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成功女人的背后,总有个成功的男人。”
“哈哈哈,别贫了你,这么羡慕人家,赶紧脱单吧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离去,完全没注意厂部伸缩门外,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因为她们的交谈,身形一滞。
第81章 第四个世界番外
刚才的奠基仪式岑盼全程看在眼里, 眼神空洞, 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此刻经外人一提醒, 那些真实无比的画面, 再度浮现, 更让她觉得刺痛无比……
那么幸福, 那么快乐, 那么热闹,可这一切丝毫不属于她!
即使隔着一道伸缩门, 她也能从这个方向看到,虞挽浓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春风得意, 以及陪在她身旁的蔺安, 对她的那份照顾有加。
她原本是去九明制药找虞挽浓的, 别墅被卖, 她不愿意和岑威挤在一个破旧的小公寓里,只能借着手头的股份,去找虞挽浓讨价还价。
可她没想到的是,一到原来的公司, 却发现整个九明制药已经被搬空。
空荡荡的大楼甚至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残破的招牌昭告着, 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再。
岑盼恍若隔世,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岑竹韵所说的一辈子吃穿不愁的摇钱树。
摇钱树垮都垮了,她这才深刻的意识到,岑威之前的提醒——
手上的股份不值一文,因为九明制药已经不存在了!
岑盼彻底懵了, 问了附近的居民,别人告诉她这家厂子的主人早就开设了新厂,就在西城。
今天恰巧是正式开业仪式,全城瞩目,听说连媒体都出动了。
跌跌撞撞找到这里,可惜保安人员根本不认识她,任她好说歹说,也不肯放她进去!
岑盼只能隔着一人半高的伸缩门,亲眼“见证”里面上演的辉煌!
一场大戏看下来,岑盼彻底崩溃,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拥有着能和虞挽浓讨价还价的筹码,现在才发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恍惚间,一辆黑色跑车驶出安浓工业园。
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岑盼骤然惊醒,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
车子呼啸而去,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在追车!
岑盼脚步虚浮,根本不敌跑车的速度,眼看着车子离她越来越远,快要化成一个无形的黑点,她止不住撕吼——
“虞挽浓,你回来!把我的财产还给我,还给我!”
身后冷不丁传来对讲机的声音,一只胳膊突然钳住她的手臂。
“发现可疑人物,发现可疑人物!”
岑盼扭头,看清是身穿安保制服的男人,立刻噤了声。
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她不敢和有武力值的男人打交道,毕竟这里是虞挽浓的地盘,而她,现在没钱没势,根本斗不过对方。
“我不是可疑人物,我认识虞挽浓。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她!”
“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你的出入证。”
“出入证?”岑盼瞬间呆滞,当初她随便出入九明制药,身份就是象征,根本不需要任何外部凭借。
为何到了今天,还没进到虞挽浓的地盘,就要出入证?
安保人员一看就明白得七七.八八,现在公司刚刚成立,各种同行对手都跑来打探风声。
一个二个连个凭证都没有,张口就说认识虞总,可能吗?
“没有出入证谢绝参观!”
安保人员面色冷淡,做出请的手势。
“厂部重地,请你马上离开。”
“我不是可疑人物,我真的认识虞挽浓,我是她继妹,真的!”
继妹?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
现在的小姑娘为了攀关系,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没有出入证,亲妹妹也不行。”
安保人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等岑盼再出声,径直将她拉到数米开外。
“快走!下次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安保人员的声音。
“一号门,一号门!不明人员已驱离!不明人员已驱离!”
岑盼满目不甘,凄凉的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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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座里,蔺安偏头望了望副驾驶里安静听歌的虞挽浓,在开车的间隙里,揉了揉她的手。
“累了吗?”他问。
今天的开业仪式噱头十足,足足弄了两个多小时,因为新厂的设立,虞挽浓最近劳累不已,蔺安担心她强撑,全程跟在她周围。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忙碌能够冲淡亲人离世的苦楚,蔺安宁愿虞挽浓能忙碌一些,这也是他为什么赞成新厂这么快设立的原因。
——至少能让虞挽浓有事可做。
虞挽浓靠在椅背上,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的一幕幕,顿时觉得无比值得。
从原来一个破败不堪的分公司,到如今的制药帝国。
她亲眼见证了长江后浪的异军突起,而这个未来会缔造传奇的地方,是自己和蔺安一手打造的!
她难得悠然的一笑。
“等这一天好久了,怎么会累呢?”
见她心情不错,蔺安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趁势问道。
“那趁着最近好事连连,我们把婚事办了?”
虞挽浓愣了愣,蓦然想起自己和蔺安的婚礼一直在延期,当初要办之时,正逢虞九明遭遇变故,所以蔺安识相地只字不提。
为的是不让她多操心,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处理公司和家事上。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蔺安这时候提起,想必也是忍了很久。
这段日子以来不止自己,蔺安也一定很辛苦。但他从来不说,一直在背后支持着她的任何决定,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尽力帮忙。
包括两人还未登记,蔺安就无条件斥巨资帮她成立安浓制药,花费的金钱和心血,一定不会比她少。
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一定要看他愿不愿意为她花费时间、精力和金钱,蔺安不仅做到了,而且是不求回报。
想到这里,虞挽浓觉得亏欠蔺安太多,她定了定心神,下了决定。
“当然要办,突然好久没休息了,不如我们去度蜜月吧?”
蔺安眸底碎芒闪烁,倏然变亮。
他勾了勾唇角,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于是轻咳一声道。
“那我看着安排?”
“好啊。”
虞挽浓将手盖住他的手背,柔声道。
“只要跟你一起,哪里都是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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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树木葱郁的庄园中,午后的阳光正倾洒向青青草地。
这里属于虞挽浓所得遗产之一,一处位于法国的葡萄酒庄。
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所以虞挽浓和蔺安决定来这里度蜜月。
秋千旁,蔺安把持着吊绳,骨节分明的手一边护着身前的人,一边轻悠悠晃荡着绳索。
眼看着秋千被越荡越高,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他眉眼带笑,对着秋千座椅上的虞挽浓轻声询问。
“还要再高点吗?”
虞挽浓笑容潋滟,一边求饶一边看向蔺安。
“不要了,不要了,停下来。”
蔺安不依,继续荡了好几下,才将她放下来。
虞挽浓正要上前找他算账,酒庄里蓄着胡子的老管家上前禀报。
“小姐、先生,你们要的新鲜葡萄来了。”
因为两人打算亲自酿一罐葡萄酒,所以管家早早吩咐人采摘好粒大饱满的葡萄,此时将两筐葡萄和一个大木桶搬上来,还准备好了洗脚的温水和其他用具。
蔺安点点头,示意管家退下,将虞挽浓牵到铜盆边,蹲下身子帮她脱鞋。
虞挽浓的脚伸进盆里,温水随之覆上她的脚背。
脚底被蔺安握在手中揉搓,酥麻的触感让她不禁咯咯直笑。
“不要动,我们一起洗。”
蔺安起身,将自己的脚也放了进去。
彻底清洗了两三遍,套上干净的特制脚套,蔺安将葡萄倒进及膝深的木桶里,拉着虞挽浓从盆里跨过来。
做葡萄酒的第一步是采摘葡萄,两人今早就尝试了一把,第二步是亲自捣碎,因为二人都是头一次尝试,别有一番乐趣。
即使脚上隔着一层膜,还是能感受到冰冷的葡萄汁液喷溅而出,在脚底下炸裂开来,弥漫整个脚背的异样触感。
踩来踩去,像是洗衣服一般,在狭窄的空间里逗乐玩闹,仿佛回到了童年。
看着深紫色的汁液将腿上染得到处都是,虞挽浓灵机一动,用手指沾染了些许葡萄汁,趁着蔺安低头的功夫,涂到他的下巴上。
蔺安瞬间长出两条紫色的胡子,看着眉开眼笑的虞挽浓,蔺安眸色加深,不由分说盯住她的眼睛。
她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能让虞挽浓从琐事当中解脱出来,好好经营两人的新婚生活,一直都是蔺安所希望的。
看来,这一趟蜜月之旅的确没有白来。
虞挽浓不管不顾,趁着蔺安发呆的间隙,继续在蔺安的脸上涂涂抹抹,很快,他有了三条杠的皱纹,和紫色的黑眼圈。
看着秒变老爷爷的大帅哥,虞挽浓忍不住扑哧一笑,蔺安抓住她不停作乱的手,警告道。
“胆子不小,敢这么对你老公?”
他也沾染了一些葡萄汁要给虞挽浓涂,刚碰到她花容月貌的脸,看见虞挽浓撅起的嘴,又不忍心的放下。
“算了,放你一马。”
蔺安拿虞挽浓没办法。
谁让自己不舍得动她一丝一毫呢?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惩罚她。
葡萄踩碎,将虞挽浓拦腰一截,蔺安径直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到别墅内,横放到床上。
虞挽浓看着蔺安眼眸里发狠的神色,心道他这段日子也是憋了许久,一头好久没吃肉的狼,终于原形毕露了!
算了,那就满足他吧。
虞挽浓主动抱上蔺安的脖颈,撒娇道。
“脚套还没脱。”
某人神色一凛,被勾起的欲.望喷薄而出。
迫不及待地撕开脚套,顺便三下五除二地除去浑身上下的束缚,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饱饭。
办事办到一半,虞挽浓看着蔺安根本没有顾得上清理的面部,几次忍不住想笑。
于是每次刚要发声,蔺安立刻会察觉到似的,狠狠地撞.击,让她从笑意变为呻.吟。
日落西山,累趴的虞挽浓躺在床头,无力的喘息。
余韵未消,她的脸上满是我见犹怜的潮红,蔺安轻抚着她的发丝,满足的叹息。
不得不说今天的虞挽浓让他想起了两人重回母校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火力全开,对他殷勤的很。
虽然彼时蔺安嘴上没说,心里却受用的紧。
“刚才笑什么?”蔺安问,“弄疼你了么?”
虞挽浓就知道蔺安不忘秋后算账,她眨眨眼,神色动人。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老爷爷。”
“是吗?”蔺安面不改色心不跳,情话绵绵,“等我成了老爷爷,也会这么疼你。”
“………”虞挽浓捂嘴娇嗔,“那时你还有劲?”
胸膛里发出震动的笑声,蔺安不由自主拥住虞挽浓。
他的拥抱十分有力,仿佛要将她刻在骨血之中。
“想哪去了色妞,”蔺安嗓音低沉地轻笑,抚.摸她的面庞。
“我是说,等我老了,也会陪你。”
虞挽浓躺在蔺安的怀抱中,感受着他四肢百骸传来的温暖……
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82章 玩弄少年的御姐(1)
虞挽浓再次清醒的时候, 房间变得截然不同。
强烈的洛可可风的奢华设计昭示着所在之处并非是法国的葡萄酒山庄, 昏暗的房间被烛光笼罩, 更显得阴暗诡异。
一个破碎的呻.吟声将她拉回现实, 虞挽浓愣了愣, 低头一看。
身下居然跪着一个近乎赤.身的男人!
——不, 或许称不上男人。
从对方年轻紧致的皮肤和细嫩且孱弱的身形来看, 应该是个相当稚嫩的少年!
这是一个长相极其秀气、俊美的男孩儿,长眉若柳, 羽睫如扇,深黑色的碎发搭在耳畔额前, 黑亮顺滑。
饱满的唇.瓣本是粉色, 却意外印着一抹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似乎被什么重重啃咬过。
不知为何, 对方浑身上下自带一股柔弱气息,很想让人狠狠欺负一下。
这么个翩若惊鸿的花美男,此刻却跪在床上瑟瑟发抖,嘴里止不住地小声碎碎念着什么。
——仿佛一只受伤过后拼命呜咽的小动物, 在发什么求救信号!
虞挽浓低头仔细辨别, 才猛然听清, 对方哆嗦着,在重复一段哀求——
“饶了我吧虞总,求求您饶了我……”
断断续续的求饶从少年那张鲜红欲滴的唇.瓣溢出,带着无奈和恐惧,好像是行刑现场的直播画面。
这场景极度不同寻常, 还带着丝丝诡异……
虞挽浓一惊,有了不详预感。
再往下看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这少年上身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衬衣全部湿透,玲珑剔透的身体更是通过薄薄的衣衫全部透了出来。
——白中透着血红,惊心动目。
他身上简直没有一处是好的,胸.前到处是鲜红的指甲印,被刮破的地方皮溃肉烂,看着教人惊心动魄。
更加变态的是,他的双手正被一根黑色的皮带绑住,脖子上隐隐显出被勒过的血痕。
一条粗粝的蕾丝黑纱将少年双眼蒙住,紧紧扎在脑后,看来是想刻意遮住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