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么阵?你也说了难打,自然是不打为好了。”云瞳一嗤:“深冬进兵太阴,玄大帅真是用兵如神!”
不打为好┄┄难道会和?叶恒琢磨了一阵,试探着又问:“九戎重新归附玄龙,于我大胤并无好处啊。王主如何坐视不理?”
“九戎归附玄龙,雪璃能答应么?”云瞳翻了个身,搭上他柳腰,摩挲了几把:“你总管这些闲事做什么?妻主现今伤着,不该花些心思递药送汤么?”
“我就是花心思给您找药求汤呢!”叶恒不无酸意的捋了捋她衣襟上的带子:“侧君早日取胜,早日归府,您的心结便能早日解开┄┄”
话还未完,细长的手指忽被人攥住,她带着自己一根一根的慢慢挑开衫带:“有本事你去把他擒回来给我当解药,没本事┄┄就自己替他当解药┄┄”
“啊┄┄”叶恒一愣,转而“啪”的将手撤了出来:“才不要替他┄┄”
美人含嗔带妒,面染赤霞,让人看上一眼,腹下热流疾涌。云瞳凑头就挨了上去:“说的也是!你自己欠下的帐都没还清呢┄┄”
叶恒被她危险的气息笼罩着,下意识翻身要躲,谁知已到墙边。
云瞳就势将他紧紧压住,看要挣扎推拒,立刻锁住腕子提到了头上:“还有胆子问我想怎样?欠账不还,像话么?”
“我没欠┄┄唔┄┄”
云瞳拿火辣辣的亲吻堵住那张还在矫情的小嘴儿:“刚还要把我发配到冰天雪地的玄龙北疆去,这叫没欠┄┄”
叶恒一边“嘤咛”着回应,一边极力找空说话:“我┄┄我和你同去┄┄”
“不先生个娃娃出来,你哪儿也别想去┄┄”云瞳啃上他脖颈,见还挡着竖领高衫,不得恣意亲近,立刻拿银牙顺着边缝一点点的咬开。
虽是恶狠狠的声气,听在叶恒耳中却是甜蜜蜜的情话,他仰着头,忍着颈上寸寸酥.麻,颤巍巍喘气:“别撕┄┄我就这一件好衫子了┄┄”
“嘿┄┄”你瞧他这委屈的!云瞳刚要使劲儿把衣裳扯个两开,闻言眯起紫眸:“好┄┄那今儿咱俩慢慢磨┄┄”
“啊┄┄”也不知她在底下干些什么,叶恒挣动的厉害,才抬起腰,就被强按了下去。
“别叫那么大声,本王还在养伤中呢┄┄”云瞳隔着衣裤捏鼓着他:“阿恒,你也太使劲了┄┄小心把衫子撑破┄┄”
“啊┄┄”叶恒面红耳赤,想叫又咬唇忍住,没一会儿功夫全身湿了个透,不禁颤声求道:“王主┄┄”
云瞳吻了吻他滚烫的唇:“还想试试别的?我能怎样,你现在可知道了?”
叶恒睁着失神的大眼,只顾喘气,哪儿还说的出话来。
“你欠不欠我的债?”
“欠┄┄”
“打算不打算还?”
“还┄┄”
“今儿预备还多少?”
“随┄┄随你┄┄啊┄┄”叶恒意乱情迷,正不能自己,忽觉她从身上翻了下去:“王主┄┄紫卿?”
“本王伤重,体力不支┄┄”云瞳顺势一带,将他的头压到胸前,眯眼笑道:“你若想要,嘿嘿,自己上来┄┄”
┄┄
邀凤阁
一阵凄清笛声传出,和着浓黑夜色,恸人心肠。若怜抱膝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下那个孤寂的身影,连着抹了好几把眼泪:王主和公子,这怎么回事啊?好一起儿,闹一起儿,可别越来越生分了┄┄见离凤撂下笛子,沉默呆坐,忍不住过来劝道:“天冷了,您进去歇吧┄┄明儿请安时给王主认个错儿,满天乌云也就散了。”
“认错儿┄┄”离凤低低重复,苦笑了一声。
王主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没个错处?若怜都不知该怎么说他好:“公子,您别太倔强了┄┄王主的性子已经够软的了,要是换了别位妻主┄┄”
离凤怔了半晌,只是长叹。
“就算不去讨好,也别总惹王主生气啊?”若怜劝道:“那日凤后千岁驾临,问侧君、公子们的打算,您瞧叶使答的,再瞧您自己答的┄┄王主若知道了,两相对比,心里能没个想头么?”
“嗬┄┄”离凤似乎想笑,笑音儿却带着哽咽:“她心里横了根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这样吧┄┄”
就哪样啊?若怜真心替他着急,方要再劝,忽见守门的小厮过来禀报:“公子,寒总管传了话儿,让若怜哥哥往西角门去见债主。”
“见谁?”离凤一愣,再看若怜,小脸通红,似乎很是害怕。
“什┄┄什么时候?”若怜哆嗦起来。
“现在!”
“谁是你的债主?”离凤皱眉问道:“我和你同去。”
“不┄┄不┄┄不用!”若怜赶紧拦住:“我┄┄去去就回。”说着便同小厮慌慌张张走了。
离凤虽有疑惑,细想一回,却没跟上,转身回了里屋。
后园西角门,三月提了一大包东西,正等的不耐烦,就见远处走来一人,细腰如风摆柳,倩影似花踏月,袅袅婷婷,怯怯生生,恰是心头所想的那个美人。临到眼前了,他却越走越慢,离着院门还丈远呢,就停了脚步。
“陶┄┄陶大人┄┄”声音又细又小,还打着颤儿。
“你过来点儿!”三月朝若怜招手:“门里门外的怎么说话啊?”
若怜可不想和她站近了,这还害怕的心跳怦怦呢。
“听见没有!”三月叫了几声,那小东西混不搭理,不由生了气恼,使足内力凌空一抓。
“啊┄┄”若怜身不由己,直朝前撞来,一下子就扑进了三月的怀抱。
两人都是一愣。
若怜羞红了脸,立刻就要跳开,被三月紧紧箍住了身子:“跑什么跑,我是老虎狮子么?还能吃了你!”
“你别这样┄┄”若怜又怕又羞,使劲儿推她。
我怎么样了?三月偏不放手:我不过要和你好生说几句话┄┄
“救命┄┄”若怜哪里扒拉的开她,情急之下叫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三月惹毛了,扣着他后脑压向自己,直接就噙住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
“唔┄┄”若怜吓得睁大了眼睛,没等明白过来,被她狠狠咋弄几下,卷住自己僵住了的小舌,拖去她口中肆意欺负。
真软,真嫩,真香┄┄三月才享受了一阵,忽觉膀子生疼,原来是被这小美人拧着拳头不管不顾的狠砸。
“我还治不了你了?”她锁住那两条纤细的腕子,转个身,把他抵在大门上,吻得虽毫无章法,却越发肆无忌惮。
“唔┄┄唔┄┄唔唔┄┄”若怜屈膝要踢,又被她一下子挤进了腿间,这回彻底动弹不得了,小脑袋瓜无论怎么摇摆,都不过是换个方向把红唇献上,供她榨取品尝。她越尝越尝不够,越吻越吻不停,那滋味┄┄说不出来的,甘美,动人┄┄渐渐地,若怜自己也没浸进其中,没了力气,软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恒来给眸眸败败火吧,虽然他和小白鸽都是一心一意,不过阿恒在政局中更敏感一些,更让眸眸放心。
三月,你把若怜吓坏了哦。
第460章 情萌
若怜曾为夜欢楼头牌,虽仅一月,也通人事,可恩客们谁会去认真吻个小倌儿,是以被这般严严密密的占着唇舌,还是生平头遭儿。三月又是情窦初开,方体味这份美好,也不知该怎样动作,只管由着本能,直把怀里美人亲的快要晕过去了,才放开来让喘口气。
若怜闭眼仰着颈子娇颤,被她一下一下啄在唇上,忽又缠住了舌尖,重新开始一轮掠夺。月光旖旎,秋风缠绵,木芙蓉花开正艳,美人嘤咛不绝,真让人情动心跳。
三月只觉不够:怪道十二说这是人间极乐之事┄┄怎么以前都没试过。忽觉身下被什么硬物顶着,使手一摸,怀中的宝贝儿“啊”了一声,猛地推开了自己。
“陶大人,你┄┄你要干什么?”若怜捂紧裆口,羞得背转了身子:“这是有王法的地方,你要敢胡来,我┄┄我就┄┄”
“我没有胡来啊!”三月认真的说道。
“┄┄你┄┄”若怜暗地啐了她一口。
“我来是为给你这个┄┄”三月四处一找,这才发现包袱被丢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若怜不接。
“我陪王主逛街买的玩意儿。”三月低咳了一声:“自己留着没用,送你得了。”
“我不要!”若怜连连摇头。
“你敢不要!”三月头回给男人买东西,竟遭拒绝,哪肯罢休?直接就把包袱塞了过去:“王主不会买东西,花里胡哨,华而不实。我买的这些才好呢,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干嘛┄┄给我?”若怜捧着包袱不知所措。
三月被他问的愣住,一时难于作答,就凶巴巴的喝道:“你咋那么多废话!给你就拿着!”
“┄┄”若怜偷摸着看了她一眼。
“小东西┄┄”三月手臂一紧,任他栽倒怀里,重又不客气的欺负起红艳欲滴的唇瓣来:“看什么看,看的人冒火┄┄”
两人纠缠了好一阵,若怜哑着嗓子说道:“府里有规矩,私相传授,要打板子撵出去的┄┄”
“怎么是私相传授?”三月皱了皱眉:“王主知道,寒总管也知道。你好生留着就是。不许转送别人啊,更不许丢了,不许弄坏了,以后┄┄给我一个人戴哈┄┄”
“┄┄”若怜只觉心跳停了一拍。
“记住没有?”三月抬手捏捏他尖秀的小下巴。
若怜只得点头,转而想起离凤,便问:“陶大人,王主的东西是买给谁的?”
“反正不是买给你的!”三月警惕的看着他:“你盯着王主做什么?”
“没有┄┄”若怜吓了一跳:“我┄┄我是怕她生我家公子的气┄┄”
“生气也是为宠他!”三月撇撇嘴儿,又叮嘱若怜:“你别和池公子学,事儿那么多!不许你生乱七八糟的心思;不许你记着除我之外的其她女人,包括王主在内;不许你随便跳舞,回头只跳给我看。”
“┄┄”若怜愣愣的看着她。
“我是你的债主,你只能想着我!”三月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转而又眯眼一笑,凑近若怜婉转吻住:“你要是乖乖的,下回我闲逛时,还买东西送你┄┄”
把人吻得气喘吁吁,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自己所有条件,三月方移身而去,走不多远,回头一看,见他还呆呆望着自己,心中喜悦,使劲儿挥了挥手,全然忘了自己这个债主忙了小半时辰,没有要回一分一厘的欠账。
若怜提着包袱,慢慢走回邀凤阁,不妨离凤还在灯下等他。
“回来了?”
“啊┄┄”若怜下意识把包袱往身后一藏:“是┄┄”
离凤已经看见了,不禁揉额苦笑:“好一个债主,非但不来要账,还贴东西。”
若怜“腾”的红了脸。
“若怜,三月虽是王主亲侍,可府里也有规矩。”
“不是私相传授。她说已禀明王主和寒总管了。”若怜一边急着分辩,一边把包袱攥的更紧。
离凤看了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不往上缴,好歹总让我这一院之主看一眼吧?”
若怜僵了一下,把包袱送到他眼前,慢慢解了绳扣。
“哗┄┄”东西散落桌上,竟是五花八门,有首饰头面,汗巾手绢,也有泥人印盒,甚至蝈蝈笼子。离凤略略上眼,便是低声一笑:“拿这些当聘礼,也太简薄了些。”
若怜羞得不敢抬头,一股脑儿把玩意收了,掖到了自己箱中。
“公子别取笑我┄┄陶大人说她是陪王主闲逛,王主也买了东西呢┄┄”
离凤一怔:她也买了东西,是买给谁的?他自头顶取下木簪,又摘了耳徽,比着看了半晌:如今,我还能求什么呢?
┄┄
恭王府书房
几个心腹幕僚等来紫云昂,开口即问:“王主,听说今日英王上朝了?”
“是来了,我瞧着面色红润,精神健旺,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正觉疑惑┄┄”紫云昂回想殿上情景,勾唇一笑:“她忽就弯腰抱腹,大汗淋漓,朝会都没得坚持下来就被遣送回府。看来之前的好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哦!”幕僚点头:“英亲王一向好强,有此举动,毫不意外。”
“圣上脸色极是难看,严旨让她卧床静养,不许再随意折腾。”紫云昂言道:“小七不露面,脉案上也没个蹊跷,大家还有猜测,不知她姐妹俩暗地里又动什么鬼心思呢。今日,小七可是弄巧成拙了,想昭示世人她已一切如常,不想却坐实了中毒重伤的传闻。”
“看来一年半载她得留在上京,走不成了。”幕僚言道:“英王这个性子,实在不能让圣上放心,为个美人,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及,实在是┄┄”
紫云昂一笑:“我看圣上挺欢喜她这样的┄┄”
“啊?”幕僚们互视一眼:“欢喜?怎么会欢喜呢!”
“小七在军中历练经年,功高权重,圣上就能真正放心?”紫云昂背手而立,眺望远方,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她放心过谁啊?就是对贺兰清澄,不也┄┄”
“王主说的是,圣上心机最重,臣下跟着她,时时如履薄冰,活的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