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家娇妃这般美——九月时五
时间:2019-05-22 09:13:58

  一场激烈的床上锻炼下来,茉雅奇感觉大腿都快抽筋了,看到躺在旁边的大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你个大混蛋,少得意,知不知道什么叫铁杵磨成绣花针,让你作,磨成绣花针的时候看你还浪不?
  茉雅奇难受的哼哼唧唧,四阿哥突然转过来看着她,伸手将她鬓边散下的发丝绕到耳后:“过几天就过年了,爷跟福晋要去宫里过年,陪不了你,到时候给你多赏点东西,你自个在院里好好过个年吧,别委屈了。”
  茉雅奇表示不想说话,她作为小老婆连过节的权利都没有,也不是说没有,主要是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就办家宴,王公大臣们都纷纷带着各家亲眷进宫过节了,她作为小老婆是上不了台面参加不了家宴的,高氏跟那拉氏作为上玉牒的侧福晋也只有在过年这种大日子才能去参加宫宴,平常的各种家宴也是不带她们玩的,这一到大过年的时候主子们就都走了,就剩几个格格在府里,那些奴才也就是瞎糊弄了,这么个冷冷清清的年也没什么好过的了。
  茉雅奇歪着身子,气哼哼的,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她很清楚自己格格的地位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但是也挡不住心里的难受和不平,感觉自己就像个玩意儿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多赏点东西就算是对她的恩赐了。
  茉雅奇把被子蒙在脸上,她得平复平复心情,有时候明白和接受是两码事,她很清楚她现在的处境,但是实在是接受无能,那她能怎么办呢?
  没办法,接受现实吧!
  年三十的早上,四阿哥一大早便带着福晋,高氏和那拉氏进宫去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下在年三十这一天,天上还飘着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过去,车轱辘的声音渐渐淡去。
  金格格看着远去的马车,嫉妒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茉雅奇看她一眼,没说话,紧紧身上的墨绿色月季碎花大氅,带着小橘径直回了朝华院。
  一进院里,茉雅奇就脱下了大氅挂在一旁立着的檀木架子上,茱萸递上一个掐丝珐琅莲花纹的手炉,烧的滚热,外头套一个洋红缠枝的布套子,免得烫手。
  茉雅奇坐在宽椅上,接过手炉放在腿上,刚刚从雪地里走回来,腿脚都有些僵硬了。
  桌上的白瓷瓶出去的时候还是空着的,现在却插上了几枝怒放的红梅,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弥散着淡淡的香气,还沾着不少雪粒,显然是刚折下来的。
  茉雅奇问道:“这是谁插在这的。”
  茱萸笑着道:“柳枝姐姐刚从树上剪下来的,插在这白净如玉的瓶里好别致呢!”
  茉雅奇摇头:“这梅花开在外面还有些傲雪凌霜之意,剪下来放屋子里反倒糟蹋了意境。”
  窗外的雪还下着,越下越大,一片追着一片落下,茉雅奇看向窗外,略有些怔神。
  马车到了太和门便得停下了,四阿哥等人只得步行走到保和殿,一下马车,高氏便急忙忙地冲到四阿哥边上,一声主子爷叫得柔情缱绻,四阿哥看见高氏打扮得花团锦簇脂浓粉重的样子,心下不满,沉声道:“你看看你打扮得像什么样子,你是进宫过年的,不是来唱戏的,少给爷丢脸。”
  高氏本来一脸含羞带笑的娇俏样子立时就崩了,边上的那拉氏讥诮地看着她,高氏又害臊又委屈,鼻头一酸,扁扁嘴就要哭起来了,又让四阿哥一眼给瞪回去了,红着眼睛跟在后面,满腹委屈也不敢说。
  “四哥,四哥。”后边熟悉的声音传来,四阿哥回头一看,是五阿哥带着福晋吴扎库氏和侧福晋张佳氏来了。
  五阿哥弘昼一直是个率性跳脱的性子,行事比较荒诞,可以说是放浪形骸,把纨绔子弟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雍正帝对这个儿子也是苦恼不已,怎么训斥责罚都不管用,骂完了罚完了人家照样接着浪,不过弘昼跟四阿哥的关系还是蛮好的。
  “唉呦,四哥。”弘昼走上前来亲密地拍拍四阿哥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四哥今日真是英俊潇洒,这往宫里一站简直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福晋满头黑线,是这么用的吗?没文化就别卖弄了,但是福晋脸上还是笑容满面的,客气道:“五叔来啦!”
  高氏和那拉氏跟着请安,五福晋吴扎库氏和侧福晋张佳氏也回礼。
  弘昼眼尖,看见高氏红着眼睛躲在后面,开口问道:“高侧福晋是怎么了?”又推推四阿哥的肩膀,笑嘻嘻地调侃道:“四哥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把人家弄哭。”
  说罢又看向高氏,啧啧道:“呦,高侧福晋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这脸比那唱戏的还白,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看见了可不得吓死我。”
  弘昼意犹未尽地还要接着说,吴扎库氏已经尴尬的要死了,揪着他的袖口子暗示他别再说了,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这个没正形的夫君。
  四阿哥已经黑沉了脸,几个眼刀子扫过去,弘昼看见了也就乖乖闭嘴不再说了。
  高氏站在后面,刚刚被四阿哥骂过的心情才略有点平复,又扎心了,高氏哽了一口老血。
  五阿哥不再废话以后这气氛就好多了,几个人一齐进了保和殿。
 
 
第二十五章 
  雍正已经坐在高位之上了,四阿哥五阿哥请完安后便带着妻妾坐下,王公宗族们已经来了许多,看到两位亲王过来纷纷站起来寒暄,后宫的嫔妃太妃们也已落座,熹贵妃坐在众妃之首的位置,乌拉那拉氏的皇后已经病逝多年,太后也早已仙逝,是以雍正帝两边并未设置坐席。
  熹贵妃之下坐着的是齐妃李氏,三阿哥弘时之母,再下是五阿哥弘昼之母裕妃耿氏和六阿哥弘瞻之母谦嫔刘氏,再下便是一些贵人常在之类的,如今宫中的高位嫔妃并不多。
  殿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喧嚣之下,齐妃却坐不住了,不住地伸着头往外看,内心焦急不已,弘时怎么还没来?
  显然雍正也早发现这个问题了,面色发凉,也不准备等弘时了,直接就叫开宴了。
  皇上一说开宴,原本喧闹的大殿以下就安静下来了,齐妃见了更是着急。
  一道道菜品端上桌,先上的凉菜拌菜和糕点,酱黑菜,糖蒜,宫廷小黄瓜,拌鸡丝四色小菜已经端上了,后头跟着御膳豆黄,金糕,枣泥糕,发菜饽饽四色点心。
  奉上琼浆玉酿,宫廷美酒,再接着上热菜,风味酱肉,鱼翅元贝,八宝野鸭,绣球乾贝,生烤狍子肉,山珍豆腐,煨鹿筋,油焖虾,一品官燕……
  一道接着一道的端上来,鲜香四溢,齐妃却味同嚼蜡,只吃个两口便撂了筷子,心里不住地担心那熊孩子弘时,哪怕那“孩子”已经年过三十了。
  事实证明,熊孩子长大了还是照样熊!
  下坐的一个宗族子弟举起酒杯站起来,朗声道:“皇上,今日除夕大雪,这是极好的意兆啊!上苍都看到皇上勤政爱民的诚挚之心,特降此吉兆,瑞雪兆丰年,来年我大清必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我大清,必可百世长存,皇上一代明君,必可万古流芳。”
  一番溜须拍马之话说得是慷慨激昂,饶雍正帝再高冷,也忍不住嘴角带笑,眼神得意。
  这边正在马屁进行时,三阿哥却很不合时宜的进来了,带着福晋董鄂氏姗姗来迟,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进了保和殿。
  雍正帝才凝起的笑意瞬间没了,脸色黑沉,目光阴鸷地看过去,三阿哥被唬了一跳,三福晋也心慌不已,心里更加埋怨三阿哥,两个人连忙跪下请罪:“皇阿玛恕罪,儿臣来晚了。”
  雍正帝目光阴沉沉的,厉声呵斥道:“你还知道过来,除夕家宴也敢迟到,让这么多王公宗族等你一人,还这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简直放肆。”
  齐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目光不住地往儿子身上瞥。
  三阿哥跪在地上低声道:“儿子来晚了,儿子有错,皇阿玛恕罪,实在是有事担搁了。”
  其实三阿哥心里想的是,啥叫满殿的人等我一个,那你们不是没等吗,这都吃一半了,但是他不敢说,就低眉顺眼地跪着。
  雍正看他那样子,怒极反笑,问道:“好啊,你倒说说,有什么事耽搁了,你若能说出了个所以然来,今日朕便不追究你。”
  三阿哥尴尬了,难道要他当着满殿宗族的面,说他临行前被一个侍妾钟氏给勾住了,跑回房里浪了好几回才出来?
  这肯定不行,皇阿玛会抽死他!
  三阿哥搜肠刮肚,儿臣,儿臣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三福晋跪在边上怨怼地看着他,心里气得不行。
  雍正帝坐在上位,凉凉开口:“怎么,说不出来了?”冷哼一声:“刚刚还振振有词大言不惭的,现在倒说不出来了。”
  复又厉声呵斥道:“滚吧,滚回去,你也不必来了。”
  三阿哥吓得一颤,忙跪地磕头道:“儿臣,儿臣错了,儿臣下回再不敢了。”
  齐妃也连忙道:“皇上,弘时知道错了,您便饶他这一回吧。”又骂三阿哥:“你个混账东西,快跟你皇阿玛请罪。”
  三阿哥又忙不迭地磕头请罪,殿上众宗亲见天家父子矛盾,纷纷劝和打圆场。
  雍正本来也没想赶弘时回去,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又训斥了齐妃一句:“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什么混帐东西。”
  齐妃捏着帕子红着眼睛不说话,三阿哥赶紧爬起来,心惊胆战地坐到了位置上。
  四阿哥和五阿哥对视一眼,苦笑,果然皇阿玛还是最偏袒老三的。
  熹贵妃坐在上面,看着这一场闹剧,一言未发。
  宫宴过后,一众人便移步到朝殿,朝殿中挂满了椒屏和岁轴,画着烘托节日氛围的年画,写了各式各样的吉祥话,一边早有太监布下笔墨纸砚,裁的四四方方的红色湖色斗方纸以及澄心纸分放两叠,还有一小叠黄纸放在一旁,雍正帝走到案台边,提笔蘸墨,在备好的红色纸上写下福字,湖色纸上写下寿字,字迹遒劲,力透纸背。
  一连写了几十张,吩咐太监们拿下去分赐给后宫嫔妃和宗族大臣们。
  雍正又拿起那叠黄纸,挥洒笔墨写下福字,这是给皇子们的,三阿哥是长子,往年都是第一个拿,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凑到了桌子边上,把几个弟弟挤在后面,翘首以待。
  雍正瞥他一眼,冷哼一声:“老四,过来。”
  四阿哥一愣,诧异地抬起头。
  三阿哥呆住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喃喃道:“皇阿玛……”
  雍正已经失去了耐心,沉声道:“宝亲王,过来。”
  四阿哥已经顾不得三阿哥的表情和感受了,连忙走上前去接过福字,谢恩道:“儿臣谢皇阿玛。”
  三阿哥就愣愣地站在边上,看着老五老六一个个地走过去,心里怒骂雍正,你个小心眼的,我不就来晚点吗,至于吗?竟然把我排最后一个!
  三阿哥愤愤不平地站着,等着最后一个上去,谁知道六阿哥接了字以后,雍正把笔一挂,不写了!
  三阿哥彻底傻眼了,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人家都有,就他没有,这是明晃晃地打他脸呢!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第二十六章 
  夜色渐沉,宫灯高悬,宗亲贵眷们纷纷散场,一辆辆马车从太和门启程,往午门而去。
  四阿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三哥,三哥从来就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儿子,不为别的,他和老五老六生的都晚,在潜邸里,有十年的时间,三哥都是皇阿玛唯一的儿子,皇阿玛也一直拿三哥当作后继之人培养,可如今三哥的行事越发荒诞,皇阿玛也多有不满,可终究也是纵容了他多次,刚刚大殿之上,三哥没有拿到赐字,竟然直接走了,径直回府去了,皇阿玛虽然生气,但到底没有追究他。
  四阿哥叹气,终究,自己只是皇阿玛用来敲打提点三哥的工具罢了,皇阿玛,从来就没把心放在他身上过。
  。……
  自除夕之夜三阿哥愤然离宫之后,接连数日称病告假不来早朝,仿佛是以这种方式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怼,雍正帝几番斥责,三阿哥仍然坚持称病,就是不来早朝。
  养心殿
  雍正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郁,怒骂道:“弘时这个混账东西,目无尊卑,藐视君上,朕几次三番派人去他府邸传旨,他竟然还敢装病,拒不接旨,简直放肆!”
  四阿哥和五阿哥立在一旁低头垂眸,不敢多说。
  说好话是谄媚袒护,说坏话是背后捅兄长刀子,还不如闭嘴。
  雍正又掀翻了右手边的一叠奏折,怒气冲天:“看看,你们看看,这都是朝中是参他的奏折,参他狂妄恣睢,参他糊弄朝务,身为长子,没能为父分忧,身为兄长,没能做兄弟们的表率,一事无成,一无是处。”
  苏培盛缩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敢抬,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下一秒就听见雍正暴怒的声音:“苏培盛!”
  苏公公觉得倒霉,闭了闭眼睛,抬脚上前,躬身道:“奴才在。”
  “去,再叫人去恭亲王府,宣那逆子过来,他要再不过来,就告诉他永远不用进宫了。”
  苏培盛忙道:“奴才知道了。”又劝一句:“万岁爷可别气坏了身子。”
  宫里气氛凝重阴沉,那边的恭亲王府还尚未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传旨太监站在堂前已经急的猛跺脚了,三阿哥还悠闲的坐在上座,边上搁着一杯腾热的香茗,几碟点心并一个果盘。
  那太监站在那就想骂娘,憋着一肚子火气,拉下老脸扯出笑意,好言相劝道:“恭亲王,您可别拗着了,快着点吧,皇上还在养心殿等着呢!”
  三阿哥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随意道:“公公,麻烦您回去吧,实在是身子不适,不宜劳顿,这往宫里来回一折腾,着实受不住啊!”
  那太监想翻白眼,心道这可真是个不识好歹的,本来嘛,儿子跟老子耍点小性子也没什么,可天家父子能跟寻常父子一样吗?不止是父子,更是君臣呐!这恭亲王也太拎不清了。
  传旨太监简直快被气笑了,没好气道:“您看您这身子,像是不适的样子吗?恕老奴多嘴一句,您可别再犟着了,没好处,皇上可说了,您这回再不去,往后都不用去了。”
  三阿哥一愣,觉得再作也不合适了,这才施施然起身,跟着太监往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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