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人生[快穿]——清溪洗砚
时间:2019-02-12 11:23:26

  不等周氏出声,谢杪冷着脸色道:“闲人的事先莫管,我倒想问问娘,之前为何要借哥哥的名义骗我拿五十两因子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露陷了!
 
 
第119章 代嫁丫鬟真千金(12)
  听谢杪问起那五十两银子的事, 周氏的气焰立马弱了下去, “还不是先前娘管你要银子你不肯给……”
  “既然如此,那二十六两银子娘都花到哪儿去了?”
  周氏嘴唇微微一动, 神色自如地小声道:“我拿去买了镯子和首饰, 东西我一早就看上了, 可你爹嫌太贵不肯买。”
  “我想着你如今成了世子妃,做娘的也跟着穿金戴玉不行?”说到这里, 周氏瞪着眼睛看向谢杪,“虽说我该拿小树骗你,可你总不会让娘把首饰都退回去吧?你哥可把银子都还了你的!”
  谢杪见周氏眼神闪烁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在说谎,依周氏的性子, 若真买了贵重的首饰,怕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戴出来炫耀了。
  对方越是这样,谢杪就越笃定周氏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好, 娘记住了, 下不为例。”谢杪收回神色, 淡淡地说道。
  反正府里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周氏在搞什么鬼, 她早晚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柱子的事……”
  “娘莫再提这件事,我不可能叫旁人辱了世子的名声。”谢杪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木桌上,自顾起身离去了, “我去瞧瞧母亲身体好些了没有。”
  周氏求她的事情对谢杪来说轻而易举,若换做凝香,念在刘婆子与父母曾是邻里乡亲的份上或许也就帮了。
  可周氏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令谢杪心中不快, 这件事她不但不会管,连着宅子的消息也一并压下了。
  周氏见谢杪不肯帮忙,在她离去之后急得团团转,额上满是焦急的汗水。
  这件事除了谢杪没人能帮她,周氏深知谢少傅和韩氏的为人,对方断然不会包庇一个打破了别人头的犯人,从而污了谢府的名声,谢少傅最在意的就是谢家的名声了。
  这次不能帮刘婆子把她的独子救出来,她们夫妻二人苦苦瞒了十六年的秘密或许就要藏不住了。
  到那个时候,谢府不会放过他们的。
  ……
  谢少傅寿辰之后,谢杪便留在谢府陪伴身体有恙的韩氏。
  从那盏雁鱼铜灯,谢府上下便都能看出来谢杪这份孝心和诚意都是真的,并不是只做做面子功夫。
  谢少傅与韩氏都对谢杪这个义女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欣慰,然整个谢府上下或许只有一人横竖看谢杪都不顺眼,那就是凝香从小贴身侍奉的谢嘉容。
  谢杪为韩氏端药的时候,谢嘉容也来到了韩氏屋里,然她到了这里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关问韩氏,而是阴阳怪气地刺了谢杪几句。
  “几个月不见,凝香真是越来越有世子妃的架势了,可比往日漂亮了许多,走出去和京城别家贵女半点差别也没有。”
  “若旁人看见的话,定不会相信你过去的十六年在谢家只是个丫鬟。”谢嘉容笑吟吟地看着谢杪,眸深处有几丝藏不住的鄙夷,“连我娘都这么满意,也难怪靖王世子吃了个闷亏还乐的合不拢嘴呢。”
  她这话连褒带贬,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给谢杪没脸。
  不等谢杪回应,韩氏已经皱着眉头发话了,“嘉容,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之前两个月的规矩都白学了不成?”
  谢嘉容却冷笑了一声,“有些人不配我谢五和颜悦色地待她!”
  谢杪脸色微沉,韩氏则拍桌怒道:“什么意思?你这丫头想气死我不成?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话里话外的排挤你义姐作甚?”
  “我才没有她这种爱慕虚荣、不孝不义的义姐呢!”
  “嘉容何出此言?”谢杪扶住韩氏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
  “我……”谢嘉容嘴唇动了动,没提顾明琛的事,转而朝韩氏言道,“娘!你可不知道,凝香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翻脸不认人了!”
  “嘉容!凝香可是从小同你一起长大的,你先前不是还与她情同姐妹么,这会儿怎么胡说八道起来了?”
  谢嘉容脸色微冷,往些日子她也是把凝香当半个小姐妹看待的,可自打认识顾明琛以后,她对凝香的感情就变了味。
  她别开头,冷声道:“奶娘今儿个一早上都闷闷不乐,我去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凝香做了世子妃以后,连每个月几两银子都不肯给她!”
  谢嘉容瞪向谢杪那张漂亮的不似凡人的脸,心中涌上几分因酸意而起的嫉妒,“她现在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身后奴仆成群,却连为奶娘置办两件首饰都不肯。”
  “最后奶娘置办首饰的钱,还叫凝香的哥哥送还到了世子府,您说天底下哪有这般对待娘亲的好女儿?”
  谢嘉容越说越气,句句话如利剑直指谢杪,“奶娘这两天身子不利索,可她为了讨好您和谢府,每日守在您床前装模作样,却对奶娘不闻不问,您说我怎么看的下去?”
  “丫鬟就是丫鬟,这般谄媚的小人作态,是令人心中作呕。偏生还要学出一副贵女样,殊不知心里早就怀的不能看了!”
  “你这样说,可有证据?”韩氏忍着怒气,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虽说周氏打小便有些冷落谢杪,但她不相信谢杪是女儿所说的那种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您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被谢嘉容噼里啪啦地指责了好一通,谢杪反倒显得没有丝毫慌张或恼怒。
  “母亲,我先前是给了我娘五十两银子的,甚至她日后离开谢府后要住的宅子,我也同世子一块儿都置办好了,至于嘉容小姐说的那些事,我回头再和母亲细细解释。”
  谢杪慢条斯理地说完,方才把话题转到了谢嘉容身上。
  她看这些嘉容,如秋水的目光带着淡淡凉意,让人在夏日中感到后颈微寒。
  “我不觉着自己是小人作态,倒是嘉容你有失贵女风度,却反过来责备我?”
  “我说过了,有些人不值得我谢五好言相待!”谢嘉容理直气壮地说道,冷冷地看着谢杪。
  谢杪淡淡一笑,“我不是指这件事,我的意思是,嘉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与外男同游画舫着实逾越了。”
  这话一出,韩氏与谢嘉容的脸色全都变了。
  “嘉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快老实交代!”韩氏厉声质问谢嘉容,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觉得谢杪说的是假话。
  谢杪也不是好脾气的任人随意揉搓的人,谢嘉容当众给她没脸,那这件事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地私下告诉韩氏,给谢嘉容留面子。
  她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谢嘉容,将前些日子看见她与顾明琛同游画舫的事情说了出来。
  “念着母亲身体不好,原想过些日子再同您说的。”
  “我本意也不是想故意当着母亲的面落嘉容的面子,只是嘉容未弄清事实便对我一番指责,我心里难免不痛快。”
  “撇开误会一事不提,嘉容这番做法可是极为不妥。”
  韩氏自然知道谢嘉容的做法代表了什么,哪有未出阁的少女与外男同游一艘画舫的?平日里就算有类似的宴请,各家公子千金也都是各在不同的画舫之上,不会同乘一艘船。
  谢嘉容的举动已是过于轻浮了,她的举动若被有心人编排,不仅会影响到她自己的声誉,还会累及谢府其他未出阁的女儿。
  韩氏气的脸色发青,重重地将药碗摔砸在桌面上,怒喝道:“我真是把你宠坏了,近来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如何在学礼的期间还偷偷溜出去同外男私会的?”
  更别提,那个外男竟然是三皇子顾明琛,想到这里韩氏一阵头痛。
  “娘……我……”谢嘉容神色慌张,不知该如何解释,“是……我只是在府里待着太闷了,和三哥一起出去玩才碰上了三皇子!”
  “去!宋娘子,快给我把老爷和几位公子都唤来!”
  谢嘉容竟与顾明琛走得这么近,听她而言似乎谢少昀也和对方关系非同一般,这可了不得了。
  见韩氏震怒至此,谢嘉容脸色发白,也顾不上找谢杪的不痛快了。
  谢少傅是最重视家规清誉的人,谢嘉容做出如此逾越的事,他持着决不姑息的态度彻底查问了一翻。
  从庶三子谢少昀到谢嘉容身边的贴身丫鬟,谢少傅挨个寻来问话,方才得知谢嘉容竟多次借口外出与顾明琛私会,当场气的七窍生烟。
  到了这个地步,谢嘉容也不准备瞒了。
  她站在原地忍着泪倔强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爹娘和哥哥们了,当初我扭了脚,将我从恩济寺送回来的人就是顾明琛!”
  “他一早就知晓我逃婚的事情了,却未曾鄙夷过我,我不管那些清规戒律,我只知道自己倾心于三皇子,此生非他不嫁!”
  “三皇子也允诺过我,日后他定会迎娶我做正妃!”
  谢嘉容这一番话如倒豆子似地说了出来,谢少傅和韩氏全都大变了脸色,谢大公子谢少谦原本还想替妹妹说几句好话,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
  “嘉容,你糊涂了啊!顾明琛怎么是谢家能够靠近的人?”谢少谦痛心疾首地道,“听大哥的话,莫信了顾明琛的花言巧语,日后与他撇清关系!”
  “为什么不可以靠近?”谢嘉容噙着眼泪看着所有人,咬唇道,“难道我连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
  “爹爹何必如此忌惮三殿下,分明也是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也觉着三殿下有异心,可我知道他没有的!”
  “如是如此,三殿下为何不娶太后娘娘的侄女儿,也不娶右相家的千金,偏偏要我做整妃?”谢嘉容执拗地相信,顾明琛对她一定是真心的。
  谢杪耸了耸肩,谢嘉容竟然这样想,看来她已经没救了。
  听着谢嘉容天真的话语,谢少傅忍不住动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随后又气又心疼地连连直叹。
  “糊涂啊……糊涂啊!”
  “我不管你那一套说辞,总而言之,全天下的男子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顾明琛不行!”
  谢少傅重重甩袖,沉声道,“你母亲早就为你相看好了夫婿人选,对方是温将军的幼子,我会尽快把你的婚期定下来。从现在开始到你出嫁那一日,一步都不许再离开谢府!”
  闻言,谢嘉容捂着脸如遭晴天霹雳,哭泣着愤然怒喊,然谢少傅已经强硬地叫丫鬟把她带回了房间里。
  谢嘉容哭的妆都花了,余光瞥见谢杪,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该死的婢子,枉我当初不计身份一心一意地待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反咬我一口!”
  从语气中听来,已是狠毒了谢杪。
  谢嘉容被带下去以后,谢少傅和韩氏皆是一脸疲惫,谢杪面色淡淡地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尴尬。
  “杪杪,这些日子你在谢府侍奉我,有心了。”韩氏回过神来,放缓语气苦笑道,“今日叫你看了番笑话,莫将嘉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丫头确实该管教了,都怪你我从小太迁就她!”谢少傅还没从气头上下来,双眼瞪得圆圆的,“幸亏谢杪及时将这事告知你我,否则早完叫嘉容闯出大祸来!”
  韩氏神色疲惫,也不好继续留谢杪在府里侍奉她,便唤了大儿子亲自送她回世子府。
  回去的路上,谢少谦连连向谢杪替谢嘉容陪不是。
  如今的谢杪是世子妃,不再是丫鬟了,谢府必须善待靖王爷的儿媳。
  谢少谦苦笑道:“今日叫你受委屈了,嘉容那丫头……唉……”
  “大哥不必如此,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谢杪到没放在心上,也没有迁怒于其他谢家人,他们都是讲理不帮亲的人。
  若问谢府中,除了谢少傅夫妇与周氏以外最宠爱谢嘉容的人是谁,那就一定是嫡长子谢少谦了。
  当年,正是因为他染了重病,韩氏才会爱子心切挺着大肚子前往恩济寺祈福,谢少谦一直觉得谢嘉容早产都是因为自己,从小便格外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妹。
  妙秋是谢杪的贴身丫头,她这几天都随谢杪一同暂住在谢府中,这次的动静自然也没瞒过顾翰墨。
  一听媳妇儿在谢府这几天里,又是在生母那里受了委屈,又是被谢嘉容无礼轻贱一番,心疼的觉都睡不好。
  谢杪虽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但顾翰墨却万万不会叫旁人如此欺负她。
  顾翰墨一直觉得在女子的婚事之中作梗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了。
  这谢五看不起他,两辈子都是因为顾明琛,曾经他大度没有计较逃婚之事,但这次犯到谢杪头上来,顾翰墨已是忍不了了。
  就凭谢嘉容的品性荣德,还想嫁给他的至交好友温将军幼子?她不配。
  还有周氏,为了几十两银子,便对外人抹黑自己的亲生女儿,实在枉为人母。
  那刘婆子的儿子犯了事,还想叫谢杪保他出来?
  顾翰墨冷下了脸色,挥手吩咐道:“奉我之命去吏部走一趟,让他们把人看牢了,既然判了该关三年,就一天都不能少。”
  他原本不过随口吩咐一句,却不料意外因此被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
  刘婆子心急火燎地在世子府前徘徊,等待着府里的下人为她通报消息。她唯一的儿子被关进了牢里,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牢头就是不肯放他出来。
  她胁迫周氏从对方那里要来了七十多两银子,再加上自己的身家,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一百两银子,想要贿赂官员把儿子救出来。
  可谁也没料到,好不容易凑齐了银子,对方收下后却坚决不肯放人。
  这下子不但银子没了,儿子也没能救出来,急的她坐立不安。
  周氏央求刘婆子在给她几天想办法的时间,可刘婆子已经不想再等了,她的儿子都被关了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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