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马桶上的小孩
时间:2019-02-12 11:24:38

  当辛翳夜深才回到寝宫的时候,宫内除了角落留了几盏小油灯以外,都已经昏暗安静,南河似乎早已歇下。
  辛翳其实也是有意拖得晚一些再回去。
  南河在这寝宫,在那张床上一躺就是两年,这两年期间,他自己都干过些什么,他可是心里清楚得很。甚至都不用回宫,就是白天在书房里,一走神他都能想起夜里自己干过的事儿来。
  他也不是不要脸……这会儿到了南河躺在他身边,他虽然也浮想联翩,但更重要的是有点慌……
  毕竟气味体温他都早已熟悉,贴身照料她两年,一闭眼就能想象到她的腰腹腿膝。他早就见过了,更是没法再像以前似的稀里糊涂。
  昨天虽然是担忧南河一睡不醒,所以他几乎半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
  但盯到后来,总有点变了味。
  或许是屋里炭盆烧的热,她睡熟了之后,时不时伸出脚来,亦或是觉得旁边有人很安心,三番五次的滚到他身边来,将脑袋抵在他身子旁边。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捻了捻她头发,捏了捏她耳朵,她睡梦中偶有几次觉得烦了,伸手想要去拍他……
  一切都证明,她是可以拥抱住他,主动亲吻他,逗他的,甚至会喘息会害羞会闪躲……而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论他做了怎么荒唐混蛋的事,她都是一副入了甜梦的睡颜。
  辛翳这次摸回到床铺上的时候,南河已经背对着他,缩在了床榻深处,一只脚从被子下沿露出来,白皙的脚趾搭在暗红色的被面上,一头乌发有些乱糟糟的拢在脑后。
  他轻手轻脚的坐在床上,这才刚躺下,还未来得及将放在床头的油灯吹灭,她身子一抖,似乎被他惊醒,咕哝几声转过身来。
  乱发拥着脸,她拿手拨了拨头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含混道:“唔……你怎么……才回来啊……”
  哇……简直就跟是等他等到半夜,实在受不住睡过去的小娇妻——
  虽然小娇妻这三个字每一个都有待商榷,但辛翳还是心头乱跳,放下床帐凑过去,手撑在软枕上道:“你睡吧,已经挺晚的了。”
  南河转过身来,显然睡得手脚都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软软的:“怎么会这么忙……你都不肯让我去帮忙。”
  辛翳撑着胳膊靠近她,她毫不抗拒,甚至主动的也凑过来几分。辛翳道:“唔。孤也是一国之君,忙才是应该的。我没想到会吵到你,你睡吧睡吧。”
  他低头,隔着中衣亲了亲她肩膀,伸手去拥住她。
  南河却身子一抖,迷迷糊糊之中,抬手似乎要推他似的,道:“不……别……”
  辛翳握住她的手指,拨弄着她指尖:“什么别?”
  南河咕哝道:“不许蹭我……不许狗子蹭树。我真的累了。”
  辛翳没反应过来:“什么蹭树?”
  南河半眯着眼睛,人都快睡过去似的,喃喃道:“你别折磨我就行,夜里抱着人蹭来蹭去……你还不如不让我睡了。”
  辛翳愣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南河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她竟然知道!
  她——她怎么会知道!
  辛翳吓得从脖子到脸涨成了一片晚霞赤红,他僵硬的捏着南河的手指,张着嘴一动也动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血都给烧沸了。
  她不是……昏迷着……
  怎么可能会知道……
  
 
 
第202章 大田
  辛翳一瞬间只感受到了恨不得憋死自己的尴尬。
  但尴尬之后,竟然是……更多的胡思乱想。
  如果她都知道, 那时候她……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回应?
  辛翳贴过去, 南河似乎压根没有完全醒来,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转脸就想继续再睡,他将她摇醒,凑过去道:“你那时候醒着——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南河咕哝一声,似乎困得回答不来。
  要在平时,辛翳就不烦她了,可这个问题都快把他头发给点了火似的燎起来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下巴软肉, 看她嘴被捏的嘟起来, 有点想笑, 又着急:“你先跟我说两句,别说完了这样大的事儿,转头就睡!”
  南河不得不抬起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蒙, 伸手要捂他的嘴, 辛翳捉住她手腕:“你说明白——”
  南河:“我那时候动不了啊……我都快吓死了,要是能动,我早就跳起来,叫起来了。那时候明明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却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辛翳呼吸一滞:“你……都知道?”
  南河咕哝:“唔。”
  辛翳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想起来手都有点抖, 心里还觉得有几分彻底撕破脸皮的胆大:“那你说我都做了什么……”
  南河稍稍清醒了几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辛翳既觉得回想起来都羞耻,却又想听荀南河从她的角度说起来……或许他想听她那只有清风秋月的嘴里吐出些让他觉得刺激的词语来。
  辛翳放软声音,对她小声道:“我记不清了,我就想听先生说……先生告诉我吧,我都做了什么事?是不是让先生生气了。”
  南河估计也是睡迷糊了,竟然还真转过身来,细数罪行:“你先是给我擦洗身子了……唔,有些地方你就不能让宫人来给我擦洗么……你要是洗的不细也不太好,洗的太仔细更……”
  床帐外一盏昏黄小油灯映的辛翳脸色更红,侧身躺着,耳朵背光,红色跟靠近灯火的琥珀似的,他含糊道:“我只是想好好照顾先生。再说你我已是夫妻,给你擦洗又怎样。我就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南河:“你后来倒是会下手了……而且换了衣服还给扒了算什么。你还咬我……”
  辛翳心惊肉跳,却还想问,他稍微靠近她几分,盯着南河半梦半醒时候毫无架子,毫不多想的天然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唇角,以撒娇的口气劝诱她继续说:“咬了你哪儿?”
  南河微微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她本想瞪他一眼,但辛翳明明比以前成熟不少,鬓角都比当年修的整齐,却用多年前撒娇的口气,垂着眉梢含笑看她。他的容姿对她来说,一向是杀伤力减半,但这会儿,虚光下的一眼,南河都心头一震。
  她有点呆愣的盯着辛翳,甚至还忍不住从温暖的被窝里伸手出来,摸了摸他眉毛。他这里受了一道斜伤疤,很浅,但让眉毛断了窄窄一处,或许再过两年之后就长好了……
  南河只是受他容姿蛊惑,但辛翳跟她双目相对,他发现自己真是爱极了她眼里那种不经意的缱绻、爱护,还有她才会有的细致温柔的观察,感怀欣慰的喜爱,是对他一切变好变坏的包容。
  若不是对这种眼神爱一辈子,记一辈子,他也不会单凭一双眼,多次认出她来。
  确实感觉自己心都像是火烤的软糕,涨了个滚烫的气泡,一戳就漏,带着声音从那气泡里漏出美味灼热的香气——
  气泡平复,又原地隆起,在他心头上留下一圈圈痕迹。
  辛翳也有点被蛊惑,忍不住凑上去,笑道:“问你呢,我咬你哪儿了。”
  南河确实有点呆,眼睛还挪不开他的脸,伸手已经指了指肩膀:“咬这儿了。”她说着,还指了指锁骨,手又往下挪了挪,放在胸口中间:“还有这儿。”
  辛翳往下挪了挪眼,心里大喊一句要死,面上却强作无所谓:“我没用力。”
  南河:“你牙很尖的,还是有点疼。”
  辛翳那时候得不到她半点反应,他又是个不经事的小子,难免有点没轻没重,他伸出手,抚了抚她手指着的地方,确实神情有些抱歉:“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几次让你给我磨牙,你不是没空,就是昏迷,上次还是景斯给我磨牙。他满脸慈爱的让我张嘴,差点没恶心死我。”
  南河笑起来,只是她笑到一半,才意识到辛翳手放在哪儿,她低头愣了一下。
  辛翳看她笑到一半不出声,也低头才发现。僵住了。
  南河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差点想缩手,但又壮着胆子没挪开,心想大不了一会儿装傻撒娇。
  但南河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却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也没躲开,而像是有点不知所措。她仿佛在犹豫自己要主动说点什么,还是要训斥他……
  要是主动说:来吧摸吧,我都可以学核舟记,来个“袒X露X,矫首昂视”,那实在不是她能说得出来的话。
  但要是再去拍他的手装生气:这两年他都动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时候哪里还找得回场子,而且还不嫌装的有点假么?
  她似乎实在是做不了抉择,竟然闭上眼,跟装死似的不动了。
  辛翳也鬼迷心窍了,他发誓自己只是极其轻微的动了下手,隔着她单薄的中衣,动手半下,但南河竟然身子一抖,小声又吃惊的唤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几分,睁开眼来。
  辛翳本想解释,却觉得也没啥好解释的。他就是胆大妄为,他就是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你刚刚闭眼干什么。”
  南河:“你……”
  辛翳:“我怎么了?”
  南河说不出来了,竟然一挺身子,又闭上眼睛了。
  辛翳被她弄笑了,他撑起几分上身:“你在干嘛,以为自己上刑场呢?”
  南河:“……没,我就是想说、呃,你要是想动手也不是不行。”
  辛翳故作满不在乎:“就你这样,我都看光了,就算我也几乎没见过几个女人,我也知道你算是那种女扮男装都没啥难度的身材。”
  南河瞪眼,忽然伸手互不相让的往辛翳上身抓了一把。
  一把都不算完,临撒手的时候还拧了一下。
  辛翳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满脸惊恐的捂着自己胸口。
  南河:“我至少比你强!”
  辛翳:“你跟一个男人比胸围——我还有你没有的东西!”
  南河吃惊他这话真是胆大,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借,生怕话题越扯越成年,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也有你没有的东西呢!”
  辛翳:“是,你脑袋里两年没除的旧灰尘我是没有——”
  南河:“……我发现你越来越反了!”
  辛翳:“我不是反了,我这是追求我们之间的平等,你要是看不惯,你也摸我啊!”
  他说着,胆大包天的伸出手去,在她锁骨下一掌的位置掌了一下,南河震惊,竟然忘了还手。辛翳得意的嘴脸上来了,竟然还没完没了,她往后缩了缩,都缩到床榻深处,辛翳笑的张狂,凑上去——或者说扑上去,伸手抚了一下她肚子,又比了一下她的腰:“以前觉不出来,现在一瞧,先生腰窄屁股却挺宽的,确实不太像男人。”
  南河被他的形容说的一阵无语,她缩着手,感觉像是个阻挡着恶作剧挠痒痒似的。
  辛翳后知后觉,缩了下手,清了清嗓子:“这样……搞的就跟我是个流氓似的。”
  南河抱着胸口,脸红斥驳道:“你本来就是,你动手都不打声招呼!”
  辛翳忽然坐直身子:“那我现在打招呼!先生,我想摸摸你!我想你醒的时候跟你亲近!行了吧!”
  南河瞠目结舌,她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来。
  辛翳:“我的肉体比先生美好多了,先生也可以摸我啊!”他说着,忽然把自己领口往下一拉,一片胸膛露出来,南河眼晕,他没完没了,拽着她的手在他自个儿有有伤疤的身上一阵狂扫:“先生不用因为我年纪小就不好意思对我下手。”
  南河被迫当流氓,急得话都说不上来:“你你你!”
  辛翳:“没事儿,先生骂吧,荒唐、欺师灭祖、不要脸、昏君,我什么骂没挨过。就因为我想跟先生亲近,从小到大从来不骂我的先生也要把外人那些骂我的词儿来说我了么!”
  南河被他连接的骚操作震得不知该怎么回应。
  撒娇,卖惨,谈旧情,强买强卖,一连串手段行云流水的使出来,连南河都有点招架不住。
  辛翳撑起胳膊,尽情袒露自己卖相虽好、行情惨淡、长年滞销的身体,道:“我这回打了招呼了,再说我之前、我又不是没摸过,你也没一醒来就扇我巴掌,跟我算账啊!”
  南河没得辩解,只好放下遮挡的手,咕哝了半天,以她嘴一张横扫六国,口一吐扭转战局的本事,竟然想不出什么词儿能反驳。
  南河既容易害羞,也有胆大的时候,但此刻她把手收到背后,对着他,头都有点抬不起来的神情,实在是……可爱的过分。
  但辛翳竟然也不好下手了。
  他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这……这弄得我更像混蛋了……我、我也下不去手。要不先生自己……咳咳、搭把手宽衣解带一下……”
  南河瞪眼,发现他真是蹬鼻子上脸。她忽然抬手,勾住他脖子,朝他扑过去,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对他下唇凶恶的咬了一口:“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么,在这时候大尾巴狼开始装小狗狗了——”
  辛翳确实也有点装不下去了,他还以为南河恼了,赶忙道:“不不不、我只是……哎呀,我只是觉得逗逗先生也很有意思,以前先生都高高在上,从来不肯跟我这样说话的。”
  南河:“那你觉得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辛翳喉结动了动:“自然是现在……远远的倾慕和如今的靠近,我自然喜欢现在……毕竟那时候太不真实,现在才是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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