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呦呦西
时间:2019-05-24 08:42:13

  邬贺要烧死邬恩啊!
  罗秋浑身发冷,她拼命的挣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邬贺神经紧绷,刀尖往前进了一厘米,罗秋吃痛,不在挣扎,只是拼命的流泪。
  邬贺见邬恩狼狈的站到对面,有种畅快的感觉,他捏着罗秋的脸,逼迫她面对自己,声音阴狠:“为什么?”
  罗秋只觉得邬贺的脸狰狞的让她陌生,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邬贺见她愣住,拍了拍她的脸:“你可真是个傻白甜,还真以为我会变好啊。”
  罗秋咬着牙,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可这是事实,她眼睛里满是很痛苦。
  邬贺也恨罗秋:“如果不是你生下这个孽种,我怎么会被他逼到这种程度。”他对着罗秋的耳朵说,“你知道吗?你生下了个魔鬼,我第一次差点被弄死的时候,他才七岁。”
  罗秋僵了下,四肢冰凉。
  邬恩看向邬恩,唇边有着恶意的笑,又用刀捅了捅罗秋:“说来也是搞笑。他这么护着你,你昨天竟然选择相信了我。他要杀我,我早就死了八百遍了,他动手怎么可能有痕迹。”
  罗秋不言不语,心乱如麻。
  此时火势已经开始像楼梯下蔓延。
  邬贺有了快感,这种掌控着别人生命,凌驾在上的快乐,无以论比,让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你不是疼爱你的儿子吗?我要他死在你面前。”
  人的劣根性,在邬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邬恩在等,他在等邬贺什么时候露出破绽。
  可邬贺还是很了解邬恩的,一直盯着邬恩,他架着刀,癫狂道:“自己走进去,不然我就杀了她。”
  罗秋猛的惊醒:“不可能,你别想。恩恩,快跑。”她好后悔,下午的事在她脑海里越发的清晰,恩恩明明想说什么,她为什么不让邬恩说!
  愧疚爬上了罗秋的心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悔恨。
  恨不得杀了自己。
  罗秋反抗的动作很大,她拼命的推搡着邬贺,邬贺要碰她儿子,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她的指甲很尖。
  邬贺吃痛,只能一手钳制着罗秋,邬恩看到了破绽,正想上前,邬贺更快,他心狠,直接捅了一下罗秋:“你敢过来!”
  罗秋身体滑落到地上,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她的丈夫要杀了她。
  她捂着小腹,血流还是涓涓的流了出来。
  邬贺已经红了眼,拿着刀就往邬恩身边冲,罗秋死命的抱住了邬贺的腿,嘶吼道:“恩恩,快跑!”
  邬恩心智再成熟,他不过十二岁,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竟然怔到了原地。
  火舌舔了下来。
  陈禾推搡着邬恩:“跑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
  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不知道邬贺会放火烧邬恩,这跟她知道的根本不一样,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总之就是要让邬恩活下来。
  邬恩回神,罗秋身下血迹蜿蜒了一片。
  邬贺推着罗秋,恨不得能踹死她,终于被抱的不耐烦,罪恶的匕首又往下刺,邬恩这才上前,一脚踢飞了邬贺手里的匕首。
  罗秋恳切的求着邬恩:“快跑。”
  邬恩把邬贺摁到地上,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他哑着嗓子:“我不会有事的。”他得活着。
  罗秋放心了,眼睛渐渐失明,她知道不应该,还是哀求道:“能不能不杀他?”
  火势已经逼近了三人,肆无顾忌的舔食着它能触及到的一切。
  邬恩红着眼掐着邬贺的脖子,邬贺翻着白眼,喉咙里呜呜啊啊的发出去一段完整的声音。
  邬恩知道罗秋活不成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邬贺捅的地方,能一刀毙命。
  他不明白,他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杀了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他的父亲。
  罗秋知道自己对不起邬恩,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对不起……求你了……”她忘不了啊。
  她的枕边人,她是真的爱过。
  罗秋蜷缩了起来,四肢开始发冷,她想了很多,过往的一幕幕,最后定格到小男孩的脸上。
  他笑起来好看极了,软软的小酒窝,会甜甜的喊:“妈妈。”
  这曾经是罗秋的所有。
  可是后来……不,不。
  罗秋又后悔了,她拼命的瞪大了眼,希望邬贺下去陪她,可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死不瞑目。
  邬贺还在挣扎,邬贺表情冷酷,手指慢慢用力,邬贺眼睛上翻,他要死了。
  “——能不能不杀他。”
  “……我求你了。”
  邬恩猛的松开手,把罗秋背了起来,往外跑。
  邬贺咳嗽的肺快出来了,浓烟四起,他也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门外站着一圈人。
  是邬恩曾经救过的流浪儿。
  他们看邬恩背着罗秋出来了,眼睛都亮了起来,齐齐的喊道:“邬哥!”
  邬恩背着罗秋,身上被献血染红,他的脸被熏黑了,表情说不出的渗人,瞳孔很黑,他说:“抓住他。”
  邬贺才出来,就被按倒了,在挣扎的时候还挨了两耳光。
 
 
第72章 金城三爷
  邬恩一直撑着, 谁都能看出来有些东西已经离开了,他肃着脸,安葬了罗秋。
  罗秋死算不得一件大事,邬贺失踪也不是一件大事, 在这里都很平常。
  邬贺被关了小黑屋, 只有人给他送饭。
  邬恩也不愿意再见他,送饭都是小哑巴来的。
  火烧的很快, 房子被烧没了,邬恩现在的等于流浪儿了。
  毕竟, 他那个爹, 还不如没有。
  邬恩也不是很难过。
  伏琳过来看邬恩, 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磨蹭了好一会儿:“邬哥。”
  邬恩还没换衣服,脏兮兮的, 头发被火星子燎到了两缕,他也干脆,直接剃了板寸, 以前他是干净温和的,站起来像邻家大哥哥,现在瞳孔黑的更明显了也不常笑:“嗯。”
  伏琳坐到邬恩身边, 她抱着膝盖,低着头:“邬哥, 要不然你去我家住吧。”
  邬恩:“不用了。”
  伏琳大概知道邬恩是拒绝的, 她手心出了点汗, 她抿着唇,双手摩擦了下,无意识的抓了把土,又赶快扔掉,马上去看邬恩。
  邬恩看向远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伏琳有点难过:“那你想去哪?”
  邬恩勾了下唇,一点都不暖,连酒窝都显得有点犀利,他昂起下巴:“就在这儿。”
  伏琳试探着问道:“那你还去念书吗?”
  邬恩被问到了,他还没想好。
  他应该去念书的吧。
  宋老师说只有好好念书才能离开这里。
  邬恩在想该怎么弄钱,他思维有些飘,眸光聚集到陈禾身上。
  她从昨晚就有点不对劲儿,耷拉着翅膀,很没精神的样子。
  可能是吓着了。
  邬恩想叫她过来,可是她不愿意,离自己三米远一直跟着:“去吧。”
  伏琳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有点小雀跃,她脸上有点小雀斑,除了黑瘦,眼睛黑白分明,笑起来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她期盼很久了,她想和邬恩一起读书,他们家离的很近,上学放学都可以一起回来,也可以一起去打工。
  伏琳很开心。
  小哑巴长成了大哑巴,还是不会说话,他在一家工厂工作,养活的一大家子人。
  那些和他一样的人就是他的家人。
  “邬哥,我们老大说他一定会供你上学的。”说话的是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眼里是流浪儿里面少见的天真,“我们砸锅卖铁都会供你上去的。”邬哥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别的不会,知恩图报,这是一定要的。
  邬恩看向小哑巴。
  白色的汗衫已经发黄,工装裤已经被磨去边角,头发剃的跟狗啃一样,他也不过十**岁,眼里都是坚毅,还有狠辣。
  不狠他活不到现在,更不能去照顾更多的人。
  小哑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双手插口袋站着。
  邬恩说:“谢谢。”
  小虎很高兴,旋风一样的跑到了小哑巴身边,讨赏似的扬了扬脑袋。
  小哑巴神情温和了许多,大掌盖上他的脑袋揉了揉。
  宋老师赶到了,她一直很喜欢邬恩这个学生,她结婚了,对象也是个老师,沉浸到幸福的女人,往往看起来更温柔,她急匆匆的跑过来,还有点喘, 她双手支到膝盖上,累的直不起腰:“邬恩。”
  邬恩站起来,过去扶她:“老师。”
  宋老师很心疼这个学生,在她眼里,邬恩是绝对能离开这个地方的,她拉着邬恩的双手:“别怕,老师在。”她接到消息,邬恩家着火了,罗秋邬贺夫妇已经死了,就剩下邬恩一个人了。
  邬恩低着头:“我不怕。”
  宋老师鼻头有点酸,一夜之间,父母和家都没有了:“老师知道了。”
  邬恩又道:“谢谢您。”
  宋老师擦了擦眼泪,周围都是小孩,最大的也是应该上高中的年纪,她知道,这里还有很多人念不起书,要活着,只能蜗居到这里:“他们是你的朋友?”
  其他人看着明显和他们不一样的宋老师,都有些拘谨,流浪儿里面学历最高也就是读到了小学四年级,勘勘会写名字。
  邬恩看向了小哑巴:“是。”
  宋老师感觉到了沉重,她已经尽力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事,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要不要搬过去和我一起住?”
  邬恩笑了笑:“不用了。”
  宋老师盯的邬恩的眼睛:“我希望你能读下去。”
  邬恩并不怯场:“我会的。”
  宋老师欣慰的笑了,邬恩是她见过,在这种地方,还能一直保持善良的人了:“那就好。”
  宋老师走了,一步三回头。
  伏琳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住哪?”
  邬恩比伏琳高了许多,他和伏琳并肩站着:“有地方的。”
  伏琳能闻到邬恩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凉凉的,她觉得呼吸困难,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邬恩:“好。”
  邬恩走到小哑巴前面:“麻烦帮我照顾我爸了。”他唇边有丝冷笑,“不死就行。”
  小哑巴表示了解。
  邬恩眉目依旧清秀,他重新微笑了起来,小酒窝很甜:“谢谢。”
  邬恩往前走,和小哑巴擦肩而过。
  天色已经暗了许多。
  小虎感觉有点冷,他搓了搓胳膊,问小哑巴:“邬哥会去哪?”
  小哑巴眉目阴沉,他摇了摇头,回家了。
  邬恩让他看好邬贺,他当然会看好的。
  伏琳一直等人走完了才离开,走的时候,往废墟处看了很久。
  邬恩没有家了。
  ……………………
  陈禾就在邬恩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
  邬恩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沉声道:“过来。”
  陈禾知道是在叫她,也没装傻,就过去了,小心翼翼的看着邬恩,连触碰都轻柔了许多,仿佛是对一个玻璃娃娃。
  邬恩觉得无奈,又觉得温暖,他拢住陈禾温热的身体,直言道:“你内疚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
  陈禾:“我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没有及时的阻止。
  邬恩不怀疑陈禾的话,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怪到陈禾身上。
  就连他妈妈都对他动过杀意,这个世界无条件对他好的,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还有就是,邬恩喜欢陈禾。
  要了命的,愿意把一切都给她的那种喜欢。
  所以,他愿意为她做那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
  n bs也逐渐感受到了善意的反馈,他想着,这也不是完全恶的世界。
  邬恩把她抱到怀里:“不怪你的。”他的妈妈不离开邬贺,迟早会死的。
  陈禾还是觉得很难过,她咬着唇,开始流眼泪,无声无息的那种。
  她想,如果自己再有用一点……最起码不用邬恩再照顾她,他们应该会过的更好一点吧。
  邬恩只是一直抱着她:“我们今天先去住一个旅馆,明天再去找房子。我们可以租一间带院子的,种一点你喜欢的花,也可以养一只你喜欢的狗。” 他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笑意,“或者是猫。这次的房子会有窗户,还可以买个烤箱,我可以学做蛋糕……”
  邬恩低声说了很多,陈禾死命的拽着他的衣服,哭的晕乎乎的,她心里就一个想法,她一定要,保护好邬恩的。
  邬恩在她心里,是最温柔的人了。
  邬恩找到了个小旅馆,隔音很差,但是他们两个还是睡着了。
  邬恩醒的很早,天还没亮,他就睁开了眼。
  陈禾睡到旁边,眼睛还肿着。
  他拨开挡到她脸前面的发丝,神情温柔:“我就只有你了。”
  邬恩一直想让陈禾变长人,至少有实体。
  他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邬恩闭着眼躺到一边 。
  昨天发生的事太突然,很多事情都要调整了。
  生活之下,是生存。
  他倒是不怎么担心钱的问题,关键是名和利,在这种地方,往上爬最简单的就只有一条路。
  邬恩想,他还有两个月。
  他又想,他还有很多能用的人。
  邬恩一个人起床,摸黑去了王大爷家。
  老人家眠少,基本四五点就醒了,或者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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