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不说了。”丙辰夹了一大筷子猪头肉:“吃饭。”
  “那叶总管怎么又不叫打?”戊申给他满上一盅:“四季院里的几位不是自来一条心么?”
  “他就是叫暗部打残了的,估计看见冯晚,想起当年的自己了。不过内事掌权的还是寒总管,我得先交他的差。叶总管那里实在不行,只得敷衍了。”丙辰问道:“嗳,要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就快说,没看我正挠头吗?”
  “你把人教给我,多则三日,少则一天,保证给你个像样的口供。”戊申笑道:“还不叫他再添外伤,叶总管面前也交代的过去。”
  “真的?”丙辰有些不信。
  “你看醉花堂哪个小子不被我管的服服帖帖?”
  “噢!”丙辰明白过来,“嘿嘿”直笑:“你是早盯上冯晚了吧?那可真盯着了。告诉你个巧宗,他说自己嫁过人,其实还是处子,王主也还没碰过他呢。”
  “呦!”戊申大出意料之外,肥墩墩的两坨腮肉都喜的颤了两颤:“这么说王主对他没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呢!”丙辰也摸不着头脑:“咱府里的侧君、公子、暗卫,个个都是绝色美人,王主怕是忙不过来吧。”
  “要是这样”戊申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如意算盘:“还得求你帮忙和寒总管讨个示下,等把冯晚审明白了,千万别杀,就送到醉花堂来。”
  “你还想叫他去侍宴?”丙辰诧异不已:“那王主和寒总管哪能放心?一个小贼,万一跑了呢?”
  “不是!”戊申笑着摇头:“我是为王主出气办不成事或是犯了主子忌讳的小妖精,你知道都怎么收拾?各家王府就没有菩萨心肠的。豫王君为何全家焚身蹈火?那是因为知道圣上登基一定饶不了他死是最容易的事了”
  “还说我,你这嘴是有守门的?”丙辰敲敲碗边笑了:“也罢,我只要口供,别的不管。正好叶总管明日要去大报恩寺为孝贤皇后陪灵,没半个月回不来”
  “看我的。”戊申捡起酒盅和他对撞一下:“等把那小妖精拾掇乖了,请你也来乐一下子。”
  “我不好这个。”丙辰把酒一口饮尽:“你留着玩儿吧。”
  邀凤阁
  离凤等在窗下,正觉不安,看见若怜进了院门,忙把他唤进里屋:“字本子交给丙辰管事了?”
  “没有。小厮说他连日劳累,家去歇着了。”若怜小脸儿有些发白:“我我还撞上了醉花堂戊申管事”
  “戊申?”离凤一愣。
  “他带着好几位教养公公,提着数口宽箱,长匣,正往里走,见了我,就笑着挨了上来”若怜实在有些不想回忆:“他问我犯了什么事?会在哪间刑房受审?说等办完了差,给我讨个情儿,只要我老老实实的”
  后面的必然是些浑话。离凤皱了皱眉:“他办的什么差?”
  若怜压低声音答道:“等他进去了,我给了门房小厮一点好处,他也只敢说上一句:醉花堂管事是做什么营生的?哥哥自己想吧。”
  “嘶!”离凤顿觉不安更甚,起身就在屋中踱步:“小晚为什么给禁到刑堂去了?连翘他们是怎么说的?”
  “说他偷了东西,要审一审。”
  “那为什么查那些大字?”离凤越想越是生疑:“还查到我邀凤阁来了?”
  若怜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离凤背手停在窗前,眼见秋风扫动着落叶聚成了一团小小的漩涡。“丙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就说啊,他在您面前也敢摆谱,还让把字本子送到刑堂。”若怜也生了不忿:“这什么意思?不应该他亲自上门求取吗?”
  离凤稍一琢磨,转身就要出门:“走,去见寒总管。”
  若怜赶着说道:“寒总管已经出门好几日了。”
  “啊?”离凤竟不知道:“那去见叶总管。”
  “叶总管今儿一大早也去报恩寺了,说得半月才归。”若怜又道:“是为孝贤皇后大事,每年必去。”
  “都不在府”离凤面色凝重起来,急声问道:“字本子呢?”
  “在这儿。”若怜从怀里掏出一摞订好了的宣纸:“没见着丙辰管事本人,我按您的吩咐又给揣回来了。”
  “刑堂再来索要,就说已上缴画眉阆侧君。”离凤想了片刻:“你现在就送过去。”
  “是!”若怜见离凤神情严肃,有些糊涂:“这东西有什么要紧?难道会是赃物?”
  “王主不在家,有些事说不清楚,还是小心谨慎点好。”离凤往柜子上看了一眼,又道:“三姑娘给你的那包东西,也一并缴上。”
  “啊?”若怜一呆:“公子”
  离凤却似未听见他的求恳,还陷在自己的思虑之中,想到平日所见戊申的龌龊模样儿,心中腻味已极:“丙辰审案却家去歇着,他一个不相干的跑到刑堂办差?”
  若怜无奈取了东西,却是慢吞吞不想出门,忽听离凤在背后叫住了自己:“怜弟回来。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的好你找一找小东,让他也到画眉阆来见侧君。”
  刑院内最深处一间小室,四壁无窗,只在门上留着四四方方的暗格,方便刑役朝内查看。戊申走到门前停步,先问看守的刑役:“里面怎么着了?”
  “挣动了半宿,这会儿没动静了。”
  戊申见他虽低头说话,耳根尖却是通红一片,不禁笑道:“不是让给他带上衔口?你还能听见什么勾魂的声响?莫非进去偷食吃了?”
  “属下不敢。”刑役急着辩解:“属下紧遵管事之命,看那几盏小灯始终燃着,就没进去添料。”
  “真乖!”戊申粗嗓子笑了,回头揶揄几个教养公公:“所以我不放心留你们在这儿,灯油揩尽了,美人也早捏摸够了。”
  刑役面红耳赤的偷瞧了他们一眼,结结巴巴低声禀道:“丙辰管事交代,这个小贼还不能”
  “知道。”戊申不耐烦的一摆手:“把门打开,你外面守着去吧。”
  门锁一抽,便有缕缕香气自缝角泄出,几个教养公公下意识提鼻深吸。
  “唔”一声酥哑的呻.吟弥漫而来,紧接着又响起了微弱的金玲声,娇颤漾荡,起伏有致。
  “预备清水,听我吩咐。”戊申留教养公公在外,自己心急进屋:看来小美人熬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呃。。。。。
 
 
第539章 刑讯-3(删改版)
  冯晚被缚在了小屋中央一张不大的黒木圆桌上。四肢用数条宽边红绸缠裹,膝弯间横着一条四棱方木,两根足趾分别绷着一段红绳,下坠数只小金玲,掩在软纱之下,不知汇往何处。
  戊申伸指轻弹,就听“唔”的一声嘤咛,美人身抖,金玲微颤,红绸上垂着的穗子也随之撩动。
  “唉,王主竟让你夜夜闲度,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王主,王主,我难受⋯⋯冯晚自被叶秋放下刑架,抹了些伤药,便不分日夜绮梦丛生,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再也不想醒来。
  仿佛又回到了正寝碧纱橱,星半疏,月半钩,窗开半扇,被掀半面,画柳凃花的浅紫幔帐也是半搭半撩,她翻来覆去好一阵,还是没有睡着,干脆移到了自己床上:“晚晚,你往里些。”
  “王主?”他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侍候,却被一把按倒。
  “那边太香⋯⋯”她紧搂着自己,滚热的唇瓣就在腮边流连。
  “我和连翘他们说了,您不喜熏被⋯⋯”
  “他们没熏⋯⋯可还是香⋯⋯不及你这里⋯⋯”她没解释两句,就翻身压住自己,热吻接连而下,寻着小嘴儿立刻堵了个严丝合缝,越听那些“嘤嘤唔唔”,越是纠缠的畅快。
  “王主,我⋯⋯我身上热⋯⋯”
  “热就对了⋯⋯”
  “想是⋯⋯得了什么大症候。”一时,冯晚又觉得自己仍在大侍院中养病:“万一有个什么,传上了您⋯⋯”
  “本王不怕。”她拿两涡绚丽的紫光笼罩着他:“莫非是你怕本王有个什么,再传上了你?”
  冯晚记得自己是说“奴才不敢”,可脱口而出的竟变了另外一句:“我⋯⋯我也不怕⋯⋯”
  “晚晚⋯⋯”下一刻他被个急骤而来的热吻夺走了呼吸,头懵懵然,气闷窒窒,心跳快的似乎已经飞出了胸膛,身子犹如陷在流川瀑翻滚的波浪中,和她一道起起伏伏。
  王主⋯⋯他攀附着她,辗转允吸,不知是因她度来的真气能缓解些自己的窒息感,还是想要索求更多,就像嫩叶在等着雨露的滋养,香蜜在等着蜂蝶的采撷。他把小舌送进心爱人的口中,等着她勾绕缠覆,他感觉自己像墙角处种着的青藤,怯怯羞羞,终于还是悄悄爬到了院子中央,用尽所有心意,使尽所有力气,拥抱住了那棵高贵美丽的紫荆树:紫荆⋯⋯紫卿⋯⋯
  “这就对了⋯⋯”她低低笑罢,浓情蜜意的回应了他的渴求。她把他吻的脸红心跳,情乱神迷:“晚晚,以后跟着我吧?不是当大侍,是跟着我⋯⋯”
  “可我⋯⋯”
  她猛地又欺近,堵住他的口不让他说那些自卑话:“就这些支支吾吾,哼哼唧唧我倒爱听⋯⋯都是你心里愿意的意思!”
  “王主⋯⋯”
  流川瀑外春意盎然,水中游过一对鸳鸯,啾啾喁喁,缠缠绵绵。他总忘不了那副画面,清澈见底的小溪中倒映着两个人影,比肩而立,携手相偎,再抬头她已将红唇倾来,他正宛转相就,闲安春色,无人打扰,她穿过他的内袍,他也披过她的大氅,他和她躺进了红绡帐底,只羡鸳鸯不羡仙。
  “才刚你说身上热?”紫眸女子吃吃笑着:“有我从夜来香买的好东西,你怎么不穿?”
  他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那件寝袍,那件寝袍⋯⋯间粉盈绿,轻薄软透,衬的穿着之人妩媚生姿。垂纱又短,侧叉又高,小红穗的系带沿着腰腹都是虚搭。
  “嗯⋯⋯不⋯⋯”
  “不喜欢?”
  “嘶啦”一声脆响,寝袍从肩头被整个扯了下来,吓的他一声惊呼。
  “你害羞,那就换一身好了。”她舔了舔红唇,眸中紫光更深了一层:“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在汤泉池子里我就都看过了,看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啊⋯⋯嗯⋯⋯”他只觉浑身上下都被火烧着,哪里经得起再被热烫的指尖撩拨。
  “晚晚⋯⋯”她抻了条条红绸,缚住自己的手腕膝窝,就似两位暗使被吊在夜合欢上一样:“没人不喜欢我的这张宝床。”
  他偷偷看来,见她阖着眼睛沉醉其中,心头掠过了一丝遗憾:那枚红彤彤的守宫砂,王主可看见了没有?
  ⋯⋯
  戊申从鲜艳的贞砂上不依不舍的移回了目光,暗道:初时听得王主给他留着贞操,我还觉高兴,现在却盼着不要有这个东西了,嘿!
  他放下软纱,从腰后拔出条带花纹的小牛皮鞭来,自冯晚红烫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我说,想好怎么招供了没有?”听他不停“啊呜”,似在喃喃低语,便将衔口取下:“你偷了东西,是让谁传出府去的?报上同伙姓名。”
  冯晚仍陷在旖旎激荡的情潮之中,只觉王主已强行挤了进来:“你怎么这样不老实⋯⋯一会儿碰这一会儿撩那儿的┉┉闹得我都睡不好了┉┉”
  “许是在做梦?”他早就语无伦次了,恍惚间还记得叶总管说过的话:看在王主面上,我拿春思绿梦引给你疗伤,你若记着她对你的恩情,就说实话。或许,她还愿意留你┉┉梦?不是,不要是梦。“王主,我难受,我怕┉┉”
  “别怕。”她永远是那么无所顾忌:“晚晚,我都回来了,你还有何可怕的?”
  “我想┉┉我想要┉┉”他睁眼欲看,忽听得铃声大响,有人进门转过了屏风,正瞧见自己不知羞耻的在向王主求欢的样子┉┉他愣住,忽就急喊:
  “连翘!”
  连翘?怎么是连翘?戊申正问同伙儿,不妨竟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一惊之下,怒扬小鞭,朝着冯晚狠狠抽去:“胡说什么!”
  “啊┉┉”数条红绳一起抻紧,金玲剧烈摇晃,整张圆桌都随着冯晚不可遏制的颤动起来。
  “醒醒吧,看看这是哪里?”又一鞭下去,戊申朝外叫人:“端水进来,让他凉快凉快。”
  连着两大桶水泼在身上,冯晚激灵灵打着冷战睁开了眼睛:还是那间刑室,还是那张刑桌,还是那个可怕的醉花堂管事┉┉原来真的是梦,原来王主真的没有回来┉┉他恐惧的低眼往自己身上一看。
  “王主就是回来,也不会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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