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亡妻(穿书)——豆大王
时间:2019-03-12 09:18:24

  代华留下它,本意是想着女儿有一天遇见了自己心爱之人,或许可以用上它。
  谁知道,陆潺潺用它来救命。
  这世上,相信任何人都不愿意自己的生命有束缚,同生蛊对凤锦蓉不公平,对陆潺潺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陆潺潺不会愿意用这个法子。
  她不是没想过,拿着蛊虫找李嬷嬷,她知道,嬷嬷会心甘情愿的,但是……相比起来,她这个被剧情束缚的人,李嬷嬷留不住,还会陪着她一起死。
  这世上,唯有凤锦蓉,能留得住她!
  而这,也是她最后的豪赌。
  呼了口气,她知道这对凤锦蓉不公平,但她也实在无路可走了,她尽力给她足够多的好处,以后也会如同自己生命一般看重她的生命。
  老天爷,我安安分分你不喜欢,我不必要死你却非要我死,那就别怪人反抗了。
  以她对凤锦蓉的了解,她知道,她会吃的。
  这颗药,只能用正大光明的手段送到她面前,让她自己选择吃下去,否则,以主角光环的水平,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渣渣。
  晚膳时分,陆潺潺摸摸心口,不相信似的再摸了摸。
  胸口如同巨石般压住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神奇的如同神仙手段,她头也不晕了,手脚也有力了,一下子就完成了质的飞跃,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让人不禁怀疑,祖上那早逝的医师是真的神仙吧,这种药也有。
  而这边的凤锦蓉情急之下吞下陆潺潺给的药,方才还发热的身体,即刻便清醒过来。
  她摸了摸手臂,看着扑过来的猪头四皇子,抬脚就是一踹。
  竟然直接把人给踹出去两米,她一惊,这才发觉十分轻松,她的力量一下子就变大了好多。
  “哈,我也会武功啦!”虽然还没有秘籍招式,但是她仍然很高兴。
  “真没想到,不愧是神医的药,连春.药都能解。”凤锦蓉紧了紧拳头,黑着脸走向四皇子。
  *
  经过一整个月的调养,陆潺潺的身体好了许多,而凤锦蓉,也一跃成为二三流的高手,从某种方面来说,俩人算是各取所需。
  不过陆潺潺不敢掉以轻心,没过了那一天,她就不能放心。
  李嬷嬷端着水出去了,陆潺潺拿着书看了两页,正要上床歇息,鼻尖一动,神色冷凝下来。
  脚步倒退着到了桌边,抬指将一点粉末扔进了油灯的火焰上。
  无声无息间,她听见有人的喘息响起。
  抿唇,既然来人已经中了毒,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抽出袖间匕首,赤着脚轻若无声的走近床帏。
  刀尖挑开床帐,陆潺潺只看见一袭玄色,整个人便天旋地转,手腕被男人紧紧捏住,跟着便无力反抗的倒在了软软的床榻之上。
  挣了挣,毫无作用,陆潺潺拧眉,看着上方的男人。
  “你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世上还有人百毒不侵?
  对方戴着一张完整的面具,长发漆黑披散,衣裳前襟微微松散,露出古铜色的锁骨和隐约的胸口。
  “你要做什么?”她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
  这人很陌生,不管是气质眼神还是动作行为,都是陆潺潺记忆中没有的,不过看样子对方武功应该不错?又是一个江湖中人。
  不会是采花贼吧?!陆潺潺面色微变。
  那人突然俯身,在陆潺潺微微紧张的神色里凑近,嗅在她发间,“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嗓音微哑,尾音撩人,就响在她耳边,陆潺潺颇为不适应的偏了偏头,“……让开!”
  明明她都这么大声了,李嬷嬷他们怎么都没反应?
  想到什么,她面色难得慌张,“你把李嬷嬷他们怎么了?你给我起开说话!”
  他却忽的低低笑出了声,“你的床好软,我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地方了。”
  睡棺材板的?
  “回答我!”陆潺潺没了耐性。
  “他们只是睡着了,有我在,没谁能伤害你,不怕。”他收拢双手,抱着她道。
  “你到底是谁,最好快放开我!”陆潺潺声色冷了,最可怕的就在眼前。
  “我好热……”他滚烫的呼吸就在耳边。
  陆潺潺面色更黑,这家伙不会是中那啥药了吧?然后就近找了一家闺房,而她前脚刚脱离死亡威胁,下一刻就面临贞操风险?
  老天爷能不能放过她?
  身上的人身体如同火炉,好在手脚还算老实,除了抱着她,没有别的动作。
  陆潺潺一直握紧了手中的刀,见他许久没有动静,刀锋一闪,就迅速比到了他脖子上。
  “别动。”她冷声道。
  同时另一指将金针扎进了他某一处穴位,暂时定住他的行动。
  男人乖乖躺着,隔着面具,只有那双黑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竟然有种别样的乖觉。
  陆潺潺尽量让自己不手抖,抿唇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我……”他犹豫了一下,“我是……人。”
  哈?陆潺潺一呆。
  随即黑脸,“我看,你是个该死的采花贼!”
  他有些难受,太热了,浑身如同火烧,只是刚一动,陆潺潺就把匕首送上来了,刀刃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说了别动!你莫要以为我不敢杀人!”她虚张声势。
  事实上,作为现代普通的女孩,真要亲手杀人,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像是被她吓住了,定了两秒,明亮的眸底印着她难得张牙舞爪的强硬模样,心里那蛊惑又响起来了,这样好的这样可爱的,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他如同被迷惑了,不顾脖子上的冷厉刀锋,抬手轻抚她的脸,“我的娘子……”
  陆潺潺被这一声蕴藏的缠绵情意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没觉得多动容,就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有病。
  这哪来的痴.汉?跑她房间里来表白。
  陆潺潺眯眼,指尖极快的掠过他的脸,面具被轻易扯落,面具下,是一张五官周正的脸,蜡黄的皮肤,她并不认识。
  狐疑的眯眸,陆潺潺顿了顿,忽的再次抬手,伸到她鬓角一扯。
  小手被滚烫的大手抓住,握进掌心,他沉沉一笑,“现在可不能给你看。”
  陆潺潺又被制住,这时也看出来了,这人没打算伤害她,她也就放松了些,“那你到底想怎样?”
  他起身,眸光微柔,从怀中摸出一物,小心的给她戴在了发间,“初初见到它时,我便知道,只有你与它相配。”
  陆潺潺微微愕然,抬手去摸,男子趁机凑近,一口香在她腮边,不待她发怒,眼前已经没了这人的身影。
  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生死时速
  该死的jj,啥时候不卡这时候卡!混蛋!!!!!!
  等会我还要伪更一下!!给大家提个醒
  汪的一声哭出来,我发誓,真的是晋江卡了啊啊啊啊啊,我发了四次没发出去……我没有食言
 
 
第27章 退婚?
  陆潺潺看着手中的东西, 是一件白玉花钗, 钗头雕刻的是并蒂莲,含苞微放,瓣瓣清晰显眼,上面的露珠以及隐约的花蕊都一丝不差,是极难得的一件艺术品。
  钗身又相当于莲花根茎,上面刻着细密的纹饰,像是某种文字一般的花纹。
  这是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陆潺潺已经翻来覆去看了一早上了, 还是想不通他是何方神圣。
  “姑娘, 该喝药了。”李嬷嬷推门而入。
  抬头见她就穿了两件,顿时急了, “姑娘, 早上凉, 你身子不好,怎么就穿两件。”
  一边说一边去了箱笼边拿了狐裘, “这还是小将军和江小姐从前边寄回来的呢, 就两件,一件红的给了将军夫人, 另一件巴巴儿给您送了来。”
  陆潺潺笑了笑,却是推了, “不必了,外边阳光正好,我啊, 好久都没有这么晒晒太阳了。”
  等李嬷嬷反应过来,陆潺潺已经自己推了门出去,到外边转悠起来。
  惊的她眼睛都瞪大了,“真是菩萨显灵了,姑娘前些日子连说话都费力气,今天就没事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乐滋滋的小跑去了小偏堂,准备给菩萨上柱香拜拜。
  陆潺潺逛了一会儿,方同手里捧着盒子进来,“姑娘,这是二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亲手画的图,特特做了给您送来,天下间就这么一件,权当庆贺您康复之礼。”
  轻轻挑眉,抬手打开盒子,里边躺着一条十分漂亮的绿白仙裙,是最近最流行的,不过凤锦蓉深知饥饿营销的理念,这一类裙子一个月就出三条,尽被达官显贵的女眷们买去了,市面上不少仿制品,兴起了一股流行风。
  指尖抚触,“流金纱……看来她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了。”
  “是,咱们一直有参股,今年比起去年,翻了整整三倍呢。”方同汇报着。
  自从那日陆潺潺跟凤锦蓉谈过话后,凤锦蓉对她的态度就全然变了很多,虽说因为忙很少上门,但总会记得让人带些礼物过来,全都是独一份的好东西。
  陆潺潺合上盖子,“交给嬷嬷吧,然后去药房,把我前天做的养气丸拿两瓶送去给她,让她每日记得吃一丸,若不保养着,如她这样忙,再好的脸蛋也要憔悴了。”
  凤锦蓉与她感情和缓再好不过,陆潺潺又不稀罕那两人品不咋地的蠢男人,凤锦蓉本身的价值可珍贵的多。
  现在两人是一条命,凤锦蓉好她就好,把女主化身成自己的金手指,这大概是陆潺潺做的最大胆的事了。
  既然凤锦蓉有心,她自然也会实打实的对她。
  “是。”方同应了,跟着又道:“姑娘,将军今日回京了,此时想已进了城了。”
  “怎么不早来与我说?”她拧了眉,“让平生备车,我们去瞧瞧。”
  不是方同不说,一来是陆潺潺已经快要出嫁了,二来自然是她的身体缘故。
  将军府。
  江星礼比大军提前一日回京,带队的是江凤予。
  他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从进入第六重以后,身体上的折磨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是精神上,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跟着就是诸多恶念,这让江星礼害怕,因为他发现,不同于之前,灭亲之欲他会很理智的知道那是错的,可陆潺潺……他就。
  而且,他性情也变得奇怪,好像大胆了许多,好多别扭的话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了,甚至是渴望对她说的。所以如今,他甚少动用武功,只是九转寒功已经第六重了,有时自己运转起来,他也无法自控。
  莫月华将擦拭了一遍的盔甲放好,门外就传来小厮兴奋地声音,“夫人,少将军回来了!”
  她猝然转身,面上已经先露了笑,脚下急急地出门去,江星礼大步进来,母子两正正迎上了。
  未语泪先流,莫月华看着如今壮了不少高大了许多的儿子,哽咽着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星礼眼窝热了热,九转寒功每前进一重,之前的那些恶念便会被新的恶念取代,如今的他,已经不必担心伤害亲人了。
  莫月华扶着他,上下仔细的瞧了一遍,“让娘看看,都瘦了,憔悴了不少,最近没有好好休息?”
  江星礼勾唇一笑,“娘放心,只是在外行军,自然不比家中,娘别担心,我好着呢。”
  莫月华点了头,“好,你妹妹可好?”
  “凤儿如今懂事许多,心知当初让您担心,如今还有些不敢见您呢,在后头带军,我先她回来探探您的口风。”
  莫月华先是无奈一笑,跟着拧眉,不对啊,“星儿,你怎么……有些变了?”
  江星礼一惊,哪里敢叫母亲知道他九转寒功已经练到了第六重,只是他还像先前一般不会撒谎,因此转移话题道:“大概是战场磨炼出来,儿子自己并不觉得。娘,饭做好了,那我有些饿了,这就去吃饭吧。”
  莫月华是当娘的,还能不知道他,当下黑了脸,挥退下人,面色沉沉,“你跟我来。”
  进了密室,莫月华深深呼了口气,攥着手忍了又忍,还是回身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江星礼微垂着眸,不闪不避,那巴掌到了眼前却又停住,莫月华定了半晌,才颓然的落下。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她拍着桌子,话语里含着痛苦。
  “对不起娘……”江星礼轻声道。
  “你知不知道……”莫月华红着眼,以一种痛苦到极致的声音,“儿子,你要我说多少遍,不能练了,真的不能啊。”
  “难道娘不明白你是武学天才吗?我不知道你的天赋有多好吗?我不想我的儿子武功盖世吗?可是不能,如果早知如此,当初我宁愿要个病弱的儿子,也不愿将来看着你自毁,体会这世上极致的痛苦死去。”
  江星礼单膝跪地,“娘,我知错了,你先冷静,别太气了。”
  莫月华平复了呼吸,“你如今性情有变,想是已经练到了第六重。”
  他沉默点头,“是。”
  古往今来,多少人无法练到第六重,偏偏她的儿子,武学天赋如此之高,小小年纪便已经第六重,可见他心智之坚,只是情爱,世上又能有几人能过?更不要说他这样的年纪,正是纯粹的时候。
  莫月华叹气,“九转寒功第六重,乃是吞噬挚爱之欲,我爹曾告诉我,若要绝情,先要动情,若一个人永远不爱上谁,那便永不能到第六重。”
  “我本以为,你年纪尚幼,又时常在战场,性子也是个不讨喜的,第六重我不必过早担心,却谁知,竟然来的这么快。”
  江星礼脑海中闪过陆潺潺含笑的模样,胸口涌动着无限的欢欣,止不住的露出了一丝笑。
  “星儿,你可知,这几百年来,为何从未有人能过第六重?甚至是少有人练到第六重。”看着他面上止不住的欢喜,莫月华只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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