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眼在申柱看来,就好像跟他撒娇似的。
“李花,我有话对你说。”申柱可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李花现在羞燥的很,哪里还想听他说话:“我不想听。你走吧。”说罢,李花起身,直接往屋里走去。
申柱哪肯轻易放她离开。
特别是现在没人,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往墙后带。
李花哪肯乖乖跟他去,一路都在挣扎。
申柱一个大男人,能扛起好几百斤猎物的汉子,只要他不想放开,李花怎么可能挣脱的掉。
李花被他带到墙后,然后直接被他捁在怀里,她水蒙蒙的杏眼睁的老大,粉嫩如花的唇微张,她…这是被壁咚了。
“申柱,你疯了是不是?”李花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申柱低头看着她挣的香汗淋漓的样子,眼色微深,低哑道:“我没疯。”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花气的很。
“我就想告诉你,我想通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了。”申柱认真道。
李花听此,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把我李花当成什么了?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你不想跟我过的时候,就让我走。你想和我过了,就命令似的通知我?”
申柱听闻,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既然准备挽回她,他也没必要在瞒着:“李花,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灾星的名声。
可我在乎。
从小到大,最亲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那种蚀骨挖心的痛,简直让我生不如死。我不想你,也和他们一样。”
李花道:“我说过,我不相信那些,是你自己没解开心中那道枷锁。再说了,你既然不想让我死,那为什么还娶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继母逼你?以你的能力,这个理由牵强了!”
申柱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那时见你长的漂亮,就想把你娶回家,哪怕不碰你,我也平衡些。
我申柱堂堂一个铁血男儿,挣钱,干活,样样都好本事。我不甘心一辈子孤苦伶仃,到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按你的话,你娶我就想做个伴,那你为何还要让我走?”
申柱苦涩一笑:“我小看了情这个字。你在家对我的好,我不是个没心的,能感觉的到。
二十多年,从来没人像你对我这般好。我是个男人,会感动,会动情。
我苦恼过,纠结过,可最后见你前夫三翻四次找你,以为他对你是有情的,我才想把你还回去,才想着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
说着,申柱脸黑了,话里话外气愤的很:“可我没想到那男人就不是个东西,深情满满找你的同时,还和别人定了亲。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李花听到前夫的事情,到没什么感触,只觉得为原主不值罢了。
“李花,苦了你了。我也才知道,原来,你不能生。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我也舍不得你生。
以后,就我们两个,只有我们。”申柱认真道。
李花才反应过来,原来申柱不知道她不能生。
要是申柱知道李花的想法,肯定会说,早知道你不能生,我还憋那么久做什么?
“你现在不怕我被你克死了?”李花郁闷的问了一句。
申柱很认真回答:“你不在这几天,我都急疯了…”申柱把那天镇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我以为那个女孩是你,我感觉心脏都喘不过气来,后面我想明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何必去拘泥于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
我决定了,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多做善事,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菩萨也会保佑我们的。”
李花听到申柱的言辞,哭笑不得。
不过也挺开心,申柱想通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申柱这个大冰块,原来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她了。
想到此,李花心里一阵小得意。
正在李花想要说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声音:“咦,这李花不是说要洗衣服,这衣服还在盆里,人怎么不见了?”
李花:“……”
申柱有些遗憾,还没说两句,人怎么就回来了呢?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拿了一个包裹出来:“李花,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今天交给你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说罢,没给李花反应的机会,又从怀里拿了一块布料出来:“找时间给我缝上,不然就没得穿了。我先走了,有空在来找你。”
话落,申柱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趁着没人的空儿,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李花还站在原地发愣。
包裹里是申柱全部的财产,没想到她轻而易举得到了。
以前她也不是没想过管家,但每次都被申柱明里暗里给转移话题了,没成想,这离家出走了一趟,她翻身做主人了。
随即又摊开申柱给的另一块布料,李花小脸顿时一红。
她狠狠的啐了一口。
申柱是怎么穿亵裤的,居然又破了一条……
他是在跟她暗示他有多厉害吗?
好吧,李花心荡漾的更厉害了。
要是申柱知道李花的想法,肯定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猎物,特别是吃过肉的猎物,定要用最好诱饵,慢慢引入陷阱,然后一口吃掉。
第35章
袁嫂子端着脏衣服从屋里出来,就见李花一脸荡漾的从墙后出来,她惊讶道:“李花,你去墙后干嘛?”
李花猛地回神,心虚的笑了笑:“刚刚听到墙后有声音,我就去看看,原来是一只猫。”
袁嫂子听此,也没放在心上:“哦,对了,你没吃晚饭,我给你带了两个馒头回来,就放在屋里的桌上,你赶紧趁热吃了。”
李花也没客气,笑道:“谢谢袁嫂子了。”
袁嫂子豪爽道:“客气啥,这小院就我俩住,就该互相照应。”
李花‘嗯’了一声:“那我先进去了。”
说罢,李□□直进了屋,她先是把银两放好,随后倒了一杯水,就着水,把桌上的两个馒头吃了。
吃完饭,李花趁着袁嫂子不在的空档,连忙把申柱的亵裤给洗了,偷偷摸摸夹在衣服里晾着。
接下来好几天,李花都没见申柱过来,就连吃饭也没在遇上他,好似那天把她捁在墙角,说要好好跟她过日子的男人,一直没存在过。
*
饭堂里,袁嫂子见李花不好好吃饭,东张西望的,好奇道:“李花,你在看谁呀?”
李花心虚笑笑:“没看谁呀,就随便看看。”
“哦,那赶紧吃,咱们这几天多干点活,等中秋的时候,请一天假,到时候出去看灯会。”袁嫂子激动道。
李花不以为然:“我又没人约,不着急!”
袁嫂子笑道:“你可以和府里的绣娘一起呀。要不是我家那口子约我,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知道你们感情好,别说了,再说我就吃不了饭了。”李花打趣道。
就在这时,高泽端着饭菜走了过来:“李姑娘,我可以坐你这桌吗?我来的晚,这周围没地方了。”
李花尴尬的笑了笑,桌子又不是她的,她能说不行吗?
“高小哥随意就好。”李花笑了笑。
高泽坐了下来:“李姑娘,最近怎么都没见你过来吃饭了?”他踩着点在饭堂里等了好几天,都没见到她。
李花:“…”她能说为了躲他,每次都是最早一个来吗?
袁嫂子道:“咱们李花勤奋,一天到晚都待在绣房里,吃饭都第一个来,吃了就离开了。”
高泽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李花对于高泽的示好不是不知道,前几次她都明里暗里说过了,但他每次都觉得她骗他似得。
“对了,李姑娘,过几天就是中秋灯会了,我手里有两张畅春园的票,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高泽有些紧张问道。
李花疑惑:“畅春园?”
袁嫂子激动道:“这你都不知道?畅春园是渝州最大的戏园,特别是里面的小樱桃最火,每逢她的戏,皆是一票难求,中秋灯会,正好是小樱桃的戏,我相公排了好半天的队,都没买到呢!”话里还有些许失落。
李花听此,正了脸色,道:“高小哥,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高泽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李花打断了:“高小哥,我是一个已婚妇人,和你一起去看戏,实在是……望你谅解。”
李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脸色异常难看。
“李姑娘是瞧不上高某吗?”除了这个理由,高泽真的想不出别的。
李花听此,笑了笑,迎上他的目光:“高小哥想多了,你前途大好,我怎敢瞧不起,只是,我是一个已婚妇人,实在不敢高攀。”
高泽听此,脸色极为难看。
李花话里话外虽是夸赞,但在他看来,就是瞧不上他。
定定的看了李花半响,见她还是那副模样,他觉得脸色挂不住,直接起身走了。
他高泽好歹也是个管事,府里不知有多少丫鬟想和他好。
她李花虽然长的漂亮,可长的漂亮的多了去了。
他没必要痴恋个心比天高,贪慕虚荣的女人。
高泽在众目睽睽下一走,饭堂里顿时炸锅了。
“老天,没想到就连高管事儿也碰壁了。”
“是呀,我还以为,以高管事的条件,李花应该知足了才对。没成想,人家心大着呢。”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女人,不就长的好看些,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说不是呢!有可能人家就奔着少爷来的呢!”
“少爷已经有了少奶奶,难道她想……”
“呸。真是不要脸。”
李花听着饭堂里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她紧了紧手里的筷子,脸色难看极了。
她不就拒绝了个男人,怎么就上升到爬床当小妾的地步了?
正当她郁闷不已的时候,就感觉身旁多了个人。
她抬眸一看,是申柱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会是又有人放屁吧?”袁嫂子见申柱过来,没好气道。
申柱淡淡道:“嗯,我放了个屁,味儿重,被人赶过来了。”
袁嫂子听此,差点没坐稳从凳子上滑下来。
李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冰块一本正经说这种话,想想就觉得好笑。
申柱坐到李花这桌,饭堂里继高泽之后,再次炸锅了。
“那个叫申柱的短工是疯了吧,他难道以为李花拒绝了高泽,就能轮上他了?”
“可真是会异想天开。”
“现在都是些什么世道,不就长的好看点,至于一个个巴巴上赶着去?”
“不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袁嫂子听到这些话,气的不行,她天天和李花在一起,自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说罢,撸着袖子就准备起身。
李花笑了笑,阻止道:“袁嫂子,别气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去吧。”
“李花,你也太好说话了吧,要知道人言可畏。”袁嫂子道。
李花没作声,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袁嫂子的手。
“我这几天去外地拉木材了。”申柱吃着饭,莫名其妙的解释了一句。
袁嫂子听懵了。
李花心跳了跳,这是在和她解释?
“袁嫂子,我吃好了,你好了吗?”李花道。
“我也好了。”袁嫂子道。
“那我们走吧。”说罢,李花慌忙起身,大步离开。
申柱看着李花离开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傍晚,袁嫂子在屋里洗澡,李花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突然,听见墙头有声音,偏头一看,就见申柱翻墙跳了进来,她大惊道:“你…”
“我怎么了?”申柱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向李花走近:“裤子缝好了吗?”
李花想到那破洞的亵裤,小脸一红:“你…你…”
申柱挑眉:“好了吗?”
李花点头:“嗯。”
“那就好,给我吧!”申柱道。
李花听此,转身进了卧房,不一会儿,拿着亵裤出来了。
“给你。”
申柱接过,摊开来看了看,果然,前面又多了三层布料,他扯了扯,到是相当结实。
随即又从怀里拿了三条亵裤出来,递给李花:“这三条你也缝一下给我。”
李花脸黑了:“申柱,你就不能好好穿?你看你坏了多少裤子了?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申柱听此,脸黑的彻底,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装的?”
李花直视他的目光:“难道不是吗?几乎三天坏一条,你觉得正常吗?”
“你是觉得我不行?”申柱一把把她捁在怀里,死死的按着她,让她感受他:“不止针能扎破布料,钢铁 ,一样可以。”
李花被男人申柱捁在怀里,感受着那石头般的……
她直接懵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申柱又道:“白天上工还好,晚上彻夜这般,你说,布料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