把喜气传给要和亲的公主。
  很类似喜娘的职务,但是和喜娘不同的是,这个和亲公主的梳妆人都得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再不济也得是郡主。
  这样算来,目前的北明京城里,好像的确是许锦言最有做梳妆人的资格……
  她真情实感的觉得……这个规矩很有可能是为了整她才定下来的。
  “陛下,虽然宁安的确看起来最合适做梳妆人,可是……。宁安却是最不适合做梳妆人的那一个。”许锦言犹豫了一下,向庆裕帝道。
  这件事庆裕帝真得考虑明白,端云为什么会和亲,那和许锦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前几天迎亲大宴,庆裕帝连让她进及云宫都拦了,今儿怎么突然胆大到让她去做端云的梳妆人。
  这梳妆人可不是今晚梳妆,那是明日一早赶着吉时之前才给和亲公主梳妆,如果她做了这个梳妆人,那今晚可就要住在宫里……而且是住在及云宫里…。
  一晚上能发生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庆裕帝笑了笑对许锦言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吧。让你做端云梳妆人的这件事是鸿胪寺定的。朕先前问过端云的意思,端云也允了,而且当时端云还说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觉得对你有愧意。这回让你做她的梳妆人,也算是与你讲个和。”
  许锦言想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了。端云对她有愧意……这事儿恐怕也就庆裕帝一人能相信。庆裕帝日理万机,是真的分不出心思来想这些琐碎的事情。随便听端云说两句好话,落几滴眼泪,估计也就信了端云真有悔意。
  已经铁定要和亲的女儿,庆裕帝估计是没心思多想一下端云的目的。
  许锦言垂下眼眸,思量了几分,便是她做了这个梳妆人,也无甚大碍。最多闹到和亲取消,突厥白跑一趟罢了。
  不算什么大事。
  说完了端云的这档子事,庆裕帝又对许锦言道:“这回让你进宫,一是为了端云这事儿,再则……上次迎亲大宴你帮了朕大忙,没让朕在突厥人面前犯疾,朕说了有你的赏。”
  “能为陛下分忧是宁安的福气,又怎敢以此讨要赏赐。”许锦言日常打官腔。
  庆裕帝摇头笑道:“行了宁安,你就别跟别人一样说那些假模假样的东西。你没让朕犯头疾,又替北明再突厥面前扳回一局,朕若是不赏你点什么,朕自己都觉得自己小气。”
  许锦言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
  “这样吧,等你明天给端云梳完妆,突厥的迎亲队伍一走。朕再给你数功并赏,你看如何?”
  “凭陛下作主。”
  但就怕还没等她给端云梳妆,庆裕帝就再没有赏赐人的心情了。
  庆裕帝又随意说了几句话,最后还是把话题引到了许锦言为何会知道这等延缓头疾的妙方上来。
  庆裕帝被这难缠的头疾困扰多年,早就不堪其扰,尤其最近这头疾对于他来说还有日益严重之势。之前许锦言既然有了暂缓头疾的方子,那庆裕帝自然就打了彻底治愈头疾的主意。庆裕帝也是着实没有了办法,太医院的人一点有用的药都开不出来,现在只要有一线希望,庆裕帝也想尽力抓住。而且许锦言这线希望看起来还是挺光明的。起码比太医院那群人要光明一些。
  许锦言早就等着庆裕帝的这番话,她也没多说其他,只说这方法是她出嫁之前,从许府的一本医书上看来的。
  那庆裕帝自然要问她医书是哪儿来的……
  许朗是文官,不是医官,虽然偶有涉猎医书,但多也是《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这般耳熟能详的医术,这般的书是经典中的经典,但是……对于庆裕帝这种疑难杂症,这种经典医书是找不到太有用的结果的,若是找得到,太医院早就有了医治庆裕帝的方法,还用得着她多此一举。
  那许朗一个文官,府里为什么会藏这样关于医学方面的奇书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书根本不是许朗的,而是府里长住的那位神医诸葛清的旧藏。
  神医藏奇书,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庆裕帝有了极为满意的答案,看着许锦言的眼神也越发慈祥。
  王公公见庆裕帝对许锦言的话说的差不多了,便上前对庆裕帝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该让宁安郡主前往及云宫了。”
  庆裕帝有了满意的答案,也不会再留着许锦言,便点点头,示意许锦言可以先行离开了。
  许锦言立刻的脚步很轻快,她想,她爹应该马上就要蒙获召幸,入乾清宫与庆裕帝秘谈了。
  许朗那个人,看起来淡泊名利,但其实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名利。
  得以单独入乾清宫与陛下谈话,这是宠臣才能有的待遇,许朗一直很羡慕朝中有此等待遇的人,也一直希望自己能独入乾清宫,但是为官多年,许朗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因为礼部尚书这个职位不上不下,对于庆裕帝来说,他既没有太大的价值,但是也不能缺少。这样的职位混碗饭吃还算不错,但若是想做天子宠臣,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幸好她这个女儿孝顺,替许朗完成了这个愿望。不然等着许朗自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
  及云宫里正是一片热闹,许锦言踏进殿中的时候,所有的内外命妇基本都到齐了,这些女子衣着华丽,谈吐得当,欢声笑语之中却绝不见粗俗。
  但等许锦言踏进去的时候,那片欢声笑语便戛然而止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许锦言,许锦言姗姗来迟,这里面的人都心中有数。
  许锦言是被庆裕帝召去的,定然是为了迎亲大宴上许锦言为北明扳回一局的这件事,庆裕帝对许锦言有嘉奖或是赏赐。
  既然有赏赐……那这赏赐具体是什么……就十分的让人好奇了。端云本在上面坐着,看着许锦言走进来,她笑了笑,站了起来,甚至快步走到了许锦言的面前迎她,端云笑得和善,还牵起了许锦言的手道:“宁安,明日便是你替我梳妆了。为了让你费心把我打扮的美一些,今日我可要好好的待你。”
  端云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跋扈,言语之间一派的温良和善,对许锦言这般亲昵的举止,就像是她和许锦言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情谊一般。
  许锦言一丝一毫都没有信,端云装的很像,也很有让人相信的价值,但是迎亲大宴那日,端云踩着红毯经过许锦言身旁的时候,眼神冰冷,身上流露出的极深恨意。
  那个样子的端云,许锦言可还没忘呢。
  不过现在的端云将那份恨意隐藏的很好,面上全无破绽,只除了她的手触摸上许锦言的手的时候,那自她手上传来的刺骨冰冷,还是出卖了她。
  许锦言回握住端云冰冷的手,也是和善的面容,嘴角有着浓浓的笑意道:“公主本就生的美,何须我费心打扮。便是故意将公主扮丑,公主那般绝世姿容也肯定是掩盖不住的。”
  两手交握,亲热的像是亲姐妹。
  世间千般情境,做戏的时候总是多过于真情实意,这种时候要比的无非是谁唱戏的本事强,许锦言这个不知做了多少场戏的戏王之王自然是要端云这个新手技高一筹,脸皮也要更厚一些。
  端云很快便败下阵来,率先一步松开了许锦言的手。
  许锦言轻笑了一下,也没多言,便将手收了回去,但是她原本温热的掌心已经染上了端云手上的冷意。
  其他的内外命妇自然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端云和许锦言之间的事情,在坐的这些人就算不是完全清楚,那也是有所了解的。
  因此,看见端云和许锦言两个人的这般模样,其他人就都带了些看热闹的笑意。宴会没多久就结束了,端云也不想那些内外命妇多看自己一眼,京城的这些女人她是知道的,她们多留一刻,以后的谈资就能多说一个时辰。
  人一散,有些事情就该摆到台面上说了。
  端云倒是没有丝毫的表现,但是敬嫔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堂而皇之的恶狠狠的瞪了许锦言好几眼,但是敬嫔的手段也就只能止步于瞪了,敬嫔的手段在后宫里本就不算高明,现在更是无心分出心神琢磨别的事情。
  端云带着许锦言去了今晚许锦言要住的房间,端云是真的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甚至还笑语晏晏。完全不像是明天就要远离故土,前往和亲的人。许锦言忽然就想起了端云带着她去逸兰殿的那一次,那一次的端云也是一反常态的热情和善,转身就给她下了合欢散……。
  虽然最后得了便宜的人是张正,当然也没便宜多少,他那时可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谁能想到……‘
  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许锦言痛心疾首。
  张正从正人君子变成了禽兽不如,这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很值得深思。
  但这件事有更值得回味的一点。
  端云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她在决定要陷害一个人的时候,在动手之前就会莫名其妙的对这个人特别的好。
  做了亏心事心虚是人的通病,但是端云在做亏心事之前就会表现出来自己的心虚。
  端云这样的人,可能并不适合做坏事。
  但引人发笑的一点是,端云做不了坏事,却还偏偏要做。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夜深
  夜里,许锦言将发簪一拆,青丝如瀑,顺畅的滑落下来,披散在半腰上,有一种纯素的美丽。浴桶已经被婢子放在了屏风之后,暖湿的气息遥遥飘来,似乎还参杂着一些诡异的香气。这香气是从浴桶中飘来的,宫中的娘娘洗浴的时候总喜欢在浴水里放一些花瓣,好像洗了这样的花瓣浴,身体也会跟着染上花瓣的香气。
  虽然许锦言心知肚明,那些花瓣不过是聊胜于无,想染上香气……恐怕是不能的。但既然进了宫,便就入乡随俗吧。她梳头发的时候忽然笑了笑,自嫁给张正之后,每夜睡前都是他帮她打理这一头青丝,现在换了自己打理,居然有些不顺手了起来。
  想来有趣,嫁给他根本连一个月都没满,她居然四体不勤到了这个地步,经年累月下去,不知道她得被他娇惯成什么懒惰样子。
  半夏和忍冬本来是跟着她一起进宫的,结果因为她做了端云明天早上的梳妆人,今天晚上得住在及云宫里,偏敬嫔事情多,说是给端云请高人卜了一卦,若是端云想在突厥平安顺意,和亲前夜的宫中绝不能留陌生人,不然就会破掉端云在突厥的气运。许锦言因为是梳妆人所以可以不算在内,但是半夏和忍冬两个丫头却是货真价实的陌生人了,那没办法,只能赶着宫门下钥之前,将两个丫头送回了张府。顺便告诉张正……她今夜不回来了。
  许锦言都能想象的出那个男人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能有多生气,他的心眼真的很小,每次她不兑现承诺的时候,他都要跟她生气,非得她温言软语的哄上一会儿,再出卖一些色相才能将他哄好。
  她上马车之前的时候可是对人家说,“等我回来”……结果这一等,起码就是明天了。许锦言忽然有点心虚,这一次……不知道得哄多久。
  窗外,一个黑影在暗暗窥视,他已经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了。里面的那个人终于动了起来,在婢女的服侍下更了衣服,进了浴桶。
  因为隔着窗户纸,所以看的不甚清晰。只能隐隐看到一抹极为曼妙的身影,那身姿曲线适宜的过了分,每一寸的弧度都令人心颤。她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除去,慢慢的步入了浴桶。赫尔妥咽了口口水。
  里面的人坐进了浴桶,只露出了圆润的香肩,她轻轻抬手,修长的胳膊可见一些端倪。
  洗澡的时候很容易昏昏欲睡,她没洗一会儿就有些困了,轻轻打了个呵欠,歪着头靠在浴桶的边上准备打个小盹。
  赫尔妥动了动,显然是盯着里面沐浴的人看了太久,脚都有点站麻了。赫尔妥有滋有味的回忆着刚才的画面,虽然刚才隔着窗户纸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抹玲珑有致的身影,但是这就足够令他回味一番的了。
  轮廓看清了,曼妙无比,即使隔着窗户纸也能看清那个窈窕的曲线,那么这就引人思考了,仅仅一个曲线便如此曼妙,那未着寸缕的肌肤该是怎样诱人的样子?
  赫尔妥又咽了口口水,黑色的胡渣上甚至沾了一些散发着恶心光泽的东西。他伸出黑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脸上有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怎么看怎么令人胆寒。
  这北明的宁安郡主……看起来可真是够味道的。
  想起那日迎亲大宴上翩然起舞的身影,赫尔妥的笑容更是淫邪。虽然当日因为许锦言赢了高薇他很生气,但是后来回想起来那一抹如鸾凤般优雅的身影之时,他却止不住心中的颤栗。
  赫尔妥觉得他这心里的感觉不太对劲儿,他从前不是没有过感兴趣的女人,可那些女人带给他的感觉和许锦言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致命的新鲜感,挑战欲和强迫欲。
  他想知道强迫那厉害的郡主是什么感觉,被突厥传成神的张正都能被她迷的团团转,想必她一定是有着什么美妙的地方。
  张正既然感受了,那也不差一个他赫尔妥吧。而且赫尔妥觉得他可能和许锦言很有缘分,甚至有可能是什么前世注定的缘分。
  赫尔妥紧紧盯着从浴桶露出的半个身影,长发如瀑,遮掩了本就看不清端倪的娇躯,赫尔妥舔了一下嘴唇,准备走进去,给这个北明的郡主一个惊喜。
  他忍不住了。今夜他本是遵循突厥和北明制定的和亲礼仪和赫连郁在皇宫里的明渊阁祈福,一同祈福的还有北明的太子和康王。
  祈福一整夜,明日卯时一到,赫连郁便从明渊阁直接出发,将和亲公主从皇宫的正门神玄门迎出,向突厥正式启程。这个仪式原本只用唯一的迎亲使臣赫连郁去,像赫尔妥这样的随行人员只用在半路加入迎亲队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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