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你┄┄”离凤一声既出,腰酥腿麻。
  云瞳越听越是不对: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害羞,怎么今天一说话都哼哼唧唧的,像是┄┄像是叫我快来一般┄┄她悄悄出水,裹了衣裳,蹑手蹑脚的转过屏风,忽而一下子就愣住了。
  “晚晚!”
  冯晚已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可从柜子里取出穿上的却是夜来香的寝袍,轻薄盈透,风姿曼妙,衬着屋中和煦微光,朦胧静美,看的云瞳挪不开眼去。
  “啊┄┄”冯晚正因这件露腰露肚的纱裳浑身不自在,想着偷偷再换一领,不妨被云瞳看个正着,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离凤躲在床边,听云瞳声近,怕她一转弯瞧见自己的狼狈相,正在着急,忽而瞧见床沿上排排枢纽,想起叶恒所言,计上心来,对准个星星状的小凸就狠狠按了下去。
  夜合欢刹时启动,环柱“嘎呦嘎呦”的升降起来。
  “不好!”
  “糟糕!”
  “怎么它又动上了!”
  叶恒和沈莫忙着应付机关,被离凤趁机抽走了浅紫纱披,往身上一裹,好似件优雅高贵的拽地长袍。他朝床上两人得意一笑,转身款款而出。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们自己玩吧,我可要先走了!
  “池敏┄┄”叶恒气急败坏。
  “我动弹不得,你手可还空着,怎么竟让他得逞而去?”沈莫朝叶恒斥道。
  叶恒也觉自己窝囊太甚,猛一提力,张手朝离凤凌空一抓。
  云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晚,忽觉香风一起,离凤自帐中披纱而出,颊红眼媚,气沉喘微,端秀柔美不可方物,朝自己轻轻一笑。
  笑容方开,情衷未诉,正是无比动人之时,云瞳情不自禁的抬手向他一招:“阿凤┄┄”
  忽然间,幔帐高扬,一股邪风忽至,卷起那件飘曳的紫纱,猛地往后一扯。
  “啊┄┄”
  瞬间,离凤就在云瞳面前完整露出了一副玉躯,嫩白中透着粉红,战栗中含着娇羞,好似袅袅花枝,迎风绽放。
  “┄┄”云瞳手停在半空之中,双唇霎时鼓成了个圆圈:这是┄┄怎么个意思┄┄
  “啊┄┄啊!”离凤只觉身上一空,低头一看,香纱已渺无踪迹,不由惊声大叫,动如脱兔,直接藏到了冯晚背后,扯起他袍襟一角,想要聊作遮掩,谁知太急太猛,就听“撕拉”一声脆响。
  那夜来香的寝衣本就轻透细薄,是为闺中雅趣而制,哪堪生拉硬拽,当即从冯晚肩头整个裂了开来。
  冯晚大惊失色,连忙上挡下护,勉强能遮体避羞,总算没似离凤一般被剥个干净,险些把小魂儿都唬到天上去了。
  离凤一躲,夜合欢露在云瞳眼前,但见幔帐飘飘举举,里面影影绰绰,四条环扣锁着两个男子,晃晃悠悠,给自己摆开了个极度诱人的姿势。
  “啊┄┄别看!”沈莫颤声大叫。
  还什么别看!云瞳早都看呆了。她掀起帘帐,夺走纱披,从上到下,从外到里,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看的目眩神迷,心跳气促。末了连咽了几回口水。
  “大胆┄┄哪来的一群“妖精” ┄┄竟敢诱惑本王!”
  “┄┄”四个男人都红透了脸颊:妖精才不是我呢!我才没有诱惑你呢!不许胡说八道!
  “本王是坐怀不乱的正经女子,你们以为┄┄”云瞳只觉口干舌燥。
  “┄┄”冯晚、沈莫不敢抬头,离凤和叶恒却都偷偷瞄了她一眼。
  “以为┄┄本王真不会将计就计吗?”
  “┄┄”男人们听得脸红如血:这说的什么啊?啐!
  云瞳目光灼灼的扫视了他们一圈,看到相思带、悬玉环和贞锁时,忽有所悟:噢!我说怎么都转了性子,轮番使花招诳我来呢,原来他们是不得纾解。
  “王主┄┄”叶恒几次看向她手中的纱披,低声求道:“奴才觉得冷┄┄”
  冷个屁!云瞳一阵腹诽:也不看看都几月天了,还拿瞎话蒙我。
  “王主┄┄”沈莫被吊的最高,姿势实在难捱,也就服软讨饶:“奴才觉得头晕┄┄”
  活该!耍刀、练戟、骑飞马时你怎么不说头晕!云瞳冷哼一声,又转问离凤:“你有何不适?”
  “奴才周身乏力┄┄”离凤只想赶紧脱身:“请您准许回房暂歇!”
  这就要溜?想的倒美!云瞳指床一笑:“周身乏力,焉能远行?快上床躺着吧!”
  “┄┄”离凤一窒,赶忙又换了说辞:“奴才这会儿觉得又好些了!”
  “你这是撒娇,想让本王抱你上床?”云瞳作势挽起袖子。
  离凤唬了一跳,极不情愿的又蹭回床边躺下。
  “三人挤挤,就不冷了!”云瞳瞥了一眼叶恒。
  “┄┄”叶恒没敢再吱声。
  “头晕可怎么治呢?”云瞳逼近沈莫,似乎想要亲上他的薄唇。
  “那法子试过不灵!”沈莫骇的闭上眼睛:不仅解不了头晕,反闹得人大气都喘不匀,更是难受。
  小呆子┄┄云瞳忍俊不禁,手指轻弹上个枢纽,把他放平,连着叶恒、离凤,四肢都重新锁好,方拾起纱披,裹盖在腰下,借调整方向,故意来回厮磨几下,听几人都忍不住哼叫出声,方才停手。
  “把心神放到别的地方上,头就不晕了!”
  “┄┄”几个男人都是叫苦不迭:心神放到那个地方上,可更受不了呢!
  “晚晚!”云瞳放下幔帐,自顾自坐到床前椅上,翘腿喝茶,朗声吩咐:“把大祭司奉送的黄卷神经取来,给他们好生念念!本王每每夜不能眠,诵读数遍,便觉火泄欲平,心静神安┄┄”我一宿一宿熬着自己,怕你们劳累,让你们休养身子,倒头来你们却是想方设法的哄我!云瞳朝纱披上拱起的形状看了又看:今儿想折腾什么的可不是我!哼!当本王甚样人,由着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可恶!
  冯晚一边瞄着云瞳脸色,一边打开一册,朗声读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恐有不识敦伦之趣、而畏道怯修者,故传此卷,以详其意!”
  “┄┄”云瞳一呆,看男人们也都怔楞着看向自己,不便示弱:“咳咳┄┄天神所言极是,尔等好生学学!”
  冯晚结结巴巴再念一段,声音越来越小,待等念及:“男女房中┄┄等术,先以┄┄”就听“噗”的一声,云瞳含着的一口香茶整个喷了出来。
  “是不是┄┄”云瞳呛的直咳:“书册拿错了?”
  “没错┄┄”
  “那┄┄”云瞳纳罕至极:怎么大祭司送我这样的经卷,天神居然亲自教导如何行房┄┄
  “王主!”沈莫红着脸问道:“这个听完真能火泄欲平,心静神安么?我怎么┄┄怎么比刚才更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给大家一个小福利。
  这里还剩个尾巴,放在下章大婚之前吧!
  快乐的章节所剩无几,下卷就比较虐了。英府日常能乐呵乐呵就乐呵一下吧,也是铺垫给美男们的一个美好回忆。
 
 
第406章 一夜花事春光盛-5
  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云瞳看几个男人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把纱披顶的更高更翘,不觉扬眉吐气:让你们也尝尝永夜难捱的滋味!这回可知道我为情而受的苦了吧!
  “王主┄┄”冯晚实在念不下去了:“奴才认不得几个字,读不来这样”深奥的“┄┄深奥的经文┄┄请您恕罪┄┄”
  “咳咳┄┄”云瞳本想给他们“火上浇油”,可自己坐在旁边,眼望无边春色,脑想靡艳□□,再听着这些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只觉欲潮汹涌澎湃,倒比男人们更加不耐!
  “天神所传技法,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融贯精通!”她呷了口茶,故作庄重的言道:“回头本王详加体悟,再好生的教授你们!”
  “┄┄”离凤紧闭着的眼睫颤颤而动:她教?她回回教的┄┄都让人恨不能羞死过去!
  叶恒却想:她怎么体悟?从谁身上详加体悟?又想着教谁?她的莫莫还是晚晚?一个呆呆,一个乖乖,倒是都听她话!
  “嗳┄┄”云瞳见冯晚似要把经卷掖到个再翻不出来的地方,连忙拍拍椅子扶手:“我说不念这册,没说不念别的,换一卷来,继续!”
  “┄┄是!”冯晚只得又抽出一本,打开来先瞄了几行,见都是正经词句,才放心念出:“夫经营衣食,则劳乎思虑,虽散其气,而散之少,贪婪色慾,则乎精神,亦散其气,而散之多。(1)”
  这天神们都是什么毛病?云瞳一边听,一边皱眉:刚才教导民众鱼水之乐,现在又告诫百姓节欲养身┄┄正话反话全让他们说了!看来平日里就是这么糊弄天下苍生的!
  神明训教之语固然义正词严,奈何此时此刻离凤三人都听不进去,且越是让戒除歪心杂念,自己就越往绮丽香梦上想去,越是告诫要静心守德,浑身越是欲潮澎湃,难于自已。
  “贪慾好色则丧精耗气,乃成衰惫。是故仕女宜加珍啬,但能节欲则几于道矣。”
  “有理!”云瞳瞥着床上几人,故意赞赏不绝:“本王自要遵奉神谕┄┄尔等也当好自为之,不可擅来引诱┄┄”
  “┄┄”莫说叶恒等都不做声,就连晚晚也替她脸红:方才是谁偷摸着褪了衣裳吓我?又是谁强人换穿她柜子里的妖媚寝袍?反过头来倒说我在“什么事“上着急┄┄
  “阿凤?”云瞳见无人应答,起身踱到床边,因距离凤最近,便先俯头问他:“你这会儿想什么呢?”若识趣一些,知道本王怨气所在,先服个软、讨个饶,本王也就豁出去不守神旨啦!
  “王主┄┄”离凤看她一双眸子里泛着紫幽幽的暗光,芳心立刻蹿上蹦下:我才没有想那些事呢!谁和你一样?
  原来是想“王主”我呢!云瞳见他只吐出两字,就红着脸别开头去,心中又喜又怨:既然想我,还把我拒之门外!哼!
  “莫莫,你呢?”
  沈莫死死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说话!”云瞳伸手就往他胳窝挠去。
  “王主┄┄”沈莫哭笑不得的叫了一声:怎么就让你抓到这个软肋,动辄来折磨人!
  云瞳一听他想的也是自己,眉眼弯弯有如新月。
  我可什么都没想┄┄沈莫哪知她误会的如此之深:就是想了,也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阿恒?”云瞳又转去叶恒身边,往他耳朵里暧昧的吹了一口气:“你想什么呢?”
  “王主┄┄”叶恒并没躲闪,只是极快的往旁边一瞟:这地界儿怎么好说悄悄话,都被他们听见了┄┄
  “哈哈哈!”云瞳合掌一笑,暗生得意:原来想的都是我!让你们矫情,非得我认真生气,你们才能学乖一点。
  “┄┄”几个男人都不知她为何发笑:谁也没答她的话,她竟然不恼?非但不恼,还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这是何故?
  云瞳志得意满,却又坐回帐外,端起茶,重新摆谱耀威:你们这会儿知道想我了?晚了!哼!一想我,我就来,由着你们随心所欲,那也太掉价儿了!这回让你们明白明白,这府里谁在寝事上说了算?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就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等着吧!
  “既知神为真己,身是幻躯,凡见色起心,当自思身假神真,自能止念也。”冯晚继续念道。
  自己“娶了”大祭司,修炼“对之止念”,让人家夜夜独守空床,好不残忍!云瞳听了这句,大生腹诽:天神们怎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我可不能学你们,一边教授敦伦之趣,一边严戒鱼水之欢,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王主┄┄”冯晚偷眼见她一脸不屑,怯怯停下。
  “接着念完!”云瞳正盯着紫纱罗帐,暗道:他们三个都在,我先慰藉谁好呢?
  “夫神气同体,精髓一源┄┄”
  这句飘入耳中,忽使云瞳一愣:咦?这不是归元心经上总论的一句么?
  “神为女,气为母。心为气经,骨为髓经┄┄气全则生,气亡则死;气盛则壮,气衰则竭。”
  不一样┄┄云瞳再听几句,绮念稍杳:可怎么像是接在哪里似的?
  王主,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叶恒涨的难受,扭头去看云瞳,却见她正出神的盯着冯晚一开一阖的红润小嘴儿,不由大生嫉恼:看来俗语说的一点不差,穿衣服的,比不穿衣服的诱人;碗里盛着的,不如锅里够不着的馋人!
  冯晚不晓得她为何又盯上了自己,先忙着捂好身上的半幅寝衣,就顾不得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云瞳却听得真切,忽而皱眉,沉声打断:“把刚才的再念一遍!”
  “┄┄”冯晚愣了一下,翻到前面:“贪慾好色则丧精耗气,乃成衰惫。”
  “┄┄”离凤都有些叫苦不迭了:一遍遍重来,这要念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回听完,云瞳收敛了嬉笑神色:大祭司的经卷之中怎么暗藏个练内功的法门?她依其所言,试着提息运气,果觉筋脉隐有不同于平时之处,非通非堵,非畅非涩。
  王主没叫停下,冯晚便又念了下去:“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2)。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3)”
  沈莫嗜武成性,若在平日,必是早同云瞳一样,发觉了经卷奇诡之处。可今日不同,一为汹涌情潮不知所措,二为英王侍寝担忧受怕,三为如何脱困苦思冥想,对冯晚蚊子似的呐呐之音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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