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呦呦西
时间:2019-05-24 08:42:13

  王大爷正抽着旱烟,门外的敲门声很有节奏,礼貌,温和,还有着压迫感。
  必成大器。
  王大爷知道,他迟早要走上这条路的,这个人,天生就这样,骨子都是黑的。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装的像个人。
  他起床,穿上鞋,去开了门:“来啦。”
  邬恩:“我没家了。”
  王大爷敲了敲烟杆儿:“别后悔。”走上这条路,有几个人能回头。
  邬恩说:“不会的。”
  王大爷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拽出来一块玉,丢给邬恩:“我就一个要求,等我死了,帮我收尸。”
  邬恩捏着那半块玉:“好的。”
  王大爷仰头看天:“去找金城的霍三爷。”这是他的故交,当初说好了一起富贵,他们也真的发了财。
  可他的家人死完了,他的老婆孩子,被人砍的都认不出来了。
  他就躲了起来,至今不能释怀。
  邬恩鞠了三次躬,头深深的埋到下面:“谢谢您。”
  王大爷挥挥手:“滚吧,我死前,别再在找我了。”
  金城霍三爷,是这个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过大寿的时候,明珠港来都得来人。
  邬恩一直想,给他的精灵建一座城堡。
  他的精灵,吃穿用度,应该都是顶尖的,而不是,和他一起生活到臭水沟里。
  精灵应当活到童话里的。
 
 
第73章 我没家了
  霍三爷的名号和他的狠厉一样响亮。
  邬恩知道的清楚,他寻思着一件事。
  见到霍三爷, 该怎么让他认下自己。
  天大亮, 陈禾醒了。
  邬恩已经洗漱好了,他把手里的杂志放下, 看向陈禾:“醒了?”
  陈禾坐了起来:“……嗯。”
  邬恩知道她一时间也没恢复这么快,他把她放到口袋里,低声道:“我要去金城。”
  陈禾把邬恩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下:“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邬恩沉默了下, 眸光温和:“不是……只是暂时失去了。”
  陈禾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邬恩叫了出租。
  司机很健谈:“看你年纪也不大, 去那地方做什么?”
  邬恩唇弯弯的, 很讨喜, 看着很干净:“去找一个人。”
  司机在这里跑了十几年了,对路况很熟:“找你朋友玩?”
  邬恩看着往两边倒退的建筑物, 金城是这一带的中心, 车子越往里走, 就越繁华, 宽广的大路,优美的绿化带:“是。叔,你听说过霍三爷没有?”
  司机本来挺高兴的,听到这话, 脸上浮现两丝怪异,他打量了两眼邬恩:“你说这些做什么。”
  邬恩大概知道霍三爷在普通人心里什么地位了,他扬了扬唇, 并不躲避司机探究的眼神, 耸了耸肩:“只是好奇。”
  司机有些絮叨, 再说邬恩只是贫民窟出来的一个小孩,他转了下方向盘:“怎么没听说过,就是这些年他不怎么管事了。”他顿了顿,“小孩还是好好念书,得往好里学。”
  邬恩:“那他一般在哪活动,听说很不好惹,我要躲开。”
  司机闻言笑了出声,很是豪迈:“人家怎么会跟你计较,再说寻常人也碰不到。他啊,身边跟着十几号人,老派气了。就是不怎么见他出门……”
  金城是指以金城为中心的一个活动带,里面的人是非富即贵,鱼龙混杂。
  金城就是家娱乐会所,外表富丽堂皇,会员制。
  邬恩进不去。
  大门前站着两排保安,一排四个,跟明珠港不同,他们配枪。
  明目张胆的配枪。
  这地方本来就不安定。
  陈禾病恹恹的,她讨厌坐车,很难受的缩着。
  邬恩也没叫她,他知道天高地厚,擅闯必死。
  “喂,那边的人!”
  邬恩转头,一个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腰上还拿着对讲机。
  男人跟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就是你,小鬼头,快走,快走。”
  邬恩也没多停留,他跑了。
  男人又走回去,骂骂咧咧的:“真是什么人都能过来。”
  陈禾休息好了:“恩恩想去哪?”
  邬恩双手插口袋里,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找家书店。”
  陈禾在邬恩头顶上,他剃的板寸,有点扎,她有些不适应:“恩恩,你还没吃饭。”
  邬恩顿了下,他才想起来这件事,早上起来就坐车,颠簸了一路才到,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神奇的是,他也不饿。
  他摸了摸口袋,还剩下点钱,能够他花两天。
  他直了直身子,这附近也没有饭店,他徒步走了很久,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家饭店。
  物价不在一个水平上。
  邬恩点了碗面。
  行程得往上提,他必须要快点见到霍三爷。
  他其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只要等到天黑,他就能见到霍三爷。
  霍三爷有个习惯,有 心打听的人都知道,每月九号,他是一定会去金城一趟的。
  去算算帐。
  邬恩早就存了往上爬的心思,只不过顾忌多。
  霍三爷儿女缘薄,就一个私生子,烂泥扶不上墙的私生子。
  他认了两子一女帮他打理金城。
  这其他人都知道。
  邬恩掐好了点,在金城会所前面等了大概五六分钟,一行车队就行驶了过来。
  开头的是辆老爷车,颇有旧时代上海滩的味道儿,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老人身着正红色的唐装,发须皆白,身边围绕着五六个人都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邬恩看准了时机:“三爷!”
  少年人声音清亮。
  “这是谁?”
  这是在场人的想法。
  霍天林看了过去,眼神犀利,似乎能看透人心。
  霍胭也望了过去,她唇角笑意有两分戏谑:“义父,是个小孩儿。要不把他赶走吧。”
  邬恩知道保命最重要,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半块玉,晃了一下,又唤了一声:“三爷。”
  霍天林一怔,他挺直的腰板,对身后的霍胭说:“带他进去,让他在我房间里等我。”
  他说完就往前去了,身后呼啦跟着一大票人。
  霍胭收敛下神情,表情不过阴暗了一瞬,笑容又爬上了她艳丽的脸,红唇皓齿,风情万种,她的高跟鞋声音很响,哒哒哒,她走到邬恩面前,笑道:“小弟弟,三爷让我领你进去。”
  跟在霍天林前的乖巧不同,霍胭明显感觉到前面人的尾巴翘了起来。
  邬恩点了点头,走路大摇大摆。
  霍胭脸上笑意加深,她声音温柔,气吐幽兰,身上的香水味十分迷人,她的着重点是邬恩手上的半块玉,刚要伸出指尖,还没触及。
  邬恩就极快的收了回去,放到了口袋里,警惕的看了霍胭一眼:“你想做什么?”
  霍胭收回手:“你这玉看起来灵巧,原谅姐姐没见识。”她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带邬恩去了顶层,这里管的很严,邬恩注意到了,没人多看他一眼。
  霍天林的房间门外是有人守着的,就算他一个月可能不来一次。
  他们拦了下霍胭:“小姐。”
  霍胭双手抱胸,红裙酥胸,肤如凝玉,她散懒的吹了下手指,她刚做好美甲:“三爷让我带他进来。”
  守卫也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很快就放行。
  霍胭在霍天林的房间里老实了许多,她双腿交叠的坐着。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霍胭面带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邬恩手里把玩着那块玉:“邬恩。”
  霍胭觉得有趣,眼神落到买块玉上:“这是哪来的?”
  邬恩不认为自己能瞒住他们,不过,因为母亲的死亡,脾性大变应该说得过去,他假装没抓好,受惊似的松了手。
  霍胭眼神一暗,邬恩连忙把玉捡了起来。
  邬恩:“有人送给我的。”
  霍胭打了个响指,外门走进来个黑色燕尾服的年轻人,他鞠躬道:“小姐。”
  霍胭:“开瓶酒。”
  邬恩双手握紧,看起来有些紧张。
  霍胭看了出来,她笑道:“想喝点什么?”
  燕尾服侍者也将注意力放到邬恩身上。
  邬恩喉结滚了下:“可乐。”
  霍胭乐不可支:“果然还是个小孩。”她示意侍者下去,“给他来杯可乐,三颗冰。”
  邬恩等人走了后,似乎放松了些,有些别扭的说了声:“谢谢。”
  霍胭挑眉,拉长了嗓子:“哦?”原来是自卑,可能还有点害怕,所以刚才是把自己武装了起来。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来找霍三爷。
  她看向邬恩,笑意加深:“谢什么?”
  邬恩抿了下唇,没说话。
  他想把无脑易怒嚣张跋扈的形象立起来,但是有点难度,跟他过往太不符,虽然这是最能让其他人降低警惕心,他不得不暂时放弃。
  得不偿失就不好了,慢慢来。
  青年单手拖着水晶托盘上来了,弯腰:“请。”
  邬恩喝了口冰可乐。
  霍胭摇着酒杯醒酒。
  玉。
  她想了想,很艰难的翻出来了一点记忆,她见过那块玉,或者说是另一半。
  霍胭仰头,红酒微醺。
  霍三爷有个拜把子兄弟,三十年前,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江山已经打下来了,如果这样……霍胭隐秘的看了邬恩一眼。
  这人怕是惹不得。
  霍胭有些胸闷,又多杀出来了一个人。
  好在只是个孩子,可他们这路人,又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人。
  丢了命都没地方哭。
  年岁尚小,衣着寒酸。
  霍胭一口饮尽,她站了起来,放下酒杯。
  养废就好了。
  只要不成威胁,除非万不得已,她不会动他。
  门外有声音传了进来。
  是问好声:“三爷。”
  霍天林加快了开会的速度,他后面还跟着个人。
  霍胭先打招呼:“义父。”她围了上去,笑的亲亲热热,“大哥好。”
  霍天林坐到主位上,他在打量邬恩。
  室内一片静谧。
  良久。
  霍天林:“给我瞧瞧。”
  霍胭走到邬恩身边,伸出手,她的手生的好看,不过中指内侧食指拇指都有薄茧。
  邬恩把玉给她。
  霍胭又双手递给霍天林。
  邬恩感受到了压迫,神情不自觉紧绷,他又强迫自己放松。
  霍天临眼睛聚焦到玉上,摸了会儿:“谁给你的?”
  邬恩顶住了压力,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惨白:“王爷爷。”
  霍天林真是枪林弹雨里练出来的,寻常人真顶不住。
  被霍胭称为大哥的人,眼神微暗,他看向霍胭。
  霍胭只回了个微笑,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霍天林有些恍惚,他抬起头,他看着邬恩:“他为什么给你?”
  邬恩:“我爸疯了,想放火烧死我。我逃了出来,我妈死了。”
  霍天林笑了,有些残忍:“说实话。”
  怎么可能因为同情就把玉给他。
  邬恩顶着三人探究的眼神:“他说不要让我再去找他,他死后给他收尸就行了。”
  霍天林捏着玉,并不看邬恩,只是道:“你求什么?”
  邬恩说:“我没家了。”
  霍天林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眼睛翻滚着浓厚的探究。
  多年前,他的老大哥也是抱着他痛哭。
  “兄弟,哥没家了!”
  从哪以后,他不知所踪。
  霍天林闭上眼,靠到了背椅上,他把玉丢给邬恩:“霍沉,霍胭,这是你五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74章 伏琳霍胭
  霍胭脸色一变,只不过没有出声, 她示意邬恩跟她一块出去。
  三人小心翼翼的磕上门。
  霍胭倒真是不甘心, 她废了这么大的力气,霍天林才肯收她, 邬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她站直了身体,撩撩头发, 似笑非笑的望着邬恩:“五弟。”
  霍沉并不说话, 他点燃了支烟, 抛着打火机玩。
  卡达, 卡达。
  火苗跳跃,霍沉吐了个烟圈, 他刚想说话, 手机响了起来。
  霍沉抿了下唇, 径直往外面走去了, 西装笔挺,五官温润,他步子迈的极大,跟人低声说着话。
  霍胭耸耸肩:“看来你只能跟着我了, 先跟我去住珠丽公馆吧,具体的让义父再安排。”
  邬恩跟了上去。
  两人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开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住宅。
  霍胭先行下车, 管家模样的人立马迎了上来, 她也不想多费力, 反正邬恩看着也没威胁,她吩咐了句:“给他安排个房间。”
  邬恩又跟着管家进去,旋转楼梯,彩绘的吊窗,厚重的窗帘。
  管家笑容温和又疏离:“这边请。”
  邬恩一路都挺沉默的,他才坐下不久,又有人进来问他,要不要用夜宵。
  邬恩拒绝了,洗漱完已经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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