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国师大人——风行水云间
时间:2019-02-21 11:57:25

  冯妙君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给她和云崕暗中盖戳这人背景越深远,她解除这份羁绊的可能性就越小。
  难道真要和那家伙下半辈子都绑在一起,同生共死?她叹了口气:“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不定跟你的纹章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说不定就是有人算计于我,只不过借用了这种符文。我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将它解去。”
  算计?玉还真不掩自己的好奇:“印记的效果,很糟糕么?”
  冯妙君捂着脸,点了点头,任热水滑过面颊。
 
 
第519章 一点希望
  这就是她的隐私了,玉还真不再打探,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至少可以确认两件事:其一,赐福与诅咒的源理差别,其实并未有世人想象的那么大。”
  冯妙君忙着收拾心情:“请说。”
  “要达成诅咒的效果,施术人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一点,想必你早就知道。”
  冯妙君点头。为了研究鳌鱼印记,她可是顺道学会了好多诅咒秘诀,哪天不当女王了,去乡野做个害人巫婆都能驾轻就熟,对于这种根本性的通理当然了然于胸。
  “赐福亦然。”
  对于“赐福”这种神术,世间的记载太少,冯妙君也是今日才头一回听说,当即追问:“何意,给人好运气也要付出代价么?”
  “有得必然有失,这一点不变。也即是说,无论你气海中的印记是谁施放,这个……生物必定要付出代价。”玉还真又补充一句,“当然了,这种代价因人而异,对你而言重如泰山的,在别人那里或许就只是轻如鸿毛,主要视其修为境界而定。”
  看来,无论是谁种下这个赐福(诅咒?),它都先替她买单了。冯妙君暗暗自嘲,然后道:“第二件事呢?”
  “既然这种赐福通过契约完成,那么根据契约本身的原理,它是可以解除的。”
  冯妙君的呼吸一下顿住。
  是了,契约的本质是什么?满足条件,可以维持或者达成;要是不满足呢?
  不满足,当然就只有破裂或者失效!
  假设鳌鱼印记本质上也具现为一份契约,那么只要找出它的条件,就可以针对性地化解了。
  再进一步想想,它之所以能起效,说明这份契约早就发挥作用。如今想要令它失效,只要破坏掉其已经满足的条件就可以了!
  可是……
  首先她得看得懂纹章上的符文才行!
  冯妙君托着脑袋,快要掩不住自己的沮丧了。
  兜兜转转,难道又回到原点了?不要啊!这趟她扔下峣夏披星戴月千里迢迢赶来熙国的辛苦暂且不提,为了救玉还真更是连燕王都得罪死了。
  结果关于鳌鱼印记,她还是找不到始作俑者也解不了谜吗,甚至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挖不到!
  看她这模样,玉还真都有些于心不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毕竟是千年前的物事,从浩黎开国到现在又经过数百年战乱,今人能够解读它的怕是没有。”
  冯妙君不语。战争对于历史、对于研究、对于传承的破坏性有多大,她再清楚不过。
  “……但不代表前人不能。”玉还真接下去道,“浩黎帝国曾与天神、与上古神明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得过他们的奖赏,又或者学过他们的神术。这个千古帝国曾经英才辈出,谁知道有没有人做过此类研究?”
  冯妙君心中一动:“你是说?”
  “我建议你搜寻一些浩黎帝国的秘藏。”
  冯妙君摇了摇头:“浩黎王室专用的藏书楼名作烟海楼,我在那里读过数年,从未见过这方面的论著。”
  “这知识太过偏门,未必能收在烟海楼里。”玉还真往后倒去,任泉水漫过纤细的脖颈,“不若到应水城碰碰运气吧,那里恰好也在女王治下。”
  冯妙君苦笑道:“浩黎帝国的旧都已经荒废三百多年,这期间有多少人去淘宝?莫说黄金珠宝史典,就连完整的瓦当都被偷光了。”
  “是么?”玉还真悠悠道,“那里若真是一无所有,为什么燕王还派人频频偷挖?”
  冯妙君凤眼微睁,向她看了过来。
  “不必惊讶。”玉还真微微一笑,“这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我还听说,燕国十九王子赵允就死在印兹城外,是被投靠于你的峣国大将亲手所杀。”
  冯妙君哼了一声:“不是我!”提起这事,她就胸闷不已。
  “是不是你都不重要。”玉还真拧起一块软巾放到自己额上,“唯一重要的是,这笔账一定要有个着落。”
  冯妙君从魏国手上偷走峣地,云崕也反过来摆了她一道,把她和新夏绑上了魏国的战车。冯妙君叹了口气,压下心乱如麻:“我先回了。”抬腿出了汤池,移入室内,换过衣裳就往自己的居所行去。
  这处私密天地只剩玉还真一个人了。她闭起眼,缓缓沉入水中。
  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才起身出池。
  待她收拾妥当往外走,行出百米就快到汤馆入口,拐角处行来一人,却是陈大昌。
  他也刚从里头出来,兴许是泡得浑身暖热,袖子都挽起,还微微敞开了襟口。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汤馆的小婢,眉清目秀,手里举着一盘水晶梨要呈给他。
  陈大昌刚刚摆手拒绝,一抬眼看到玉还真,微微一怔,而后打了个招呼:“玉……夫人。”
  她本是肌肤胜雪,又刚刚浴罢,脸上微带一点晕红,俏生生立在那里真如出水芙蓉。陈大昌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道了一句:“你气色大好了。”
  玉还真下意识抬指要抚自己脸庞,但指尖还未触到就收了回来,淡淡道:“你好似不若前几日那么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大昌愕然时,她的目光已从他领口上扫过,而后转身,娉婷而去。
  ¥¥¥¥¥
  冯妙君回到自己的住处就重新打散了头发,任夜风吹干青丝。
  她想拿起傍晚在坊间买来的闲书再看两眼,可是手指还未触到封皮就收了回来,低声道:“出来!”
  内室缓缓踱出一人,绯红袍,桃花眼。
  冯妙君下意识看向门窗:“你怎么进来的?”她可是设了好几道阵法。
  “你布下的阵法还是我教的,只做了少许改动。”云崕走过来,从后头将她拦腰抱住,“安安,你在等我,是么?”否则为何默许他的潜入?
  过去几天都是披星戴月赶路,今晚他好不容易有个一亲芳泽的机会,必须抓紧了。
  “等在这里的人,可不是我。”他的胸膛好暖和。
 
 
第520章 劳动最快乐^_^
  他声音里全是控诉:“你泡汤泡了两个时辰!”女人真磨迹啊,“拿下玉还真了?”
  “还没有。”她轻声笑了,“但我能觉出,她喜欢我。”
  “这有什么稀奇?”他嗤之以鼻,“我也喜欢你,怎不见你愉悦至此?”
  这家伙吃起醋来,已经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了?她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他:“她会是我的国师。”
  他哼了一声:“我还会是你的丈夫。”挥了挥手,四面窗户齐刷刷关闭,顺便屋子里还多了一个结界。
  冯妙君下意识睁眼:“你作什么!”
  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颖公城里的账还没算。堂堂女王,可不能欠债不还。”
  她耳朵恰好贴在他胸膛上,当能听到这人心跳也砰砰加快,远不如往常平静。
  他也会紧张么?
  他将佳人放在床上,自己俯下身,她就被困在他的臂弯之中,哪里也去不得了。
  她秀发如云泻在枕上,凤眸中有春水流波,每一个眼神都像在鼓励他。
  冯妙君纤细的指尖从他眉心落下,拂过挺直的鼻梁,再到性感的薄唇:“对女王意行不轨,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他一张口含住了春葱般的玉指,她就觉指腹有暖湿撩动,连心都痒了。
  云崕的声音含糊,却不妨碍她听懂:“掉脑袋之前,先让我坐实了这项罪名再说!”言罢,低头去吃她的红唇。
  内室的温度,像是骤然升高了。
  纵被亲得气喘吁吁,她也还是揪着他的头发,抬高了下巴道:“自今晚以后,你会对我从一而终?”
  这妮子,始终要在言语上压过他一头么?云崕失笑,眼里的深情却不会教她错认:“会!”
  冯妙君一伸手就拔掉了他的发簪。
  墨发披散而下时,她已经顺势抱住他的脖颈,主动献吻。
  衣物一件件减少,终至不着寸缕。曼妙的身躯曝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也曝露在眼前人的视野中。
  云崕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美极,每一寸肌肤、每一点曲线都恰到好处,足以让他血脉贲张。
  偏她还微微噘着嘴,抱怨一声:“好冷。”
  下一秒,她就不冷了,有一具光滑而坚硬的男子身躯紧贴上来,热力十足。
  夜晚的寒凉比起他的温度,实在微不足道,冯妙君却在发抖。平日她能自如控制每一寸肌肉,现在却止不住浑身的轻颤。
  是愉悦,也是害怕。
  就连云崕也轻易察觉到她的颤抖,从下方移了上来,抚着她的俏面:“实在不适,我便停下?”
  他面色很红,声音嘶哑,冯妙君也发现他身体绷得很紧,像满弓的弦。
  可他依旧这样问了。
  她摇了摇头。
  云崕笑了,低头轻咬她敏###感的耳廓:“想要我么?”
  冯妙君阖上眼,点头,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一丝绝望。
  她曾经筑起心防,要守住自己的感情,把他的一切都屏蔽在高墙之外。
  一年又一年,他如影随形。她提醒自己远离他、提防他,甚至她主动算计他、惹怒他。
  可是这个人的影子,早就长在她心田里了,牢不可破。他只用几个吻,就能一次又一次解除她的抗拒、卸下她的心防。
  她也想要他,疯狂地想要。
  哪怕她和他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还隔着无数不能启齿的秘密。
  哪怕他们是天底下最不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
  哪怕这是一段聪明人都应该远离的孽缘。
  她也愿意沉沦,她也想任性一把。
  “好女孩,真乖。”云崕语带怜惜,极尽温柔地吻住她,一手抬起她光滑修长的大腿,身体沉了下去……
  数千里之外,乌塞尔城,白马湖。
  虽是隆冬时节,白马湖仗着地气暖热,依旧是繁花似锦。
  山谷中就有一朵粉红色的鸟萝迎风摇曳,虽仍是含苞待放,但里面饱蕴的一点甜香就已经吸引蜂儿前来采撷。
  无奈它还未到绽放之时,蜂儿在花上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子,就是不得门道。
  它不肯放弃,一次又一次试着往里拱,终于探出了一条又细又窄的花路。
  花儿羞涩,拼命想要合拢花瓣,蜂儿却毫不犹豫往里钻去。
  和小花相比,它太庞硕了,这么横冲直撞,几乎把紧软的小径撕裂。
  这个山雨欲来的夜晚,小花在无风时也簌簌发抖,只要蜂儿一动,它就跟着一颤。
  可是这个时候,蜂儿已钻到了最深处,那里温暖而香甜,有它最爱的花蜜。
  它开始了忙碌而又繁重的工作。
  当然,劳动也使它快乐。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
  它在里面乐而忘返,直到许久以后才慢吞吞地爬了出来,沾着满身粘腻的花蜜。
  不过才一探头,外边儿就已是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砸下。
  白马湖下雪了,只不过雪才落到结界上,就化成了水滴灌下来。
  这会儿飞出去,恐怕很快会被打湿翅膀,坠落地面。蜂儿根本不须考虑,就转身钻回了小花里去,重新用力拱入,不顾它再一次在风中凌乱。
  无论外界怎样风狂雨骤,今晚,这里就是它的栖身之所。
  ……
  扑簌。
  枝头积雪掉落地面,将冯妙君从熟睡中唤醒。
  天色很亮,塘里的火早就熄灭,屋里空气清冷,却透着一股子旖旎。
  看样子时辰不早了。很久不曾这般疲惫,也就很久不曾这般好眠。
  她睁眼好几息,才慢慢回过神来,而后发现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手就精准地抓在胸口的柔软上。
  两人曲线贴合,亲密无间,就像一对叠起的勺子。
  昨晚抵死缠绵的细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回放。冯妙君下意识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竟能那般癫狂。
  她这里才有动作,身后人就察觉到了,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对着她耳朵呵气:“醒了?”
  声音带着刚刚苏醒的喑哑,低沉而诱人。
  后颈传来一股麻痒,她缩了缩头:“该起了,什么时辰了!”居然睡到这样晚,众人都在等他们上路吧!
  “不急,晚两天赶到又无妨。”
 
 
第521章 点心
  第三次重复:12月底有双倍,投一票算两票。大家表激动,千万把月票留到28号再投哦,谢谢^_^
  ----------我是无良的分割线--------
  云崕更加用力地贴紧她。这妮子的滋味太好,不过怜她初次哭得厉害,他昨晚还没敢太孟浪。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当中的异样,忍不住低吟一声。
  “出去,我不要了!”和回忆一起返回的,是身体的酸痛和不适。她气苦,推了他两把,却被按着雪背压到他身下。
  “乖,听话,很快便好。”这具娇躯的每次扭动都能将他本能唤醒,他毫无诚意地安抚着她,被折腾了一夜的床又开始吱呀作响。
  他想听她哭着求饶,就像昨晚那样。
  ……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