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总想抢我爹![穿书]——顾小童
时间:2019-05-22 09:15:33

  麦嘉诺心快要跳出来了,慌张地说:“宝君,你听我说……”
  赵宝君抬起手,一个阻止的手势让麦嘉诺不必说下去。转而看向苏金成:“他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虽然听到苏金成说那臭小子有喜欢的人时,心里酸酸的,总觉得眼睛里似乎有眼泪想要涌出来。
  也许这就是她奶说的,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她奶说,当年他大伯结婚时,因为大伯母是在自家长大的,还好一点。轮到二伯结婚,老太太心里感觉被人挖了一块肉一样。从那时候起,二伯就不仅仅是她奶一个人的儿子,还即将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就在此刻,赵宝君才意识到,麦嘉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随意欺负的小屁孩。
  他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未来会有一个知心相伴的妻子,他们还会生许许多多的孩子。也许当他老了的时候,回想起年幼时光,会对他的儿孙们吐槽“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小伙伴,力气大的可以一个人扛起一头猪,而且总是喜欢煮一些奇奇怪怪的饭菜给我吃。”
  而她终将化为点点星光,在麦嘉诺的记忆中渐渐模糊了模样,直至消失不见。
  苏金成没想到这新来的女同志,居然没一会儿就被麦嘉诺俘获芳心,开始是非不分了。
  “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他气鼓鼓地留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开。
  整个知青点的气氛因为这么一出闹剧,瞬时间尴尬起来。
  赵宝君心里还藏着事。
  倒是麦嘉诺因为宝君刚刚的无条件维护自己,心里暖暖的。可惜他却不知道,即将面临着怎样的暴风雨。
  等人散的七七八八,赵宝君低头假装在打磨木条,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刚刚那个男的嘴里说的……你有心上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千万要说不是真的!
  没想到赵宝君会这么直白,问出这个问题,麦嘉诺红着脸心口怦怦直跳,但他还是忍住了直接脱口而出的话语。他什么都没准备,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确定宝君的心意。
  两人越是熟悉越是难开口,就怕若是失败,那么就连普通的朋友都没有的做了。
  这时候可不是什么表白的好时机。不过他也不愿对宝君说谎:“有的!”
  “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赵宝君的心坠入谷底。
  入夜,当她和所有人说完了晚安,望着崭新的纸糊窗户,却没有丝毫睡意。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突然第一次感到有些冷,即使是有内力暖身依旧无济于事。冰凉的指尖,微微感到有些发麻。
  她这是不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而此时,隔着一间堂屋的大通铺上,麦嘉诺也睁着眼。可他却是兴奋的睡不着,想着如今冬天田里平日没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干完活之后带着宝君去四处转转。
  也不知道她带的被子够不够暖和……就这么想着想着,麦嘉诺两年多来第一次能安心地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醒来,麦嘉诺便开始了漫长的被剥削的日子。
  赵宝君毫不客气地指使可怜的长工——麦嘉诺,干这干那,干了一上午的活。她想了一整晚也想通了,没必要避着这臭小子。在这家伙脱单以前,要尽情的压榨他的劳动力!
  把以后几十年都不能欺负他的日子都补回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就在下午,金队长又领来一个两人的熟人。
  赵宝君不可思议地指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褚越:“你怎么也到这边来了?”
 
 
第76章 
  褚越搁下手中的包袱, 说:“你们走后的第二天, 我才收到下乡通知。结果我被迫随意收拾了点东西, 连夜坐了一趟直达的车到这里。”
  这小子真是倒霉催的,还不如像她一样,还能和家里人好好告个别。
  他们三人之前是邻居, 没想到如今下乡还能凑到一起。赵宝君虽和褚越走的不近, 但两人怎么说都有帮周老师离开的革命情分在。
  一个名叫康霁的男知青,操着一口吴侬软语, 面带惊讶之色。“你们三个以前就认识啊!”
  “是啊。”褚越伸出手打招呼:“同志你好,我是来自湖北省H市的褚越, 认识你我很高兴!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以前都是一个职工家属楼的邻居。”
  康霁笑着打趣道:“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分。”
  褚越这小子真是, 从小到大都一肚子的黑墨水。
  刚刚说的那话虽然也没说错, 他们三个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但是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就是他们三个是关系非常好的小伙伴了。不过来到陌生的地方,人多抱团能解决许多麻烦,故此,赵宝君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这招呼也打过了,又不是真和他有着如同麦嘉诺这般的交情。赵宝君敷衍道:“那我们不打扰你, 你先收拾东西去吧。”
  她等一下还要和麦嘉诺一起去想办法弄块玻璃回来, 昨儿晚上感觉冷了一整晚。
  褚越到时不在乎她的态度,说了一句“晚上见!”就跟在金大队长身后离开了。
  如今是冬季, 吃完午饭后已经没什么农活,大家都在休息。赵宝君在麦嘉诺的带领下,走了十多里才来到了一个钢铁冶炼工厂。
  她微微抬头,在视野所及之处,远远地就能瞧见两个似是通天的大烟囱,飘着缈缈黑烟。
  走近就瞧见,巨大的铁门一侧是一间红砖砌成的屋子,屋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围坐在炭炉边取暖。
  两人抬头看见赵宝君和麦嘉诺,脸上即刻露出了笑容,热情地招手道:“小麦快进屋暖暖,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赵宝君跟在麦嘉诺身后,紧挨着坐下。她的手被麦嘉诺拉至炭炉附近,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就听他说:“王哥,我想跟你们换点玻璃,窗户这么大就够了。”
  那个被麦嘉诺称呼为王大哥的人,是一个脑袋上拥有一片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他一拍大腿爽朗的笑着说:“有!单位建厂的时候,在仓库里还剩下一点。老规矩,你那里有什么?”
  麦嘉诺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几只风干的野山鸡。
  赵宝君一看,乐了,这东西还是她不久前寄过来的。也是听说这边是鱼米之乡,小河湖泊里多得是鱼虾蟹,但是却没什么山林,即使有,这里的人也不敢进山打猎。
  于是她特意时不时的寄一些小型风干腌制好的猎物,给麦嘉诺。
  她一看就知道,这种单位不缺票据之类外面稀缺的东西,反而是想要打打牙祭,肉一类的吃食,却不是他们想要就能轻易能买到的。
  因此当对面两人看到这几只野味时,眼睛里都迸发出了光亮。
  王哥对身侧一个笑起来一口大黄牙的老烟枪,使了一个眼色。“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等。”
  老烟枪笑眯眯地起身出门离开。
  王哥看了一眼赵宝君,努嘴对麦嘉诺打趣。“这是你对象?”
  麦嘉诺低头假装在烤火,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赵宝君慌慌张张地解释,“不是。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这次下乡正好和他在一个村上。”
  “哦,那就是青梅竹马呀!”王哥拿起手边的火钳,拨动了一下炭炉里的蜂窝煤,“青梅竹马好啊……”
  不一会儿,老烟枪就拖着两块玻璃进来。“给你们两块,这东西容易破,多一块做备用。”
  麦嘉诺起身接过玻璃道谢。
  王哥:“我借个板车给你们,这东西分量可不轻。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再顺路还回来就行。”
  “王哥,真是麻烦你了。”麦嘉诺又往王哥怀里塞了一包烟。
  “唉,都是老熟人了还客气什么!”王哥嘴上说着这话,可他手却丝毫不客气,拿了烟就装进了口袋。他拍了拍麦嘉诺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小伙子加油啊!”
  赵宝君疑惑地看了一眼麦嘉诺,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见麦嘉诺脸色通红的轻“嗯”一声。
  等出去的时候,麦嘉诺推着板车,赵宝君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好奇地问:“刚刚你和那王哥打的什么哑谜?加油什么?”
  麦嘉诺停下脚步,正对着她。
  赵宝君仰头看着麦嘉诺越来越靠近的脸庞。冬日里的阳光映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一丝柔和的光晕。这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耳边都是心跳的鼓鸣声。
  只是还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对面的人停住了不再低身往前。
  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飘入赵宝君的鼻腔,分外好闻。
  麦嘉诺嘴角噙着着一丝丝温柔的笑意,“你想知道……可惜这是个秘密!”
  赵宝君气鼓鼓地瞪着麦嘉诺,“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她推开麦嘉诺,推着板车径直往前走。
  以前这小子哪会这样,如今有了心上人,对她是这不能说,那又是秘密。真没意思!
  麦嘉诺追在赵宝君身后,侧头看她,“怎么?生气了?”
  赵宝君依旧假装听不见。
  不一会儿,她感到麦嘉诺站在身后,伸出两只手握着板车的把手,对方的手紧紧挨着自己的手。
  她心如擂鼓,慌张地松开把手,低身从麦嘉诺的胳膊下面钻出去,嘴不对心道:“没!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两人回村里的时候已近天黑。
  还没到知青点,赵宝君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大辫子姑娘站在门口,四下张望。对方一见到他们两个人并排走在小道上,原先还挂着笑容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这明显又是一个拜倒在麦嘉诺毛线裤下的,无知少女啊!赵宝君侧头看向魅力不减的小伙伴,意味不明地说:“这姑娘在等你呢?”
  麦嘉诺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哦,关我何事!”
  赵宝君无情地拍掉了对方扰乱了她发型的爪子,心情却立时好了起来,不知为何缘由,心里就是感到美滋滋的。
  当两人推着板车来到知青点门口,大辫子姑娘便快步前来。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指着赵宝君。“是不是因为她?”
  谁被指着鼻子质问都不会痛快,赵宝君也不例外。不过在赵宝君发火前,麦嘉诺就已经一脸怒色的开口:“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
  大辫子眼眶微红着说:“我的心意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
  麦嘉诺把板车推到墙角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回道:“金兰同志,我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我来到村里两年多的时间,对你从未有越矩的行为。而且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和你以后有任何牵扯。”
  “可是你三番四次的骚扰我,再这样,我就要去县里举报你耍流氓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原本还悄悄躲在屋里看热闹的几个知青,把头又探出了几分。
  他们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男人告女人耍流氓的。
  赵宝君看那大辫子张大嘴半响说不出话的模样,很显然,对方大概也没想到麦嘉诺这家伙能说出这言论。
  只见大辫子跺了跺脚,吼道:“你别后悔!”便抹着眼泪哭跑着离开了。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屋内的人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这种时候,总会有这么一两个喜欢自称“保护弱小”实际上就是个搅屎棍的人,比如说苏金成,会跳出来主持他们自以为是的公义。
  赵宝君刚一进屋,就被自允正义之士的苏金成给挡住了去路。对方“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仗着人多,这样欺负金兰!”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赵宝君简直要被这人的话给气笑了,这年头脑子好使的人差不多一样聪明,可是脑子不好的人奇葩起来,都各有千秋。“我们这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什么?”苏金成一愣。
  赵宝君神色淡淡地说:“既然我们没有打她,那你跑到我们面前想要做什么呢?”她不耐烦的推开了苏金成进屋,最讨厌这种没事不问前因后果,谁弱谁有理的帮凶。
  麦嘉诺连夜把玻璃换上之后,很快就到了次日。
  早上依旧是需要出去干活,到了下午,所有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回知青点好好休息。
  只是赵宝君没料到这昨天赶在了一个小的,今天就来了一个大的!
  搞了半天,那大辫子姑娘嘴里的不要后悔,是指这个?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番,此时此刻堵在麦嘉诺面前的大块头。这人比麦嘉要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一脸的横肉在如今以柴火杆子身材为主的年月,也是实属难得。能把这人养得如此健壮又高头大马,他家条件在村里该是数得上号的人家。
  对方一看就来者不善。
  “我是金兰的五哥金有油!”他眼神略带威胁与压迫的看向赵宝君。
  赵宝君秀美微挑,“所以呢?你这是想为了你妹妹教训我们?”
  “我不和小娘们说话,一边去!”对方语气十分嚣张。
  赵宝君从上辈子至今,在她面前嚣张的人,这人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麦嘉诺一个侧身保持护着赵宝君的姿势看向来人,“你想做什么?”
  金有油把十个指关节,拧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小白脸,之前是因为我妹妹喜欢你,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揍你,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妹妹昨天晚上回去哭了一晚上,你等一下带着东西去看兰兰,就说你之前是被人迷了心窍,如今想想还是觉得她最好。”
  麦嘉诺语带讽刺地说:“然后呢?”
  “然后说会娶她啊!”
  “你脑子里的水,上一次完洗澡是不是没抖干净?”这真是赵宝君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年代居然还有人逼婚。
  只是话音刚落,金有油一声怒喝,举起拳头就向他们所在方向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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