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就在叶婉怡指尖松开柳西琼的手腕之时, 感受到对方脉象之奇异,她突然不可置信地猛眨了下眼,神情中带着些许吃惊地抬头看向柳西琼。
      柳西琼清灵的脸庞上还带着余惊, 微颦着秀眉轻抚着胸口, 一面感激地道:“多谢婉怡姑娘, 都是本宫昨夜未睡好,方才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婉怡姑娘,本宫恐怕就要跌倒在地。”
      叶婉怡稳定了心神忙露出微笑,有礼有节地道:“琼美人谬赞了,这皆是奴婢该做的。”
      随即便伸出手又想将那红玛瑙手钏还过来。
      柳西琼瞥过那手钏,温柔地笑着道:“婉怡姑娘对本宫有恩,此手钏便赠予姑娘吧。”
      叶婉怡一心想要验证方才所感受到的脉象,忙坚持地微摇了头道:“此手钏太过珍贵奴婢只有紧锁在妆奁的份,若琼美人有心赏赐,可否换成银锭子?”
      柳西琼眸光流盼兜转在她漂亮的脸庞,几不可见地微勾了红唇。
      啧,看来鱼见到了钩子上的诱饵,忍不住了。
      柳西琼微扬了下巴,一旁的贴身宫婢忙将一块银锭子用帕子包了起来递给叶婉怡。
      叶婉怡收过银锭子,忙露出笑容殷切道:“奴婢这就帮你戴上。”
      趁着为柳西琼戴手钏之时,她有意识地将手指轻轻停留在脉搏之处片刻,确定了这一次的脉象与她方才所摸脉象一致,她方才缓缓将手缩了回去。
      看着柳西琼走远的背影,叶婉怡漂亮脸庞上的笑方才一点点收敛了回来,神情有些凝重又带着犹疑。
      在太后将她赐给陛下前,她一直专著地讨好着太后。五年前太后身子时长不舒服,她还专门拿了些医书回来研究,时常向太医院的太医请教。
      时间一长,叶婉怡虽然医术不精,但诊脉这些基础还是了解颇深的。
      方才若是她没感觉错,柳西琼已经怀有近两个多月身孕。
      可距离陛下第一次临幸柳西琼的时间不过是近一个月前,她肚中的胎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婉怡隐隐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她有些犹豫地咬住了唇。
      脑海中却是想起那夜秦缜带着薄凉的眸审视一般的看过来,她心中的秤一下子就偏导了。
      是柳西琼害得陛下对她的多年信任倾覆,让她到了这副境地,她要好好地利用好这一次的机会。
      叶婉怡按捺住心中砰砰砰乱跳的心脏,忙转身快步向着浣衣局走去。
      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成功从以前柳西琼几个交好的姐妹中口中套出,柳西琼与那日和袁沁私通的林侍卫曾经竟走得十分之近。
      直到回了房间,叶婉怡坐在椅子微喘着气,都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她抬起水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将这些线索来来回回地梳理了一下,得出了个细思极恐的结论。
      这个孩子难不成会是林侍卫的吗。
      林侍卫与柳西琼交好的消息更是加深了叶婉怡的肯定,当日袁沁私通被捉奸是柳西琼一手造成。
      或许就连那日陛下身受迷情散而临幸柳西琼,或许也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要掩盖她怀孕之事。
      柳西琼……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孩子算在陛下的名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婉怡的头脑几乎有些晕眩起来,柳西琼真当好狠的心。
      一招竟是将众人耍得团团转,就连一向精于算计的陛下也被蒙在了鼓里。
      只是叶婉怡不明白的事,为何柳西琼要将这一切的罪责甩在了她身上,莫非是也将她放在了隐性的对手之中。
      如果她所猜测的都为真,那么她便该好好谋划一下才是。
      叶婉怡思忖了良久,随即唤来心腹交代她不经意地在平日里最为喜爱八卦的宫婢面前,透露出柳西琼与林侍卫的私情。
      看着心腹离去的背影,她漂亮的眸中掠过冷意。
      这流言传得越久,陛下对柳西琼的怀疑也会一步步地加深,直到她算好时机引来太医为柳西琼把脉,算出那孩子时日不对。
      如此爱面子的陛下纵使再宠爱柳西琼,关乎男人尊严之事又怎么会容她。
      ***
      贴身宫婢秋儿搀扶着柳西琼往着栖霞宫的方向走着,一面欣喜地道:“陛下当真宠爱娘娘,就连宫殿也是赏赐地离养心殿最近的地方。”
      感受到柳西琼的脚步放慢,秋儿贴心地说道:“娘娘是否累了?可要坐上轿辇。”
      柳西琼轻轻摇了下头,看了下日头轻声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得到准确的答案,她眸光微动随即冲着身后跟着的宫人吩咐道:“本宫要去御花园走走,你们便先行在这儿候着吧。”
      宫人忙俯首称是,柳西琼带着秋儿走进了御花园。
      此时已是十月,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还未走近便能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这时节,做桂花糕最为合适了,娘娘若是想吃奴婢稍后就吩咐着小厨房坐下。”
      她来此地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赏花这般简单,秋儿在耳旁轻声絮叨着,柳西琼随意地应付了几句,便往池水的地方走去。
      遥遥地池水中剩着些许开得落败的荷花,连风都吹不起他们垂头丧气的枯萎脸颊。
      【秦堔正往这儿走来。】系统轻声提醒道。
      柳西琼眸光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随即掐准了时机,清灵的脸庞上闪过些许愁绪,不由感叹地诵道:“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着一旁的秋儿去摘一朵枯荷花来。
      秋儿虽是觉得困惑,却是未敢询问只福了下身,清脆地应了声是便提着衣裙向池水边慢慢走去。
      可那荷花都长在池塘中间,这御花园的水深不可测,她只能先行去找只船来。
      秋儿不过刚离去,身后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
      “娘娘大好年华,又何必如此感伤?”
      柳西琼微勾了下唇,又有只鱼落饵了。
      随即莲步轻移转身,抬眼看了过去。
      秦堔乌纱翼善冠,身着红色四团龙圆领窄袖袍,双肩绣有日月二章,面若冠玉,样貌与秦缜有三分相似,却多了一些倜傥爽朗之姿。
      柳西琼看过来之时,秦堔也在观察她。
      她亭亭玉立在池边,宛若仙子般清冷脱俗,脸颊上蒙着一层月白的面纱,露出的一双眸子若泉水般澄净,又流盼潋滟,似有珠华在其中。
      美人如花隔云端,这般遮遮掩掩地倒是更让人勾起了想要看面纱之下容貌的欲望。
      秦堔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入宫前便听说皇兄昨日得了个脸颊上有胎记的美人,没想到这么快便遇上了。
      他原本还奇怪皇兄一向只爱无暇的物和人,怎么会为了这个美人改了性子,如今看来皇兄的眼光依旧还是那般锐利。
      成功将秦堔引了来,柳西琼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感,微躬身道:“妾身参见王爷,打扰了王爷清幽,妾身有罪。”
      秦堔俊朗的脸庞染上了清朗的笑容,温声道:“娘娘不必如此拘礼,本王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
      他还未说完,话茬却是成功被柳西琼截了过去。
      她抬眼定定地看着秦堔,眸中澄净的泉水被呼啸而过的风挂起涟漪,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王爷今日闲散,难道永远甘于闲散吗?”
      秦堔脸上的笑意不减,仍保持着那般温和的做派,“娘娘此话何意?”
      柳西琼倒也不惊讶,说到底秦堔和她是同样一种人,带着面纱过活的人。
      他表面上一切的潇洒不过都是掩饰心中如海般深的计谋和野心,就如她用着娇滴滴的模样换取秦缜的疼惜一般,都不过是为了欺骗秦缜一般。
      “妾身有要事和王爷相商,还请屏退众人。”柳西琼轻轻柔柔地道。
      秦堔几不可见地微蹙了下眉,这皇兄新封的琼美人怪异地紧,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姑娘却好像心中有自己的伎俩。
      他虽心生奇怪,面上却依旧未变只淡声道:“本王没有什么需要屏退众人的事,他们又皆都是本王亲信,娘娘之事他们定不会泄露出去。娘娘有话直说便是,本王若能相助,自当会竭力相助。”
      他一心以为柳西琼身为宫中女子,所为不过是争宠,倒也并未将她的话当一回事。
      柳西琼淡淡笑了下,随即扬声道:“行宫七月饮酒宴发生了何事,王爷可还记得?”
      秦堔微微收敛了笑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站在自己面前的柳西琼像是知晓着什么。
      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只定定地看着柳西琼依旧装不明白道:“娘娘所问是何意?”
      柳西琼微叹了下,直言道:“那日行刺,是王爷动的手。”
      她要么就说地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要么就坦言至极到秦堔差点惊得咬了舌头。
      她的话未带任何意味,有着十足的肯定。
      秦堔及身后亲信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收起了笑一向温和的面容也瞬间严峻了起来。
      只有死人才会真正保密,这是他一向贯彻的原则。
      柳西琼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轻轻笑了下,“王爷不必紧张,妾身不过是想用这个消息作交换而已。倘若王爷动了杀机,妾身也没法子阻拦,不过恐怕妾身死的那天,陛下便会收到关于王爷行刺的证据呢。”
      【恩?你哪来的证据?】系统突然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
      柳西琼脸上笑意不变,在心底淡淡道:“唬他的。”
      系统看着柳西琼一脸的淡定不禁抚了下额,这位大佬也不担心秦堔二话不说就上来灭口。
      不过他又想了下……真要打起来,谁被灭口还说不定呢。
      秦堔轻轻摆了下手,身后的亲信微微站远了些后方道:“娘娘所要交换的是何东西?”
      行刺出自他的手臂之事虽然不知晓柳西琼是如何知晓的,但秦堔深信自己此事借刀杀人做的完美未落下任何把柄。
      秦堔眸光紧紧盯着她,她若是提出太过分的条件,他必定是无任何迟疑地选择灭口。
      柳西琼看出了他眸光中的波涛汹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王爷如此紧张作甚?听说王爷出游之时师从一名名医,医术了得。不知道妾身脸上的胎记……王爷可治地了?”
      她将面纱轻轻褪下,露出光洁脸蛋上淡红色的胎记。
      西琼身为玛丽苏虽然掌握着些许医术,但算不上精通,只能做到淡化胎记,却无法真正地将它除去。
      秦堔眸光兜转在她的脸颊上,随即又收回来,“若是本王治不了,娘娘是否会将此事告知于陛下。”
      他信不过柳西琼,若是将她脸颊治好,她一转头就把他卖了,他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向最讨厌落人把柄,仔细想想如此一来还是灭口的选择最好。
      “王爷若是治不了,妾身便将这消息留着作下次交易。”柳西琼将面纱重新戴上轻声道,“王爷放心好,妾身若是想告知,一早便说出去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知晓秦堔心中猜忌非常,必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柳西琼顿了顿又道:“所谓交易是在同一层次上方能进行的事物,妾身往后自也会有帮到王爷的地方。”
      她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秦缜,“半个月后的与大延之战,王爷若是按照妾身所说,必能大获全胜。这边算是我们之间交易的赠品,待此事落定再正式交易不迟。”
      柳西琼话毕,采了枯莲的秋儿捧着花一面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她的身边,“娘娘,莲花摘到了。”
      秋儿气喘吁吁地站定方才看到一旁的秦堔,见着他神情不似往常那般温和,有些奇怪地行了个礼。
      柳西琼淡淡瞥过秋儿手中的枯莲,伸手接了来又递给了秦堔,话语中带着深意提点道:“韶光易逝,王爷还需好好珍惜才是。”
      秦堔握紧了手中的枯莲和纸条,看着柳西琼与秋儿越走越远的身影。
      方打开纸条上看着上面的话语,是关于战役详细的战略部署,娟秀的字和这些话语倒真不太匹配。
      亲信连忙上前小声在秦堔耳旁担忧地道:“王爷,您就这般让她走了?要不要让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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