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敬撇撇嘴,不过也不意外。人家如今戴着暗金面具,说明已经做了金甲首领,所有密卫的头儿,之前的代号的确不好再用了。总不能手下传令时,给下面的人说:“小屎坨大人有令……”
百里敬表示理解,点点头很配合地道:“哦,那也挺好。改了个什么名儿啊?”
密卫首领大人就等这一句呢,闻言,彪悍魁梧的胸脯立时傲然地挺了起来,眼神里仿佛冲起万丈荣光,大声道:“我现在叫——狮驼!”
百里敬差点拿鹰眼瞪他个天大雷劈!得瑟半天,不还是屎坨!
不过屎坨大人带来的消息倒真的是好消息。
“皇上得了西北的消息,表面上看啥也没干,出门脸上都是悲痛的,可当晚就多吃了一大碗饭。——那可是老大人您家那嘉熠郡君在的时候才能有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想起郡君来了,让晚辈亲自过来跑一趟,把这个给您。”
屎坨大人从怀里掏出个扁扁长长的盒子来,解开机关,打开盒盖,双手递给百里敬:“老大人,您请看。”
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份密封的档案,封皮上写着代号。百里敬拿在手里一看份数,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这是……那些人的底档?”
百里敬觉得,怎么这么不敢信呢。皇帝会干出这种有人情味的事儿?
说是底档,这里面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档案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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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仙女们!
第225章 闹什么鬼
这里面,具体各种匪夷所思的内涵不足为外人道,总而言之简单地说,拿到了一个密卫的这份东西,从此这个密卫从人到心,就都牢牢地掌握住了。
狮驼也不明白:“晚辈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但这些底档都是晚辈当年亲自密封,这次又亲自取出来的,是真的。晚辈不敢瞒老大人您,那十二个人,皇上让选人的时候,其实吩咐的是忠贞第一、能力第一,其次才是相貌。晚辈这么说您也该明白,皇上原本送人来的目的。只不过……”
有些事对于老大人来说也不是秘密,狮驼实事求是地说了:“您也知道,面貌这个事儿,咱们密卫是有挫骨修容的密医的。忠贞不二的心性、独树一帜的能力、完美无缺的体格,这三点您放心,都绝无虚假。只不过这脸……的确已经改头换面,不是他们在金甲中时的原貌了。”
狮驼指指百里敬手里的档案:“原来的容貌都在这里面。不过也就只在这里面了。如今他们的身份,连带他们的脸,都是崭新崭新的——您和郡君请放心用。”
任务完成,狮驼告辞了。百里敬看了看十二个信封,原封不动地又装了回去。
半夜,一只信鸽从河间将军府飞出,振翅飞向茫茫西北。
第二天一早,百里止被一架马车低调地送去了别庄“养病”。屠贞跟在丫鬟们的队伍里,虽被采蓝采青传下“姑姑”的严令不得靠前,以免感染痘疫,但每天依旧跑前跑后,熬汤煎药,样样不假人手。
瞧着渐渐远去的车马,百里辰有些担忧地道:“祖父,如今这别庄明里暗里至少三路人马,您就这么交给夕惕,他应付得过来吗?”
别庄里原本将军府自己的人、正在调教中的十二个人、现在再加上缀在百里止后面的皇帝的探子和隐藏在屠贞周围的太子的人……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没指望他能应付。”百里敬负手转身,“只要他能撑到该回来的人回来,这些人自有人应付。”
百里芸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上火。
她十四了,而且不是真正古代十四岁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面对一个一天到晚逮空就撩的奇葩,还是个自己喜欢的、真正“雄壮美丽”的奇葩,她表示,自己真心有些受不住。
那天晚上,百里芸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牙切齿地骂道:“拓跋猎……你特么到底是个天才,还是个混账!”
拓跋猎没吭声。
黑暗的帐子里,本该什么都看不分明,可也不知道是百里芸目力太佳还是拓跋猎离他太近,她偏偏就是能看清楚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那幽幽发散的眸光。
他的眼睛平日里近看就是很迷人的。此时暗夜无光,却愈发显出他那双丝毫不懂遮掩情意的眼睛暗光流转。
他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她。却分明是在问:你喜欢么?你若喜欢,我就在这里,你要尝一尝么?
百里芸的小脸莫名其妙地就又烧了起来。
她赶忙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可是眸子一垂,却又对上了那一片白花花的胸肌。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上面淡淡散出的热气。
百里芸面红耳赤地跑了。拓跋猎爪子忍了忍没有伸手拽住她,低头暗自反省。
他说的都是真话,那真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想通了祖父肯定没有死,说不定还比现在更开心,他就一点儿都不伤心了。
不伤心了,就想媳妇了。可是又答应了祖父不能胡闹,要守孝一年。那他再怎样也得忍着,不能在这最后一件事上,让祖父失望。
但是他不能胡闹,不等于不能“被迫无奈”地被“胡闹”,对不对?虽然他在守孝,可是如果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偏偏他被人给搂了、给亲了、钻进他的被子把他给睡了,那应该……也不算他不守诺言,对吧?
可小狼明明都有点儿想吃了,怎么最后还是没动手呢?
拓跋猎蹙眉想,是环境不安全呢?还是因为食物不够诱惑?
百里芸这几天真是忍得够够的了!
早上起床凑过来给她梳发也就罢了,整个人站得几乎贴在她的背上是为甚?一人一匹马她本来跑得好好的,忽然一觉起来她的马就无端端不见了又是为甚?
共用一骑,若是好好地赶路,她也就忍了。可是白天骑在马上被他一路抱在胸前,晚上还说怕她皮肤娇嫩磨破了腿,死皮赖脸地非要亲自给她检查又是闹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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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结束了,我的国庆假期也结束了。完全没有休息的结果就是早上爬不起来写中午的更新,中午又抽不出空写晚上的更新。整个人需要回血,需要重新适应工作、码字两头忙的节奏……每天的三更还是会有,但最近没法保证具体更新的时间点了。
第226章 坚决不从
百里芸不从。坚决不从!
郡王殿下默默反省。这段时间他无论是脸上的肉还是身上的肌肉明明都已经养回来了,不应该是自己看起来不够可口的原因。那,是因为溪桑觉得环境不够安全?
东亭郡王忽然不高兴急行军,也不高兴过艰苦的生活了。每天日上三竿才起,每到一个驿站都要停下来住一晚上。
虽然根本见不到郡王的面,但只要郎风代表郡王传令下来,王陆还是只能去安排。谁让他官职低,还奉圣命负责护卫郡王一行回京呢?
住在驿站的第一晚,百里芸就裂了。
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的路,她料到了今夜拓跋猎肯定会安排美食、轻衣、沐浴,然后好好地睡一觉。但她猜到了结果,却没猜到这过程。
双人的大浴缸白雾袅袅地放在干净雅致的贵宾卧室里,美人解发、赤足,当着她的面将轻甲、外套、中衣……一件件地缓缓脱落在地:“溪桑,该洗澡了。”
百里芸倒退一步:“你好好洗,我去找驿丞单另开个房间。”
刚一转身,腰间已经熟练地搂上了一条臂膀。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伸到前面替她抽开外衣的腰带,男子的身体几乎贴着她,耳边貌似平静的声音带出一缕缕热气扑在百里芸的脖颈上:“没有别的房间了。大家都很辛苦,我专门交代了,除了这一间,其它的全部腾出来让大家好好休息。”
百里芸身子莫名一颤,小脸儿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推开拓跋猎看似中规中矩、其实动作奇快的手:“拓跋猎!你守孝就给我好好地守!”
还要背着守孝的名声,背地里却一天比一天凶猛地来撩她,真没见过比他更没脸没皮的货!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委屈:“我在好好地守孝啊!没有胡闹。”叹口气,挫败地回头一个人走到浴缸跟前,伤怀地双手扶住浴桶边沿:“你的丫鬟都不在,难得能洗个热水澡,我想帮你洗头发,顺便搓背。不行吗?小时候,一直都是我亲手给你洗澡的。”
他低垂着脸,墨色的长发微微凌乱地洒落在肩头、胸前,看起来分外落寞:“溪桑,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我会让你处在不安全的境地中么?你放心,为了让你能安心地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我在我这间房间外面设置了明暗十五道警哨,今夜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百里芸噎了噎。这话听起来很是流氓,但事实明明如此,可看着他的模样,瞧着他的神色,听着他的声音,她却莫名地觉得,或许这一路真是自己思想太污想多了。如果拒绝他,他就好可怜是怎么回事?
或者,真的是她误会他了?他那天晚上的话,其实没有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百里芸仔细地回想,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应该是说,他要守孝,不会胡闹。但是她还没有嫁过去,所以可以随便?
她当时想歪了,所以很囧很怒。可是也许拓跋猎人家说那个话仅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的是她想多了呢?
百里芸越想越动摇。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冤枉拓跋猎了。她甚至有些自责地想:猎哥哥无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从来都是不会掩饰的。怎么可能做这种故意色诱她的无耻勾当呢?这不符合猎哥哥一直以来单纯耿直的设定呀!
梳头挨着她,骑马搂着她,应该都只是单纯地喜欢离她近而已。他不是从小就这样么?小时候非要坚持亲手给她洗澡穿衣服喂饭、晚上搂着她裹在一个被子里睡觉,不也一直很正常么?
可悲的百里芸,此刻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所谓的这个“很正常”,当年也是自己努力抗议过,结果斗不过狼属性哥哥的强势占有,最后才无奈接受的。
由此可见,无论是天使还是魔鬼,诱惑人堕落的过程都是一步一步渐进的。
百里芸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眼神十分纠结地看着拓跋猎,没再往外跑。
拓跋猎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低落地开始脱衣服:“祖父不在了。现在连你也躲着我……溪桑,你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信任你的猎哥哥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百里芸低眸轻咬粉唇,以至于一时没有注意到拓跋猎已经脱去了上衣,浴桶后的他,神色狡黠地悄然褪去最后的一条亵裤,才飞快地将身体没入水中。
百里芸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时,拓跋猎整个人哀伤地泡在水中,一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模样:“我会让人再给你腾一间屋子,在你的屋子里重新给你备浴桶。”
回答他的是好一阵沉默。然后,是衣衫落地,然后,一个娇嫩的小人儿轻轻地翻身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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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不是卡文,瓦只是困极了需要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早上爬起来写下一个撩章
第227章 我陪你睡
拓跋猎扬起的脸乍然惊喜:“溪桑!”
百里芸其实也有些窘,小脸往一边撇着,脸蛋红彤彤地不敢看人。可想想自己误会了单纯的猎哥哥这么久,她就忍住了逃跑的冲动:“你……转过身。”
“好。”拓跋猎乖乖地转身,语气轻快,好像一个不知事的少年。
没人看见,转过身后,那白玉般的胸膛起伏得却是何等激烈。胸腔里的心跳狂躁得快要蹦出来,幽深的双眼在背着身后的姑娘时燃烧着滚烫灼热的光。
她穿了中衣中裤,可他还是看到了。
看到了她平常遮掩起来的纤细锁骨、嫩白肌肤,还有……胸衣下那两团柔软的起伏。
忽然后悔刚刚脱去最后一件衣衫的举动。他现在那个地方好难受,待会儿被小狼发现了,怎么解释?
百里芸脸红红地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拿起搭在浴桶边沿的布巾,小心地给拓跋猎淋水洗头。洗完头发,又给他细细地洗胳膊、搓背。
她其实希望这时候拓跋猎能随便说点儿什么来冲淡这份尴尬的。可是对方好像没有感受到。水声里,他一个字都没说。她只听到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好像轻到极致,又好像重到压抑。
沉默的时间越长,百里芸觉得越窘。急急地给他搓完了被,百里芸转身扒住桶沿就要翻身出去:“你先洗,我出去拿个……”
肩膀忽然被压住。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比较高的缘故,百里芸觉得此刻拓跋猎的手握住自己的肩膀时,比平常更烫。
他几乎与她同时转身,却只是阻止了她离开,依旧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被拿下握在了他手里,他一言不发地拧湿布巾,手指轻轻地掰过百里芸的小脸,给她擦去早已被蒸汽熏得松软的易容。
一张白玉般的小脸儿渐渐呈现在他的手中。已经渐渐稀薄的水汽中,她的小脸上此刻盈满了娇羞,小脸儿发红,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抖动,贝齿下意识地轻咬着粉色的红唇,让人简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