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云瞳也如是想,暗悔自己怎么揽上了这样麻烦的差事,排揎别人起的名字不好,自己又想不出合适的来,真是自讨苦吃。可话都说出去了,不能在男人跟前失这个颜面,只得硬着头皮再想。
  其实可以叫做“临仙居”!离凤替她想好了一个:我以仙居待宫主,两边身份都相称,王主日后光临,慰他寂寥,也就没了“凌九霄处不胜寒”之憾了。
  可惜,云瞳哪里想得出这样文雅又有深意的名字来!她扶额半晌,也记起凌霄宫主爱吃汤圆:看来他是偏好这些圆滚滚、滑溜溜的东西,什么汤圆啊,珠子啊,都是一个形状┄┄他眼睛不方便,吃用有棱有角之物,易被损伤,所以┄┄我还应投其所好。瑾父君让我好生照料这个甥儿,我既已应下,自当尽心。要让凌霄知道,就在居所名字这些细微之处本王对他也是体贴备至,遑论其它。
  继而又隐隐盼望:上次一见,他性情柔怯温柔,很是让人怜爱,若明本王之心,必能投桃报李┄┄不似这几个男人┄┄云瞳回头一瞥,“哼”了一声:想方设法的把妻主往外推,真是气死人了!这般想着,便定下了“圆圆居”三字。
  “缘圆居?”冯晚乍听其音,解意即笑:“这名字甚好!仙子在天空寂寥,下凡为结一段尘缘,尘缘美满,妻夫团圆,着实令人艳羡!”
  “┄┄”云瞳呆若木鸡:原来该这样解释┄┄她遮掩着轻咳一声,提笔写就“缘圆居”的牌匾,暗自一吐舌头:不想本王如此才气纵横!自己不知道,晚晚都看出来了┄┄
  冯晚一见猜中了这三个字,不禁浅笑嫣然,露出一个醉人的酒窝来。
  本王的小解语花,幸亏没让别人撷走┄┄云瞳心神为之一荡,伸臂一搂:“晚晚,你可真聪明┄┄”
  “啊?”冯晚下意识就要挣开,可想起刚才拒绝入屋已使王主生了大气,哪敢再行其事呢!立时松了力气,已伸出的双手就不知所措的软软搭在了她臂弯。
  帷帐之内,离凤一瞄叶恒,见他也正闪闪烁烁的偷窥自己。两人眼光一撞,都像在说:你吃醋了吧?怎么不和王主闹去?倒来看我,我又没有吃醋!再一瞧沈莫,早就扭头闭眼,两颊绯红,不禁又都腹诽:王主又没来抱你,羞个什么劲儿啊?
  冯晚虽不敢直接相拒,到底心中不安,趁着更换纸张的功夫,赶紧从云瞳怀里挪了出来:“王主,从少爷的住处您去看过了吧?”
  “嗯!”云瞳已去过几次了,很是满意:“回头你记着在我院里养群白鸽,往他屋里送一只白猫!”
  白鸽?叶恒、离凤都想起云瞳提过的“小白鸽”来,立时领悟:原来她心目中正君人选是从少爷!
  我陪着鸽子,他守着大猫┄┄这寓意多好!云瞳自顾自“嘿嘿”笑出了声。
  “┄┄”叶恒听她笑的得意,当即撅起了小嘴儿。
  小白鸽锦心绣口,原想着他当了正君,正好一展才华,给这些院落题名。如今却不便为之了,还得我费这个心思!云瞳叹了口气,又想从奕居处,不比他人,更得想个意境深远,底蕴厚朴,文辞雅丽的好名字,与其自己挠头苦思,不如翻翻书本,便叫冯晚拿来几册诗集,刚打开就看见了中意的一句。
  “瞧瞧,老祖宗们早有了这样的境界┄┄还成日家读书,这都没读到过么?”云瞳朝身后锦帐翻翻白眼,大声念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话像是说给谁听似的!离凤、叶恒、沈莫互相看看,各自纳罕:难不成谁去求仙问道,惹王主不快了?
  要不然叫羡鸳苑?云瞳念了两遍,觉得拗口,又想:我和小白鸽恩爱无俦,还羡慕鸳鸯做什么,该是倒过来让它们羡慕才对┄┄嗯,换一个!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冯晚听云瞳翻到某页,“咦”了一声:“这不是首曲子么?”
  《蒹葭》缠绵悱恻,动人心肠!和《有所思》一样,是闺中怨曲。离凤想的出神:从奕寄情于曲,难得王主是他的知音!
  小白鸽和爹爹不一样!云瞳定了定心:我把他娶回了家!以后我俩之间就再没什么遥望难及,阻隔重碍了!他所居之处岂能还以蒹葭为名?
  再翻一阵,好些诗句读不懂,有的连字也认不得,云瞳掩卷长叹:“晚晚,你说从少爷他喜欢什么样的名字?”
  “嗯┄┄”冯晚温柔一笑:“只要是王主起的,从少爷必然喜欢!”
  “对,对,对!”云瞳一拍额头:我还得接着想。
  何用这么为难?叶恒心中已生嫉恼:就叫“鸽子苑”多应景啊!
  “嗐!有了┄┄”云瞳忽而灵光闪现,想起那首画眉歌来:“藕香榭改叫画眉阆!”
  梳头画眉,闺中乐事,非恩爱妻夫不能为此!看来王主对从奕别有情长┄┄离凤听得也不是滋味,却见她赐完了字,悄悄往帐子这边转了转头,似乎是在等自己几人的反应。离凤忽就有所顿悟:王主好像是故意让我们吃心┄┄
  怎么一点动静没有?阿凤大度,莫莫懵懂,难道阿恒也变得无所甚谓了?云瞳方才只听丁未简单说了说寝侍的规矩,想着候侍要跪等,时候久了,自己难免心疼,便挑了召侍这项,让他们先行躺到床上被里去,并不晓得还有颠倒丸、锁阳功等许多花巧。这会儿见无人应答自己,越发生恼:好,看谁拗得过谁去?本王还奈何不了你们!
  冯晚又铺好一张纸,请题聂赢居处,这个云瞳早就想好了,大笔一挥:“问归楼!”问君人几时归,更要问君心几时归!
  冯晚见她叹气,从旁安慰道:“侧君知道王主的心意,必是归心似箭!”
  我先收拾好眼前这几个,再去玄龙收拾你!阿赢┄┄云瞳恶狠狠的撂笔:孙猴子再能耐,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且等着!
  “王主,还有一处呢!”冯晚又铺上一张纸:四位侧君香居,不好剩留一处。
  “那位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先摆个名字作甚?”云瞳已经烦了。
  “寒总管说空着牌匾不吉利!以后若您对今日写的不合意了,可以更换!”
  “┄┄那就┄┄蒹葭苑吧!”云瞳实在懒得再想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既然嘉郎还是面目模糊,就待日后溯洄求之吧!
  冯晚理好笔墨,见云瞳方转头起身,看见帷帐,又坐了回来。
  “明儿去回冬叔,把叶、沈二使从东厢抱厦挪出来!住到晴翠堂和花槿坊去!”云瞳也给他们两人题了匾额,暗中腹诽道:甭惦着当暗卫了,好好当本王的男人吧!早点生儿育女,早点还哨脱部,也让我能早点放心!
  “啊┄┄”不妨她忽有此命,叶恒、沈莫一惊之下都叫出了声:这是真要给名分了!那以后,可再没有自己打算的那些以后了┄┄
  “哼!”云瞳见他们终于肯言声了,顿觉心清气爽:这回老实了吧!怪不得皇姐说我这妻主当得窝囊,是够窝囊的!居然任由你们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
  冯晚看她向大床走去,自己悄悄退到门边,预备适时出去,谁知云瞳昂首阔步,一眼不扫幔帐,竟从床边绕往屏风之后:“晚晚过来,侍候本王沐浴!”
  “┄┄”冯晚一呆:叶使在呢,怎么叫我?
  “过来!”云瞳不见他动作,停步大喝一声。
  冯晚吓得一凛,赶紧低头跟上,路过夜合欢床,朝里面急急一福。待来到汤泉边上,先自脱了鞋袜,洗净双手。
  “快点啊!”云瞳一边拉长声音催促,一边张臂等待。
  冯晚自到云瞳身边,还从没干过这件差事,既羞且怕,给她解小衣带子时两手直颤。
  云瞳看他俏脸通红,闭着眼睛在自己身上摩挲,真是可爱至极,不由起了调笑之心:“我说┄┄你挠我作甚?”
  “啊┄┄”冯晚手都僵了。
  云瞳眯眼一笑,偷摸着把衣服褪掉,然后清清嗓子抱怨:“居然把我这儿都挠红了,真疼!”
  “呀┄┄”冯晚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想看一看,谁知面前傲然一副娇躯,寸缕未着,美的令人窒息。
  云瞳见他似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傻住了,故意挺高胸膛,邪魅问道:“好看么?”
  “啊┄┄”冯晚以手捂脸,羞不可抑。
  “还想看哪儿啊?”云瞳舔了舔樱唇。
  “我┄┄”冯晚心慌意怯的闪躲,谁知热泉旁边青砖湿滑,他一脚踏出软垫之外,失了重心,又赶上云瞳逼近,忙中更乱,实在稳不住身形,向前猛地一撞。
  就听“噗通”一声,云瞳被他扑下了热泉,溅起片片水花。
  “哎呦!”
  “啊┄┄”帐子里几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汤泉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接连喊道:“王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最后一章,转去大婚。
 
 
第405章 一夜花事春光盛-4
  云瞳冒水而出,见冯晚还在泉里闭着眼睛奋力扑腾,不由失笑:“晚晚,这是汤泉池子,你以为回到流川瀑了?”
  冯晚睁眼一瞄,果见泉池并没多深,直起身子,水波不过漫在腰侧,想起自己大呼小叫的闹腾,不由羞赧更胜。
  云瞳“哈哈”一笑,长臂一伸揽他在怀,故作惊讶的说道:“嗳!你几时也学的彪悍起来,浴(欲)事上竟比本王还要性急?”
  “咳┄┄咳┄┄”冯晚话都没脸说了,只剩干咳。
  云瞳拍了拍他的背:“可用本王为你度气?就像┄┄那次一样?”
  她明明耍着无赖行径,偏偏言行还都作一本正经。冯晚想到“那次”-她是怎样给自己度气的,羞得腰腿酥软,直往下滑。
  “好了!”云瞳笑着箍住他身子:“小心再呛水!”
  冯晚低头阖目,不敢再看云瞳一眼,却不知自己衣衫尽湿,有等于无,早就被她尽情看了个够!
  云瞳悄悄拨开他胸前湿漉的卷发,露出两颗颤颤挺立着的蓓蕾来,狠盯了几眼,就觉腹下一片躁动。忽又听见夜合欢上传来些响动,几个男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哼!”云瞳暗嗤一笑,语带双关:“瞧瞧,你都湿透了┄┄”
  话是对着冯晚说的,可湿透的又何止冯晚!离凤、叶恒、沈莫都觉得她是在挑逗自己,各个脸红如血。颠倒丸在口中已化了一半,正难受之际,哪里经得了这样的暧昧之辞。
  云瞳故意话留一半,等看过瘾了冯晚羞臊的模样,方才笑道:“上去换衣服吧!换叶恒过来伺候!”
  “是!”冯晚如蒙大赦,赶紧就撑上台子去。
  这腰,这臀,这长腿,怎么长得这样耐看!云瞳觉得自己快流鼻血了,忽又想到:他若就这样出门,被人瞧见了如何是好?忙在后面可劲儿叮嘱:“柜子里有现成衣服穿换,不要回屋取了!”
  “┄┄是!” 冯晚急急慌慌逃走,差点又滑倒摔跤。
  本王有这么吓人么!云瞳挑了挑眉毛。再等一会儿,不见叶恒出来,便又催促:“阿恒!”
  无人应答。
  “┄┄”云瞳皱了皱眉,声音拔高了八度:“阿恒!”
  “┄┄在┄┄”叶恒被迫一开口,颠倒丸又化去一层,粘在舌尖下,吐都吐不出来了。
  怎么声音如此轻软柔媚,就像已被闹过几次似的┄┄云瞳纳罕之余,心生向往:“你过来!”
  “我┄┄”叶恒不使内功,挣不脱腿上的束带,可若使了内功,极易损坏这床古董玩意儿。没奈何只得实话实说:“我被夜合欢困住了!”
  “啊┄┄”云瞳愣了一下,忽就生了邪意,故意质问道:“谁许你随便碰夜合欢的?上次没玩够,又想试试么?”
  “┄┄”叶恒又羞又恼:什么没玩够?都要被玩死了┄┄
  “本王不在,你好大的胆子!”云瞳眯着眼睛想象着他在床上的样子:我还没看见呢,你上去折腾也是白折腾,回头给我重来一遍!
  颠倒丸化的就剩个核了,叶恒浑身如堕欲.火,一瞥离凤,似乎正在悠闲的闭目养神。
  若非他方才触动了机关,我又何至如此!弄得动也动不了,话还不能不答,生生受这份煎熬,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叶恒十足恼火,也顾不得颠倒丸了,放开嗓子言道:“王主,不是奴才放肆!是池公子方才好奇这床,乱摸乱动,意外殃及了奴才和沈使。如今只剩他能过去侍候了。”
  “┄┄”离凤嚯的睁开眼睛。
  “哦?”这可出乎云瞳意料:怕阿凤腼腆,没张罗他来共浴,谁知是小看他了,竟然比别人更喜欢夜合欢。早知如此┄┄
  “阿凤?那你过来。”
  “┄┄”离凤一僵:我过去?我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过去?
  “池公子,王主叫你呢,怎好不应声?”叶恒好整以暇,还不忘激他说话,盼着颠倒丸在他口中化得一点不剩,也好尝尝自己现在火烧碳烤的滋味。
  离凤并不上当,一边怒目狠瞪叶恒,一边突然伸指戳向了毫无防备的沈莫,在他腰间乱挠了一气。
  “哎呦┄┄哈哈┄┄你┄┄啊┄┄”沈莫怕痒最甚,冷不防开口一笑,颠倒丸顺着喉咙就滑下了肚腹,登时身热如火,腹下昂扬而起。
  这都什么声音啊!云瞳果然不再催促离凤,掉头改问沈莫:“莫莫,你怎么了?”
  “我┄┄嗯┄┄”沈莫没等告状,先就嘤咛了一声。
  “池公子,好计啊!”叶恒似笑不笑的言道。
  离凤回他个“彼此彼此”的眼神:许你无中生有,就不许我声东击西么?
  几次三番的来欺负我,真是岂有此理┄┄沈莫可不管他们唇刀眼箭的如何交锋,曲起唯一没有束缚的左腿 ,使个巧劲儿,直接把离凤推下了床。
  “扑通┄┄啊┄┄”离凤惊叫一声,软躯翻落。
  “没听见王主叫你过去么。”沈莫朝屏风处一努嘴儿:“还磨磨蹭蹭的像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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